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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她,让他不禁觉得甚至同她交流都成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跟你说着,不就有话说了。最近和胡杨相处地怎么样?”经过一小会儿的自我调整过后,胡杨还是决定将寒暄进行到底,为之后的所作所为做一个良好的铺垫。
“分了。”榆桑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仿佛说的不是自己的恋情断裂,不嗔不怒,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说着于己无关的事一样。
就算榆桑的言语中透露的信息是无所谓到极致的态度,可洄冼的眼睛是何等的锐利,榆桑说话时那几乎不可察觉的蹙眉动作还是被他收入眼中,虽然短促,但足以让洄冼体会出一点不一样的情绪,和榆桑言语中事不关己的不以为意不相符合。
“在秦家住得还习惯吗?”洄冼没有再继续纠结于胡杨和榆桑恋爱告吹的事情,也没有发表任何评论或看法,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榆桑的住处问题上。
“习惯。”榆桑的回答一如既往。
“和秦家人相处得怎么样?”洄冼的问题继续围绕秦家。
“好。”
“秦家上下对你怎么样?”洄冼似乎对榆桑在秦家的生活极为感兴趣,始终不能离开这个话题。
“好。”
“秦家的人都很严肃吗?”
“不。”
“秦老爷子平时都喜欢做什么?”洄冼的问题的内容渐渐地从整体向个体过渡,重心也由榆桑偏移到了秦家的人身上。
“无可奉告。”榆桑答得决绝,不留一点让洄冼继续打探的余地。
“秦老爷子对你好吗?你跟他说得上话吗?你们说话的时候多吗?是你找他说话的时候多,还是他找你说话的时候多?你们一般都会聊些什么?他对你是严厉多一些,还是和蔼可亲多一些?他……”对于榆桑话里明显的拒绝交谈的意思,洄冼充耳不闻,锲而不舍地问着关于秦达和榆桑的日常生活,不过着重点还是在秦达那儿,他那狂热的样子就像是痴迷的追星族,是秦达执迷不悔的铁杆粉丝似的。
“你对秦爷爷很感兴趣。”榆桑打断洄冼喋喋不休的问询,或者称之为八卦,给他这番絮絮叨叨的举动下了一个定义。
“我这是在关心你,你怎么扯到那儿去了。”洄冼并没有承认榆桑赏给他的定义,而是将其归为榆桑不识好人心的错误判断。
“为什么?”洄冼的顾左右而言他没能成功转移榆桑的注意力,她就盯住了他方才的表现,要问明原因,而此时她的眼睛已经睁开,眼神透着坚决。
“哪有什么为什么,纯粹就是好奇罢了。”洄冼还是不准备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依然在回避。
“为什么?”榆桑重复刚才的话,可见洄冼的话没能取信榆桑。
“你还没回答我的那些问题。要不,给我透露一点你近期的生活状态也行,怎么样?”洄冼打算转移话题。
“为什么?”这种幼稚的招数用在榆桑身上显然是不顶用的。
“小桑,你还真是固执。好,如果到了那个地方,你还愿意听我的答案的话,我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洄冼终于妥协,但加了一个未知的前提。
“去哪?”榆桑对此行目的地漠不关心是因为在她眼中,那不在变数范围之内,可洄冼小心谨慎的假设让她不得不将这个因素放入她的思虑范围之内,以防出现她不能承受的局面。
“你不记得这条路了吗?”洄冼不答反问。
车窗外是普普通通的街道,鳞次栉比的商店,大同小异的装饰,没什么特别的广告牌,看着看着,榆桑却不对劲起来,急速放大的瞳孔,紧紧皱起的眉头,身体即使微弱但仍可以察觉得到的颤抖,这些反应,桩桩件件,无不昭示她此刻平静不再的心情。
“你带我去哪儿?”榆桑的声音已经失了素日的冷静,细听之下,不难发现话里不稳的音调。
“你知道的。”相比于榆桑的紧张不安,洄冼倒是答得坦然,神态自若的样子。
“你还要把我再送去那里一次,然后像从前一样把我丢在那里,自生自灭。”榆桑说话的时候,眼睛是注视着窗外的,声音也轻了些,仿佛不是在和洄冼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
而洄冼也权当榆桑的那句话是在自言自语,没有回复一个字。
儿戏
“滴答”,哪怕是短短的一秒钟,榆桑都想让自己忘了那段记忆,把它彻彻底底地从脑子里拔除。可现实总是残忍的,总是将不好的塑造得最深刻,最顽固,最坚毅,让它们有足够的能力在繁复的记忆海洋中站稳脚跟,甚至可以说的是根深蒂固。
榆桑真的以为她自己做的到,特别在那人去世后,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她可以摆脱那个缠绕她多年的噩梦,可惜不是,夜里的失眠多梦,白天的片段闪现,回忆固执地用它们的方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榆桑发生过的事就是不可磨灭的,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摆脱不了,就如同时至今日,她似乎还能清楚地感知到电流窜过身体时的感受,酥酥的,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