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胤礽重生第9部分阅读
清梦胤礽重生 作者:肉文屋
熙楞了半响,迸出这句话来,竟然有些词穷,不知要骂他什么才好了。
畅春园内为康熙特地做了一处人工温泉,四周花木扶疏,楼阁掩映,温泉水从十二个龙头内喷薄而出,水如鼎沸,四时不竭,旁边的石壁上书写着王羲之翰墨之迹,白玉石造的壁沿,人靠在上面觉得温润而舒服。
康熙抱着胤礽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李德全解开康熙身上的披风,伺候两人入水,明黄的布帘扯起来,康熙喜欢清静,那用布围着的圈子就分外的大。
于是万籁俱寂,这里仿佛就只留了他跟太子两人,那孩子依旧躺在自己怀中不省人事,康熙低头看这胤礽沉静的睡颜,心底最隐秘的东西情不自禁的冒出头来。
廊柱上夜合欢花慢慢的伸出了花苞,扭曲着盘旋着挺立起来,只等那最好一刻的绽放,然而淡淡的香味却几经从花苞的缝隙里溢出来,沉香满池。
康熙静静的凝视着胤礽,看了这么多年,宠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对他拥有得还是太少,想到这儿,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伸手要抚上那润泽的唇瓣,又吃惊的停下了动作。只是目光怎么也停止不了,慢慢的往下滑,滑过曲线优美的腰身,少年特有的骄傲的肌肤在被水浸透的衣服里若隐若现。
康熙闷笑了一声,这孩子,喝酒也能成这样,那身下的器官早已经微微抬起了头,康熙想起上一次碰他,竟然是很久了,久到他差点想亲自把这孩子灌醉一次。
才起了这样的念头,这孩子就将自己这样送到他面前,康熙满足的叹了口气,原来这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自己幸福的源泉。
用手恶意的玩弄着那孩子的器官,康熙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起来,简单的揉搓变得那么的贫乏,他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压下去,紧紧环抱住胤礽的身体,感受怀里的人身体情不自禁的紧绷,胤礽无意识的扭动像一剂最浓烈的春那个药,挑起人最原始的欲念,无法救赎。
“胤礽,让朕好好看看你。”康熙气息不稳的胡乱撕开胤礽的衣服,让他一点点袒露出娇贵的肌肤,养尊处优的身子,像最珍贵的瓷器,仿佛碰一碰就会碎,却也带来了难以压抑的就此毁了他的。
康熙情不自禁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手里稚嫩的器官被摩挲着变大,像狂风中被任意蹂躏的花儿,害怕的情不自禁的战抖着,慢慢的溢出一些液体。
“嗯。”胤礽无意识的轻轻哼了一声,睫毛轻轻的颤动着,好热,热得仿佛要融合了一般,他的手无力的要推开逗弄得他生不如死的那只坏事的事,却被抓紧了压在身侧。这个梦多么真实,是谁在他身上予取予求,是谁伸出手与他十指交握?
那呻吟娇弱动人,听在康熙耳朵里,简直像是温婉缠绵的邀约,他不由得将□狠狠的顶了顶,挤入那人的两腿之间,强烈的不舒适感让胤礽微微睁开眼。
天啦,他几乎是惊呼着往后爬去,却被铁钳似的手臂拉回来,将他拉入更深的万劫不复。
嵌入、抚弄、深吻,与自己唇舌纠缠的是……胤礽瞪大了双眼,然而却无法抗拒身体最原始最直白的反应,他抽搐着,喷洒出一股热浪,脚尖倏的绷直了是,身体微微弓起,感受到皇父的坚硬不屈不挠的顶在最脆弱的那处。
“不,放开我!”胤礽的抗议在酒醉后像情人的呢喃,然后被尽数吞入康熙的唇舌之中。
“要想被所有人听到你就大声叫。”康熙威胁的轻咬了下他的耳垂,声音变得恶狠狠的,“今天去胭脂胡同还玩得痛快吗?朕的技术比那里的人如何?”
“不,皇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胤礽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疯狂的念头,是梦吧,是梦吧,皇父在说什么,为什么他会趴子在自己身上做这种事。
皇父,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我们不可以……天,多么可怕的噩梦!胤礽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沿着水花慢慢的倒了下去,伴随着他的是疲倦、耻辱和无尽的不理解。
那一刻,他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重生,后悔看到这样的康熙,还有,以后,以后该怎么办?!
对峙
胤礽近乎麻木的看着明黄|色的帐顶,早膳摆在旁边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几次变着花样的重新做了可口的食物,偏偏他连正眼也不看。
“保成,在生朕的气?”康熙终于还是来看他了,带着些难以掩饰的神清气爽,胤礽的眼睫闪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
康熙盛了碗粥亲自端到他面前:“你身子本来就弱,多少吃上一些。”
胤礽终于转头看着康熙,眼里有些不敢置信的悲凉,还以为他是一时糊涂,皇父他怎么可以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坐在这里,昨晚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一点也不觉得羞愧么?
“皇父,儿臣有一事不明。”胤礽重新看向雕龙绣凤的帐顶,是蒙古人喜欢的一种绣法,华丽厚重,更加能够彰显尊贵的君权。胤礽想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训诫,浑身打了个冷战,就算现在康熙当场要宠幸他,他也不得不受着吗?
不,他不是他的嫔妃,他是皇帝的亲生儿子啊。
康熙看着胤礽阴郁的脸色,叹了口气:“好,你讲。”
“皇父打小就亲自教导儿臣读书,儿臣还记得皇父曾经极其憎恶一人,此人少为纨绔子弟,极爱繁华,好精舍,好美婢,好娈童,好鲜衣,好美食,好骏马,好华灯,好烟火,好梨园,好鼓吹,好古董,好花鸟,兼以茶滛橘虐,书蠹诗魔。”
胤礽越说康熙的脸色就越加难看,胤礽却仿佛没有看见:“皇父曾经对儿臣说,这人所做的事,样样都是令人憎恶的,你绝不可……”
“胤礽,住口。”康熙厉声呵斥道,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冷哼了一声,“你不想吃,以后都不要吃了,来人啦,撤下去!没朕的命令,不许给太子任何吃食。”
宫人们默默的鱼贯而入,不一会儿,连点汤水也没剩下,康熙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时,听胤礽轻声唤了声皇父,心念百转,却听他说道:“皇父,儿臣想回宫去了,这里毕竟是皇上的寝宫,儿臣住在这儿多有不便。”
康熙回过头来,见胤礽强撑着要起来,便唤了李德全过来:“传我的命令,谁敢私放太子回去,斩立决。”
胤礽听了这话,忽然眼前一黑,就从床上一头栽了下来,幸好身旁小太监机灵,扶住他的头,才没有破相。胤礽刚缓了口气,下一刻就被康熙抱了送回床上:“胤礽!”康熙扳过他的身子,道:“朕不会强迫你,朕不是下三滥的人,明白吗?”
“那皇父送儿臣回去,儿臣……儿臣不是断袖。”胤礽咬牙挤出这几句话,对康熙来说不次于晴天霹雳。
他慢慢松开手,闭上眼,再睁开时想被潮水冲刷过一般,清明得看不清楚喜恶:“你先在这儿养好身子,朕放心了自然会放你回去。”
“真的?”胤礽不敢相信的又问了一句。
“君无戏言。”康熙冷冷的答道。
此后几天,康熙再没来看过他,胤礽略微放宽了心,慢慢能吃下一些东西,身子就好了起来,其实他这毛病反正是断不了根,只要不浪费力气,不心神大恸,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胤礽就记着要回去,偏偏连康熙的面都见不着,没人敢放行。
“李德全,你真的将我的近况告诉皇父了吗?”胤礽不死心的问道。
“是的,太子爷,奴才今儿早上又告诉了皇上一次。”
胤礽叹了口气,低头默然道:“我就知道,他是诓我的。“
外面康熙本来已经走到门口,听了胤礽这席话,伤透了心,转身去了惠嫔那里,自从佟贵妃过世以后,皇上很久没来后宫了,惠嫔又惊又喜,顺手还插上了刚受宠时,康熙送她的那只东珠八宝簪。
康熙却笑道:“怎么不见胤禩,该长高了吧。”
惠嫔当然巴不得讨康熙的喜欢,忙匆匆着人去把胤禩抱过来,刚睡醒的小团子,哈欠连连的,拿小拳头一个劲儿的揉眼睛,一个不稳倒进皇阿玛怀里,胤禩迷惑的睁开眼,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胤禩,快叫皇阿玛啊。”惠嫔在一旁哄他,胤禩眨眨眼,“皇阿玛吉祥。”
康熙乐了:“这孩子,会说吉祥话了。”
“可不,八阿哥聪明着呢。”惠妃免不了跟着夸夸,这孩子自己多少也上了些心,听皇上夸奖,不也是夸自己个儿吗。
惠嫔正高兴呢,就听皇帝命人将胤禩送畅春园去玩会儿子:“你太子哥哥多日没见你了,正想你呢。”
惠嫔有些遗憾,皇上说这话时,怎么透着点古怪啊,像是得罪了人家,送人情哄人开心呢。不过惠嫔自然不会信,应该不过是自己的一点胡思乱想罢了。
胤礽刚服了药,就见胤禩被奶娘抱着走进来,一嘟嘴两颊泛起了小梨涡:“爱哥哥,抱抱。”
胤礽接过来差点没直接甩地上,才多久啊,这小子重的跟秤砣似的,胤礽摸摸他头上软软的小辫子,才不久还哭闹个不停不肯剃发呢,时间过得真快。
“是皇上叫送过来的?”胤礽边逗弄小八,边问奶娘。
“回太子爷,是皇上在惠嫔娘娘那儿见了八阿哥,就说太子肯定也想见弟弟了,就着奴婢送了来。”奶娘麻利的答完,胤礽看了她一眼,想起之前枉死的那个奶娘。
于是,胤礽掏出几片金叶子赏了奶娘,就抱着胤禩去窗户边晒太阳,胤禩一会儿要花花,一会儿要蝴蝶的,把胤礽累了半死,心道:“果然是个贪心的小狼崽子,现在就开始使唤你太子哥哥我了。”
心里这么骂,其实却溺爱得紧,胤礽抱着白棉花团一般的小八,吧唧狠狠亲了口,心里有些想念弘皙。
这时候,胤礽看园子外面有些喧哗,似乎是李佳氏的声音:“我见见太子爷,顺便送几件换洗的衣服。”
“福晋,请不要为难小的吧。”侍卫有些无可奈何。
“胤禩,去把二嫂的东西接过来。”胤礽灵机一动,指使小八去拿。
小八跑过去接了包袱,路上跌了几跤,苦着脸蹒跚着走进来,谁找他要都不给,奴才们也不敢去抢。
“爱哥哥,痛!“胤禩见了胤礽,立刻泪花闪动,被胤礽一把抱住又是哄又是吹的。胤礽又板着脸对几个追过来的太监呵斥道:“没你们的事了,出去吧。”
胤礽先哄小八睡了,才打开包袱,果然只是几件换洗衣裳,胤礽忽然想起李佳氏喜欢在袖子里缝花样玩儿,于是翻开袖子看了看,果然有张纸条,上面只简单写着四个字:“叔公回府。”
胤礽看了不由得大喜,自己很可能有望回去了,叔公一定会想办法救人的,只是,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被软禁的真正原因竟然是……
胤礽看看熟睡的小八,叹了口气道:“你就算有心示好又如何,须知……”须知父子相女干,必遭天谴。
小八好像受了胤礽情绪的波及,憋着嘴就要哭,胤礽很是无奈,没见过这么敏感的孩子,大人一点情绪都会影响到他,胤礽忙抱着他轻拍,小八的手紧紧抓住胤礽的衣襟,面色终于好起来。
胤礽逗他:“除了一样东西,爱哥哥什么都可以给你,知道吗?”除了皇位,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胤禩,希望你永远对我这样的忠心。
米酒
晚些时候送走了小八,胤礽胤礽喝了药,有些昏昏欲睡,心里还盘算着明儿个舅公就该进宫面圣了,到时候……
忽然听外面的黄门一声同传:“皇上驾到——”
胤礽心中一凛,幸好衣服穿得齐整,起来套上外袍,边扣扣子,一边康熙就走了进来,依旧是和颜悦色,可是太子却无法再同从前一样无所谓。他迅速扣好扣子,板着脸给皇帝请了安,就一副很严肃的样子站立一旁,像是等候差遣。
康熙见了很是好笑,就很想要冲过去撕下他那一派正经的假面具。
“太子坐吧,朕面前不必拘礼。”康熙斜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恨不能一把搂住揉在怀里,极尽所能的占有抚弄。可是他还是没有动,更没有再碰他。有一种感情,越是压抑,就愈加强烈,释放出来时,几乎可以摧毁一切压倒一切,这位英武的皇帝正被这样的感情煎熬着,然而他必须小心翼翼,生怕伤了他,毁了他,胤礽如今的眼神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在皇帝的心里,他却只能闷在心里痛。
康熙在想,总有一日,我要找你一项项讨回来,从里到外的。
胤礽远远的坐在椅子上,依旧是双手按住膝盖,背挺得笔直,是臣子最常用的一种坐姿,屁股只沾三分之一的位置,仿佛随时准备再跪下去,反正是一种谨慎的十分守礼的姿势。他记得季容以前就是这样干的,他每次这样做就表示着拒绝,可是胤礽不记得他有几次是因为这样放过了季容的?
越是回想,就越觉得很颓唐,可是康熙不是自己,他是一代明君啊,他未必会像自己一样。
胤礽见康熙很久没有说话,终于忍不住看了康熙一眼,皇父的眼神很像猎人,胤礽心里突突的跳了一下,硬着头皮看看刚送来的巨大的西洋钟表。
这个时辰,几位上书房的大臣经常会来烦康熙,胤礽希望快点来个人找点事儿让康熙去做,叔公回来了,关于合约,关于俄国那边的态度有几分可信,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要商榷,康熙不可能那么闲吧。
“皇父”
“嗯?”康熙依旧在欣赏这面前这人,像画儿一般的,以前只是觉得看着赏心悦目,现在怎么越看越有些心痒难抑呢。
“皇父今天好清闲,不必处理国事么?”胤礽觉得再不说话,他要被康熙的两道目光给洞穿了。
胤礽正好坐在灯下,灯光映在他的肌肤上,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的皮肤很薄,光稍微强一点,可以看到皮下淡淡的青色脉络,康熙甚至看见胤礽的耳垂下有颗小小的朱砂痣,于是皇帝的心动了动,却不着痕迹的将手握成拳头,放在桌上轻敲。
“胤礽,你明日就回自己宫里去吧,朕看你似乎全都好了。”
为什么不是现在呢,胤礽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很高兴可以回去,于是,跟康熙这样的独处也就没有那么困难了。
“是,儿臣知道了。”胤礽应了声,空气里有只难耐的寂静,曾几何时无话不谈的两个人,忽然变得尴尬而疏离,康熙却很喜欢,这种疏离带着淡淡的暧昧气息,叫人心神摇曳。
连胤礽皱眉,咬着唇,坐立不安的样子也透着淡淡的几乎是难以察觉的撩拨,康熙挥手命人传了晚膳过来。
胤礽看到放在面前的一大盅酒,很不悦的将酒移开,挑剔的夹了几筷子菜,胃口不是很好,吃什么都索然无味似的。
康熙冷哼了一声,胤礽勉强的又吃了些,正准备放筷子,康熙问他:“是要朕亲自喂才肯吃吗?”
胤礽顿了顿,默默吃起来,正吃着,那酒被重新推到胤礽面前:“陪皇父喝一盅,这是江浙那边进贡的米酒,听说今年粮食丰收,胤礽,你尝尝,看看他们的米是不是真有那么好。”
胤礽听康熙说得不无道理,就举起杯子敬了康熙一杯,入口香气四溢,胤礽微笑着点点头,不知不觉杯子就见了底。
胤礽刚想说自己不大舒服,想先告退,忽然觉得眼前一花,只听得一声脆响,杯子落在地上碎了。康熙要来扶他,被胤礽一把推开:“你骗我!”
康熙苦笑:“你这孩子越来越放肆了。”他抓住胤礽不准他乱动伤了自己:“李德全,请御医来了”
张英再次进皇上的寝殿还是给太子看病,他皱眉思索了一会儿道:“回皇上,臣以为是这米酒与太子的药相冲,所幸太子喝得不多,歇一晚上就没事了。”
康熙这才展颜道:“如此,朕就放心了。”
等众人都退下了,康熙笑着抱住胤礽重重打了下他的屁股:“还说是朕故意害你么?”
胤礽有些迷糊的看看四周,不知什么时候晚膳撤了,屋子里只留了他们两人。胤礽的头微微有些晕,他想要挣脱却只是动了动手指,他并没有听到御医的话,自然心里还是恨着康熙的。康熙正要抱他去床上休息,没承想胤礽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你!你说过,不强迫我。”胤礽的声音像七月里吹过的和风,带着酒香轻轻浅浅喷在康熙脸颊上,康熙满腔怒火不得抒发。他冷笑道:“当然,君无戏言。”然而手微微施力,将胤礽扔到床上,自己也跟着上了床。
“那你……”胤礽憋了一肚子气,言而无信!
“敢打朕!这世上恐怕只有你一人了。”康熙语带威胁,胤礽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惊恐得睁大了眼睛。
“朕本打算今晚放过你,是你自找的。”康熙不再犹豫,他含着胤礽的耳垂轻轻咬了下,然后吻了吻那颗朱砂痣。
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微弱的抗议,康熙几乎要做到最后一步,他额上的汗珠一颗颗撒下来,浸湿了锦绣的枕头,康熙的眼眶有些红,胤礽微微侧着头,脖子优美的弧线在黑发的掩映下带着种抽离一切的诱惑。
康熙的手只敢触碰一个地方,老实说他不太确定胤礽的底线到底能到什么程度,即便他是个在朝堂上,在阴谋中能洞察一切的皇帝,他却从来没将心思放在床第之上。这并不是说他不喜欢享受这种愉悦,相反,他过人的精力让他在床底上完全是游刃有余的,可是,对于那些妃嫔,他并不需要花许多心思去研究她们喜欢什么,更不要说讨好。所以,在这方面,他是个新手,只敢小心尝试的新手罢了。
面前的孩子再辗转承受,可是毕竟是心高气傲的少年,只怕他清醒过来,一时想不开却又将如何。康熙心里微微叹息,自己接受这件事尚且花了不少时间和精力,那深夜独酌的痛苦,寂寞难耐的彷徨,自己曾经像初始情味的莽撞少年般,几经他的宫门而不入。
胤礽,朕这些苦衷,你可知道?
康熙思及此处,微微加深了亲吻,舌头一遍遍刷过身下的人的唇齿,带着无尽缠绵之意,下面反正是不能用的,上面就要尽情享受个够,皇帝赌气这样想着,堵住那人的唇,不可饶恕他。
“皇父,放过我”胤礽的气息越加微弱,“儿臣帮您找别人,真的,不会有人知道,啊……”
康熙的手微微加重力道,本来蓄势待发的器官哪里能承受这样的粗暴对待,本来已经瘫软的身体像上了钩的鱼儿一般猛的弹跳了一下。胤礽的眼角隐隐见泪光,康熙抓住他的后脑勺:“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你当朕是谁?嗯?”
“玄烨,你滚……”胤礽痛得已经意识模糊,仿佛回到上一世,康熙正历数他的罪状,雪亮的刀剑下映出的是自己苍白娟狂的脸。
“保成,你刚才叫我什么?”康熙闷哼了一声,蓬勃的仿佛被狠狠的推了下,几乎到失去理智的边沿。
“保成,你再说一次。”康熙积蓄满力量的身躯危险的下移了一寸,只要他愿意,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撕开保成的裤子,直捣黄龙。
可是,该死的!康熙的汗越来越多,像刚刚被冲洗过般从他健壮的身躯滚落下来,可恶的家伙!虽然身体像火一般燃烧,心里却仿佛被泼了一层冰块,康熙努力收紧手掌,该死的家伙,竟然又晕过去了。
康熙默默的做了件事,然后抱紧胤礽的身体,狠狠的将他压下去,良久,睁开眼狠狠的道:“下次,再给朕晕了试试看!”
两人的身下,全是一片黏稠的湿热,再过一会儿就会变成寒冷了,这种事情肯定是不能让旁人收拾的,皇帝自己纡尊降贵的起身,收拾停当,这才命李德全进来。
李德全对于满室的麝香味视若无睹,送上香茶和热毛巾,康熙喂胤礽喝了些茶,又帮他擦擦脸:“李德全,再叫太医来看看,胤礽不大对劲儿。”
康熙头疼的按压了下太阳|岤,这孩子怎么总是这么羸弱,而且还查不出病因来,一定有蹊跷。
索相
索额图坐在进宫的官轿里,显然沉思。跟俄国人的谈判出奇的顺利,不仅签订了合约,还在中间赚了一大笔,当然这些是暗面上的,康熙也许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以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康熙一直让自己和明珠互相牵制,为了让他们互相牵制,所以他对于他们私底下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宽容度就非常大。
谁也没想到明珠会被罢免,索额图当然尽自己一切的力量在中间煽风点火,甚至夸大明珠恶的一面,模糊他做的贡献,但是,康熙切掉明珠这一脉时的态度那么的快速,快到甚至连明珠最大的对头,索额图本人都觉得,实在是太干脆了。
康熙就这么大刀阔斧的灭了明珠,索额图暗地庆幸的时候,也开始想,皇上是不是什么时候也这样办了我?
当然,索额图认为肯定不是现在,现在自己刚刚跟俄国签订了和平协议,那一纸康熙最重视的协定,俄国的高官们已经被打点好了。富豪权贵能够主宰国王的决定,在大清却是不行的。
虽然在条约中,大清放弃了从额尔古纳河到贝加尔湖的领土,可是是被康熙所允许的,是为了大局,为了早日解决葛尔丹这个插在大清心脏上的匕首的合理的妥协。
可是,太子说不好,说此事,现在是功,哪一天康熙厌烦他了,这就是过,是他的政敌们攻击他的一个最大的靶子。会说他通敌,里通俄国人,到时候,他从俄国得来的那些好处都会变成铁证。
所以,他年仅十二岁的太子说——交出来,把所有收的钱都交国库,列成清单,谁送的送了多少,都交出来,告诉康熙,只是为了安定那些俄国贵族的心而收的,世界上就有这样一些人,如果你不收他的钱,他就认为你不是一路的,你还有可能出卖他,你是居心叵测。
这些事情,索额图懂,康熙懂,但是索相不知道为什么太子也懂。从太子出生,索相就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这孩子,他们的家族是不是可以永久的繁盛下去,都靠这孩子,靠康熙对他的无以伦比的宠爱。
索额图熟读经书,对历朝的史实了如指掌,他没看过有哪一朝的皇帝能对太子宠爱到这种程度的。太子胤礽就像是康熙种在自己御花园里的一朵奇葩,只能给皇上看看,别人看着就是罪过,就是欺君。
这个皇帝可能他的双手也是不干净的,也许还沾满血腥,可是他每次去把玩那花的时候,必定用昂贵的油脂认真的洗干净手,再用洁净的,用羊羔最里层最松软的毛做成的布,每日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擦那花儿。
所以,索额图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你有个孩子,为了怕他疼,你从来不教他说疼这个字,所以他疼的时候只能说难受,可是,这孩子有一天却朝你大喊着我疼啊,我疼得要死掉了。那种荒谬的百思不得其解的情绪叫人摸不找头脑。
于是,索相明里是去求见皇上,实际是想去看看太子,太子变得越来越像个太子了,不过不能太好了,太好了,就怕皇上该惦记着了。
康熙见索额图来了就赐了他的坐,他不动声色的放下手里的折子,折子是参索额图的,说他在俄国受了多少贿赂,拿了多少好处,一笔笔一项项,列得很详细,康熙对这人很欣赏,那么多人名和物品名,他用蝇头小楷写得端端正正的,还让人看得很清楚。那么多字正好写满十三页,不多一个字也不少一个字,此人的性格一定很较真,还有些自以为是。
不过,大清缺不了这样的臣子,较真才能办实事,自以为是才能够不向权贵低头,只是太过就变成目空一切的蠢材了,不过幸好这人不是,康熙的手指拂过那人的名字——佟国维。
康熙面带和煦春风般的微笑微微低头看着坐在下首的索相,他已经有些老了,人总是越老越糊涂,谁也免不了。虽然没有了明珠,可是,也不能让年迈的索相以为没人戳他的后脊梁骨了就为所欲为,虽然再找不到比明珠更称心的黑手,不过,康熙的确对于明珠和索额图做的那些勾当有些烦了。
大清现在国富力强,等解决了葛尔丹,是要将吏治好好整顿下了,康熙又敲了敲佟国维这几个字,可用之才,皇帝的嘴角微微笑了笑,索额图看着皇帝的表情,忽然有些拿不准是不是真该把钱都交出来。
这种笑,他见过几次,绝非吉兆。
康熙的情绪很好,详细的问了签署协议的细节,恰到好处的对索相进行了称赞,索额图有些犹豫,他在斟酌着要不要讲,怎么讲。
这时候,有仪仗报说太子求见。康熙没有动,可是眼睛亮了下,他放下手里所以的事情:“传!”
作者有话要说:没时间了,赶着回家,只写了这么多。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竟然在活力更新榜啊,苍天啊,这个星期要更新2万1,你们期待吧,我会疯狂的写的
木兰秋狝
胤礽走进来的时候,用了极其端正的步伐,看见康熙的时候,也不会像前阵子那样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丝喜色,康熙用平和的目光看着他,心里却想,这是做贼心虚的一种表现么?这样想着嘴角就噙了一丝玩味的笑,奇怪,连他假正经的样子也很可爱,顷刻间,因为索额图的些许不快暂时被放下了,康熙在琢磨晚膳该用些什么,一定得是太子爱吃,对他的身体又很有好处的。
胤礽当然不知道康熙在琢磨什么,他只是给康熙请安后,稍微坐了下,听康熙同索额图的闲聊告一段落了,才很慎重的从怀里掏出个清单:“皇父,索相托儿臣帮忙验证的礼物清单,儿臣已经验证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请皇父过目。”
“喔?”康熙看向索额图,索额图忙站起来,“臣惶恐,于沙俄期间,为求达成和平协定的违心之举,皇上明鉴。”
“皇父,索相一直不知怎么回禀您呢,孩儿自作主张,硬要自己帮他来说,孩儿是不是做错了?” 胤礽一脸真诚看着康熙,心道,不知这表情还管不管用。
康熙看着胤礽的脸,他每次找自己讨东时候就这个表情,只是这孩子的讨东西越来越大了,真怕自己总有一天会给不起。
“太子当然没有做错,胤礽,你如此有担当,朕很高兴。索额图你也不必战战兢兢的了,这种事直接告诉朕就好,你是老臣朕信得过。”康熙虽然这样说,脸上却看不出喜恶,索额图心里便有了个警惕,看来以后要小心更小心。
康熙斜瞟着索额图战战兢兢的身影心道:“我是看在保成的面子上才给你个警示,不然的话……”不然就好好褒扬你一番,让你以后更加为所欲为,好办你个实在的。
胤礽皱眉,又喊胤礽,明明是责怪人多管闲事嘛,不过倒不像是真动怒了。胤礽想到这儿,微微抬头看看上面,正好与康熙的视线相接,心中一凛,又低下头盘算着怎么着那件事也要同康熙提的。
“皇父,儿臣还有件事。”等索额图走了,胤礽又磨蹭了一会儿才说道。
康熙在看蒙古亲王们的折子,听到胤礽说还有一事,手忽然就收紧起来,然而,他还是准了:“说来听听。”
胤礽尽量轻松的道:“皇父叫人送来的几只鹿,儿臣的福晋做了几道好菜,想请皇父去尝尝。”
康熙有些意外的抬起头,看了胤礽良久道:“好,朕会去。”
胤礽大喜:“谢皇父。”于是跪了安起来,一路上兴冲冲的,既然康熙肯来,这事就成了一半了。这样兴奋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李佳氏问要准备什么酒的时候,胤礽听到酒这个字,再听小五子说鹿血汤也不错什么的,终于怒了。
一干人莫名其妙的被赶了出来,程佳氏拉住李佳氏的手:“妹妹,觉不觉的太子爷最近有些喜怒无常,你觉得,会不会是太子爷外面有人了?”
李佳氏微微抿唇:“那是好事,以后接进来,我们就更热闹了。”
程佳氏不满的撇撇嘴,等李佳氏走了,对自己的贴身宫女巧嫣道:“现在,就是她七我三,要是再进个人,我还有立足之吗?”
巧嫣吓了一跳:“小祖宗,别说这话,让太子爷听了,可是要闹不痛快的。”
程佳氏听了更憋屈了,拉巧嫣到自己房间里咬耳朵:“太子爷铁定是外面有人了,你知道吗?听说成亲前,太子爷赶走了伺候的教引宫女,然后,他来我房里也从来不碰我,只是搂着睡觉。”
“是啊,一个正常男人,怎么可能不动一点邪念啊?”巧嫣跟着附和道。
程佳氏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听说啊,有的男人是只喜欢男人的,该不会……”
巧嫣吓得腿一拧,差点跪下了:“主子,主子,以后别说这话,会杀头的”
程佳氏努努嘴:“我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说,只是,太子如果再这样下去,只要传出一句半句,肯定会天下大乱。”
“反正太子身边没有男人,再怎么传也是谣言,不攻自破。”巧嫣不以为然。
程佳氏也点点头:“那倒是,我们太子爷居于深宫,怎么会跟陌生男子有交情呢,肯定不是嘛,我不过玩笑说说罢了。”
这两个人只当是玩笑话说来听听,不知不觉就到了漏夜时分,今晚太子府分外热闹,灯火辉煌,人声鼎沸,胤礽知道康熙喜欢节俭,所以只是随便办了办,只是热闹,却并不奢华,康熙大为满意,于是席间就多饮了几杯。
主要是太子难得妙语连珠,哄得康熙不知道多开心,再加上两个福晋左一个皇阿玛右一个皇阿玛,所有人都祝皇帝早日抱到皇孙什么的,康熙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不觉就喝高了。
胤礽送康熙回畅春园亲自服侍了醒酒汤又用热毛巾帮康熙擦脸忽然康熙抓住他手虽然眼神醉话语却很冷:“胤礽今日对朕这么殷勤并不本性想从朕这儿求什么?”
胤礽勉强笑了笑:“原来皇父早猜到了,皇父英明。”
康熙的手又收紧了一些:“朕要你自己说,你要朕给你什么?”
可恶,他这是要自己承他是情了,胤礽咬牙想到,欠了人情以后可是要还的,再想到以后指不定还要欠皇帝多少人情,如果都要还的话,岂不是……
万劫不复?
胤礽想到这四个字,吓了一跳,慌忙要挣脱康熙的手,却被握得更紧了一些:“你再不说,我就命大阿哥……“
“不,儿臣想代皇父去木兰秋狝,请皇父恩准。” 胤礽连忙打断康熙的话头。
康熙眯缝着眼盯着胤礽:“你要请命去木兰秋狝,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躲你,胤礽肚子里嘀咕,嘴里却道:“皇父要接见俄国使节,自然□乏术,代皇父安抚蒙古各部,是身为太子的职责。”
“朕要听真心话。”康熙依旧冷冷的看着胤礽。
“儿臣还有私心,儿臣想打败葛尔丹,亲自打败他们,为此儿臣不能放过任何与蒙古各部交好的机会。” 胤礽一咬牙,这个算真心话了。
“还有呢?就这样?”康熙的手狠狠的用了力气,痛得胤礽皱起了眉头。
“皇父,您喝完酒力气怎么这么大,儿臣惹您生气了?”
“再不说实话,朕,要罚你了。”康熙终于忍不住握紧面前那人的下巴,怎么下巴尖成这样了,“怎么瘦了,朕有虐待你吗?”
看见胤礽满眼害怕的神色,康熙忽然心痛了一下,一股疲惫感莫名滋生,在心底疯长,他记起很小时候学的一句诗,年代和人名都忘记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想起来: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
康熙疲倦的闭上眼:“朕,准了,你跪安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写这么少,我又卡文了,啊啊啊啊啊
不欢而散
陪同太子去木兰围场的人很快就定下来了,大阿哥、四阿哥还有王公大臣、八旗军队等等加起来一共万余名随从人员。皇帝的诏令早已发出,北京北部管辖各地的官员开始着手准备迎驾事宜,诸事具备只欠东风。
在这之后十几天,康熙没再去看过太子,以至于宫中谣言种种,其中包括太子断袖惹皇上动怒的谣言也慢慢的开始蔓延。胤礽一笑了之,康熙冷眼旁观,只是这貌似的表面上的平静中,仿佛藏着偌大的惊涛骇浪。
直到临行的那天晚上,出发前一天,康熙带着胤礽照祖训,先在紫禁城祭天,然后召开盛大的宴会,席间,康熙笑着挽起胤礽的手道:“朕上一次在木兰围场行猎,共猎虎9只、熊3只、野猪10只、狍子700多只。太子,你可不能输给朕啊。”更是将自己的弓箭赐给了胤礽,康熙说:“太子此去,如朕亲临,任何人必须听太子的命令,不得违背。”
于是在官员的欢呼声中,觥筹交错间,太子可能失宠的谣言不攻自破,有件事被程佳氏她们猜对了,没有由头的谣言容易破,只怕那似是而非的,幸好太子身边从来没有男子陪同,幸好。
酒宴到深夜才散,胤礽并没有回他的宫里,其实他是在意那些谣言的,也在意康熙的态度,他的太子宝座能不能坐得稳,还能坐多久,最后只取决于康熙的态度,他清楚,比谁都感受深刻。
所以他费尽心思的取悦皇父,放弃了前世所有的陋习,他忍辱负重,虚与委蛇,却依旧不能如康熙的意。前世康熙要一个安分守己,忠孝两全的儿子,胤礽没能做到,今生,胤礽刚觉得自己能做到了,康熙的愿望却竟然变了。他要的不再仅仅是儿子,他要的胤礽给不起,也不能给。
胤礽记得当年自己曾经当着所有外国使节的面问他们:“你们见过当了三十几年的太子么,看清楚,他现在就站在你们面前。”当三十几年的窝囊太子就够憋屈的了,时时要揣度圣意,防备兄弟的觊觎,他容易吗?现在倒好,还要被人压,被人骑,白天不让人安生,晚上还要在龙床上隐忍承受么?
胤礽愤恨的一拳打在柱子上,木头发出轻微的破碎声,当的一声,一个物件撞在柱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胤礽低头看看,原来是腰间的碧玉箫,怎么把它给带出来了,竟然没有发觉,胤礽拿起来吹了两声,竟然比鬼哭还难听,于是他确定自己真的喝多了。喝多了的人,一般都觉得自己没喝醉,所有,他之前一直没觉得自己醉,只是因为喝醉后的教训太过深刻,所以,他本能的不想回宫,他不想在回宫后看到那一抹明黄,看到宣召他见驾的李德全。累了,心里很累。
每次见到康熙就会神经紧绷,会敏感失态,他不喜欢那种感觉,不喜欢无法掌控的情形。
然而,世界上的事,竟然如此的无法尽如人意。
胤礽听到层层叠叠的脚步声的时候,就想不会这么倒霉吧,等看到几十盏宫灯的架势,他轻声叹了口气,自己先在地上跪下了。
“起来吧,朕只想和你说说话。”熟悉的声音,那是刚才在宴席上欣欣夸赞自己的声音,但是,也是这声音将他带入万劫不复。每次说着不勉强,却将自己抱入怀中的又是谁。
“谢皇上,”胤礽谢恩站起来,低着头,仿佛在等着康熙训斥。
“保成,我们父子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皇父,夜深了,小心龙体,等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