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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地说,“不过女孩子也没有关系,嫁得好比较重要。”
话不投机半句多,叶芝只好陪笑地点点头。
饭吃到尾声,白学文说明来意,请邬抗出山负责局机关的另一个重大项目——化龙溪新大桥。
“一来我要集中精力搞温泉项目,二来是感谢师兄这么多年的照顾。我记得我刚进大学的时候,是师兄帮我挑的担子,带我去的宿舍,把自己的饭票分给我的;还有,这一次我能拿到温泉项目,也是师兄帮了大忙。所以,我已经在黄局长面前力荐师兄,还请师兄不要推辞。”
邬抗被他这么一说,颇显得不好意思。
“我怕自己搞不好这么重要的项目。”
“你知道承建方是谁吗?”白学文地附在邬抗的耳朵上说着。
“这么大的来头。”邬抗听完颇为惊讶。
“是他侄儿的公司,我们局机关是政府指派的工程监理机构。所以,师兄接了这个项目也不用负责承建,只需要做好监理就可以了,无需有压力。”白学文话锋一转,把酒杯斟满,意味深长道,“师兄,你知道把这个项目做好了意味着什么吗?”
“有了负责大项目的经验了,以后更好接项目。”邬抗坦言。
“师兄谦虚了。”白学文端起官腔,“做好了这个项目,以后源源不断的何止是项目,嫂子的工作、师兄的前程、小玉的未来……什么都有、统统都有!”
“那我一定好好干!”邬抗喜不自胜,举起酒杯,一饮到底。
二人又是一番畅叙,饭毕,均醉得不轻。
舒予苏好不容易安顿好白学文,看着邬抗左摇右晃,叶芝弱质纤纤,皱眉。
“没事,我能把他扶回去的。”叶芝不愿与舒予苏多待。
“那行,你们注意哈,我就不送了。”舒予苏开门送客,颇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白冰晖从楼梯下跑上来,看见叶芝扒拉着邬抗,而邬抗像条脱水的泥鳅在地上乱摇乱摆,便将书包塞给舒予苏,扛起邬抗:“我送送他们。”
“那怎么行,小冰,那怎么行?”叶芝喘了一口气,连声拒绝。
白冰晖的个头已经略超邬抗,但他身形瘦长,扛着中年男人还是颇为吃力。
“你回来,我去叫人。”舒予苏不同意儿子承担这份不属于他的重量。
“没关系,我扛得动。”白冰晖甩开妈妈们,将邬抗架往楼下。
舒予苏在后头颇为着急,朝白冰晖喊道:“早点回来。”
那晚的明月像低垂的灯笼,照亮前往“下院”的路。
“小冰,到这里就好,别送了,快回去,舒主任该等急了。”叶芝再次意图抢过邬抗,但还是失败了。
白冰晖忽然意识到,叶芝在他面前总是那么谦卑。以前,他心安理得地接受地位落差带来的优越感,以为可以用“这是叶姨的客气”来维护自己的沉默;后来才发现,这种不拒绝的默许伤害了站在一旁看着的邬玉志。叶芝的卑微是不得的低头,而白冰晖的默许更是一种讽刺。白冰晖咬咬牙,他扛不动也得扛。如果叶芝非得卑微,那么,他就得拿出真正高贵的样子,做一个高贵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快去烧热水。”白冰晖对邬家门后的邬玉志命令,仿佛他是这个家的主人。
邬玉志什么都来不及问,赶紧按照白冰晖的跑进厨房。叶芝这才将邬抗接过来,安置在床上。白冰晖走进厨房,看见邬玉志正费力地从水槽里提灌得满满的烧水壶,顺手帮她拎上来。邬玉志只觉手中一轻,抬头望去,正撞上白冰晖的下巴。烧水壶哐当一声又掉进了水槽,倒去了大半的水。白冰晖故作轻松地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充斥在他们之间,掩盖了不少的尴尬的沉默。水满了、溢出来,邬玉志提醒他,他匆忙提水壶,却不晓得要去哪里烧水。
一团乱麻,他们都笑了。
“喂!”邬玉志突然反应过来,“谢谢你。”
白冰晖笑了,他的高鼻梁打了皱,像有一条小河流过,他清澈的脸庞是温润的河床,深沉的眼眸是溪底的卵石。邬玉志醉了,醉倒在白冰晖给予她的自由和宽容里。
“小玉:
对不起。
我明白那天你为什么生气了。你看到那位阿姨就想到了你的妈妈。你看见那位阿姨对我恭敬谦卑,就想到了叶姨曾经在我家帮忙的日子。的确,那位阿姨到我家的目的是为了让我爸妈帮她解决一些困难,或许这与叶姨当初来的目的是一样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这没什么可耻的。只要这个人的目的不伤风败俗、不触犯法律,我想就不应该去批评怀有这样目的的人。我们要看的是,这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目的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如果这个人使用了卑劣的手段,那么他就是卑劣的人;如果这个人使用了肮脏的手段,那么他就是肮脏的人。叶姨在我家的这些年,我除了知道她想谋得一份工作之外,我更加清楚她是在真真实实地关怀我、爱护我、疼惜我。
我跟你说对不起,是因为我分走了本该完完全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