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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怂
“画儿, 我们生个孩子吧!”
赵世卿醇厚磁性的嗓音简直酥到了骨头里, 竟让人听出了隐隐的乞求之意, 容画胸口一窒, 心窝里闷闷地疼。
回来之前她去了观音殿, 也求了支签,只是那签的释义并不吉利。
眼看已快入腊月,他们成亲也有几月了, 日日相触,她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不是容画着急, 而是她怀疑这是否和自己的心境有关,因为她的抵触,所以一直都没有……
她怅然若思, 而赵世卿却不知道她思绪里都飘了什么,他只相信今日看到的。
小姑娘耐心地照顾浩言,温柔极了,是那种他少见的恬淡。曾经她抱着自己的小侄女时,不也是这种温柔吗?所以他才送了她素雪。
既然喜欢孩子, 为何要送素雪呢?他们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不是更好么。
“画儿,我想要个孩子, 我们的孩子。”
他托着她的腰扣向自己, 吻着她的耳垂喃喃。濡湿的气息像蒸腾的露水,带着热烫,化作无形的触手探入她心底,蹂.躏着她的意识……
这样的恳求, 谁能拒绝呢?
为父十二年,赵子颛到底不是他的孩子啊!
容画莫名心酸,否定到了嘴边却如何都说不出了。
“这,这么急吗?”被他压得呼吸困难,她推着他骄.喘道。“我今日求签……”
“不要管。”他单手捉住柔细的双腕,捏着她小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那些我都不信,只要你想。”
他目光炽热笃定,容画不敢再与他对视了,惋然垂下了眼帘,还有她紧抿的唇角……
赵世卿沉默了。
二人僵持许久,他放开了她的手。
乍然的放松让容画愣住,身子微凉,他离开了她。就在她以为他要走的时候他又突然转了回来,惊得她叫出声来,可他却恍若未闻,像只压抑的困兽突然爆发,找不到出路一般胡乱地冲撞。
他闷声不语,亦如成婚之初他夜半归来那次,憋着口气似的。只是那次他憋的是怒气,这次是无望……
他不言语,容画也不吭声,唯是默默承受。
她一直以为她见过他的极限了,然今日才知道那都是扯淡!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极限。
也不知道被他翻来覆去折腾到几时,容画坐在他怀里再抗不住了,攀着他的肩往上爬,哭着哀求。
他微顿,接着环紧她腰肢毫不犹豫地按了下来。
容画忍不住尖叫一声,到底认怂了。
“我生,我生还不行吗!”
小姑娘认过错,低过头,也服过软,可还没见她跟谁认怂呢!怎么就觉得她这么地可爱呢,赵世卿喜欢得不得了,本还堵着的心豁然开朗,憋着的气破出,他竟莫名想笑。
他停下来,提起已经软到抬不起手脚的小妻子,小心翼翼地将她又抱回了枕边。
容画长舒了口气,眼皮都挣不开了,只觉得有柔软的东西触了触她的双眼,又触了触她额,她昏沉沉地睡去了。
就在她意识将要淡去时,她好似听到他叹了声:“……只要你想。”
次日一早,容画根本没起来,身子像被碾过了似的,哪哪都疼。前几次夫妻和谐所生的那点好感统统被毁了,她一到晚上便心悸不安,在地上晃来晃去,就是不肯上床。
躲不过,她便夜夜抱着素雪,任素雪被憋得喵呜喵呜直叫,她也不肯撒手。
赵世卿看得哭笑不得,觉得她是真的怕了自己了,于是只得把一大一小两个都揽在怀里安抚,轻声给她道歉,哄着她。
可他越是这样她越怕,怕兑现承诺……
兄长的案子还在审,这案子一日不结,容画便一日不能安心。不过正应了赵世卿的话,常弼之一除,牵连了不少巢党,巢巩势力大削,没精力再纠缠这位无足轻重的都察院的小官吏。容伯瑀也算躲过了一劫。
毕竟元气大伤,巢巩在朝收敛了不少,不过以他的性子,岂会善罢甘休?
明知背后的推手是赵世卿,可巢巩不敢把他怎样,却挑起汤应昀的是非来。都察院渐渐分为两派,追随汤应昀者,和与之划清界限保持距离的一方。
这个结果汤应昀早有预料,他没慌,稳住阵脚。倒是大理寺卿柳荆山把他好顿数落,骂他就是活该自找,道他就是被赵世卿卖了!
其实赵世卿也不轻松,常弼之的案子结后,他反倒忙了起来,不过忙的大都是西南的战事。
平日老侯爷几月都不回一封家书,最近却消息往来频繁。他告诉孙儿,西南局势稳定,只是他隐隐察些出异常来——
按朝廷旨意,西南穆王应配合老侯爷平定边疆。可事实上,每每作战,穆王屡屡退缩,找各种借口不予出兵。
穆王陈璘是今上的堂弟,他自小怯懦软弱是出了名的,据说第一次见先皇时他十岁,面对这个九五之尊的大伯,因为没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