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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刚来不久,带来的鹰隼还未及放一放,今日比赛,未免有失公平。”
曲律的斤听他们说话,愣了一愣,也默默插了一句:“我的鹰也不在手边,还要差人去取。”
提到斗鹰,小伙子们都起了好胜的心思,较起劲儿来,也是想在众人面前显摆一番,若是在大朝会上赢了各部王子,也是极有面子的事。
见他们争执起来,我只得上去相劝:“我也是临时起意,若是仓促比试,的确有失公平。这样,这杯酒我先记下。大朝会还要连开七日,你们回去好好驯鹰,三日后再来比试。谁能得胜,我便连饮他三杯酒,如何?”
好不容易把小伙子们劝走了,我舒了一口气,坐在席上,摘下一颗葡萄,丢在嘴里。脱脱真因斜靠在一边,笑望着我:“公主好大的架子,一杯酒都不喝!让人家小伙子多寒心!”
“去去去!你又来这一套!”我懒得理她,只道,“三日后你再来看热闹罢!”
“我可要看看,公主到底对谁青眼有加,到时候你可逃不过了!”脱脱真因笑道。
“吃谁的酒我说的不算,要看谁真的有本事!”我笑着回了一句,心道才不上你的圈套。
脱脱真因呵呵笑了两声,也不再纠缠我。
……
吃了晚饭,我闲来无事,想到白日酒宴上忽必烈中途离席,再没有回来,一时心里犯了嘀咕,索性来到他的大帐里看看。
叫人通报之后,稍等了一会儿,忽必烈就叫我进去了。
桌案上摆着一张舆图,忽必烈坐在正中,左右却是伯颜和安童,还有枢密副使赵璧。他们抬头看看我,只是问了声好,目光又汇集在地图上。
我只扫了一眼,就瞥见那是汗国的舆图,忽必烈召他们来此,自然是为了议事,丞相和枢密副使俱在,想必是军机重事。到底是哪里出了乱子?我心里突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见我进来,忽必烈命怯薛歹把地图卷起,收在一旁,而后招手叫我过去。
我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抬头望了望,他虽面色温和,眼底却是浓重的愁云,我的心又是一沉,再看看安童脸色,他也面容冷峻,毫无笑意。
“晚上跑过来有什么事?”忽必烈拍着我的肩膀,眉头舒缓了些,笑问。
我瞅瞅他,打量着他的神色,小声道:“白日里见父汗离席就未回来,以为父汗身体不适,特来看看,没想到扰了父汗议事。既然父汗安好,儿臣便告退了。”
“朕身体无事,你不要挂怀,既然来了,不妨坐坐。”忽必烈微微一笑,又问,“我听说,今日各部王子向你敬酒,你为何不喝?”
这点小八卦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我暗暗吃惊,稳了稳神,才道:“大汗的女儿也要自持身份,可不是谁的酒都随便喝的!今日的酒喝得太多,若酒后失态,岂不丢了父汗的颜面?”
“呦,我的女儿,好大的架子!能参会的王子都身份不凡,竟无一人入了你的眼,啧啧!”忽必烈笑着直摇头。
我便把三日后斗鹰一事跟他一说,他只笑笑:“便依着你罢。”沉默片刻,又道,“你这几日若碰到曲律的斤,不妨陪他聊聊,他近日里恐怕心情不好。”
见他神色又严肃起来,我的心骤然收紧,忙问:“我看他今天似有愁色,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忽必烈仰头一叹,闭眼沉默了许久,才道:“马木剌的斤也是忠心可嘉,重病在身,还要撑着前来赴会,朕命御医给他诊治,也不起效果,恐怕他捱不到回家乡了……”
我听了此言,不由得“呀”的一声,低低地惊呼出来,喃喃道:“正月里见他,不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埋头想了一会儿,又问,“畏兀儿部那里,可有人守着?他若有何不测,岂不会出乱子?曲律的斤年幼,怕是不济事。”
“畏兀儿部有马木剌的斤的次子火赤哈儿的斤守着,想必他已做好了安排。他唯独放不下的是曲律的斤,这儿子可是要继承亦都护之位的。”忽必烈道。
马木剌的斤身患重病,也要撑着前来赴会,可能就是想让忽必烈提携曲律的斤。若是他真的捱不过去,畏兀儿部新旧亦都护交接,一时也不安稳,若是西北诸王再趁势而入,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忽必烈担心的,恐怕就是这件事。
不过,海都若是作乱,还有八剌来制衡他。海都若敢东犯,八剌必会乘势而入,趁机抢夺后方的河中之地。也许局面并没有那么悲观。马木剌的斤敢于让次子独守本部,这个火赤哈儿的斤,应该也是有本事的。
胡乱脑补了一番,还想再问什么,但见忽必烈不愿多言的样子,也不好多问,只是劝慰忽必烈:“父汗不要担忧,儿臣虽不才,但只要能做的,就会尽力,好为父汗分忧。”
忽必烈笑了笑,摸摸我的头,目光却饶有深意:“小孩子家,别太过操心,你有空陪陪曲律的斤就好了。”
我点头应了,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退。安童伯颜等人却仍在帐子里,似乎又有要事商议。我心下一阵狐疑,却也没多问,转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