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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自己也玛丽苏了一回,咋也得多少有点圣母心不是?
我扬起脸庞,用目光把他们细细扫了一遍,笑道:“依我看来,小伙子们都不错,这可叫人怎么选呀?算了,我还是再等两年,万一到时有更好的呐?这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诸王们又是一通哄笑,忽必烈也望着我,微微点头。见他如此,我心里更是踏实。大家笑了一通后,也渐渐散开,三五成群地喝酒去了。
脱脱真因喝得也多了些,忘了礼数,笑着指着我,直说我狡猾。别速真忙上前把她的手打开,我摆摆手说“无妨”。
那边忽秃伦连连与四五个小伙子过招后,都未有一人胜出,不免意兴阑珊,也坐回去喝酒了。打发走了脱脱真因等人,我才缓了一口气。
“喝得多不多?可还撑得住?”我这边端着山药羹正要往胃里送,真金却笑吟吟地迎了上来。这时诸王不是私下喝酒,就是围着那木罕等敬酒去了,是以周边并无旁人。
看他不是来劝酒的,我才松了口气。
“先喝点橘皮汤解解酒。”真金命身后侍者端上了一个银碗。我笑着接过了,又问:“阔阔真嫂子近来可好?答剌麻八剌可像他哥哥一样壮实?”
阔阔真前不久才给真金生下了第二个男孩儿,取名答剌麻八剌。由于还在坐月子,此次就没来参加酒宴。
“答剌麻八剌生的瘦弱,第二胎比第一胎顺利多了。又有嬷嬷们伺候着,不必担心。”真金说着说着,嘴角就不自觉地扬了起来,与他相比,那木罕还是个没娶老婆的毛小子,而真金已经抱了两个儿子了,他似乎并不担心未来的问题。
“这就好,我到时再过去看看。甘麻剌养在额吉身边,壮实得很,哥哥不必担心。”一边说着,一边喝下橘皮汤,顿觉头脑清醒了不少。
真金笑着点点头,沉吟片刻,靠近我,低声道:“婚嫁大事,你也该留心了!”
我听了一怔,兴致立即散去大半,却只能低头道:“哥哥说的是。”
他安心一笑,拍拍我的肩,又去往别处了。
他走之后,我舒了口气,颓然坐下来,听着宗王们的欢声笑语,脑子里嗡嗡作响,只觉自己与周边隔了一层透明的障壁,那些人肆无忌惮地欢笑,却离我那么遥远。
端起碗又喝了几口橘皮汤,酒气散去不少,郁气却不断袭上心头,我胸口发闷,浑身燥热,有些坐立不安。
身旁女孩们见我不大舒服,凑上前来小声问我要不要下去休息,我展眼溜了一下周围,却也无人再过来,遂准备开溜。不料,刚一转身,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就迎面走来,小的那个比我大上两三岁,怀中还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
我把这二人迅速打量一番,印象不是很深,一时想不起来了。但看他们相貌,高鼻深目,皮肤白皙,不是汪古部的就是畏兀儿部的。
大的那位有四十多岁了,俯身向我行礼:“畏兀儿亦都护马木剌的斤拜见公主!”
原是高昌畏兀儿部的首领。畏兀儿部位于今天新疆和甘肃河西一带,地处察合台汗国和蒙古本部的中间地带,地理位置重要,先前也是忽必烈和阿里不哥争夺的场所。是以畏兀儿亦都护家族颇受忽必烈看重,我自然也不能怠慢了他们。
“亦都护何必多礼?”我虚扶了他一下,笑道。
“这是犬子曲律的斤。”马木剌的斤拍拍身边的那个少年。少年脸色一红,遂抱着小狐狸上前一步,把小狐狸双手递给我:“曲律的斤拜见公主!特地觐送白狐,还望公主笑纳。”
“快起吧!”我点头微笑。少年见我并未收下狐狸,一时心下不安,犹豫着不敢起来。
“哥哥前番已经送过厚礼了,又送上珍贵的白狐,叫我不敢接受啊。”他二次送礼,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算,我心里打起了鼓。
“还望公主收下薄礼,赏臣下和犬子一个薄面吧!”马木剌的斤也有些焦急。
我一时也不好意思推辞了,正犹豫着,却听耳边一阵笑声:“察苏,你先收下罢!”
嗳,老爹发话了,我只得双手接过来,递与身后的女孩儿,并向曲律的斤致谢。
忽必烈笑着走过来。那父子又忙向忽必烈行礼。
“曲律的斤今年多大了?”
“回大汗,我十八岁了。”把狐狸送出手,少年才松了口气,恭敬地回答。
忽必烈端详了他片刻,笑道:“竟是个挺拔俊朗的小伙子。”
曲律的先闻言,脸上一红,我不禁失笑:他看起来个子高大,谁想竟是个羞涩的人。
他目光炯炯,眼睛又大又黑,显得很真诚,又有几分单纯。鼻梁挺挺的,和现在的维吾尔族很相像。
“你还有个孪生弟弟,叫火赤哈儿的斤?”忽必烈笑问。
曲律的斤点头称是。
“是个好孩子,好好培养吧,长大后你们兄弟二人驻守哈拉火州,也能为朕分忧。”忽必烈笑道。
“大汗谬赞了,微臣敢不效力?”父子二人又齐齐下拜。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