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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帐子。
……
三日后,各部年轻王子架着海青鹰如期而至,也不知谁把消息传了出去,与会诸王闲来无事,竟都来围观王子们斗鹰,连忽必烈都亲自莅临。更有甚者,还传出了谣言,说是我要通过斗鹰一事择选驸马,谁若胜出,谁便有幸迎娶大汗的嫡女。
我才不去理会这些闲言,忽必烈何等精明,怎会允许我通过一个不靠谱的比赛择婿?不过,各部小伙子聚众比赛,也有助于联络感情活跃气氛,大人们也就不多管束了。
今日大宴照例是歌舞助酒,《酒杯舞》舞罢,诸王酒兴正酣,便有好事的跳出来说:“老看姑娘小伙子扭来扭去怪没意思,大家都把自家名贵的海青鹰放出来,让海青搏击天鹅罢!”
阿失加里早已按捺不住了,他昂首走来,臂上架着黑羽苍鹰,身后有仆从牵着一只硕大的猎犬,气势昂扬,志在必得。亦乞烈思部的南合台也不甘示弱,肩上的猎鹰早已躁动不安,振翅欲飞,他用力一扯鹰爪上的绳索,那只鹰才稍稍安分。汪古部的哈剌别乞年龄尚幼,也就十七岁的样子,也挤过来凑热闹,他生的瘦小伶仃,肩膀上那只鹰翅膀一扇,几乎遮住了小伙子的脑袋。
我把诸人看了个遍,终于在一个角落寻到了曲律的斤,他虽身材高大,但不声不语时也没什么存在感,还不如身边的海青惹人注目。我着眼打量了一下,那只鹰还真是神气十足,目光犀利有如寒钩。
阿失加里个性张扬,领着诸人来至场中,先向忽必烈行礼,而后向我走来,在场诸王看我被小伙子们团团包围,就敲着酒碗开始起哄。月赤察儿和硕德等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等热闹,也拉拉扯扯地过来看好戏,还把不忽木也一并拽过来。脱脱真因坐在席上翘首以待,甚至还和忽都台下了赌注,各押一人。在场诸人个个兴致勃勃,哪一个都比我这个当事人更在意这场比赛。
我放眼扫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见安童,也许他已下去歇息了吧,只是不料他对此事毫不上心,心里竟有点莫名的失落。
忽必烈也兴致高昂,似乎并未因马木剌的斤一事过多烦恼,依旧笑呵呵的,饶有兴味地等着诸人比试。
小伙子们齐齐望着我,阿失加里最为高调,眼睛热切地看过来,笑道:“公主,三杯酒啊!可不要食言!”
我负手而立,抬起眼睑望望他,微微一笑:“哥哥先别说大话!这里个个都是勇士呢!”
南合台闻言抢声道:“可不是吗?我们亦乞烈思部难道没有名贵鹰犬,就比不过弘吉剌部吗?”
哈剌别乞比两人矮了一头,也挤上前来:“汪古部的勇士美名远扬,我的雄鹰还怕捉不到天鹅吗?”
我笑着同他们一一说话,目光落至曲律的斤处,只见他有些心不在焉,便想起他父亲一事,不免也有些担心,顺口一问:“哥哥也过来了?马木剌的斤叔叔可好转了些?”
曲律的斤本是怏怏不快,听我这话,眼里有了些许笑意,可转瞬即逝,苦笑一声,淡淡道:“是父亲叫我来的,多谢公主挂心!”
他并未说明马木剌的斤的现状,我心里便觉不安,但诸人在场,也不便多问,只是笑着安慰他:“如此,曲律哥哥今日可要尽兴!”
曲律的斤似乎有些感动,怔忪片刻,点点头笑了。月赤察儿见状,又凑了上来,一把搂住曲律的斤的脖子,揶揄地笑道:“我看今天的比赛不如免了罢!公主属意于谁,大家还看不出来吗?”硕德也跟着起哄,拱拱曲律的斤肩膀:“好小子!看你不言不语的,下手却不含糊!”
他俩没心没肺地八卦起来,曲律的斤面皮薄,窘迫得说不出话来。阿失加里却很不高兴,上前一步,质问月赤察儿:“那颜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比赛未分胜负,你为何向着曲律的斤说话?公主又没说什么,你说这些闲言碎语,却是何意?”
硕德见状,忙上前劝道:“王子别多心,我俩只是玩笑话。再说,比赛又不是选驸马,你较什么真儿呢!不就是三杯酒吗?”
“便是选驸马,我也不输旁人!”阿失加里白了硕德一眼,扬眉道,语气斩钉截铁。
月赤察儿见他这般,面色冷了些,斜睨他一眼,不置一词。南合台听了也不高兴,走到阿失加里面前,面露不屑:“阿失加里你可不要托大!亦乞烈思部男儿的神勇,你见识了才知道!”
哎呀呀,这几个小子都不甘示弱,你一言我一语,火药味十足。再这么吵下去,斗鹰择婿的谣言也快有几分真了。我赶紧出来调停:“你们男儿也真是小气!比赛而已,何必针锋相对?若伤了感情,反而不美。闲话少叙,赶紧把海青准备好!”
见我发话,昔宝赤上前一步,将一只洁白健美的天鹅递与我,管事木仁牵过了撒勒黑,我翻身骑上去,坐在马上向诸人发话:“今日苍天为鉴,大汗作证。诸位王子放出自己的海青鹰,猎到头鹅者获胜,届时,我会连饮三杯,以敬胜者。比赛事小,公平为大,还望诸位不要弄虚作伪。今日我便在这里见识各部男儿的健勇!”
我话音刚落,忽必烈先笑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