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46部分阅读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作者:rouwenwu
迅速躲闪,独孤月的长剑擦着他的肩膀掠过,险险地割破了他的袍袖。
没有理会他脸上闪过的异色,独孤月左肘毫不留情地割向他的侧肋,依旧是要害。
楚城再退一步,黑色靴子滑过沙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独孤月如影随行,左手横削,藏在袖中的象牙短刃突兀地出现,横削向楚城咽喉。
楚城再退一步,依旧是险险地躲过,颈上留下一道血痕,仿佛是红色的丝线。
眼看着独孤月又是一记凌厉剑招攻过来,楚城没有再退。
右手在腰带上轻轻一按,他猛地甩臂,伴着一声机簧轻响,他的右手中便多出一只红色的软剑。
啪!
软剑甩直,刚好拍在独孤月击过来的朔月剑上。
两剑相击,火花四溅。
独孤月的剑招被他强力所迫,顿时失了水准,再一次,擦着他的侧颈掠过。
没有削到皮肉,却把他的长发削断了几根。
黑色丝发缓缓落下,独孤月猛得欺前一步,来到他的身后,左手短刃斜刺向他的后腰,以她短刃的长度,这样刺下去,可以准备地刺穿他的左肾。
以这个世界的医术,跟本不可能治愈,楚城,必死无遗。
“住手,否则我便杀了君白衣!”
就在独孤月的刀刺向楚城后腰的时候,初星的声音急促响起。
横腕,转手,独孤月硬硬地收到后刺之势,斜向上指住楚城侧颈,“如果你敢动白衣,我保证他立刻会死!”
说罢,她这才转脸,看向君白衣的方向。
只见初星手持弩箭,站在一块礁石后,斜指着君白衣的方向。
“楚城,这就是你的诚意?!”独孤月冷哼,语气无比鄙夷,“还等什么,现在不是应该立刻把你的埋伏全部抖出来的时候吗?!”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2)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2)
楚城的眼中闪过深深地黯然,斜了一眼横在他侧颈的寒刃,他抬脸看向用弩剑指着君白衣的初星,“收你的弓!”
“可是……”
初星皱着眉,欲言又止。
终于,还是垂下了持弩的双手。
“可儿,如果你真的杀我,就动手好了!”
琚傲地扬起下巴,楚城垂下握着软剑的手,做出了等待的姿势。
“哼!”独孤月轻吸了口气,“楚城,你真的以为我对你下不了手?!”
“如果下得了手,为什么还要多问?!”
楚城的声音懒洋洋地,透着独孤月品不透的情绪。
眉尖轻挑,独孤月抬起右手长剑,剑尖对准他的后心。
“不要!”初星急喝出声,“可儿姑娘,这次主人他真的没有要伤害您和君将军的意思,他来这里,只是想要和您约定,公平一战,本来他已经下了命令要所有人都留在船上,不许靠近这里,是我担心主人有危险,所以才悄悄地溜过来的!”
“那又如何?!”独孤月冷脸反问,“公平一战,他暗袭白衣的时候,可想过公平吗?!”
初星无言以对。
“月儿!”
一直沉默的君白衣,突然开口,
“既然楚王想要公平一战,不如我们就答应他好了!”
“白衣?!”
对上君白衣的目光,独孤月略一迟疑,终于还是收回手中的剑,猛地倒飞而起,落回了君白衣身侧。
斜一眼站在稍远处的初星,独孤月挺直腰背,看向楚城。
“这一次,算你有种,我们就约好公平一战,三年之后,我和白衣会正式对楚国开战,到时候,咱们战场上真章!”
楚城扬起唇角,露出邪魅的笑意,
“我可以答应过,不过我的条件是,如果你输了,要离开君白衣,永远留在我身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3)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3)
“好!”独孤月并没有犹豫太久,便朗声答应,“如果你输了,就永远不要再让你的楚军踏过楚江一步!”
“哈……”楚城朗笑出声,深深地注视着站在君白衣身侧的独孤月,眼中闪过邪魅,“三年,可儿你也要十六岁了吧,到时候,刚好可以嫁入楚宫,做我的皇后!”
独孤月脸上波漾不惊,“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赢我的本事!”
收住笑意,深深看她一眼,楚城猛地转身,向着远处掠身而起,“初星,我们走!”
恭敬地独孤月行礼,初星转身随在楚城身后,飞掠而去。
二个人,很快便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之中。
收起手中刀剑,独孤月轻吁了口气,重新扶住轮椅后的扶手,推着君白衣原路返回。
“看清没有?!”她低声问。
“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是他的对手!”君白衣担心地仰脸看她,“如果刚才你出手的话,我想,先死的那个人肯定是你!”
他缓缓向独孤月抬起左手,模仿了一下刚才楚城的手势。
“是什么暗器?!”独孤月只看他的手势,便明白楚城刚才在被她挟住的时候,垂在身边的左手是藏着暗器的。
“看不太清楚,不过我推测,应该是像针一类十分细小的东西!”君白衣轻叹了口气,“以他的性格,只怕是有毒的!”
“这点不用怀疑,肯定是见血封喉,无比厉害的毒药!”独孤月稍用力将他推到海边的树林内,轻轻嘟唇吹了一声口哨。
藏在林中的马元、君定山等人立刻向他们围拢过来,性急的君定山便抢着问道,“楚城呢?!”
“走了!”独孤月耸耸肩膀,“目前,我还杀不了他!”
“那个妖孽,这般厉害!”马元担心地皱眉。
自从独孤月用过妖孽来形容楚城之后,这几个家伙也有样学样,纷纷使用起这个词来。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4)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4)
“不用担心,三年之后,我和白衣一定不会再输给他!”扬唇,独孤月一脸地自信。
虽然已经有了四年的时间,她却知道,她还没有达到极致,与最佳状态还有一大段距离。
“三年?!”君定山疑惑地看向独孤月,“三年是什么意思!”
“我们与楚城约好,三年之后,公平一战!”
君白衣淡笑,说到公平二字的时候,语气中有明显地玩味之色。
自然,无论是他还是独孤月都明白,这所谓的公平,在他们与楚城之间,从来就不曾有过。
“那个妖孽,会同意?!”马元鄙夷地撇着嘴,“说不定,他回去之后就要开始搞小动作!”
“这点不用担心,不光是我们需要时间,他也一样需要时间!”
独孤月的手指轻敲着君白衣的肩膀,
“他刚刚坐上皇位,军权却并未真正掌握,想要敲掉那几只跟着楚央的老狐狸,也不是简单的事情,这几年,楚央虽然努力发展经济,并不见效,楚城远比他的大哥要聪明,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贸然开战,他这次来,除了想要确定白衣的伤,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要骗过我,赢得这个时间!”
“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动手?!”
君定山的目光掠过轮椅上的君白衣,
“就算是将军不能出面,有我们的墨鲸战士再加上公主的月影,以及北关军和鹰骑军,难道就没有胜算吗?!”
“大概有五成的把握,我们会赢!”独孤月淡笑着看向君定山,“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情,所以我宁肯等上三年!”
说这话的时候,她很快地看了一眼君白衣。
后者也刚好向她看过来,四目相对,两个人同时默契一笑。
事实上,独孤月之所以定下三年之期,最重要的原因是,要和君白衣共同面对所有的一切。
三年,他的腿也应该好了吧?!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5)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5)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马元抬手拍拍君定山的后背,
“将军等了四年才等来夫人,我们再等上三年报仇,又能如何。
三年就三年,到时候,咱们就让楚城好好看看,咱们鹰骑军和北关军究竟是什么实力,让他输得心服口服!”
坐上马车,几个人重回皇宫。
将独孤月和君白衣送到映月殿外,马元和君定山便知趣地告辞而去。
推着君白衣走上改装过的台阶,独孤月慢慢和他一起走进竹林。
二人行出竹林,行上石桥,她突然开口。
“我答应楚城的时候,你好像有点不高兴?!”
仰脸看她,君白衣笑得邪气,“我只是在想,如果楚城知道这一次被你骗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轻笑出声,独孤月的语气越发狡黠起来,“我的君大将军,原来你比楚城还坏!”
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君白衣抬指点着她的眉头,“我的月儿公主,明明是你骗了人家楚王,现在倒来说我,是不是该罚?!”
“我哪有骗他?!”独孤月孩子气地嘟起嘴唇,做不服气状,“他又没有问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君夫人,要说该罚,也应该是罚你才对!”
“好,我认罚!”君白衣宠溺地笑,“夫人请讲,要如何罚你夫君?!”
探手过来圈住他的脖子,独孤月霸道开口,“抱我回房!”
“好!”君白衣答应一声,当真便用手推动轮子,顺着沙子间的石头小路,缓缓地用轮椅载着她一路行进屋去。
反手闭紧房门,他在黑暗中笑得邪魅,“罚完我了,现在是不是该罚你了!”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
不等对方反应,他已经自作主张地“惩罚”起来。
又有谁会在结吻的时候,还能说话呢?!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6)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6)
船上。
楚城微仰着下巴,任初星帮他处理着伤口。
事实上,这样的小伤,于他来说跟本就不算什么。
微垂眼看看初星近在咫尺的脸,楚城突然轻笑出声,“初星,你有没有想过不听我的话,后果是什么?!”
初星手上动作一僵,原本轻柔的动作便失手重了,药粉重重按在楚城的伤口上,一阵刺刺的疼。
后退一步,初星脸上有明显的惧色。
“属下违背了主人的命令,请主人责罚!”
“哈……”楚城笑得越发明显,“算了,这次你是护主心切,我不罚你!”
他的语气,少有的温和。
初星有些意外地抬起脸,似乎是不相信楚城竟然会如此轻描淡写地处理此理。
在她疑惑地的时候,楚城却已经再次开口,“初星,去,拿酒来,陪我喝上两杯!”
“是!”初星不敢怠慢,忙着去取了酒来,帮他将杯子倒满。
“三年,上一次,与她一别四年,这一次,又是三年,我想,三年之后再她时她一定会再给我惊喜!”轻拈着杯子,楚城的目光里隐有向往之色。
初星张了张唇,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诚然,这一次,楚城没有罚她。
下一次,谁知道呢?!
从杯口上抬眼看看站在旁边的初星,楚城狡黠一笑,没有说话,只是仰脸将杯中酒尽数饮入喉中,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三年?!
可儿,你以为再过三年,你就能赢过我了吗?!
说什么不会再上我的当,这一次,不是照样又落入了我的圈套之中。
不等,我已经等了你四年,就算再等三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到时候,待这天下心收我手,我再将你娶入楚宫,做我楚城的皇后。
将天下与你共享,又有谁比我更爱你呢?!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7)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7)
越国。
太子赵雷,阴沉着脸听着手下的报告,眼睛里满是不甘心的神色。
苦心经营的计划,就这样因为楚城而夭折,他如何能不恨?!
“太子殿下,现在要怎么做?!”手下小心地上前两步,“或者,我们去把燕阳抓来?!”
“我早已经打探过,燕阳如今已经不比从前,只怕不再是可以随便揉捏得软柿子,更何况,我们就算能抓到他,又如何将他顺利带到越国来!”
赵雷无奈地叹了口气,
“汴梁与越国之间隔着一个离国,除非他自已想要通过,要不然,我们想要从独孤月的地盘过,只怕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倒时候,独孤月反过头来对付我们,便要惹祸上身了!”
“那……”手下不甘心地叹了口气,“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赵雷抬起脸,脸上露出狰狞之色。
“不用担心,我们总有机会的,大不了,再等一等!
以楚城的野心,绝不会就那样放任离国和朔月、燕国这三国的存在,楚军早晚都要越过楚江!
我们就等他们两虎相斗,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手,收拾残局,一统天下!”
“还是太子殿下高明!”手下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屁。
“哼!”赵雷抬手将桌子上的酒灌进喉咙里,“这几年,我受的这些苦和委屈,总有一天要加倍奉还给楚城他们!”
“我相信,要不了几天,这片天下便会全部姓越,归入太子您的名下!”手下阿谀地笑着帮他满上了酒杯。
赵雷端起酒杯,“只是,可惜了琉芳那个女人,我见过这么多女人,她却是在床上最有味的一个!”
手下暧昧一笑,“女人吗,还不是太子您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前两日,才得了几个新雏,太子殿下要不要现在去享受一番?!”
赵雷大笑,“还是你最懂本王的心思,走,去看看!”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8)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8)
时间,从来不会在意他人的感受,也不会在意这天下的纷纷争争。
它总是不紧不慢,按照它自己的节奏,向前向前再向前。
转眼,已经是隆冬时节。
这天一早,独孤月依如往常一般,早早醒来。
手掌下意识地摸到身侧,却摸了个空,没有摸到想象中那温暖的胸膛。
心中一惊,她本来还有些混沌的精神瞬间清醒。
睁开眼睛,将整房寝室都看了一圈,发现角落里的轮椅也不见了,她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
迅速穿衣起床,独孤月收拾好自己走出门来,出乎她的意料,在门外的沙滩训练场上,她并没有发现君白衣的身影。
疑惑地走出映月殿来,独孤月便开口询问门外的侍卫,可见君白衣。
“将军一大早就和马将军出去了,说是如果您问起,就让您放心,他们晚一点就回来!”
点头走下台阶,独孤月想了一会儿,却没有想明白他们两个要做什么。
这功夫,君定山却急步行过来,见到独孤月,忙着向她行礼。
“夫人,我已经照您所画做出了氧气袋,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好!”
听说氧气袋做好了,独孤月顿时生出兴致,立刻便命令侍卫备马。
不多时,侍卫牵了雪行了,她从侍卫手中按过马缰,飞身上马,和君定山一起奔出了宫门,奔向海边的训练场。
自从和楚城约好三年为期之后,独孤月和君白衣便立刻投入了紧张地训练之中。
不仅是针对鹰骑军和墨鲸战士,也包括从离国调来的北关军。
二个人已经仔细研究过地形,知道到时候,最重要的战事将是以水战为主,所以主要针对的就是水兵的练习。
当然,在更偏北一些的地方,战船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
虽然约好三年,独孤月和君白衣却明白,战事随时有可能发生,提前准备总是没有错。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9)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9)
海水边,身上套着鲸皮紧身衣的墨鲸战士们,正兴奋地围着那只黑乎乎仿佛一只丑鱼的皮袋子。
听到马蹄声,众人立刻转脸。
看独孤月从马上飞身落下,所有人无一例外地恭敬行礼。
这些天,独孤月已经取代了君白衣的主训练位置,亲自对这些人进行水战训练,将她所了解的现代水战技术与现有技术结合,她可是为他们做了不少比之前更加得心应手的武器。
看她走向那只皮袋子,众人立刻面露兴奋。
不知道自家夫人这一次,又要为他们准备什么惊喜。
抓起地上的皮袋子,仔细地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密封程度,独孤月很满意地直起身。
“我知道,之前你们的潜水时间最多的就是一刻时间,有了这个之后,我可以帮你们将潜水时间增加一倍或者更多!”
简单地示范了一下空气袋的用法,独孤月笑着环视身周众人。
“来,谁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帮我试验一下,这东西还有什么需要改进之处!”
顿时,众人纷纷响应。
其实,独孤月很想自己亲自下水。
不过,她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经过了周先生这些天的调理,她已经正常初潮,手脚也不再总是冷冰冰的,
周先生可是特别叮嘱,她这段时间绝对不能受寒受潮。
挑出一个墨鲸战士,将皮囊小心地帮他装配到身上,又仔细教授他使用技巧,
独孤月这才带着众人穿过水上新搭的木板道,来到深水区,示意那人跳入水中。
经过一天的研究和试验,天色黑下来的时候,独孤月终于做出了最好的修改方案,并且仔细画了图交给马元,让他按照她修改之后的图纸,重新作一个,如果试验没有其他弊病,就可以投入批量生产。
正准备回宫,沙滩上,急促的马蹄声突然由远渐近。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20)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20)
“夫人,不好了!”
马上的侍卫不等跳下马背,已经向独孤月大喊起来。
“出了什么事?!”闪身掠过来,抓住他的马缰,独孤月沉声问道。
“皇上,皇上……”那侍卫喘着气从马背上跳下来,不等站稳,衣领已经被独孤月抓住。
“白衣怎么了?!”紧紧拉着那侍卫的衣领,独孤月的眼中露出难掩的急切。
那侍卫喘了口气,这才说道,“皇上在新码头那边晕倒了,宝山将军已经去请周先生了,您快些过去看看吧!”
“什么?!”
惊语一句,独孤月一把搡开他,足尖一点,人便掠过去,落在拴在马栓上的雪行背上,探手扯开马缰,向着新码头的方向急奔过去。
一路狂奔,将雪行的速度提到极限,独孤月心中仿佛着了一把火一样。
这些天,一直好好的,每天都眼看着他的进步,怎么会突然说晕倒就晕倒了呢?!
越想越没底,独孤月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刚才报信的那名士兵和马元等人并没有一个跟过来。
雪行仿佛也感觉到了主人的急切,四蹄如同,仿佛一片急云卷过冬日沙滩。
钉了铁掌的蹄子,踩过沙子,跶跶作响。
很快,一人一马便穿过已经陷入一片夜色的沙滩,来到了幽州城北的新码头附近。
幽州城原来的码头水比较浅,不适合停泊大的战船,这座新码头是独孤月亲手点的地方,这些天来,一直是马元在督建,独孤月忙着练兵,开发新武器,并没有太过关注这里。
上一次,却已经十天前来过了。
十天过去,原本还是一片混沌的工地,如今却是十分静寂。
不见工人,也不见侍卫,只有码头上那高高的瞭望塔上,亮着一豆灯火。
“雪行,等我!”
飞身下马,吩咐雪行一句,独孤月三跳两跃,人便来到了瞭望塔上。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1)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1)
抬脚踢开塔上观望室的门,独孤月大步冲过去。
借着灯光,只见君白衣斜着身子靠在轮椅上,眼睛闭着,毫无生机的样子。
“白衣!”心中一紧,独孤月冲过来小心地捧起他的脸,“白衣,你怎么了?!”
君白衣闭着眼睛,没有反应。
她离他很近,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很微弱的呼吸。
“别怕,我现在就带你找周先生!”转身,将君白衣的双臂背到肩膀上,独孤月发力想要背起他。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剧烈地爆炸声。
嗖!
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然后,猛地在空中爆开。
火红的烟花,瞬间映亮了整个天际。
独孤月僵在原地,君白衣的手却从她的手中滑下来,拥住了她的腰。
她想要转脸看他,他却用脸别着她的脸,不让她转头,一点点地移到窗边去。
嘭!
又一只烟花爆开,金灿灿的颜色,仿佛空中无数金菊盛开。
“你这个混蛋,是想吓死我才开心!”
知道之前的一切不过都是他的伎俩,独孤月抬脸看着烟花,却依旧嘴不饶人,轻声嗔怪。
君白衣在她耳边轻笑,“别说话,看烟火!”
摸索着找到他拥在她腰上的手掌,独孤月握了他的手指,目光却只是停留在那不断绽开的烟火上,乖乖地看烟火。
这些天,两个人都忙得不得了,却是好久不曾这样拥在一起,好好地呆一会儿了。
嗅着空中淡淡地硫璜味,独孤月突然脑中闪过灵光。
“白衣,我想直起来,或者我们可用烟火改造之后,制造火炮!”
“烟火改造成武器?火炮!”君白衣微愕,这些新词汇让他很是惊讶。
“对啊!”独孤月兴奋地转过脸来,“如果成功,那威力会让你十分吃惊的,一只蹴鞠球那么大的炮弹就可以夷平一片房屋!”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2)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2)
“虽然我对炸药的事情不太懂,不过我们可以去找做烟花的师傅,他们一定可以帮我们完成的,
然后,我们再去锻造炮筒,把他们安在我们的战船上,到时候,把楚城的军船全部炸上天……”
独孤月兴奋地说着,直到意识到君白衣热烈的目光,她才停住嘴,疑惑地迎上他的目光,
“怎么,我说的你听不懂?!”
君白衣弯起唇角,“我只是觉得你说话的样子,好美,好诱人!”
对上他亮晶晶映着烟火的眼睛,独孤月突然发现,自己需要仰视才能看他。
她的心猛地一颤,迅速垂脸,去看他的腿。
却见他,不知何时,早已经稳稳地站在她的身后。
“你……你的腿……”
便是沉稳如独孤月,也不禁呆怔在原地,好半天无法成句。
终于,她猛地跳进来,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
“白衣,太好了,你站起来,站起来了!”
她兴奋地叫着笑着,像是一个得到最心仪礼物的孩子。
突然,独孤月又担心地松开他,落到地上,小心翼翼地看他的双腿。
“放心吧,我现在可以抱着你从这里回到宫里去!”
君白衣宠溺地笑着,向她展开双臂。
再次扑过来,抱住他,独孤月再无顾忌地挂上他的脖子。
被她的情绪感染,君白衣也不禁笑起来,圈住她的腰,带着她在屋中连转了几圈。
嘭!
又一只烟花嘶叫着弹到半空。
“快,看烟花!”君白衣兴奋地提醒。
独孤月迅速转脸,只见一片绿色烟花在空中爆开,然后,是黄|色、红色、粉红,一片接一片地爆开,在空中连成一片梦幻一般的幻影。
“好美!”
独孤月轻声感叹着,回过脸来,却见君白衣正痴痴地看着她在烟花中忽明忽暗的脸。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3)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3)
“怎么,不看烟花?!”歪着小脑袋,独孤月明知故问。
“你是想要听我说,因为你比烟花更美吗?!”
君白衣促狭地笑,轻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几个让独孤月惊愕的字眼,
“月儿生日快乐!”
生日?!
独孤月惊呆了,询问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事实上,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身体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离国公主的寿辰,查起来并不难!”君白衣微笑着,微微收紧胳膊,让她离自己更近些,“喜不喜欢这样的礼物?!”
独孤月没有出声。
诚然,正如他所说,想要查她的生日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难就难在,有心!
他现在每天忙着恢复训练,忙着训兵,忙着各种国事政务,忙着调查楚城收集情报……竟然还有心情去查探她的生日,为她准备这样的礼物。
而她,却每天只知道忙,甚至都没有发现,他的腿已经可能这么好的站立了。
“白衣,对不起!”独孤月嘟着嘴唇,“这些天我整天只知道忙,都没有注意到你的腿已经好到这个地步!”
“哈……”君白衣宠溺的笑,“才不是,是我故意没有让你知道,想要等到今天再给你一个惊喜的!”
“不,是我的错!”独孤月固执地自责,正色注视着君白衣的眼睛,她郑重开口,“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我会放慢速度,多关心你!”
这么多年来,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她每天都是这样忙碌,以至于,不知道错过了多少路边可能美丽的风景。
她从来没有爱过什么人,已至于有时候不知道该如何去爱。
或者,论起杀人的技巧,她懂得很多。
但是,论起如何去关心一个人,爱一个人,恐怕这些却需要她用更多的时间和心机去学习。(文-人-书-屋-w-r-s-h-u)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4)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4)
“好!”君白衣轻轻点头,“那么,就从现在开始吧!告诉我,喜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微挑眉,独孤月笑得狡黠而揶揄,“你是指什么,烟花还是你的腿呢?这两样,我都不是很满意!”
看出她眼神中的端倪,君白衣微微向她凑近了些。
“那么,你最想要的礼物是什么?!”
缓缓收紧胳膊,一点点地向他的脸靠近,独孤月缓缓将自己的呼吸与他的融在一处。
满意地感觉着他拥着她的手臂收紧,感觉着他的呼吸一点点地急促,她这才轻轻开口嘴唇,吐出一个字来。
“你!”
凑过来,她霸道地吻住他的唇。
双臂紧拥着他的颈,她的吻,热烈地盛过刚才爆开的烟花。
这样的男子,值得她用一生去珍惜去爱,也值她为他付出一切。
在她的热情中,君白衣瞬间反客为主,上前一步,将她的背挤在墙上,便占据了主动。
唇舌相依,许久,君白衣才气喘吁吁地抬起脸。
“时候不早了,知道你还没吃饭,我们回宫吧,好不好?!”
“不好!”独孤月将脸埋在他的颈里,轻轻用牙齿啃咬着他的肌肤,“你还没有把我想要的礼物给我!”
“可是,你的身体……”
“周先生说,我已经恢复正常了,我现在是一个很正常的女人!”
独孤月客气地加重了女人二个字的语气。
“可是,这里没有生火……”
君白衣还在犹豫,她的身体才好不容易养好,他可不想她再受凉。
“我不管,我要的礼物是……你!”
任性地咬住他的唇角,独孤月毫不客气地将微凉的手指,伸到他温暖的衣襟里去,扶上他温热的肌肤。
君白衣控制不住地颤栗,喉咙里发出一声干哑地低吟,他猛地抱紧她,越发深入地吻了下去。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5)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5)
吻着她,他还不忘将窗户闭紧。
到底还是担心海风,冻得他的小小爱人。
这些天,天天与她相拥而眠,却不能直接与她结合,就连他的腿恢复之后,他也因为想要给她一个惊喜,而努力控制自己。
刚才那热烈一吻,她早已经将他勾起火起。
不过就是担心她,才不敢放纵自己。
现在,他如何还把持得住。
他的小夫人,可是说了,要他做生日礼物,他,焉敢不从?!
将怀中已经被他吻得全身发烫的小人抱到瞭望室里为值班兵士准备的床上,他随手扇灭了桌上的灯。
海浪,从海面上顺着风冲上浪岸,在沙滩留下白色的泡沫,又缓缓退去,然后又冲上来,一浪高过一浪。
……
瞭望塔下,帮着君定山放烟花小兵,疑惑地看向黑了灯的瞭望塔。
“将军,皇上怎么把灯灭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你懂什么!”君定山抬手在那小兵的颈上敲了一计,“走吧,时候不早了,我们找个暖和地方喝酒去。”
“那……皇上和夫人怎么办?!”小兵固执地担心着瞭望塔上的两个人,“如果下来见不到人,皇上会生气的吧?还有啊,皇上的腿,从瞭望塔下来不方便,难道要夫人背他……”
君定山寒了脸,“如果你再呆在这里,我就扣你一年的军晌!”
说罢,他转身便走。
“将军,等等我,你别走吗,要不咱们先去喝会酒,一会儿再来接皇上他们?!”一边追上去,小兵还不忘诚心建议。
“放心吧,皇上和夫人现在肯定方圆百里都没有人才好!”君定山抬手照他头顶又敲一计,“你到底走是不走?!”
小兵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眼中突然露出恍然之色,“将军,您是说皇上和夫人……”
君定山一把扯住他的耳朵,“臭小子,你要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看我不砍了你的头!”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6)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6)
风渐渐地柔和下来。
海浪退去,在沙滩上留下一片晶亮的贝壳。
黑暗的瞭望室里,隐约从窗外透进些月光,并不显得太过黑暗。
悦耳中透着几分慵懒的笑着,低低地传出来。
独孤月笑着趴在君白衣的胸口,身上虽然只有他的大氅,却并不寒冷,他的怀抱足以给她温暖。
“白衣,当年和我拜堂成亲的时候,你有没有想到,我们会有现在?!”
“我那个时候,以为我总有一天会揭穿你的伪装,然后新手送你上刑场!”君白衣实话实说。
“哼!”独孤月不满地冷哼,惩罚性地在他的胸口咬了一口,这才说道,“那是因为我占了君家夫人的位置,对不对?!”
君白衣轻笑,“你也学会吃醋了吗?!”
“我才没有!”独孤月缩起身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越发将她拥紧,君白衣皱眉沉思,好半天没有出声。
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呢?!
这个时候,甚至连他都不曾真正想过。
是,四年前在北关城外洞|岤外,与她的那一眼相对?
还是,西京城外,她带着援兵赶过来救他的瞬间?
亦或者是,汴梁城将军府,她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哭的时候?!
……
好像都不是?!
难道说……
他的眼前猛地闪过一只眼睛,隔着马车的破洞与他对望,那眼睛里,有毫不回避地杀机。
那目光如同在说,不管你是谁,我不怕你!
难道说,只是那一眼,她已经就占了他的心去?!
君白衣不想再多想,他只是抬起留有她痕迹的右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我想不起来了,或者就是你刺伤我的时候,我已经对你动手了吧?!”
“那时候,你只是隔着破洞看了我一眼,就凭着一只眼睛,就爱上我了?!”
独孤月的手指在他的胸口轻轻地敲着,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7)
烟花下,热烈地吻他!(7)
“我不相信!那个时候,你连我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
君白衣轻笑,并不反驳,“燕阳说你我是冤家,我想,也许是我上辈子欠你的吧,明明一次次因你受伤,被你骗,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这个危险的小东西!”
他的语气中,有一抹很淡的无奈。
幸福的,无奈。
正如他所说,自始至终,她几乎都是在利用他,又一次次地伤害他。
可是他呢,虽然心中明明看清了她的阴谋,却一次次地心甘情愿地向她的陷阱里跳。
她说要让他等四年,他就等四年。
“我知道了!”独孤月笑着开口,“君白衣,虽然你表面上很聪明,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要不然,怎么会爱上一个刺伤你,甚至连男女老少都分不清的人呢?!”
君白衣不出声,如果说这样也是笨的话,那么,他宁愿,一直这样笨下去。
“为什么你不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爱你的呢?!”独孤月再次开口询问。
“为什么要问那些呢!”君白衣抱着坐直身子,“现在,你在这里,和我在一起,不是就已经足够了吗?!”
独孤月皱眉,看着他黑暗中向她看过来的亮亮的眼睛,似懂非懂,心中却有幸福的满足。
“看来,还有许多事情我不太懂,不过,我向你保证,我会学习好好爱你!”
她看着他,保证。
“我想,眼下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应该离开这里,回去吃饭!”君白衣拉过她的衣服来,小心地裹住她的身子,“周先生说,你要好好吃饭,才能长得胖一点!”
“你不喜欢瘦女人吗?!”独孤月苦恼地扬眉,“还是,你觉得我的胸……不够丰满?!”
“哈……”君白衣再次大笑出声,“傻丫头,我真的怀疑,你与那个连继赢下六座城池的独孤月是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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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到这里,明天将会展开新一卷的内容。
三年后,这个世界,谁主沉浮,敬请期待!
难得这几章这么温暖,北北我幸福地退去。。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1)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1)
雪地沙地上,两个人影。
一个白衣如雪,一个绿衣如松。
出刀,横剑,两个人你来我往,看似是生死角逐,如果是行家来看,便可看出绝非如此。
二个人手中的刀剑,俱是竹子做成,刀尖和剑尖上俱是裹了厚厚的白布。
而且,两个人的出势都留有余地,基本上就是点到为止。
啪!
竹刀竹剑,在空中硬接在一处。
两刃相击,相应而裂。
两个人影,也一触即分,分别落在沙地两端。
随手将手中裂的竹刀丢到一边,独孤月一脸微笑地看向对面的君白衣。
“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不过才离开了二十几天,你竟然有如此进步,君大将军,看来您的腿已经安全恢复了哟!”
“夫人承让!”君白衣笑着向她抱抱拳,语气戏谑,“多谢夫人手下留情,留得白衣命在!”
独孤月莞尔,“你个家伙,年幼的时候沉稳,越是年纪大了,反倒活得油嘴滑舌起来!”
足尖一点,君白衣轻盈落在她的面前,笑眯眯地注视着她,“听这话头,夫人是嫌白衣老了吗?!”
独孤月笑着拍掉他袍摆上的一抹沙尘,“二十多岁的人自称老了,这话若是让周先生听到,一定会在你的药里多放两颗黄莲进去!”
“反正那药不过是遮人耳目,我早已经不喝了,便是他再多放几颗黄莲进去,我也是不怕的!”笑着扶住她的脸,君白衣小心地将她额边的几根乱发理到耳后。
刚刚一番打斗,这时节她小脸娇红,却有格外地诱人。
手掌感受着她脸颊的质感,他自然地便将唇凑过来。
两年多了,日夜与她相伴,他对她的渴望,却从来不曾削减。
两年过去,如今的独孤月早已经不是那稚嫩的少女了,这两年在白衣的细心照顾和周先生的仔细调理下,她不仅身量长高了不少,身形也较之前圆润了许多。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2)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2)
原本就精致的容貌,脱了少女的稚气,正如一朵花经过了青涩的花苞期,如今正是美丽开放的时节。
本是轻描淡写的一吻,在尝到她的甜美之后,便不知不觉深入。
许久,君白衣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她的唇,在她耳边低语。
“你刚才说,若在十招之内便被我废了武器,就算输,现在,是不是该愿赌服输了?!”
这一次,她转道汴梁回问天城,一番周折,竟然离开了整整二十五天。
他,早已经想她了!
独孤月脸上一热,“好个一朝天子,士兵们每日里辛苦操练,你却在这里每天想着滛逸之事!”
“我就不信,夫人没有想我么?!”涎脸凑过来,他轻轻地啃着她的左侧耳垂。
如今,于她的身体,他自然是了若指掌。
自然也知道,哪里是她的“死|岤”!
一股酥麻之感瞬间传遍全身,若不是被他圈着腰,独孤月差点便要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虽是如此,她却依旧嘴硬。
“这一番我不仅去了汴梁,还去了北关,除了燕阳,还见到了慕容浅和百里尘,再加上无痕他们,身周全是美男子,我才不会想你呢!”
“真的?!”知道她是故意气他,君白衣唇上的动作却越发轻柔,一边向她耳中哈气,一边就用舌尖轻舔她的耳廓,手掌还不安分地从她的衣襟间伸进去。
控制不住地轻吟出声,独孤月缩起身子,“不陪你玩了,春语姑娘和慕容浅他们可还在外面等着呢,咱们快些出去吧!”
“让他们等着去!”君白衣坏笑着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一去就是二十多天,信没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