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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辩,辩不过,索性不说话了,脸上也不现恼怒,倒有几分淡淡的欢喜。硕德捕捉住他这份神色,全然不见我脸色已经不好了,只是起哄,却被不忽木拦住:“你歇歇罢。”
我卷起马鞭,用辫梢指了指月赤察儿和硕德二人,冷冷道:“你们再管不住两张臭嘴,小心我让忽都台和脱脱真因管教你们!大汗已答应为曲律的斤谋亲事,你们少在人前胡说八道!”
曲律的斤那时不在场,哪里知道这些,疑惑地望向我,月赤察儿见状,只是以为我在扯谎,又笑嘻嘻道:“可是真的?我倒要问问曲律的斤!”
他的脸刚转过去,我已甩起鞭子轻轻抽在他手臂上:“他还不知道!你少扯这些闲话,我也没闲心诓你!若不信,你自去问畏兀儿亦都护便是!”
这么说着,曲律的斤脸上的喜色淡了些。月赤察儿也有些尴尬,讪讪地摸摸鼻子。大家一时都有些不自在。我索性顺水推舟:“我把曲律哥哥带来了,你们可不要抛下兄弟,都一起去打猎罢,我去看看完泽和囊家真。”
也只有不忽木通情达理,见诸人无动作,驱马上前,拍拍曲律的斤肩膀:“好兄弟,走罢!”又目视我,叫我放心。我这才笑了笑:“这样才好!曲律哥哥跟男孩们还不熟悉,你们要帮他介绍才是。忽哥赤他们在哪里?你们不妨去找他。”
我也不跟他们多话,拍拍撒勒黑,想去找找妹妹们。小伙子们也没有走远,只是在我身后说着玩笑,慢慢地熟悉起来。我稍稍放心,加快了马蹄,不经意一瞥,前方有一片银白急速掠过。心里大喜,遂快马跟上。
那是雪狐,应该没错!我一边紧跟目标,一边摸索出弓箭。
撒剌黑与我心意相通,不用我指点,就直奔猎物而去。
那物灵活敏捷,在树林里飞速蹿跑,几乎和白雪融为一体,我又不敢骑得太快,生怕马失前蹄。
一步不停地追着,目标渐渐近了,拈弓、搭箭。
我已全身贯注,哪知雪地上冷不防窜出一只紫貂,撒勒黑被小兽一吓,惊怒交加,长嘶着扬起了前蹄,而我的双手握着弓箭,缰绳在空中悬荡!
脑袋里一片空白,我甚至来不及恐惧,在身体被甩下去之前,本能地从马镫上撤出脚。
“砰!”落地的一刹那,我借力在雪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缓释了那股冲击,好在雪没冻硬,尚且松软。饶是如此,仰躺在雪地上时,我仍半天回不过神来,也不知道胳膊腿儿是否还在。这个阿爸,真是不说好话!疼痛袭来之前,我想到的却是这个。
“公主!”有人急声叫唤我,旋即策马疾奔而来。
第95章 微醺
“公主!”
“公主!”
小伙子们见我落马,都慌了神,惊呼着直奔过来。几人跳下马,伏在地上看着我。我茫然地看着他们的脸,脑子里还晕乎乎的。
“公主可还好?我们送公主回去!”月赤察儿慌了片刻,当下决断。
“等等,让我缓缓神。”我试着动了动脑袋,还好后脑没有直接着地,没摔成脑震荡,再小心动动胳膊腿儿,也没有骨折脱臼的迹象,只是浑身酸痛,肩背可能被挫伤了。然而没有摔残,已是万幸。
小伙子们的面孔透着焦虑急切,曲律的斤尤为惊惶,眼神一瞬不瞬盯着我,急的要冒出火来。
我缓了片刻,确认自己并无大碍,才道:“好了,你们接着去玩,不忽木送我回去就好。”
硕德当即打断我,哭丧着脸道:“我的祖宗,赶紧送你回去是正经!你要是有一丁点磕碰,大汗岂会饶了我们?”
听他说的可怜,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月赤察儿剜了我一眼:“公主是摔得轻了,还有心思笑!”说罢,指挥着几人合力把我扶起,抱到马上,我迷迷糊糊间也没去在意,等回过身发现身后坐的却是曲律的斤。
心里有一丝不自在,我倒也没去理会。他们无心玩耍,打马回返。曲律的斤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紧张得连手都在颤抖。看他这样,我不禁去宽慰他:“你别害怕,我没摔坏,心里有数着呢。”
他只道:“公主别说了罢!左右得让医官瞧瞧。”
我不再多言,忽然想起撒勒黑,便回头去寻它,小马一步不停地跟在我身后,眼睛紧紧盯着我,大大的眼睛里透着担忧和愧疚。我向它一笑,它也眨了眨眼。
……
回去时大帐前已堆满了人,大宴马上要开始了。忽必烈和几个诸王犹站在外面说话。月赤察儿等人虽心怀忐忑,却也不敢不问候便越过大汗,遂向忽必烈那边奔去,待近身时,齐齐下了马,伏地请罪。
忽必烈本来笑呵呵的,看到这架势不禁皱起了眉:“怎么回事?”抬眼瞥见坐在曲律的斤身前的我,又是疑惑又是担忧:“公主怎么了?和曲律的斤在一起时,不还好好的吗?”
我扶着曲律的斤下了马,疼劲儿上来了,每走一步,筋都在打颤,走到忽必烈跟前,勉强笑道:“父汗,我没事。”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