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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慢慢转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你就那么希望我赢?”
“赢了有什么不好吗?”我生气地嚷嚷出来,真觉得他简直是无理取闹了。一时竟没有去想他这话背后的含义。
“我要不是木华黎家的,你还这样想吗?”
“……”我瞬间怔在原地,怔怔望着他,说不出话来,却觉得有什么秘密,正在被一点一点撕开。
“我现在才知道,你竟是个无心的!”他望着我摇着头,目光惨然,又自嘲一笑,“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呵呵!”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只觉得他变得如此陌生。一句话就给我贴上个标签,是什么意思?相识六年来的点点滴滴,就这么一句话抹去了?我真是后悔追了出来。
“呵!”我深吸了口气,冷冷瞅着他,昂头道,“你是害怕吧!你根本不敢说出来,对不对?”说罢,挑衅似的瞪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扭头就走,再不回顾。
然而,还未走出几步,就觉一股大力攀上我的肩头,我来不及用手去挡,身体就被掀了过去,仰面向后直直倒了下来。
嘴里刚刚发出一声惊呼,就被湮没无闻。我望着他沉下来的脸庞,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安童身材高大,此刻被他牢牢钳在怀里,胳膊都被束住,我用力挣了挣,却还是半分动弹不得。
他一口咬在我的嘴唇上,眼里寒意逼人,我望着那双眼睛,一时喘不过气来,只觉一箭中心,浑身都战栗着,像刺猬一般蜷紧了身体。
他看着我瞪大的眼睛,更是气恼,一把把我推到地上,半边身子压了下来。
从来没有谁对我如此无礼过。我动动牙齿,也狠狠地咬了回去,享受着报复的快感。哪知松懈的瞬间,他的舌尖就探了进来。
他这是喝了多少酒!浓烈的酒气溢了我满口,我被他用力压住,根本无力回击,愤愤地瞪着他,只能任他用那片柔软扫过我的唇齿,卷起我的舌尖,两片柔软缠在一起,猛烈又急躁,绝望而缠绵。
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他也不回避我的眼神,同样狠狠地盯着我,我们就这么互相盯视着,彼此都不退让,真真切切感受着彼此炽热的呼吸。
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我眼睛一酸,不知为何眼泪竟簌簌流了出来。长期以来,欢乐外表掩盖下的苦闷、压抑、无可奈何,一气释放出来。
如今,不只是他,我也明白自己这份心思了,反倒一时坦然。我俩之间也再没有什么秘密了。
他见我流泪,一时卸了劲儿,松开我的嘴,脸慢慢离远,目光却钉在我的脸上,满眼的难以置信。脸色几经变幻,像是欣慰庆幸,又似苦闷无望,怔忪着说不出话来。
我见他支起了身体,胳膊立刻抽出来,双手在他胸前一推,就跳起身,猛跑了几步,跳上格日勒,头也不回地打马而去。
身后只余一声喟叹:“好一个‘亲连天家,世不婚姻’!好一个……”
浑身猛然一震,我也不回头,更是快马加鞭,逃也似的抽身而去。
第61章 乱局
我一路策马疾奔,只觉天旋地转,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待到了帐幕群,身子一晃,险些直直跌下马来。阿兰已在我帐幕前等了多时,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抱住我,惊呼着:“公主!”
我头晕目眩,腿脚无力,只对她简短说:“快扶我进去。”
一头栽在毡榻上,浑身瘫软如泥,嘴上热辣辣地肿痛,脑子里乱哄哄一片。我怔怔瞅着帐顶,眼神发直。
阿兰惊慌失措,急着要去找医官,被我叫住。看她担忧害怕的模样,我只得安慰道:“没事,只睡一觉就好了。给我拿条湿帕子。”
仔细把脸和嘴擦干后,我才略略放松。阿兰仍不安地望着我,失声问道:“公主,你的嘴怎么破了!?”
我一怔,旋即回过神来:“走路时跌了一跤,在地上磕破了。”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好像有些不相信似的,却也不敢多问。我挥挥手叫她先下去,只想一个人躺会儿。
她刚要出去,我又想起一事,连忙把她叫住:“今天收下的狐狸,都养到一处,受伤的那个赶紧包扎一下。”
她应声去了,我长出了一口气,颓然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愿想。
……
借着酒劲,居然睡了一天一夜。醒来之后,头痛欲裂,胃里似火烧灼,恶心欲吐。医官诊治过后,说是酒后着了寒风,开下点方子,着下人服侍我喝了。
虽是服了汤药,依旧浑身发冷,饶是帐内生着火炉,仍觉得内里虚寒。我抱着被子蜷在毡榻上,摸着安童送的那只小狐狸,脑子里乱成一片。
自我醒来,脑子无时不刻不在回想着那日在河滩边的场景。我俩的每一句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他的哀痛,仿佛就晃在我眼前。他的亲吻,他的气息,在我身边缠绕不去。真实得难以置信,像个飘渺的梦境。我这么一想,头脑竟像炸开一样,疼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