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45部分阅读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作者:rouwenwu
。
站在旁边的独孤月,心中也是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激动的情绪来。
许久,燕阳才放开了君白衣,蹲在君白衣面前,燕阳将他从头看到脚,手指有些颤抖地抚过他的腿,终于还是停在了他的脸上。
“本来应该得到消息立刻便赶过来的,只是城中许多事务,一时间走不开!”
君白衣的两只手掌,紧紧地抓在他的肩膀上。
“你来了,已足够!”
淡淡六个字,透着怎么样的情绪,大概除了他自己,只有独孤月才最清楚。
走过来,手掌轻放在君白衣的肩膀上,独孤月笑着向燕阳开口,“这里乱七八糟,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聊吧!”
“这里!”到此时,燕阳才注意到他们二人身后的尸体和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出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我们换个地方!”君白衣笑着拉住他的手掌,“马元,设宴,款待六王爷!”
树欲静,风不止!(9)
树欲静,风不止!(9)
观雪殿内。
火盆里炭火红红,紫铜锅子里酒在温着,脉脉的酒香,染遍整间大厅。
君白衣腿上裹着毯子,坐在火盆边,燕阳坐在他的对面,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只火盆,彼此脸上却有笑意。
四年,隔了四年,他们终于又可以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两个人心中,俱是有着满心地感慨。
“好了!”将手中捧着的几样小菜和点心放到旁边的小桌上,独孤月势着棉帕子从锅子里取出温好的酒,缓缓倒满三个杯子,“你们二个家伙,是不是也该到桌子边来了,想我堂堂离国公主亲自服侍,二位还要我再三请吗?!”
没有侍卫,没有宫女太监。
厅里,只有他们三人,可以无所顾忌。
相对而笑,燕阳起身走过来,握住君白衣轮椅上的扶手将他推到桌边。
一向总是自力更生的君白衣,这次却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将杯子轻轻推到二人面前,独孤月挨着君白衣坐了,这才端起了自己的杯子。
“来,咱们三个干一杯!”
四年前,她亲眼见证了这二个好兄弟之间起了嫌隙,现在又有她亲眼见证了二个人重归同好。
独孤月此刻的心情其实远比燕阳和君白衣还要激动。
因为她知道,这二个人这四年来的苦,而这两个人,全部都是她在意的,尤其是君白衣。
燕阳可以说是他一直解不开的心结,结了四年,今天这个结终于可以解了,她怎么会不高兴。
三只瓷杯,轻轻地碰在一处。
三对眼睛,俱是泛起了水色。
“干!”
三人同声开口,齐齐将杯子送到唇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温热的酒液,缓缓滑过喉咙,落入腹中,温暖便从胸腹处蔓延开去,将整个人都包裹成一片暖洋洋的舒适。
起身,为二人再次倒满酒,独孤月假装突然想起什么,“差点忘了,我吩咐厨房里蒸的桂花米糕,应该是快熟了!”
树欲静,风不止!(10)
树欲静,风不止!(10)
将酒壶放到君白衣触手可及之处,独孤月转身走出了厅去。
她心中知道,这两兄弟分别了四年,一定有许多话想说,她想要给他们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空间。
探手提了酒壶,君白衣亲自将燕阳和自己的杯子倒满,手指颤抖着举起杯子,他深吸了口气。
“燕阳,谢谢你能来!”
当然,这谢谢二字,并不是只是谢他来看他,还有更多更多。
端起杯子,与他的轻轻碰在一处,燕阳毫不回避地直视着那对黑沉沉的眼睛。
“白衣,过去的事情不要提了,我来,就是想要告诉你,以后,我和你还和以前一样,是兄弟!”他自嘲地笑起来,“当然,前提是你不嫌弃还有一个我这样笨的弟弟!”
“短短一个月,便将战后的汴梁治理的井井有条,你这样的弟弟如果还算是笨的话,那我不是要被人称作废物了吗?!”君白衣扬起唇角,目光里满是温和的情绪。
虽然不曾亲自去汴梁看他,燕阳却一时一刻都不曾离开过他和独孤月的视线。
汴梁城发生的每件事,他们都看在眼里。
甚至包括燕阳每日里早早起床,训练自己,苛刻地仿佛是把自己当成了仇人。
二个男人,同时大笑出声。
又干了这杯,燕阳却探手过来,先君白衣一步将酒壶抢了去,先把他的杯子倒满,这才倒上自己的。
小心地在君白衣面前再次蹲下,燕阳的两只手掌便小心地扶了他的腿,“你的腿?!”
“别担心!”君白衣豪气地笑,“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只要好好锻炼,我总有一天会重新站起来的!”
他说得轻松,燕阳喉咙里却瞬间如塞了什么东西一样,堵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君白衣的腿伤成这样,说起来,也是为了救他。
如果不是他被楚央捉到楚国去,君白衣和独孤月也许就不用去南阳,这样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树欲静,风不止!(11)
树欲静,风不止!(11)
眼看着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要用轮椅代步,燕阳的心怎么会不疼,怎么会不自责。
将脸埋在君白衣的腿上,好一会儿,他才终于发生声音。
“如果我早些明白过来,或者事情也不会是这样!”
“我告诉你,我的腿可是感觉到了!”
君白衣弯下身来,两只手掌紧紧扶住燕阳的胳膊,
“是男人就把眼泪收起来,是兄弟就不要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
抬起脸,燕阳迅速抹掉眼上的泪痕,
“大哥教训的是,以后燕阳要做个真男人,不哭!”
迎上那对虽隔四年,却依旧那样向他清澈对视的眼睛,君白衣的胸口剧烈地起伏起来,失着他手臂的手,越发收紧。
“好,来,我们做男人做的事情,喝酒!”
燕阳重新做回自己的椅子,二个人,你来我往,一杯又一杯,喝得同时双颊放光。
“怎么,衬我不在,倒把酒全喝完了?!”
脚步轻响,独孤月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
将手中捧着的热腾腾的桂花糕一人一小盘放到二人面前,她捧着自己一份坐回椅子,“来吧,吃点东西,空腹喝酒,可是很容易醉得!”
二个男人放下酒杯,听话地捧起桂花米糕。
“燕阳,你可小心,不要再噎到哟!”独孤月笑着提醒。
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吃米糕噎住时的事情,燕阳的脸上暗暗一红,刚咬到嘴里的米糕差点又呛以,立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独孤月忙着送水过来,又帮他仔细拍背,直到他平静下来,这才走到君白衣身边,准备吃自己的那一份。
“叫这个,我吹凉了!”
探手端了她的盘子去,君白衣很自然地把自己吹凉的米糕送到独孤月手中。
对这样的事情,独孤月早已经习惯,很自然地便接过来,将自己那份推到他面前去。
树欲静,风不止!(12)
树欲静,风不止!(12)
看着她大口地吃着已经吹凉的米糕,而君白衣则平淡地吹着自己米糕,一点点小心放到唇间的样子,燕阳在心中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
直到此刻,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与君白衣之间的差别究竟何在。
他也不得不承认,君白衣对独孤月,远比他要在意的多。
只有真正的爱一个人,才会不光为了她敢舍生死,还会细心地关注她的点点滴滴,知道她的每一分需要,随时随刻为她着想。
心中虽然有些酸涩,燕阳却也终于释怀。
因为他知道,君白衣才是最恰合独孤月的那个人。
而他,之前只会给她添麻烦,就连吃个米糕也需要她来提醒。
同时,燕阳也意识到,自己需要学习的充实的还有许多许多。
重新端了米糕来吃,燕阳迅速地平静下来,“刚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人要杀君白衣!”独孤月咽下嘴里的桂花米糕,“楚城!”
“他?!”燕阳这些日子对于几国的形势也有所研究,自然知道楚城现在已经是楚国的皇帝,“他会是第二个楚央吗?!”
独孤月耸耸肩膀,“很显然,他会比楚央更可怕,所以你必须多加小心,他的目标绝不仅仅是我和白衣,他的野心比楚央有过之无不及!”
这一点,独孤月一点也没有夸张。
楚城,远比楚央要深沉、莫测、狡猾的多。
只从他对她的这些手段,她就已经看清了这一点。
为了蒙骗一个女人,他都可以不惜使用那么多的伎俩,为了他想的东西,他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
燕阳点心,吸了口气,却是欲言又止。
“燕阳,这个时候,我觉得你没有任何事情不能开口!”看出他的犹豫,君白衣淡淡开口。
抬脸与他对视,燕阳轻轻点头,“我只是听说,你们在楚宫里遇到了琉芳?!”
树欲静,风不止!(13)
树欲静,风不止!(13)
“是的!”独孤月放下手中的勺子,“关于具体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不过燕阳,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恐怕现在的琉芳已经不是四年的琉芳了!”
“我可以想象,她一定恨我们!”燕阳轻叹了口气,“四年前,她为了燕国牺牲了自己,这几年,在楚国的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独孤月沉吟片刻,终于还是开口,“如果你是想要把她带回汴梁的话,我想你或者会失望,不如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和白衣都会帮你的!”
南阳那边,无论是君白衣还是她的月影,都在盯着。
琉芳在宫里的事情,自然她和白衣也知道不少。
那样的一个琉芳,在她看来,跟本就不值得燕阳操心。
当然,毕竟燕阳和他是兄妹,她不能替燕阳做决定。
“这件事,我会仔细考虑的!”燕阳重新恢复平静之色,“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轻易就有动作的,之前那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经过了这件事,燕阳自然也知道,如果他再出事,牵连的会是独孤月和君白衣。
现在,君白衣已经因为他成了这个样子,他绝对不能再让他们两个为他受伤了!
—文—咽下盘子里最后一块桂花糕,独孤月信手抓了君白衣的朔月剑起身,
—人—“陈蛟写信来说,你的信术可是突飞猛进,来,我们过两招!接剑!”
—书—燕阳正要说自己没有带剑,独孤月已经将手中的朔月剑向他丢过来。
—屋—探手接剑,燕阳的身手利落中透着几分潇湘。
缓缓从身上取出短刃,独孤月轻轻点头。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从燕阳这接剑的姿态,她已经可以看到他的身手确实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
“小心哟!”
轻声提醒一句,独孤月身子一闪,便冲了过去。
树欲静,风不止!(14)
树欲静,风不止!(14)
事实上,早在四年前,燕阳就已经开始练习剑术。
只不过,刚刚起步便经历了君白衣判国和燕惊云之死,燕阳刚刚准备要振奋的心情也就这样颓废了下去。
那个时候,也报着复仇的心思练习过。
终究,没有支持。
其实,燕阳本也是天份很高的人,这次下定了决心,更是深下苦功,再加上陈蛟之前经过独孤月的指点和授意,对症下药,在一定程度上也提高了燕阳的进度速度。
如此几方面的原因结合起来,燕阳自然是突飞猛进。
虽然只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却已经有了长足的进度。
砍、刺、削、拦……独孤月步步为营,刀刀紧逼。
目的,自然不是伤他,面是要逼燕阳用出全部实力。
她知道以燕阳的性格,如果不是被逼不得已,绝不会对她用出狠招。
正如她想象,燕阳最初只是招架,不过在独孤月这样凶狠的攻击下,他如果只是招架跟本就没有办法应付,除非立刻认输。
到底是男人,又怎么会轻易认输?
故此,连退十步之后,燕阳终于还是开始反击。
剑走流光,刀布寒阵。
转瞬之间,二个人已经连过了三十招。
晃个虚招,独孤月闪身退出战圈,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看来,针对燕阳的一套计划很是有效,他的力道和速度上还有些不足之处,但是论起反应力和灵动性,却已经很值得夸奖一番。
照此下去,只要假以时日,必然也是一位高手。
啪!啪!啪!
独孤月清脆击掌,“燕阳,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一回,我算是真见识到了!”
不好意思地笑,燕阳走上前来,将剑放回桌上的剑鞘之中,“月儿又取笑我,如果我们真是敌人,只怕我已经是你的刀下之鬼了!”
从锅子里取出温好的酒,君白衣亲手将三人将杯子倒满,“好了,我们再来喝酒!”
树欲静,风不止!(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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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二人的对招,君白衣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就算是到了现在,燕阳也是他最放不下的人。
不过,当他看到当年只能躲在别人身后的燕阳,在独孤月这样凌厉的招式下尚能有所反击,心中也是十分欣慰。
谁能保护谁一辈子?!
燕阳能够拥有自我保护的能力,这绝对是除了他的腿看到希望之外,最让他高兴的事情。
酒,一杯接一杯。
夜色,便在那清脆地碰杯声中渐渐地明朗,东边天际,第一缕晨光已经初现端倪。
招手唤来侍卫,吩咐他们将喝醉的燕阳抬到后面客房中,独孤月这才推了君白衣,走向二人在观雪殿内的房间。
推他到镜前,她小心地取掉他发上束发用的环子,帮他梳理长发。
君白衣却是探手一抓,便将她的手掌捉到了自己掌心,顺势将拉到自己腿上来。
“一夜未睡,累了吧?!”抬手替她除去发上的那只簪子,他的目光里微有些揶揄,“总是戴着这个,你就不怕小宫女们议论,我这个当皇帝的却这般小气!”
轻笑一声,独孤月圈着他的颈,目光对上他的目光,“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总戴着这个,给你这位皇上丢脸了?!”
捉住她的下巴,君白衣缓缓敛了脸上的调侃之色,“月儿,谢谢你!”
“谢我?!”独孤月故意装糊涂,“谢我什么?!”
君白衣不出声,只是稍用力将她拉近,唇便吻上了她的。
他如何不知,她为了燕阳所做的一切,包括刚才故意要与他比试。
就是想要让君白衣,放下对燕阳的那份担心。
就像他随时为她着想一样,他关心的每件事,她都仔细放在心里,用心地解决。
而他能做的,除了越发疼她爱她之外,剩下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尽快地好起来。
树欲静,风不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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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阳并没有太久逗留,汴梁城里离不开他。
第二天从酒醉里醒来之后,他便向君白衣和独孤月告辞,要马上赶回汴梁去。
看到当年只知道玩乐的少年,如今也有了担当,独孤月和君白衣虽然不舍,却也没有留他。
二个人一起将燕阳送到皇宫,又送到幽州城门,终于在驿道上止步。
“好了,别再送了,再送你们就要到汴梁了!”
晒成健康小麦色的燕阳,脸上的笑意和天空的阳光一样灿烂。
拉着他的手,君白衣再一次叮嘱。
“燕阳,你一定要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说我们不去争,别人就会有想同的想法,人心……险恶,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天下纷争的最要时期,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要多加上一分的小心!”
这话,已经是他第三遍出口。
燕阳却并没有觉得他啰嗦,因为燕阳明白,君白衣是真的把他当弟弟看,推心置腹才会这么说。
“大哥,月儿,你们放心,你们说的话,燕阳都记在心里了,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第一时间和你们联系,绝不给楚城他们空子可钻!”
沉声保证,燕阳再次握了握君白衣的手掌,又向独孤月脸上深深地看了两眼,这才转身挑开车帘。
“我走了!”
跳下车辕,他飞身上马,身上依旧是信兵的打扮,带上几个随丛,策马而去。
君白衣和独孤月没有下车,就连他们乘坐的马车也是寻了一辆极是普通的,一切自然是为了不暴露燕阳的身份。
现在这个时期,能够保持低调就尽量低调,毕竟君白衣的情况并不乐观,而楚城那家伙又实在是太狼狈。
小心谨慎,总是没有错的!
隔着纱帘,看着那少年渐渐远去,变成驿道上一个小小的黑点,君白衣终于收回目光。
“走,我们回家!”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
夜。
楚国皇宫,麒麟宫内。
楚城懒洋洋地喝着越国进贡的葡萄酒,半边脸被宽大的酒杯遮着,看不太真切。
“她就那样放你们走?!”
台阶上,黑衣人垂着脸,努力控制,仍是无法让自己的腿不抖。
“是的,可儿姑娘说,不杀我们,只是让我转告您几句话!”
“哦?!”楚城垂下酒杯,“几句话,可儿要告诉朕什么?!”
“咳!”黑衣人轻咳一声,却犹豫着不敢开口。
“说!”楚城抬起眼睛,懒洋洋地盯住他的脸,“一字都不可更改!”
“是!”黑衣人答应一声,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再次开口,“可儿姑娘让我转告您……‘如果想要做个真正的男人,就和我战场上见真章,还有告诉他……”
说到这里,黑衣人片刻犹豫,抬起脸来想要看看自家主子的脸色却发现,楚城正用那对邪魅的桃花眼定定地看着他,心脏一缩,他忙着垂脸继续。
“可儿姑娘还说……‘就算君白衣死了,我也不会爱他,现在想到他的名字,我就会觉得恶心’!”
本以为楚城会大发雷霆,可是,结果出乎黑衣人的预料。
垂下放下手中的酒杯,楚城的唇边竟然溢出了笑意,“可儿她真是这么说的?!”
“属下不敢欺骗皇上,属下刚才所说字字属实,不敢有半句更改!”黑衣人忙不迭地保证,只求能够保住一命。
“这么说,她说这些的时候,君白衣一定也是旁边对不对?!”楚城又问。
黑衣人微愕,片刻才道,“皇上圣明,当时君白衣确实就坐在轮椅上,在她身边不远处!”
“这就对了!”懒洋洋从软榻上起身,楚城一步步走到黑衣人面前来,弯下腰注视着他的脸,“我的可儿看似清冷,其实上却是个善良的人,对不对?!”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2)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2)
他这样说,黑衣人哪里敢不附和,忙道,“不错,可儿姑娘……”
猛探手扼住他的咽喉,楚城的脸上满是不悦,“可儿姑娘,可儿姑娘……,可儿的名字岂是你这样的人配叫的,说什么不错,你真的懂她吗?!她只是不想君白衣那个瘫子伤心,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你懂吗?!人云亦云,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猛地收紧手指,楚城淡淡地听着那黑衣人颈骨碎裂的声音,脸上并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
松开手指,转身走到门来,顺手从走进门来的初星身上扯出她随手的帕子抹掉手掌上血迹,丢到地上,楚城这才开口。
“又出了什么事?!”
“回皇上!”初星的目光迅速掠过地上唇角溢血的的黑衣人,“属下查到消息,琉芳贵妃刚才假借着出去买香料的名字,假扮成丫环离开皇宫,正准备离开南阳,逃回燕国去!”
“就凭她,有那个本事?!”楚城鄙夷地问道。
初星抿了抿唇,“昨天晚上蔡青整晚都留在琉芳宫里,想来是他帮忙安排!”
“真是廉价的女人!”楚城厌恶地向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为了逃走,竟然蔡青那样的人都可以上她的床?!”
初星不出声,不予作评。
虽然心中对于琉芳,她也很是不齿。
过了一会儿,不见楚城下令,她这才轻声开口,“那,皇上准备如何?!”
“可查出她的目的?!”楚城淡淡地问。
初星从袖中取出一物,送到楚城面前,“这是门人截获得飞鸽上的密信,手笔应该是同自琉芳公主!”
接过信来,楚城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只见窄窄的薄纸上,一行绢秀小字。
“你准备好一切,我来引那个独孤月那贱女人上勾!”
“哼!”看罢密信内容,楚城脸上顿有怒色,“这个贱女人,竟然还想要对付我的可儿吗?!”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3)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3)
猛收指,楚城猛地将那张字条捏成碎片,张开字纸,信那些细小的纸片从指间滑落,“查清楚这信是送给什么人的没有?!”
初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还没有!”
足尖一点,楚城身子一闪,便消失在原地,初星反应过来追出来的时候,只听到他的声音从夜空中传来。
“准备一条船,在楚江上等我!”
看着那消失在夜色中的人影,初星的心情只能用震惊来形容。
那样的轻功,那样的速度……她们的皇帝,一直被众人以为不会武功的罗刹门门主竟然是如此高手?!
揉揉眼睛,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转身到里面收拾残局,然后又会按楚城的吩咐,准备船只。
————
夜色中,一辆马车急急向北行驶。
车厢内,琉芳一脸急切之色,不停地催促着车夫。
“快,快点!”
忍着恶心与蔡青那老东西睡了一夜,才终于换来了今天这张夜半出城的文书,为了这一天,她已经准备了半个多月的时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出岔子。
车夫自然也识得此中厉害,知道若是被人抓住,只有死路一条。
鞭子不停地向着马身上轮着,他只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匹马冲到套里拉车去。
车轮急转,平日里娇气得不得了的琉芳被颠的东倒西歪,几次头撞在马车壁上,却没有哼上半声。
揉着被磕疼的额头,琉芳急急地爬出来,“到哪儿了?!”
“娘娘别担心,再往前,有二十里就到江边了,等上了船,我们就安全了!”眼看着前面已经隐约可见的灯光,车夫脸上也稍微有了些轻松之色。
长吁一口气,琉芳重新缩回车厢内,靠到车壁上刚要休息一会儿。
一声马嘶之后,马车突然斜着翻了出去。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4)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4)
马车在空中连着滚了三圈,终于停下来。
琉芳差点以为,自己就那样死了,腿上不知道是被什么扎到,刺疼地她快要晕过去,求生的本能却让她支撑起身体,努力地向外爬。
好不容易摸到了车帘,她刚刚抬手挑开,还不等唤出车夫的名字,人已经被一双大手抓出来,抛出去。
在空中短暂滑行之下,琉芳沉声落在地上。
驿道边的草地,到了秋冬早已经没有了柔软,干硬的枝叉刺入她腿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琉芳控制不住地尖叫出声。
不过,当看清站在她面前的人,她的尖叫被硬生生地噎在了喉咙。
“啧啧!”楚城懒洋洋抱着胳膊,咂着嘴,“琉芳公主,放着宫里的锦衣玉食不享受,却要受这种罪,你是何苦来的?看着你这个样子,朕真是好心疼!”
“楚城?!”琉芳的目光迅速四顾,并没有看到她想象中的追兵,心中不由地生出疑惑。
“不用看了,这里只有你和朕!”楚城蹲下身子,探手捏住她柔美的下巴,注视着她脸的眸子里满是玩味,“真得很难想象,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变成死人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眼角余光注意到远处爬起来,抓了一根棍子向楚城走过来的车夫,琉芳眼中闪过冷笑,脸上却是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求你,不要杀我,只要你放过我,以后我一定死心榻地地留在你的身边,每夜尽心服侍!”
悄悄地走过来,车夫猛地扬起手中的棍子,击向楚城的后脑。
反手,抓住那只榻子,楚城头也没回,便将棍子反击出去。
噗!
棍子笔直地穿透车夫的胸口,连着他的人一起飞出去,好一会儿,才沉声落地。
看着琉芳惊得苍白如纸的脸,楚城眼中满是鄙夷,语气却依旧温柔地能把人融化,“琉芳公主,你刚才说什么,朕没有听清楚呢?!”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5)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5)
“我……”琉芳几乎要说不出话来,疼痛和恐惧快要让她晕倒过去。
转身,拼尽全身的力量爬起来,她头也不回地便向前跑起来。
此刻,她心中剩下的只有求生的本能。
跑,能解决问题吗?!
琉芳不知道,她只是知道,要离楚城这个魔鬼远一点再远一点……
可是,本就娇生惯养的她,再在又受了伤,又哪里跑得动。
“公主不是说要留在朕的身边,每夜尽心服侍吗,干吗现在又要跑呢?!”楚城懒洋洋地随在她的身后,一步步跟过来,“还是,公主想要和朕玩这种追逐的游戏,恩?!”
脚下被枯草绊到,琉芳身子一晃,扑倒在草地上。
她努力地再要起身,裙摆却被走过来的楚城踩住,琉芳用力一挣,咝啦一声,裙子裂开,她终于现次爬了起来,衣领却被楚城再次拉住。
捏着她身上侍女服的衣领,楚城笑得邪魅,“怎么,公主想要在这里服侍朕吗?!”
“你这个魔鬼,放开我!”
害怕到了尽头,琉芳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猛地推开楚城,她疯子一样继续向前跑去。
以她的情况,又怎么跑得过楚城。
她向东,楚城在她眼前,她向西,楚城在她眼前……
仿佛是觉得这种游戏很有趣,楚城大声地笑起来。
夜风中,他的笑容依如平日里那样的迷人,看在琉芳的眼睛里,却是那样的可怖又可怕。
跌坐在地上,琉芳几乎快要疯掉了。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
“怎么,跑够了?!”
再次在她面前蹲下,楚城随手扯了一根枯枝在她脸上轻轻划着,“不知道公主听没听说过屠夫是怎么杀猪的,我听说,只要在猪的脖子上……”他用手上的枯枝轻轻地点着她细腻的颈,“就是这里,这个位置,噗,捅上一刀,然后再伸一个管子进去,用风箱吹气,然后整个猪的皮就会一点点地自动剥开!”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6)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6)
琉芳全身颤抖,在夜风中,如同一片马上便要落下枝头的枯叶。
“不要,不要……”
她茫然地哀求着,却不知道是想说不要什么。
楚城温柔开口,语气似乎是在与情人调情,“乖,告诉我,你的信是给谁的!”
“信?!”琉芳的心智早已经被他催毁,现在眼中只有空洞而茫然。
楚城循循善诱,“不错,就是那封你亲手写的信,封在小小的腊盒子里,放在一只鸽子的腿上,是给谁的?!”
琉芳的目光依旧迷离,“信是给……”
瞳孔急缩,楚城猛地将她拉起,躲向一旁。
终于,还是晚了一步。
一只弩剑,猛地刺入琉芳的后心,感觉着手中人儿微震,他看也没看她一眼,甩开她,猛地顿足而起,向着前面的那片灌木林冲过去。
双掌齐吐,将从灌木林中冲出来的两个黑影拍飞,楚城足尖在树冠上轻点,人便向着前面急冲过去。
一只弩剑破空而来,楚城的身体在空中以不可思议地角度翻转,潇洒旋身,同时右掌拍出,一声闷哼之后,前面的树冠上便落下一个人来。
自然落下,楚城的手顺势抓住一只树枝,向前一荡,人便落到了那从树上落下来的身影面前,探手扯下了对面的面巾。
扑入他视线的,却是一张淡青的脸。
那人显然是知道逃不过,已经在被他抓到之前服下了藏在嘴里的毒药,五孔里正缓缓地溢出血来。
这样的情景,楚城并没有觉得意外。
就像他的罗刹门,上次刺杀君白衣不成,除了为首的黑衣人之外,没有一人敢回来见他,俱是自我了断。
因为他们知道,没有完成任务,死是最简单的解脱方式。
“杀人灭口?看来你也是喜欢用狠的人,那你就最后藏得结实一点,不要让我找到你!”
低语一句,楚城懒洋洋地转身,慢慢走出了灌木林,足尖一点,便如一只鹏鸟般掠起,向着楚江的方向急奔过去。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7)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7)
站在船头,看着那红衣男子,仿佛神邸一般从天而降,初星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惊讶。
“命人去距这里不足二十里处的树林附近把一切收拾干净,
另外,传旨就说琉芳娘娘思念大哥,服毒随他而去,朕要到白马寺里为大哥守孝半月!”
淡淡下令,楚城懒洋洋地走到船舱,眼上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慵懒的模样。
没有多问,初星迅速招来手下,传达了楚城的命令,这才重新走到舱里来。
楚城早已经躺到了仓内的软榻上,看到她进来,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
“下令,开船!”
“皇上要去哪儿?!”初星恭敬地问。
“幽州!”目光抬也不抬,楚城很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初星听了,不由地皱眉,“船上只有十几个人,我去多备些人手!”
“不用了!”楚城抬脸看向她的脸,“你放心好了,可儿她舍不得对我下杀手!”
初星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开口,“皇上,如此确定?!”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的那些话不过就是安慰君白衣!”楚城扬起唇角,脸上露出迷人而邪气的笑,“如果她真的想杀我,我现在早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初星还在站在原地没有动,却不再迎他的眼睛,
“皇上……是想要亲自动手?!”
楚城微愕,旋即便大笑出声。
“你以为我要去杀君白衣?!”
好一会儿,他才收住笑意,
“不,我怎么会做让可儿不高兴的事,她不是说如果想做个男人,就和她战场上见真章吗,我去就是要告诉她,我要和她公平一战!
你不是说不要让我再骗她吗,我这样,足够真诚了吧?!”
抬起脸,看着榻上那熟悉的男人,初星突然发现,今天的楚城有些陌生。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8)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8)
幽州。
轮椅上,君白衣的脸被黑布带蒙着,独孤月推着轮椅的把手,缓缓地他推下台阶,来到殿前的沙滩上。
停下脚步,这才轻轻地扯去了他脸上的黑巾。
扑入君白衣视线的,是几根由竖柱支撑着的两根横杠。
稍远处,还有一些高高低低地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造型很奇特的木杠和木橔。
走到两根横杠之间,独孤月张开双臂,轻轻一撑,便坐到其中一根杠上。
在两杠之中玩了几个空翻,足尖在其中一根杠上轻轻一点,便落到了远处的那个拉力器上,示范着用腿拉了几下细圆木。
……
这是她仿照自己原来的世界康复中心的那些设施,制出来的一些设备,可以帮助君白衣锻炼腿部肌肉的力量。
将每样设备的用法都演示一遍,独孤月身子轻闪,便重新落在了君白衣面前的一根杠上坐住。
“白衣,看到没有,只要你抓着杠子站起来,我就奖励你一个吻!”
晃着两条纤长的腿,独孤月扬着唇角,笑得魅邪。
以君白衣的心智,自然也猜出了她的用意。
抬手抓住两根竖杠,他缓缓地用臂力支撑起身体,一点一点地向着独孤月移动过去。
如果靠着臂力,这样的动作其实很容易,但是他并没有偷懒,因为他知道,独孤月是在帮他。
双腿上的感觉,虽然已经恢复了不少,可是他依旧不能站起来。
周先生说过,他脑中的淤血正在一点点地散去,如果能够尽量地锻炼双腿,促进双腿的气血循环,那样他会恢复的更快。
柔软如面条的两腿,虽然有着臂力的支撑,每走一步,仍是会又涨又疼。
当君白衣忍着疼走到独孤月面前的时候,他的额上已经有了一层细细地汗。
取出帕子小心地将他脸上的汗水拭去,独孤月弯身下来,很响地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很好,继续!”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9)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9)
一个后空翻,她便消失在他的眼前,又移到了前面。
向她笑笑,君白衣正要迈步,竹林后已经传来侍卫的声音,“夫人,有人送了一封信来给你!”
因为独孤月有令在先,除非经过她的允许,任何人不许穿过竹林。
目的,自然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君白衣摔倒的狼狈样子。
她知道君白衣的骄傲,知道他每天悄悄在房中练习的辛苦,所以才特意为他准备了这些,又下了这个有些不尽人情的命令,就是想要给他一个空间,让他可以自由地摔倒,再自由地爬起来。
“我去看看!”
向君白衣一笑,独孤月身子一闪,便掠过石桥,闪入了竹林间的小径。
小径外,侍卫恭敬地弯身着着,手中捧着一封封皮艳红如火的信。
看到独孤月,立刻将那信恭敬地送过来。
接信在手,独孤月轻轻挥手。
那侍卫行了礼,这才退了出去。
仔细翻看了正面背面,独孤月并没有在信封上看到半点字迹。
小心地将信封从头捏到尾,她的手指只捏到一张很薄的纸。
尽管如此,独孤月依旧很小心地取出短刃来,一点点削开了信封,倒出信纸来,她屏住呼吸,这才将里面的信打开。
“放心吧,我没有在信上做手脚。
今夜,我在海边等你,可儿,不见不散!”
落款处,赫然写着两个张扬的毛笔字——楚城。
听到后面传来的木轮轻响,独孤月并没有收起手中的信,而是转身将那张信纸送到了坐了轮椅走出来的君白衣的手里。
迅速看罢信上的字,君白衣的眉便皱了起来。
“依你看,他这是做什么?!”
独孤月抱起胳膊,“很明显,他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站不起来了!”
“那你决定怎么办?!”抬脸看着她,君白衣目光深沉。
“去见他!”独孤月弯下身,向他扬起唇角,“白衣,你不会吃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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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呼。到这里吧。累了,休息,提前说晚安~~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0)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0)
月色皎洁。
月光中,楚城一身红衣,伫立在海边的礁石上。
海风吹起他红色的衣袍,烈烈作响,仿佛一片孤单的红云,随时都可能会被夜风卷走一般。
沙沙沙!
异物碾压过沙地,在这寂静的海边,显得格外地明显。
楚城转过脸,只见远处沙滩上,一对人影缓缓向他靠近。
坐在轮椅上的,赫然是一身白袍的君白衣,而独孤月,依旧还是穿着她喜欢的墨绿色衣掌,行走在夜风中,如同一棵挺拔的小树。
目光掠过那张久违的精致小脸,很快地滑过轮椅上的君白衣,楚城的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之色,轻顿足,他如一团火焰飘逸地落在二人面前。
“可儿,我以为,你会自己来的!”
懒洋洋地开口,他完全无视君白衣的存在。
“然后,你就可以让你的人去偷袭白衣?!”独孤月抬起脸,微眯着眸子看向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红衣男子,“你以为,到了现在,你还会有那样的机会?!”
楚城中眼中失望之色越发明显,“我原本以为,你还会相信……”
“相信你?!”独孤月冷声打断他的话,“楚城,看来我跟你说过的话你没有想明白,这个世界不是你的,打碎的花瓶不可能复原,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任何事!”
瞳孔缩起,楚城眼中的失望渐渐地变成了冷色,垂在袖中的手指缓缓地握紧成拳,“那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以后只能是敌人了?!”
“你错了!”独孤月足尖一点,人便如一只猎豹向他冲过来,手中朔月剑,在月光下发出仿佛低沉地剑鸣,“你,是我必须要杀的人!”
人字语出,她的剑亦已经刺到了楚城的胸前,毫不留情地向着他的要害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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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评论的一些解释。
月儿的年纪,应该是十三岁,近十四岁这样子,其实古代的号十几岁结婚生子是很正常的。
理论上可以房事了,之前北北说没有初潮,是指不能怀孕。
当然了,实际来说有点小,北北可不推荐大家现实生活中这么早哟~~~嘿嘿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1)
我要和你,公平一战!(11)
“你……”
楚城迅?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