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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题他吓得尿了裤子。
先皇哭笑不得,却当即做了个决定,让弟弟的这个次嫡子袭穆王之位。并解释道:若无尊位傍身,此子难成大器。
老穆王心下了然,只怕皇帝后半句才是真话吧。“此子难成大器”,所以才让他继承王位,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皇权不受威胁。
陈璘果然没“辜负”先帝,懦弱到家了,外敌一挑衅,他就躲在王府不肯出来,明明有五万精兵,他能调出两万来保护城池王府,然后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西南总督身上。
他最擅长的就是哭,托着二百多斤的一身肉,毫不忌讳尊卑地扑在总督身上鼻涕一把泪一把,语重心长情辞哀切地拉着人家道:“本王的身家性命,就交付卿家手里了。”
所以不管哪个总督抑或将军,到西南来,第一件头疼的事就是他,只要他不搅合,宁可倒贴两万精兵去保护他。
所以让他主动出兵,铁树开花,天方夜谭。
就算被动来的,兵随其主,各个不成器,吊儿郎当,万不及百!
所以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没人指望穆王,可是……
眼看着昌平侯屡屡大捷,穆王亦如往常地兴奋,为其庆功。然与此同时,老侯爷察觉他在征兵。
他的解释是“多多益善”,以他胆小的性子,没毛病!但以老侯爷戎马一生的直觉,他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只是预感而已,所以他书信让孙儿留意京城的风吹草动。
既然来信了,免不了提起家中事宜。问及孙媳时,赵世卿没多言,唯是回了“甚好”二字。
这可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了解他比了解儿子还多,两个字足以表露他内心。看来这个孙媳甚得他心啊,还真是阴差阳错。
思及往事,老侯爷感慨,这个孙儿哪都好,唯独感情的事让他操心。本就是个冷淡的性子,又经了柳氏一遭,他更是把自己封闭了。
是,柳氏的秘密,赵子颛的身世,老侯爷全都知道。赵世卿瞒得过家人,瞒不过日夜跟随的祖父。
老侯爷支持赵世卿,可也盼着孙儿好。为他高兴的同时,也在信的末尾表达了一下自己夙愿——早点给自己生个小曾孙哄吧!他羡慕死四世同堂的老伙计平西侯了。
赵世卿看到最后忍不住笑了,祖父六十有七,眼看及近古稀,是该回来享清福了。
至于曾孙……想到那晚的容画,还是再等等吧,他相信她总有一天会接受的……
未及腊月,京城迎来了第一场雪,渊渟院的银装素裹,只有庭院中留下了赵世卿晨练的痕迹。
他常年习武,体热不畏寒,冬日里也只是薄衣裹体,外罩鹤氅。可今早容画却拿出了东院送来的狐白裘,就在他出门的那刻,披在了他身上。
白裘轻盈,色润无暇,褪了他三分锐气,却衬得他飘然若仙,一尘不染,眉眼间凝聚的英逸让他整个人散着清冷的气质。
映着雪景,似在云端,恍若下一刻他便要飞升而去了。
其实赵世卿并不习惯穿这些,他刚要去解,容画却拉住了他的手,淡笑道了句:“好看。”
他怔住。
这几日他她躲着自己,还是头次对他笑。
赵世卿看着她,蓦地敞开衣襟把妻子裹了进来,下巴抵在她肩上,含笑问:“衣服好看,还是人好看?”
小丫鬟们已经习惯会突然“撒娇”的世子爷了,一个个忍不住偷笑。可容画却红了脸,推着他小声道:“都好看,都好看。”
看着娇羞的妻子,赵世卿笑意更深了,偷偷吮了下她耳根,暧昧道:“我今儿早些回来,等我。”
早,些,回,来……
完了——
容画心忽地一下,刚要解释什么,可下一刻,面前又是那个清冷沉着的赵世卿了。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挺拔如松地迈出了大门,带着门外久侯的俞修竹走了……
自己怕是又了火了吧,她还真是不敢对他多殷勤一分啊。
容画想着,转身回房,刚迈进门槛便听东院来人了,小丫鬟报:“大夫人唤世子夫人您赶紧去一趟呢。”
“何事这么急?”
小丫鬟为难,瑟瑟道:“延安伯夫人来了,还有……还有容夫人。”
☆、赌局
“我母亲?她现在在哪?”容画镇定问道。
小丫头低头道:“容夫人来的时候, 延安伯夫人已经在了, 所以大夫人便先让她去西院二夫人那了。”
容画凝眉, 青溪急怨道:“夫人怎赶这个空档来了。小姐, 您可是要先去见夫人?”
是啊, 都赶在这个时候来了。
容画知道这两个不管是谁,都是冲着她来的,哪个她都躲不过。
“既然大夫人遣人来唤, 自然先去东院。”容画说罢,披了件斗篷带着青溪, 随小丫鬟去了。
雪下了一夜,清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