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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忽必烈不再多言,转身走了,我以为这对父子也该走了,哪知他们二人还要给我敬酒。
“祝公主福泽绵长,平安吉祥!”
没办法,一人一杯,我又喝了两杯酒——刚才的橘皮汤又白喝了。
好不容易把这二位送走,我才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又坐回来,不知怎的,情绪并不好,手按着桌子,一时有些焦躁。
那边那木罕已经被人灌得天昏地暗,脸红的像烧红的火炭,月赤察儿、硕德那帮家伙正在围攻他,我怕他们一会儿也找上我来,遂琢磨着脱身之计。
唤过了我的随身女孩儿阿兰和图雅,我嘱咐了图雅两句,就命阿兰先送我回帐房歇息片刻,也好躲躲酒。半路脱逃,心里着实不安,但看大家都喝得东倒西歪,一时半会也不会注意我,我暂时出去躲会儿,应该没事吧。
打定了主意,我就顺着大帐一壁,悄悄溜了出来,阿兰紧随其后,也跟出了大帐。
……
十一月的寒冬,寒气逼人,刚一出大帐,凛冽的寒风就直往我脖子里钻,刚才喝了许多酒,虽然身子尚暖,但酒后被这寒风一刺,并不舒服。
裹紧了袍子,我加快了步伐,正要绕过大帐往后面帐幕走,却望见前面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我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安童静静地伫立在我面前,蓝色袍服被寒风吹得簌簌作响,瘦长的身体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单薄,冷淡的眼神更是平添了几分萧索。
一直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儿,莫非是被忽秃伦赢了,让他很不爽?但他也不是计较输赢的人啊。
我瞅瞅他的眼神,目光一缩,缓缓低下头,不知怎的,心里竟没由来的怯了几分。
“跟我来。”他硬邦邦地来了一句,竟像是在命令,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迈开,跟着他走了。
阿兰也欲跟上来,安童冷冷瞥了她一眼,竟把人家小姑娘唬的后退了几步,我朝她挥挥手:“你先回去,没事的。”
我跟着安童走,她也没啥不放心的。
“什么事啊?”我紧跟着安童的步伐,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名堂。他却沉默着不回应,周身低气压弥漫,让我心里更不安。
被他带到了马厩处,找到了他的那匹枣红马。我还是疑惑不解。
他从马上解下来一物,塞在我怀里,我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囧:怎么又是只狐狸?这年头都兴送小姑娘狐狸玩?
说实话,这只狐狸毛色不纯,显然没有曲律的斤送的那只档次高,但也不好让他失望,遂抱起来仔细打量一番,看看有没有受伤处。
“腿脚这里还要包扎一下。”我抬起狐狸的小腿,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小狐狸低声哀叫着,还真是有点可怜。
安童一直在盯着我,没有说话,我冲他笑笑,晃晃小狐狸的前腿:“这只正好和曲律的斤送的那只凑成一对了。”心下还嘀咕着是不是正好一公一母呢?不凑巧的话,两只公的……也是可以的!
哪料他听了我这句话,不但没有高兴,脸色还刷的沉了下来。真搞不懂这位小爷的脾气了,今天他是喝多了还是怎么着?如此不痛快。
把狐狸交给马厩里的侍者,嘱咐他送到我帐幕那边,正准备安抚这个小爷。哪知他已翻身上了自己的枣红马,一扬鞭就蹿出去了!
我心下有些不快,拔脚欲走,就准备这么由他去了,走出几步,终是心里不安,今天他如此反常,我还是得去问个清楚,这么不明不白的,让我也不痛快。
把格日勒拉出来,翻身上马,我对周身的侍者说:“别跟过来,我只去看看,勿忧。”遂也跃马离去。
策马在草原上疾行,风力更劲,打在脸上疼痛难忍,我眯着眼睛,迎着寒风,一步不停地追着前面那道蓝色的影子。
他本来骑术就好,不用费力就把我甩下了,我呛着寒风,在后面大声喊着他的名字,直追到金莲川,他才停了下来。
他跳下马,走到结冰的闪电河畔,望着远处沉默不语。我喘了半晌的气,才使气息平稳下来,走到他身边。
心里早攒了满肚子火气,我语气也不善了,望定他开口:“一声不响就骑马走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知道我一定会追过来!?”
他面目绷得紧紧的,眼神冰冷,我也不示弱,扬起下巴盯着他,两人就这么较着劲儿。他怔怔看了我半晌,竟是先撑不住了,眼神软了下来,别过脸,吐出一口郁气,微微垂头:“是我恼恨自己,不关你的事。”
“那你为何跟我甩脸色?”我对他的答复并不满意,咄咄追问着。
“……”他一时语塞,目光闪烁,竟是没了底气,别扭地别过脸,装作不看我,也不说话。
我的气也消了一半,又走近了几步,试探着问道:“是因为我叫了声‘好’,让你分心,输给了忽秃伦,觉得脸上无光?”
我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可能的理由。今天我也没做什么啊,怎么就招惹他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