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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忽必烈情急之下喝问出来,显然要问个明白。我本欲敷衍过去,忽然瞧见马木剌的斤同样担忧的眼神,心思一转,道:“刚才和曲律的斤去林子里打猎,马儿受了惊,不小心跌下来,索性没伤着骨头。”
话没说完,马木剌的斤已拉着曲律的斤连连请罪:“犬子鲁莽,微臣疏于管教,没有护卫好公主,请大汗责罚微臣!”
他一开口,已把罪责揽了过来,月赤察儿见状,也带头请罪:“臣等亦护卫不周,也请大汗一同责罚!”
众人一起请罪,忽必烈反而不好说什么,回避了话头,只是问我:“你到底怎么样?”语气里掩不住的担忧,脸却故意板着。
我明白他不想因此事伤了同马木剌的斤的情分,便道:“皮肉伤而已,是马儿受惊,不关他们的事,父汗不要罪及他人。大宴快开始了,叫他们赶紧入席罢,丁大点儿事,不至于紧张。”
忽必烈脸色一缓,叫诸人起来,又对我说:“你先回去歇着,我吩咐医官过去诊治,大宴就不必去了。”
“若无大碍,我还是过去露露面,母亲哥哥瞧不见我,又该担心了。”
“你还知道!一天瞎折腾!”忽必烈斥了一句,也不再多言,吩咐女孩儿们把我送到帐子里,便往大帐那边去了。
……
除了身上有几处挫伤,并没有伤筋动骨,医官开了药,嘱咐女孩儿帮我裹伤,便离去了。我揉着胳膊腿儿,一时也心有余悸,撒勒黑还是年龄小,稳不住,受不了惊吓,以后还真得小心。确认自己并无大碍,便换好衣服,赶往大帐那边。
酒过三巡,诸王都放开了,醉醺醺歪倒一片。我顺眼一瞥,也有一些汉臣在座,窦默、许衡等看着大帐内混乱的场面,都不禁摇头。
先去跟忽必烈和察必问候了一声,叫他们放心,之后我便寻到女孩子们的座位上,果然别速真、脱脱真因等姐妹都在一起,看我过来,登时起身把我拉了过去。
女孩子中,别速真和脱脱真因都已为人妇,身穿大袍,头戴高高的姑姑冠,面庞虽还稚嫩,身上已有主母气度。只是见到同龄伙伴,才恢复少女般的样子。
我怔怔望着二人,宽大袍服下,她们曼妙的身材不见了,看着竟有些臃肿,脸色倒是光艳照人,还带着些少女没有的妩媚,尤其是脱脱真因,眉梢眼角尽是风情。别速真虽不像她那么精神,脸蛋却也红润饱满,日子过得应该不赖。
“听闻你跌下了马,不好生养着,怎么还过来了?”别速真把我拉到身边,握着我的手关切道。
“还不是为了看看你们?”我一手拉着别速真,另一手拽过脱脱真因,“来,老实跟我交待,你们的丈夫可还体贴?日子过得怎么样?”
脱脱真因不耐烦地摆摆手:“别提他了,成了亲依旧没个正经样子,还是个愣头青!否则今天也不至让公主受伤。”
我笑了笑,又问别速真。她脸色一红,别过脸,小声道:“伯颜是好人,待我比哥哥还尽心……”
我仔细观察她的神态,确认她没拿假话搪塞,才稍稍宽心,想到她这几年来的苦恋,一时心头悲凉,只是抚摸着她的肩膀,小声道:“你只有真正过得好,我才能放心……”
别速真听了,肩膀一颤,抬起脸,十分动容,微微笑道:“我和你,是不说假话的。现在日子也还不错,你快恭喜我罢!”
她这话说得我心头一酸,情不自禁抱住她的肩膀,涩声道:“傻丫头!”而后,又忍不住骂道,“好嘛!有了夫君,连我这个老朋友都忘了,竟不来看我!”
脱脱真因听了,笑着替她开解:“公主别埋怨她了,我们这些新妇,刚过门时什么经验都没有。全家上下都要管,奴仆都得一一认识,早忙的团团转了,哪像公主一身清闲?”
“好罢好罢,我放过你们,你们也得把酒喝了。”说罢,笑着把二人酒杯斟满。放下酒壶时,忽然瞥见普颜忽都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竟是被冷落了许久,心里好不愧疚,赶紧又满了一杯,先递给她:“好妹子,我真是糊涂了,竟把你忘了!你近来还好?”
普颜忽都依旧是小姑娘的娇俏模样,双手接过酒盏,抿嘴一笑:“公主言重了,刚刚听你们嘘长问短,也蛮有意思的,就没有插言。”她脾气好,也没有小家子气,笑了笑,从容地饮下酒。我笑着称好。
“你们俩也跟上。”我又催促别速真二人。脱脱真因爽利地举杯一饮而尽,别速真却有些犹豫,脸一下子红了,小声道:“我……有些不方便。”
我一时听不明白,普颜忽都和脱脱真因却都会心一笑,抿着嘴不吱声,别速真的手无意识地搭在小腹上,我才恍悟过来。
连忙把酒盏放在桌上,我拉起她的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我竟不知道!“语气颇为急切,好像自己才是孩子他爹。
别速真好不害羞,脸上却洋溢着幸福,小声道:“也就前两天的事……”
我又喜又惊,连声道:“真是好事!你不方便,我可得找伯颜喝一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