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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大的风暴已经过去,新的甜蜜即将来临~
☆、落泪
苏婳整个人缩在被褥里,乌黑鬓发散开,衬得面色雪白,双眸脉脉。她双肩微缩,一只柔荑被李韬隐握在手中,触感柔腻,娇软异常。
苏婳的眼里慢慢沁出泪来。
李韬隐忙抬手,擦拭苏婳面上的泪珠。泪珠越滚越多,慢慢洇湿了被褥。
滚烫的泪珠直灼到人的心里。李韬隐抿了抿唇,安慰道:“莫哭,你已经回来了。这是在本王的寝宫里,再没人敢打你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如一片羽毛慢慢落在苏婳的心里。她得了安慰,哭得越发厉害。
哭声凄凄切切,细细软软的,透着股娇音。连带着被褥都一颤一颤,怪可怜的。
李韬隐叹气,半扶着她起来,把她揽入自己怀里。
他一下一下抚摸着苏婳柔顺细滑的青丝,慢慢道:“你现在饿不饿?身上还疼吗?你放心,一切都有本王安排妥当。害你的人已经被本王绑了,你怎么罚都可以。杜秋娘被降了位份,如果你不满意,本王就让人给她下鸩毒。”
苏婳抽泣得小胸脯一抖一抖的。她埋头缩在李韬隐怀里,闷闷道:“疼得很,也饿得很。”
轻烟袅袅,寝宫里洋溢着柔和的色彩。王福忠进来,便瞧见两人这般模样。他鼻观口,口观心,将食盒放到小桌上,轻声道:“苏姑娘,请您用些粥吧。王爷知道姑娘这两日要醒来,特地吩咐东厨上温着粥,两个时辰一换,这还新鲜热乎着呢。”
内务府训练出来的宫人有一种本事,说话的声音总是含着喜意,叫主人家听了也跟着欢喜。
苏婳倒有些不好意思。她从李韬隐怀中出来,坐直身子,低着头整理发丝。
她的头发又浓又黑,素白小手抚上去,碰撞出一种极致的美感。小脑袋半垂着,细长的睫毛一颤一颤,香腮上还凝着两滴泪珠,“啪嗒”一下,泪珠就滚下去,落到李韬隐的宽袖上。
李韬隐心中一热,这才感觉胸前一片温热的潮湿,原来是方才苏婳把泪水尽数蹭上去了。
他的唇边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扬一扬脸,示意王福忠将粥端来。他接过粥,修长手指舀起一勺,喂至苏婳唇边。
苏婳有些受宠若惊。她睁大眼睛,一双眼睛雾蒙蒙的含着水气,撩得人心起波澜。
李韬隐板起脸:“快喝。”
苏婳皱起脸,轻启小嘴,小心喝了一口。不待李韬隐舀第二勺,她就飞快地将粥接过来,软糯道:“我自己来。”
小嗓子才哭过,娇娇的带着鼻音。许是劫后余生,她痛哭一场,精神一下松懈下来,也忘了自称的礼节。
李韬隐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拇指和中指微微捻着,突兀想到她方才躺着的模样。情潮如海水般向下涌去,李韬隐轻咳一声,微微侧过身子。
苏婳喝完,将碗递给王福忠,然后闭上眼睛,又往被褥里缩。
李韬隐把她从被褥里捞出来:“躺回去做什么?起来消消食。”
苏婳睁着无辜双眸,悄声道:“我害怕。”
“你怕什么?”
苏婳不吭声,眼里立刻涌起水涟涟的雾气。她抽搭一下小鼻子,又缩回被褥。
李韬隐耐着性子,又问了好几句,苏婳这才将小脑袋从被褥里伸出来,只露出一双眼睛,如盈盈一弯春水,怯怯的看着他。
“我害怕再也生不出孩子。”
李韬隐一愣,旋即了然。他想了想,低声吩咐王福忠几句,王福忠很快就带进来一个小太监。
隔着几重帐幔,苏婳见到一个瑟缩的瘦弱身影。
他朝着两人“砰砰砰”磕着响头,王福忠在旁不耐烦地打断他:“别磕了,你向王爷再解释一遍。”
“是。”那人低眉顺眼,恭谨万分,“奴才是门房伺候的,名唤小贵子,苏姑娘房里伺候鹦哥的小福子,便是奴才的同胞弟弟。一个月前,玉荣姑娘……呸,是玉荣,玉荣她找到奴才,让奴才去找一味叫商女恨的药。
“奴才打听好久,方知此药早已为前朝所禁,只偶尔在江南画舫出没。奴才托了一个专走江南的跑商,跑商说,此药千金难求,且有价无市。
”想来也是,这药如此伤天害理,想来老天爷也要让其绝迹的。正在这时,奴才的弟弟告知奴才,玉荣将王爷赏给苏姑娘的鹦哥,留在了她自己的院子里。
“奴才心知蹊跷,便寻来一味罕见的香料。此香料亦是难寻,香气与商女恨很是有几分相似,却没有那歹毒的药性。”
李韬隐冷笑一声:“你办事倒是妥帖。”
小贵子又“砰砰砰”磕起响头。他急声辩道:“王爷明鉴,奴才是榆木脑袋,只知道玉荣要害人,以为寻来假药便可。未曾想到她是拿苏姑娘做了筏子,要去害宫中的娘娘!奴才若孤身一人也罢,但奴才还有个同胞弟弟,玉荣拿小福子威胁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