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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交道,他要疑,那可真疑不过来!再说德琳如今与他何干?他凭甚动疑?”他瞪着容尚仪。
“你去问问他不会?!”容尚仪也气着了,拂袖而去:再说、再说、再说,他怎么不叫“秦再说”?!狗咬吕洞宾,她多余管他。
容尚仪是真恨秦简“呛”她:元成的行为,她仔细琢磨过——临行前傅尚司说的话她听在心里,以她们的身份,殿下与杜教习如何,她们无权指手画脚乱加评判,即便被皇后娘娘问到了,也得好好思量思量什么当说、当说几分,说白了,心里得有数,一旦表错了喜恶,往后可就难在皇室中立足。像傅尚司,明显是倾向德琳的,也顶多在她面前略露一二而已。至于她,还是更熟悉元成些,旁观下来,她确信太子殿下并未视杜教习如寻常,也许还心存关切,也许只是“护食”一般的心态——这种更可怕,自个儿不见得吃、旁个却决不能觊觎。她是怕秦简被元成当成假想敌,哪知他冲着她“横”起来了,活像她和元成是一路的似的,简直……不可理喻!
容尚仪负气一走,秦简就后悔了,可令兵已来回摇旗催着启程,只得怏怏地归了队。是夜人马停歇于驿馆——经过一日远行,除了惯于旅途戎马的,余者皆觉疲惫,简单地人吃马喂之后,各自归宿。容尚仪带了德琳与翠霞等副使们打着灯笼巡夜,一面交代德琳——她二人商量妥当,往后分别领人巡夜,能省些辛苦。德琳不曾做过此等事,容尚仪先带她一回,道“巡夜是起个预防,愈是到了外头,灯油火烛愈是要加小心;另要格外防着赌酒耍钱骂架滋事的……”,翠霞听了笑,说“都快累瘫了谁还有心思骂架滋事。”容尚仪道“你是没遇着能气死人的。能气死人的人,即便瘫了、哑了,靠努嘴儿斜眼也能挑起人的火气。”几位副使听了都笑起来,说“大人您又编故事。”容尚仪挑眉道,“怎么叫编故事?”还要说,副使们却对着月亮门处进来的人行礼招呼,“秦大人。”
德琳也行了礼直身,却见容尚仪板了脸,“秦大人止步!这是内……”,一想这是驿馆,哪有什么内宫外宫的,况且就算在宫里,秦简的琅嬛阁也算是在内宫。正满肚皮官司,秦简却一托手中的泥壶,“京里带出来的女儿红,尝尝?”
“尚仪刚说了要防着赌酒耍钱的,少监大人就自投罗网来了。”翠霞拍手失笑。秦简也笑,“自投罗网?翠史你这本事能算卦了!放心,我这儿只有酒没有钱,我哪能害你们大人好心没好报?您说是不是,容大人?”
“大人,德琳刚刚儿听您说了大概,不若接下来和诸位副使按您说的去巡查,有不妥当的,您过后再指点我可好?”口中问着,却是拉了拉近旁的翠霞。翠霞此时也看出些端倪,接口道“使得使得,大人,我等先去,您在此等着就好。”反拉了德琳抬步就走。她这一动,几位副使都跟着动,都是年轻女子,脚步轻快,不一霎走得远远的,翠霞回头看了看月亮门那儿未动地方的俩人,撞了撞德琳肩膀,“教习你好眼色。”
“过奖过奖。”德琳轻笑。再一抬头,手中灯笼一颤。
两手相搭,稳住灯笼——亦稳住心神,就势蹲身,德琳行礼,“见过太子殿下。”翠霞等人往前方一看,纷纷随着见礼。
十余步外,被燕七等几个侍卫环护着进来的元成顿步,极快地扫了眼杂沓行礼的女子们——还以为看错、听错了,不料果真是她,蹙眉,“你们这是干什么?”他刚去别厅与帖尔汗王子客套了一番:还在天启的地界,身为地主的自要去道“简陋”、道“海涵”。
德琳迟疑:这一众女官,论品级,她最高,可从差事上……
“回殿下,下官等在巡夜。”翠霞躬身——不是她抢,值更巡夜本就是她们分内事,杜教习今日是初学,似乎不知该如何应答,她是副使中领头的,自不能令两下里晾着。
“巡夜?”元成冷哂,扫了眼习惯成自然地回话的副使,不再看略比她站得靠前些的女子:片刻前的嫣然笑意与之后的低眉无语,煞风景的是他,他明白、能想到,“你人手不够了?”他回顾燕七。
“卑……”
“干你该干的事!”
“遵命。不过公主和女官们的居处,亲兵们不便……”
“瑾言她们领着仆妇不行?!”他嗤声,“这么嬉笑招摇的,是巡夜还是更招风惹事?”状极嫌恶地扫视过诸女,只见一个个都深深俯首,忽寥落起来:他的本意,是想说夜寒露重,她勿受这样的辛苦……,还有行伍中多莽撞人,出入不经意再被撞见了,她……,总之都是他闲操心,她对他都恨不能眼不见为净了,他怎么还是改不了?!
元成面色阴沉地大步而去,翠霞又惊又懵,随后赶紧去找了容尚仪:兜不住的祸事,得尽早叫上司知道,有所预备,不然等上司的上司找下来,上司还不知情,过后还不“炸”上天?“大人,真的不算嬉笑、就和杜教习闹了那么一下,谁料被殿下瞧见了——还好杜教习眼尖先看到他,不然真说笑打闹了,更要被说‘招摇’了。”翠霞实在忍不住抱屈。
“杜教习怎么说?”容尚仪皱眉:酸秦简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