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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幽梦之别拿爱情打扰我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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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帘幽梦之别拿爱情打扰我 作者:yuwangshe

    到她。想到这些让绿苹感觉更加恶心了。

    不错。楚濂其实一直就很会演戏很会说谎的。

    从结婚前,哦不,从出事前,他就一直如此!!

    说什么一直爱着紫菱,可是在十几年的相处里,在与她无数次的约会里,他楚濂可没一丝表现让绿苹看出他已另有所爱。

    而紫菱的一举一动所作所为又何曾让她感觉到这个亲妹妹正在一点一点地挖自己的墙角呢?

    绿苹心中升起一丝烦躁和恼怒,她狠狠地瞪着楚濂:“楚濂,我警告你。我们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绿苹,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我?”楚濂愁眉苦脸地,显得非常难过,“我是真的担心你啊!这么晚了你还不回来!现在这个社会这么乱,你又只有一条腿,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谁来保护你呢?”

    “谁来保护也用不着你!!”绿苹的愤怒一下子又爆发了,“我只有一条腿也是拜你楚大公子所赐!!你还好意思说?!”

    “绿萍,我知道你恨我。虽然当初那件事不全都是我的错,可是只要你能开心,我愿意把一切都承担下来!绿萍,请相信我的诚意。我是真心想跟你和好的!!”楚濂苦苦哀求。

    这话说得陶剑波都有点受不了了,他咳嗽了一声,平静地说:“楚濂,这几天绿苹练舞很累,有什么话,我看你过段时间再说吧。”

    “剑波,”楚濂又转过来对他说,“我知道绿萍太想要成功了。她现在少了一条腿,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恢复过去的辉煌,不管什么情况,我都会支持她到底。只是,希望你也适当地让她多多休息。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已经很成功了不是吗?”

    陶剑波愣了一下,立刻火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在利用绿苹为自己的舞蹈事业加分?!”

    “我不是这个意思,剑波你别误会……”楚濂还想要争辩,但陶剑波已经彻底恼了。

    “够了!楚濂!告诉你,我跟你不一样!我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跟绿苹搭档跳舞从头到尾都是为了支持她而不是为了我自己!!”

    “剑波,你真的不用这么说……”

    眼看着陶剑波和楚濂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绿苹火了,可是还没等到她发飙,一辆警车在他们前面停下,灯光一闪,就忽然照到了他们身上,耀得三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怎么回事?!”随着一声清脆冷冽的声音,车上下来了一朵警花,一身警服整整齐齐,耀眼的光影中显得尤为俊俏爽利,英气勃勃。

    第五章

    警花的出现让争执中的三人都愣了一下,绿苹反应很快,迅速向警花走了过去,说:“警官,你来得正好。这个人一直在马蚤扰我。”

    楚濂一怔,立刻很委屈地喊起来:“绿苹,你竟然用马蚤扰来形容我对你无微不至的关心?”

    “无微不至的关心?”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绿苹好像看到那警花抽抽嘴角,微微恶寒了一下,然后很快平静下来,漫不经心地扫了楚濂一眼,一边从衣兜里掏出纸笔记录着什么,一边懒洋洋地说,“是无微不至的关心还是无微不至的马蚤扰,那可不由你说了算。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

    楚濂被说得有些尴尬,但还是依言从裤袋里掏出身份证,交给警花。

    登记了之后,警花又将身份证还给他,然后淡淡地说:“行了,该干嘛干嘛去。为了安全起见,我送汪小姐回去。”

    “你?!”楚濂和陶剑波齐声惊讶,随后两人极其厌恶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吭声。

    警花暗暗翻了个白眼,冷冷地说:“我不行吗?”

    绿苹是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地,立刻说:“行。那就辛苦警官了。剑波,你也回去吧。”说着转过身,自己走到警车副驾驶座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警花笑嘻嘻地把小本子塞回口袋,自己也回了驾驶座,临关上门前还记得跟楚濂交代了一声:“别跟过来,否则告你袭警。”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发动了引擎,大大方方地从两个男人面前开走了。

    绿萍坐在车上,透过后视镜看着楚濂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绝尘而去却不敢跟上来,那种又气愤又不甘的神情真是看得她大为痛快,禁不住浑身一松,靠在座位上笑了。

    警花一边开着车,笑着问她:“没事了?”

    绿苹笑着摇摇头:“没事了。谢谢你,警官。”

    “小意思。”警花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如果没猜错,你就是现在红透半边天的著名舞蹈家汪绿苹小姐吧?”

    因为警花之前看过她的身份证,绿苹倒并不意外,只是客气地笑了笑:“过奖了。一个断了腿的舞蹈演员,怎么敢称是舞蹈家?”

    警花开着车转过一个弯,笑着说:“别谦虚了,我是你的崇拜者,你的几场演出我都看过。很精彩!”

    “是吗?”绿苹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一番经历居然还能遇到一个自己的舞迷,她几乎要开始感谢楚濂了。

    “是啊,你的舞蹈有一种激|情,能感动人,也能震撼人。”祝菲笑着说,“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真是红透了,台湾和大陆都有你的粉丝团,规模不亚于那些巨星。”

    绿苹笑起来:“这我还真不知道。团长只告诉我,现在我在挺红的。”

    两人说笑着一路聊天,绿苹发现自己跟祝菲居然十分聊得来,不由心情大好。两人一路聊完了绿苹的舞蹈就聊祝菲的警局的搞笑故事,再聊到各自所用的化妆品品牌和种类,还有流行服装等等等等,甚至还聊到了她们同样身为女子,在工作中的遇到的种种尴尬又好玩的事情。

    两人一路时不时哈哈大笑,不知不觉就到了绿苹的家门口。

    汪展鹏和苏舜娟一直在门口等着女儿,忽然见一辆警车开过来,已经十分诧异,再见女儿居然是从警车上下来,登时都吓了一跳。

    舜娟连忙迎上去:“绿苹,发生了什么事?”

    绿苹笑着说:“妈,你放心,我没事。回去再说。对了,这位是祝警官。”

    祝菲也下了车,摘下手套,大大方方地跟汪展鹏和苏舜娟敬了一个礼:“叔叔阿姨好,我叫祝菲。”

    汪展鹏笑着说:“祝警官辛苦了。谢谢你送小女回来,上楼喝杯水吧?”

    “不用了,”祝菲轻松地笑着说,“我该回了。对了,”她拿出便笺,刷刷写了一行字交给绿苹,笑着说,“这是我电话。”

    绿苹也笑着向她伸出手,难得祝菲居然可以十分默契地也送上了纸笔,让绿苹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有空一起出来逛街。有你在,我就不信楚濂还敢缠着我。”

    祝菲接过电话,笑嘻嘻地塞进怀里,坏笑着说:“把你这电话卖给你的粉丝团,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你敢?!”绿苹嗔怪地举手欲打,祝菲一闪,极灵巧地躲过了,大笑着开车走了。

    直到看着祝菲车子开远了,舜娟才急切地问女儿:“绿苹,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是警察送你回来的?剑波呢?”

    绿苹想起刚才那些事,心里只觉得荒唐又无奈,苦笑着说:“妈,我们回去再说吧。”

    一家人回到家里,绿苹和父母坐在沙发上,一五一十地将刚才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

    汪展鹏勃然大怒:“楚濂真是不知廉耻!!居然还敢对你纠缠不休!!”

    绿苹皱眉叹了一口气:“爸,我担心他不会就此罢休。”

    苏舜娟心疼又歉然地看着女儿,将女儿耳际的乱发捋到耳后,愧疚地说:“绿苹,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你不要什么都揽到自己身上,这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绿苹嗔怪地看了妈妈一眼。

    苏舜娟沉默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说:“其实……那次家宴,是妈妈背着你和爸爸悄悄去请了楚家人过来……”

    “什么?!”绿萍和汪展鹏吃惊地看着苏舜娟。

    苏舜娟惭愧得低下头去,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舜娟,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汪展鹏拍着大腿,又气又叹,“好好的你请他们来做什么?”

    苏舜娟嗫嚅着说:“妈妈本来是想,你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能破镜重圆……”

    说实在,绿苹心里非常窝火,但看到妈妈那个样子又不忍心再责怪她,抿了抿嘴,叹了一口气,说:“没事,妈。楚濂那么无耻的一个人,就算你不请他,他也会来招惹我的。我也不怕他,”绿苹说到这里,神色一冷,“我汪绿苹,腿残了,可心不残。他楚濂哪点配得上我?”

    汪展鹏最喜欢看见的,就是女儿这样自立自信的样子,心头一松,大笑:“不错。他楚濂算哪根葱?!绿苹你放心,爸爸就是拼着跟楚家几十年的交情不要,也不能再让你受委屈!”

    绿苹舒心一笑,点点头:“谢谢爸爸!!”

    “一家人怎么说这种话!”汪展鹏笑着说,“太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练舞呢!”

    绿苹点点头,撑着扶手站起来,上楼睡觉去了。

    她真是个极好强的人物,离婚回家之后,父母为她上下楼方便,而将她的卧室安排在一楼。当时的绿苹因为情绪低落,对这种事也无所谓的态度。直到重新开始了舞蹈,她又渐渐找回了当初那个绿苹。于是又主动要求将房间搬回楼上。

    因为楼上风景好,也因为她努力地控制着真腿和假肢一起走上楼梯,对她而言即是锻炼,也是一种鼓励。

    就算断了腿,她汪绿苹还是原来那个汪绿苹,以前自己能做到的事,现在依然可以做到,甚至可以做得更好!

    实际上,她真的做到了。

    现在的绿苹已经可以一个人独立上下楼梯而不用别人扶着。甚至于当她扶着楼梯的扶手走下楼时,不仔细看都很难发现她的另一边腿是假肢。

    这么快就能做到这一点,连绿苹的复健指导都是不敢想象的。

    绿苹非常引以为豪,所以她现在很爱走楼梯,每次走楼梯的时候,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轻快地楼上楼下跑来跑去,可是像个普通人一样走着楼梯上下,末了回过头去,打量着自己刚才走过的那一段,心中就满是成就感。

    今天也是这样,她带着这种心情走上楼时,还习惯性地回头看了看身后那层层楼梯一眼,然后心情松快起来,哼着歌儿自己走回房间去。

    绿苹习惯在练舞之后马上冲个澡,但是回到家,则还是会灌满一缸水好好泡一泡。

    重回舞台之后,她就开始非常珍惜自己,成为了一个生活精致的女人。化妆品和香水都不多,但一定是品质优良而且非常适合她自己,内衣内裤面料天然而且修身塑形。睡衣也都是真丝的,吸汗透气而且健康护肤。

    这在以前,绿苹其实都并不很看重这些。

    早先她所关心的,就只有舞鞋好穿与否,舞蹈衣服可曾准备齐全,舞蹈中的动作是否到位,至于楚濂,那时的她对这个男人报以十二万分的信任和感激。

    信任他十几年给自己的坚守,感激他给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爱情。

    可是到失去一切以后,她才知道,楚濂所谓的坚守和爱情,其实全都偷偷给了自己的亲妹妹,而留给她的,早就只是一副空壳而已。

    多么讽刺?

    绿苹冷冷一笑,从浴缸中起来,坐在加宽了的外沿,小心地将腿挪到外面,拿过浴巾擦干了身子,然后拄着双拐,就那样裸着身体,慢慢地走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关着灯,清冷的月光透过纱窗在床上投下一块月影,随着窗外的树影婆娑微微晃动着。

    洗过澡后温热的肌肤接触着空气,因为微凉而有些微的紧缩。绿苹打开房间里的音乐,于是一阵悠扬舒缓的音乐从音箱中流淌出来,在她的四周缱绻辗转。

    绿苹微微一笑,放开双拐,一个人赤身露体地坐在床上,拿起一瓶玫瑰精油小心地倒出一滴,仔细地为自己做着按摩。

    优美的音乐声中,她面带微笑,按摩得很仔细,甚至于包括自己的残肢,她都是那样平静地按摩着,还时不时低下头仔细检查,看看截肢处愈合的疤痕是否比前些时候好看了一些,或者就是看看跟假肢磨合处,是否还会红肿疼痛。

    也许对于过去,她真的未必可以做到完全释然。但对于自己现在的这个残缺的身体,她已经是完全接纳并且真心爱护了。

    绿苹微微一笑,穿上睡袍,关了音响,正准备睡觉,谁知窗外却忽然有人在高声大喊:“绿苹——绿苹——”

    绿苹全身一震,勃然变色。

    第六章

    那待在窗下仰头冲着绿苹的房间大喊大叫的可不就是楚濂么?

    幸亏绿苹是坐在床上,而且窗纱半掩,还不至于给人看到。但饶是如此,也让她吓得手忙脚乱,几乎要恼羞成怒了。

    她慌乱地披上睡袍,想想又不放心,遂拿起睡衣睡裤穿上了,又披上一件睡袍,这才安心了一些。双拐撑到窗前,躲在窗纱后面,透过玻璃厌恶地看着窗下。

    楚濂仍然“坚定”地站在楼下,毫不在乎四周早已夜深人静,也毫不在乎在自己的高喊下,四周的几栋小楼陆续亮起了灯。

    “绿苹——绿苹——我爱你——我会让你明白,我才是那个世界上最爱你最懂得心疼你的人!!”

    “这个混蛋!!!”汪绿苹气得浑身发抖,回头四下里看了一看,扑倒在床上手忙脚乱地抓起话机,匆忙翻出那张便签,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急急按了。

    过了好一阵,电话接通了,传出祝菲冷冽而杀气腾腾的声音:“半夜三更饶人清梦,不要命了吗?留下姓名,姐明天过去剥你的皮!!”

    “喂,祝菲!!是我!!”绿苹急急忙忙地应了,忽然听着不对,那边应答里仍是那一句:“半夜三更饶人清梦,不要命了吗?留下姓名,姐明天过去剥你的皮!!”

    “半夜三更饶人清梦,不要命了吗?留下姓名,姐明天过去剥你的皮!!”

    原来是夜间彩铃!绿苹又好气又好笑,原本被楚濂搅得极其恼怒的心情,居然因为这彩铃而噗哧一声笑出来。

    也就在这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那头传来祝菲睡意朦胧的声音:“喂……”

    绿苹呆了呆,才反应过来这回真是祝菲接的,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祝菲,你的彩铃也太经典了!”

    祝菲顿了顿,声音清醒了一些:“绿苹??我不是在做梦吧?这才分开多久就给我打电话,这么想我啊?”

    “别作梦了!!”绿苹又好气又好笑,“你自己听听。”说着把耳机对出去。

    于是外头“绿苹绿苹我爱你”的呼喊,就清晰地传入了祝菲的耳朵。

    祝菲在那头颤了一下:“你这粉丝够煽情的。”

    “他是楚濂!!”绿苹提起这件事就一肚子火。

    “楚濂?!不会吧,他还……”

    “我也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绿苹急急地说,“你快帮我想个办法。他现在把周围邻居都喊起来了。”

    “有什么办法?你不会叫我三更半夜再开车出来吧?”祝菲很无奈,“就算我想也不行啊,那警车在修理厂歇着呢。不然你报警吧。”

    “报警?”绿苹一怔。不由探头看了仍在窗外孜孜不倦地表决心的楚濂。

    “是啊,他的行为已经构成了马蚤扰和制造噪音。报警了,会有警察来处理的。”祝菲懒洋洋地说。

    “不用了……”绿苹冷静的说。

    “啊?为什么?他走了?”

    “是警察来了。”

    “嗯?”祝菲还没来得及说话,苏舜娟就在女儿的房外敲门:“绿苹,你睡了吗?”

    “没有,妈。进来吧。”绿苹说。

    舜娟打开门,看着女儿手里正拿着电话,呆了呆,欲言又止。

    “妈,怎么了?”绿苹奇怪地问。

    舜娟踌躇了一阵,说:“绿苹,妈妈知道你很烦楚濂。楚濂也真是很讨厌,但毕竟我们家跟楚家还有些交情。像这种事,打电话叫你楚伯伯过来把他带回去就行了,不一定要闹到报警。你爸爸正在楼下给你楚伯伯打电话呢。”

    绿苹愣了一下,看看手机,又看看妈妈,笑:“妈,你以为是我报警?”

    “不是吗?”舜娟一愣。

    绿苹笑着说:“我倒是想报警来着,正在跟祝菲商量这件事呢,警察就来了。你听。”说着将手机的免提按开,果然电话里传出祝菲爽朗的笑声:“汪阿姨好!!”

    舜娟一下子就轻松了:“不是你报警就好。小祝啊,有空要经常过来玩。阿姨不打扰你们两个聊天了,早点休息啊。”

    “谢谢汪阿姨。”祝菲甜甜地说。

    苏舜娟出去后,绿苹坐在窗前探头看下面,只见一辆闪着警灯的警车停在楼下,两个警察正押着楚濂往车里塞。

    楚濂还不甘心地拼命挣扎:“放开我!!你们这群不知什么是真爱的混蛋!!竟然无情卑劣地强行中断我对爱人的表白?!放开我!!!绿苹、绿苹——我爱你!!我真的真的很爱你!!永远都爱你!!!!”就这样一边吼着一边被警察塞进车里,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带走了。

    望着远去的警车,绿苹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就听见电话那头的祝菲懒洋洋地说:“我估计着,是你邻居报的警。”

    “啊?你这么看?”绿苹一愣。

    祝菲懒洋洋地地说:“这有什么稀奇?你那里是住宅区,他三更半夜这么没完没了大喊大叫的,被吵醒了谁有好气?二话不说报警来抓也是正常的。不然我们警察干吗那么累?都是因为这一群自以为是的脑残无事生非啊。”

    绿苹被祝菲说得笑了:“是是是,祝大小姐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倒不算,”祝菲的声音一下子精神起来,“绿苹,我帮你找回这一场吧?”

    “什么?”绿苹一愣。

    祝菲在电话那头笑嘻嘻地说:“今天晚上你那一带正好是我师兄当班,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暗地里整整那楚濂?放心,我们晓得分寸。”

    绿苹本来想推辞,但眼珠子一转,便露出一丝诡笑:“那就拜托你啦!”

    “小意思!!”祝菲兴奋地挂了电话。

    大概十分钟以后,又打了回来:“两个消息。第一,经证实,的确是你们的邻居报警;第二,我师兄已经答应我,好好恶整一下这个人。另外说一句,我师兄也是你的粉丝哦。”

    今天运气还真是奇怪了!

    绿苹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无奈:“你们准备怎么做?”

    祝菲笑着说:“师兄叫我别管,所以我也不知道。但是你放心,他有分寸。”

    既然如此,绿苹也乐得轻松,笑着说:“行。”

    两天后,绿苹结束练舞,正在午餐时祝菲打来电话,才一接通,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先叽叽嘎嘎笑个不停,把绿苹笑得懵了:“你怎么了啊?”

    祝菲在那一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一阵才缓过来,才要说,又噗嗤笑开,又这样过了一阵,才强忍着笑说:“绿苹,我师兄要我请他吃饭呢,说是被我害惨了。”

    “那你还笑得出来?”绿苹往嘴里塞了一块苹果沙拉,含含糊糊地问。

    祝菲笑着说:“那天我师兄带人回警局的一路上,楚濂那张嘴就没停过,不断地在那里悲戚戚,还愤怒地指责我师兄他们的行为是‘无情无义且如此残忍地蓄意破坏他追求真爱的努力’……”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 x t b (爱去)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绿苹呛了一下,差点把嘴里的苹果沙拉喷出来。

    “那家伙足足恶心了我师兄他们一整条街,我师兄几个都火了,说他是以语言对值班警察进行马蚤扰,干扰警察执行公务,带到警局准备关两天。后来消息通知给楚濂的家人,楚濂的父亲托了个人过来说情。”

    “我师兄倒愿意做个顺水人情,于是带了那人去见楚濂,结果那人在目瞪口呆地听楚濂控诉了一大堆我师兄他们是如何如何“残忍无情地阻碍他追求爱情”之后,非常同情地拍了拍师兄的肩膀,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人也不要了。”

    绿苹扑哧一声,到底没忍住,还是把苹果沙拉喷了出来。

    “还有更好玩的呢!”祝菲笑着说,“后来快要放出来的时候,刑案组那里来人,说最近有变态色狼到处胸袭单身女子,怀疑楚濂,于是把人带走问话。结果不到半天就打电话过来骂我师兄,说怎么什么神经病都往警局里带,害他们现在耳朵也被荼毒得很惨。”

    绿苹已经快要笑翻了:“那就放人啊!”

    “不行!”祝菲笑嘻嘻地说,“他们组长说,这个楚濂明显是精神不正常,极有可能是个变态,说不定就是那个变态色狼,要请精神科医生来对楚濂进行精神鉴定,所以还要关他48小时。那些刑警现在都很绝望,打电话给我师兄大骂,还问师兄是不是对他们小组有意见,所以派了这么个人来对他们进行精神折磨。”

    绿苹彻底笑翻了,手机都拿不住,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笑得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直叫:“祝菲,你快笑死我了。”

    “你还说呢!”祝菲笑着,但也有些不满,“这回是让我师兄逮住机会不放了,他以自己受了极大精神伤害为由,逼着我请他去高雄吃海鲜,还说要化悲痛为饭量。我这下可惨了!”

    绿苹笑着说:“你尽管去,随便吃,算我请客。”

    “下回吧,这点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这次算我请,”绿苹笑着,很坚决,“你们帮我狠狠地出了一口气,请你们吃顿海鲜还不应该?你要过意不去,下回请我。这次你们就痛痛快快地玩一趟,算我的。”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师兄也会很高兴的。那我们下回去哪儿?”

    “等我从法国回来再说吧。”绿苹笑着说,“舞蹈团接到了法国圣安娜大剧院的邀请,请我们去那里公演,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我也没空陪你。等我从法国回来再好好地跟你聚一聚。”

    “行!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

    “再见!”

    绿苹挂了电话,想起祝菲的话又禁不住笑起来,但很快又不免一阵黯然。

    楚濂怎么成了样子?印象里,他似乎不该是这样的呀。难道自己以前真是太忙于舞蹈,连他不知不觉成了这样的人都没发现吗?

    其实这时候的绿苹并不了解,楚濂并不是不知不觉成了这样,而是他一直以来都用这种态度来对待紫菱,而淡淡地对待他自认为并不爱的绿苹。所以一直以来,绿苹才从未见过这样一个真正的楚濂。

    想当年,楚濂和紫菱两个都有点脑残的人背着她汪绿苹偷偷摸摸,哀哀怨怨,又将一切错误全部理所当然地推给别人,于是久而久之,互相影响互相鼓励之下,自然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只可怜绿苹一个人,遭受了这样的背叛不算,还平白无故丢了一条跳舞的腿……

    第七章

    “费云帆,汪绿苹的演出日期定了,三天后开始,公演七场,两天一次。我给你留了首场演出的票,收到了没?”

    费云帆夹着耳机,手里正翻着绿萍舞蹈公演的入场券,皱着眉头叹气:“萧子羽,你这不是害我吗?”

    “你小子不知好歹!知道现在是一票难求吗?公演的七场票已经全部抢光了,我给你留的还是最好的位置。爱来不来随便,什么叫害你啊?”

    费云帆很无奈:“你明知道紫菱快生了,还送来这个,现在她整天嚷着要去给绿苹的演出打气。大剧院里那么多人,这怎么合适嘛?”

    萧子羽在电话那头笑了:“那就别让她去呀。”

    “不让她知道还好,既然已经知道了,还怎么可能不去?”费云帆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

    “费云帆,你小子真是越来越不知好歹了!你也不想想,以你们家和汪绿苹的关系,以我萧子羽和你费云帆的关系,这票我能不给你们留吗?要是不留票,将来哥们儿知道了不得骂我无情无义?那既然要给,当然也不可能只给一张啊。至于你老婆能不能去,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怎么能插手?你要嫌不方便,把票送了做个顺水人情就是了,怎么叫我害你啊?”

    “你……”费云帆皱起眉头,正要说话,但那头已经咵地一声挂了。

    费云帆叹了一口气,萧子羽是他们这一干哥们中出了名的耿直,行事果断,目光精准,但有些时候,也难免自我了一些。

    他明知道紫菱是这种性子,还把入场券派人送到家里来,结果让紫菱得知了绿萍要来巴黎公演的消息,立刻兴奋地开始着手安排,那种激动样子,哪里像一个待孕妇啊!

    费云帆皱着眉头转过脸,就看见紫菱喜气洋洋地对着镜子挑选孕妇裙,床上乱七八糟地丢了好几套了。

    “云帆,你说那天我穿这套去好不好?还是这套?”紫菱拿着几件衣服在费云帆面前依次比划着,随即看看镜子,很是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可惜现在这样大着肚子的样子实在太难看了,脸上也开始有色斑了。云帆,你说我怎么办呀?”

    不等费云帆回答,她又开始喜滋滋地谋划起来:“不然穿紫色的这套好了,到那天,我就化个紫色的眼影跟它配上,嗯,口红也可以是淡紫色的。对了,我那双前面镶了一大块紫水晶的高跟鞋呢?”

    “紫菱!”费云帆吓坏了,“你那天要化妆,还要穿高跟鞋?!”

    “是呀,”紫菱莫名其妙地看了费云帆一眼,又转头看向镜子比划,“怎么,不好看吗?难道要深紫色的眼影?或者蓝色?”

    “紫菱,”费云帆决定跟妻子好好谈谈,“你的预产期快到了,现在还穿细高跟鞋,还要去大剧院,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紫菱不以为然,“这孕妇装穿着人臃肿矮胖,难看死了,肯定要一双细高跟来配才行呀。绿苹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来法国公演,我作为妹妹,怎么可能不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去给她加油呢?”

    “你现在不一样!”费云帆大为头痛,“你快要生孩子了。你看看外面哪个孕妇生孩子的时候还穿高跟鞋化眼影地到处跑?你这样会对孩子和你自己造成伤害的。你忘记上次去产检的时候,医生怎么交代你的吗?”

    紫灵不以为然:“可是那次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孩子情况很好啊。”

    “你……”费云帆觉得自己似乎开始失去耐性了,但他仍是强咬住牙,硬忍了下来,叹气说,“紫菱,乖。那天公演就别去了,等到公演结束以后我把绿苹接过来看你好吗?”

    “那怎么会一样?”紫菱皱着眉头,走到费云帆身边,搂着她的脖子很伤心地说,“云帆,你有没有想过,绿苹多可怜呀?她是跳舞的,却断了一条腿,现在好不容易重回舞台了,我作为她唯一的妹妹,怎么能不到场为她加油鼓劲呢?”

    绿苹那么可怜孩不是因为你?费云帆心里嘀咕了一句,看着紫菱那一脸雀跃的神情,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是真的在为绿苹的重新振作而高兴,还是为她现在的状况不如你而高兴?”

    紫菱一下子安静下来,睁大了眼诧异地看着他:“云帆,你在说什么?”

    费云帆自觉失言,连忙笑着掩饰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姐妹连心,相信你的情意绿苹能感受到的,而且她也能体谅你现在的难处,所以,去不去现场,真的差别不大。你要是想看她跳舞,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一起回台湾去看好不好?”

    “那怎么一样呢?”紫菱站起来走到柜子前,一边翻找着什么一边说,“这是绿萍首次出国公演,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去给她助阵了!绿萍断了一条腿,好不容易才重回舞台,这次又是首场出国公演,她一定很紧张很害怕的,我是她在巴黎唯一的亲人,当然要去支持她了!啊,找到了!!”

    紫菱高兴地从柜子里提出一双镶满水钻的细跟高跟鞋,鞋面上那颗大大的紫水晶在水晶灯的照耀下仍然那么晶莹剔透,闪闪发亮,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双高跟鞋有着令费云帆此时看着倍觉胆寒的、足有十二公分高的细高跟。

    紫菱笑着说:“怀孕前这双鞋穿着还有些大,现在应该刚好了。”说着放下鞋子脱了脚上的拖鞋就要试穿。

    眼看着紫菱喜气洋洋地放下鞋子,站在柜子边就要试穿,费云帆慌了,立刻迎上去叫:“紫菱,不可以!!”

    而那是紫菱的一边脚已经穿进了鞋里,正要穿上另一只,大大的肚子让她看不见脚下的鞋,腹部沉重的内容更令她在这种情况下难以把握身体的重心,再加上费云帆那高声一叫,啪地一声,身子一歪,人就重重地摔倒了。

    空气在那一瞬凝滞了。

    过了两秒钟,“啊!!!!!!!!!!!!!!!!!!”紫菱的惨叫震动了整座庄园。

    第八章

    三天后,公演如约开始。

    最开始来看这场演出的观众,更多是抱着一种同情、敬佩和好奇的心态来的。他们都知道绿苹是个只有一条腿的舞蹈家,在同情于她的遭遇、敬佩于她的顽强同时,也不免好奇想要看看,一个只有一条腿的女人,是怎么在舞台上舞出奇迹的。

    圣安娜歌舞剧院全场爆满,座无虚席,当幕灯关闭,演出开始时,原本有些嗡嗡议论的观众席立刻就安静了,剧场里一片漆黑,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期待地盯着前方的舞台。

    啪、啪、啪!三盏灯依次打开,目标都对着舞台中央。

    没有繁复的装饰,没有华丽的服装,舞台中央的两个人,在灯光中却是如此醒目耀眼。

    华丽来自于自身的绽放,光彩来自于挥洒的汗水和眼底那自信的光芒。

    残缺在这里不再是残缺,而成了冲击而震撼的美丽,就像是华丽的房间里那一扇打开了的天窗,从那天窗里,让人看到了美丽的天空……

    那美丽是如此深邃,像星空一样迷人悠远;

    那美丽是如此浩瀚,像海洋一样深沉宽容;

    那美丽是如此灿烂,像阳光一样温暖明亮;

    那美丽又是如此纯粹纯洁,就像蔚蓝色的天空飘着洁白的云朵,轻灵的小鸟振翅飞过,让心灵充满着难以形容的感动与欢愉……

    当舞蹈结束,全场观众仍静静地坐在位子上,望着舞台中央的两人,神情依旧是那样因陶醉而茫然。

    绿苹和剑波也是紧张的,相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既看到了不安和紧张,也看到了坦然与坚定,不知为何,绿苹忽然全身一松,扶着剑波,转过头,向场下的观众缓缓地低下头,弯腰,颤动着自己残缺的那条腿,优美地行了一个礼。

    霎时间,掌声如雷,飓风一般响彻了全场。

    舞台的灯全部打开了,绿苹清晰地看见全场的观众都站了起来,激动地鼓掌、欢呼,一遍遍用生硬的中文高喊着,声音渐渐汇聚成宏伟的波澜,涌进绿苹的耳中。

    “绿苹!绿苹!绿苹……”

    舞台上落满了鲜花,准备好的花束等不到献花人送上就被观众抢夺一空,激动地扔上了舞台,一些人激动起来,甚至拽下了自己的项链、手表、戒指、胸针、领带夹等等,也一股脑儿地抛了上去。

    原本简单得没有一丝装饰的舞台,霎时间就铺满了各色美丽的鲜花。

    绿苹就站在那样鲜花的海洋里,望着台下的观众笑了,平静而自豪地笑了……

    ……

    舞蹈结束后,绿苹坐着轮椅刚被剑波推出来时,一下子就被热情的观众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记者们高举着镁光灯,拼尽全力往绿苹身边挤,银光不断闪耀,一个四十多岁的夫人拉着绿苹的手激动地哭着,嘴里反反复复用法语说着什么,一边有懂中文的人就大声地为绿苹翻译:“她说你的舞蹈太美了!太震撼了!!她也有一个失去了一条腿的女儿,她一定要带她的女儿来看你的舞蹈!你让她相信,上帝会让所有付出坚持和努力的人完成梦想!”

    绿苹拉着那夫人的手,刚想说话,那夫人就被人群挤开了,一个法国记者挤到前面,拿着话筒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法语,然后拿着话筒对着她,结果还没来得及等到绿苹开口说话,就又被人群挤开了。

    就这样,平时不到一分钟秒就可以走完的路程,绿苹和剑波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才走完,好不容易钻进房车里,还有记者不断地拍打着车窗要求她接受采访。

    钻进了车里,绿萍和剑波齐齐瘫软在沙发上,长出了一口气,累得几乎不能动了。

    “累坏了吧?先喝点水。”一个声音带着笑意说道,随即一杯水就递到了绿苹面前。

    绿苹眼也不睁,也没听出声音的陌生,就是那样懒洋洋地伸手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笑着说:“累,走那一段路比跳完一场舞累得多了。但是真高兴。”

    “那是。”那人也笑了,“舞台上最美的装饰,莫过于激动的观众抛上来的鲜花。”

    绿苹这才感觉有点不对劲,睁开眼,发现面前是个不认识的人,那人身材颀长,气质明朗,短发黑亮,精神奕奕,一身墨蓝西装,银红条文领带,脚上的黑皮鞋光亮得一尘不染。

    “你是……”绿苹看了剑波一眼,迟疑地问。

    陶剑波这才笑着说:“绿苹,这位就是圣安娜大剧院的总经理萧子羽先生。就是他亲自发函,邀请我们来法国公演的。”

    “原来是萧先生,”绿苹欠身起来,笑着说,“感谢萧先生给了我们这样的机会。”

    萧子羽也坐下,笑着说:“是我该感谢你为我们带来了这么精彩的舞蹈。我得祝贺你,汪小姐。你轰动了整个巴黎。”

    绿苹谦逊地笑了,并不回答,只是下意识地看了陶剑波一眼。

    陶剑波微微有些矜持地说:“谢谢萧先生。很高兴我们的合作获得成功。”

    萧子羽笑了笑,站起来说:“我不打扰了,好好休息吧。”

    “对了,”他回过身,又笑着说,“费云帆、也就是你的妹夫打来电话,他的车已经在酒店外面等着了。听说你妹妹三天前生产了,你要去看看她吗?”

    “紫菱生了?!”绿苹吃了一惊,“不是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吗?”

    萧子羽皱皱眉头:“不是很清楚。费云帆没说。详细情形我想你去问他比较好。”说完他也没做太多停留,径直转身走了。

    绿苹坐在沙发上,咬着唇,微微皱起眉头,有些担心。

    到了下榻的酒店外,绿苹果然看见费云帆已经焦急地等在那里,见绿苹下来,连忙迎上前,送上一捧鲜花笑着说:“绿苹,祝贺你的演出取得了成功。”

    “谢谢!”绿苹伸手接过鲜花,也笑着说,“也得恭喜你升级成了爸爸。”

    不料费云帆对于绿苹的恭喜只是勉强一笑:“我带你去看紫菱吧。”

    绿苹点点头,将鲜花交给身后的剑波,就随着费云帆上车了。

    在车上,绿苹惊讶地发现自己完全看不出费云帆表现出任何一丝身为人父的喜悦,再想到紫菱在预产期前半个月突然生产,绿苹蓦然感到一阵不祥:“云帆!我妹妹怎么了?”

    费云帆愣了一下,笑起来:“别紧张,绿苹。紫菱没事,孩子也很好。”

    “是吗?”费云帆的回答让绿苹稍稍缓了一口气,他没必要骗她的,只是那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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