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47部分阅读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作者:rouwenwu
回来还敢说不想我,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无赖!”独孤月低骂一声,终于还是无奈求饶,“好相夫,就饶了臣妾这一次,下次,一定三日一封信,总行了吧?!”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3)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3)
“算你识趣!”
君白衣在她烫红的小脸上轻吻一计,
“不过,我可只是暂时放过你,今天晚上,却要把你欠我的全补回来!”
嘴上说的霸道,他却没有再继续自己的动作。
松开她,仔细将她的衣襟拉严,头发理好,他上下打量一番,没有不妥之处,这才转身走过去,坐到了自己的轮椅上,
“走吧!”
“我才不管你!”
斜他一眼,独孤月转身进了内室,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脸,这才重新走出来。
被他撩拨的全身发烫,心跳加速,她要是不冷静一下,出去只怕要被那帮家伙看出破绽来。
————
银月大厅里。
马元和君定山正在陪春语姑娘和慕容浅、百里尘三人喝着热茶。
三年多过去,春语姑娘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岁月痕迹,只是一对眼睛里目光深邃,显得多了几分寂寥。
慕容浅和百里尘却是意气风声,俱是褪了年少青涩,尽显出不同的男子气质。
自那次的事情之后,百里尘也随着师兄蓝桥的脚步,入了天下会,这两年一直在慕容浅身边做事。
此时的他,早已经赢得了天下会会众们的信任。
至于慕容浅,身上的不羁之后也收敛了几分,少了年少轻狂的他,此刻越发显得沉稳老练,很有一会之主的气势了。
“将军和夫人这么久还不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君定山依如即往地急脾气。
马元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滤着茶叶,“你急什么,夫人这么久没回来,怎么都要与将军说些体恤话!”
二人话音未落,殿外已经传来了独孤月清冽的声音,
“报歉,让大家久等了!”
听到她的声音,几个人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马元斜一眼君定山,君定山则向他做个鬼脸。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4)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4)
推着君白衣的轮椅,独孤月缓步行上了台阶。
虽然君白衣的腿早已经恢复,但是,这个秘密,一直只是她们二人和周先生知道底细,甚至连马元和君定山等人也不是完全知情。
为得,自然是在楚城面前,能多一分筹码。
用独孤月的话说,“对付妖孽就要用比妖孽更妖孽的手段”。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敌人对你的了解越是不正确,越是不全面,你的胜算也就越大。
自那次忽略君白衣的腿可以站起来之后,独孤月真的如她所说,放慢了脚步,虽然每天依旧为了练兵奔波,却总是抽出时间来,陪君白衣练习。
虽然那里他已经可以站立,但是,距离完全恢复还差得很远。
也是,老天有眼。
在二人共同的努力下,君白衣的腿也在迅速地进步,刚才,正是与独孤月打成了平手,可以说是不仅完全恢复,更是超越了他两年前的水平。
因为,这两年多,独孤月也一直在努力。
与楚城的差距,上次的惊险,她一直记得。
这两年,楚城也从来不曾离开他们的视线。
他努力发展经济,同时大刀阔斧的进行大臣的更替,早已经用自己的手段将楚国的全部军权揽到手中。
经济、军事两边兼顾,而且成果显著,效果明显,不得不承认,这楚城也是天地间的奇才。
对手的强大,也刺激到了君白衣和独孤月。
两年中,他们一方面各自提升,一方面也大胆地利用独孤月所了解的科技进行了大幅度的改进。
当然,这些改进都是悄悄进行的。
就像之前的火药训练,为了不让楚城等人发现,硬是在北关的雪山里开壁出一个秘密基地,专门进行火炮的生产。
所有的一切,都在随时可以发生的战争做着准备。
甚至在心里,独孤月和君白衣都有些兴奋地期待着那一天的来临。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5)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5)
对付敌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联合所有你能联合的人。
而这一点,独孤月和君白衣亦与天下会达成了共识。
对于慕容浅来说,想要独自构建一个天下大同的世界,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这些年来对独孤月和君白衣的了解,他已经可能确定,这两个人,绝不会是像楚央那样的暴君,很有可能,他们能够构建一个新世界。
所以,经过慎重地考虑之下,慕容浅也决定与二人再次合作。
这一次,他带了春语姑娘和百里尘来到这里,就是要与二人仔细谈一谈具体的合作事宜。
与君白衣,亦有二年多不见。
听到外面独孤月的声音,慕容浅的目光本能地向门外移了过去。
与想象中可能会因为腿的原因颓废的君白衣不同,被独孤月推着走进他视线的君白衣,目光依旧三年之前那般的明亮,而且还多了几分沉稳的深沉。
二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同样背负着阳光。
猛看去,就如同是一个整体,被镀了一层明亮的光圈,耀眼的让人不敢逼视。
门槛已经经过改造,却还有个小小的突起。
下门槛的时候,独孤月很自然地扶住君白衣的肩膀,而后者则回她一个会心的笑意。
那样的默契,慕容浅俱是看在眼里。
心中虽有些酸涩,他却不得不承认,便是如此的一个君白衣亦依旧与独孤月那样的相配。
七年。
君白衣与独孤月是七年,他与独孤月也同样是七年。
但是,这七年与七年却有着本质的差距。
在心中轻叹了口气,慕容浅并没有犹豫,而是大步向二人走了过去,向君白衣伸过了右手手掌。
“君将军,好久不见!”
抬手握住他的手掌,君白衣的目光很快地掠过独孤月的脸,这才重新看向慕容浅。
“会主,别来无恙!”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6)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6)
“都是自己人,大家也不用客气!”将君白衣推到主位的椅子边,独孤月抬手示意众人落座,这才矮身坐到主位上,“我们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好了!”
早有宫女为她端上沏好的枣茶来,放到桌上,独孤月坐下的时候,君白衣便捧了茶壶,小心地帮她倒了一杯茶水,吹了吹,用唇试了试温度,这才送到她的手上。
不客气地一口饮下,独孤月这才继续开口。
“我和白衣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时机!”
这个小动作,二个人都是无比自然,已经到了习惯的地步。
看在慕容浅等人眼里,却是各有不同的滋味。
春语姑娘暗暗替二人高兴,却又有些惋惜君白衣的腿。
慕容浅和百里尘,却是别有些酸涩滋味。
当然,这些只是瞬间的感觉,当年的少年早已经长大,知道有些事情远比谈情说爱来得重要的多。
放下手中的茶杯,慕容浅清了清嗓子,“这两年,楚城为了有足够的钱来充实军队,加重赋税,楚国百姓一片怨声,这样的情况,也是到该结束的时候了!”
“不错!”春语姑娘点头附和,“我们天下会经过仔细研究之后,决定与你们合作,共同推翻楚城,还百姓一片清朗天下!”
独孤月与君白衣交换一个眼色,这才重新收回目光,正色开口,“那么,春语姑娘可曾想过,我们胜过楚城之后的事情?!”
在其位司其职,这一战,会有许多人流血,甚至死去,她必须要为自己的士兵和百姓争取到足够的利益。
“天下会的宗旨,不在天下,而在百姓,我们只要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暴政之苦!”慕容浅目光深邃地迎上独孤月的目光,“只要二位仁义爱民,想百姓之疾苦,我们天下会绝对会鼎力支持二位一统天下!”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7)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7)
再次对视,君白衣和独孤月相视而笑。
诚然,对所谓天下,二人都没有太大的兴趣。
但是,将自己的胜利果实拱手于人,那也不是他们的个性。
付出就应该有回报,用两国战士的鲜血和百姓的钱换回来的胜利,自然应该属于两国,经他们的手再回馈给百姓,这是二人都认同的真理。
“慕容会主说的爽直,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
独孤月挺背从椅子上站起来,朗声说出她的计划。
“我可以向几位保证,未来出现在这片大陆上的将是一个强大得不一样的国家,在这个国家里,百姓可以有更多的自由,税收将会从那些穷苦百姓为主,一点点地转变成以富商和地贾这类人的身上。
而且百姓可以拥有自己的田地,没有自己田地的人,也可以从国家手里租住土地,每年只需交自己所收获之物的三分,剩下七成属于自己。
城镇中的百姓,可以自由的经商,贫固者可以减免税收。
同时,建立监督机构,直接由我和白衣直接授命,同时受天下会的监督,整个监督机构将会将耳目遍布全国各地,监督所有的官员,如果发现有暴政鱼肉百姓,或者私自加重税后,为利是图者,可以直接斩之,以此警示效由!”
转脸看向听得目瞪口呆的春语姑娘和慕容浅,独孤月笑得灿烂,“二位以为我的计划还可行吗?!”
不等二人回答,她已经接着补充道,“当然,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详细地治国之策我已经仔细地记录下来,到时候会仔细抄录送给你们,若二位有好的建议,我们也可以商榷修改!”
“太好了!”春语姑娘第一个拍手叫好,“之前我和蓝桥讨论过许久,一直没有想到一个可以让普通百姓真正安居乐业的法子,夫人这个想法,真是让我茅塞顿开!”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8)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8)
慕容浅和百里尘,也被独孤月深深地震惊了。
这些道理,看似简单,却是许多人想了几十年都没有想到的,这个年轻女子,她如何能想到这些治国之策?!
“月儿,我真的很高兴我们天下会的决策,我相信,如果这些真的能够实行,那么最受益的绝对是天下的百姓!”
从椅子上站起来,慕容浅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
“不过,我真的好奇,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你们身边又招到了什么能人智士?!”
“哈……”君白衣朗笑出声,“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的月儿是位天才!”
天才?!
几个人同时一愣,接着便随着他笑出声来。
显而易见,这些绝不是什么能人智士的智慧结日,而当真是独孤月的想法。
一个十几岁的女子能够想到这些,确实也只能用天才来形容来。
独孤月抹唇一笑,却并不解释。
这些,便是她自然也是想不到的,她不过就是借鉴了她时代的一些国家制度进行改良而已。
当然,这些事情,她是无法向众人诉说的。
穿越?!
这种事情说出来,这些人再看她只怕会以为见了鬼吧?!
“说起来,我真是迫不急待地想要看到你整理之后的这些治国之策了!”春语姑娘笑着走过来扶住独孤月的肩膀,“你们两个,之前就说要重新举行婚礼,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姐姐操心了!”独孤月扬唇一笑,“我和白衣已经决定了,待楚城之事完结之后,再行大礼!”
君白衣挥手示意马元去设宴准备,自己便推到轮椅来到了独孤月身侧,“诸位,难得到幽州来一次,就来尝尝幽州的海味吧!”
“说起海味,我可都要流口水了!”百里尘夸张地舔舔嘴唇,“上次有伤在身,不能食海味,这回,我可是不吃爆肚皮不走了!”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9)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9)
楚国。
南阳城。
麒麟宫内,楚城懒洋洋从初星身上爬起来,伸着胳膊任她帮他套上衣襟。
“你是说,天下会要与可儿合作?!”
初星小心地帮他把中衣系紧,“从眼下的形势看,应该是如此,有消息说,慕容浅等人已经随独孤月一起到幽州去了,名义上说是去那些食海味游玩,依我看,很可能就是在讨论合作的事情!”
坐回床上,看初星一件件地用衣服重新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楚城皱眉露出沉思之色。
“天下会一直以来都以什么天下大同为目标,怎么会和他们合作呢,难道说君白衣真的连皇上都不想做了,要把这天下交给天下会?!”
拉起薄被盖住他的身子,初星很自然地帮他把脸上垂下来的乱发理好,
“或者,是这样吧!”
抬眼看着这个生得并不是多么精致,这些年却始终跟着他的年轻女子,楚城微微挑眉,
“看你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初星抬起脸,“担心什么?!”
“你不担心,朕会输吗?!”楚城微眯起眸子,似乎是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里去。
“皇上以为自己会输吗?!”初星轻声反问。
“当然不!”楚城不假思索地答。
“皇上如此自信,我还担心什么?!”初星温和地向他笑笑,“皇上这几日操劳,我去吩咐厨房里煮些燕窝来!”
“等等!”楚城轻声唤住她,“你不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事吗?!”
“属下错了!”顿住脚步,初星犹豫了一下,这才转过身来,端起桌上的药水,一口气灌到肚子里去。
那药,早已经凉了,越发显得苦涩,喝下去,便从喉咙一直苦到心里。
自从那晚,在海边,她不顾他的命令出现之后,他就一直和她在一起。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10)
对付妖孽就要用妖孽的手段!(10)
可是,让初星苦恼的事,每次完事之后,楚城不仅不会让她留在他的床上,还会让她当着他的面儿,喝下防止受孕的药水。
她知道,他是看不起她的。
她也知道,自己是配不上他的。
这些年,看着他身边的女人停停走走,无论哪一个,都比她生得美,都比她聪明能干。
比起他心仪的可儿姑娘,初星更是自认,自己比不上她的一个小脚趾头。
可是每次喝这药的时候,总是会控制不住地心疼一阵子。
“我去给皇上端燕窝!”
脸上不动声色,初星端起空药碗,转身要走。
“等等!”楚城却是再次唤住她,向她轻轻地勾勾手指。
初星顿住脚步,弯下身将脸凑到他的面前,“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顺手扯了枕边的丝帕擦掉她唇角的药渍,楚城顺势捏住她的下巴,“如果你觉得委屈,下次你可以拒绝我!”
“初星没有委屈,初星知道自己不配怀上皇上的孩子!”
垂下眼帘,初星的声音里无悲无喜。
“知道就好!”楚城松开她,将目光转身半掩的窗外,“在这个世界上,有资格为朕生孩子的女人,只有可儿一个!”
“是!”初星站在床边恭敬地答,刚刚咽下的药一个呃逆上来,将苦涩的药味再次溢满了她的唇间。
“前几天他们帮朕做衣服,我让他们也帮你做了两套,刚才已经让人放到你的房里了,去试试,若是不合身再让他们改去!”淡淡地挥挥手,楚城懒洋洋地垂下了眸子。
“多谢皇上!”虽然知道他爱的不是她,听了这话,初星的心中仍是生出几分喜悦。
至少,他的心里,多少还有些记挂着她。
转身,初星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楚城的寝室。
枕上,已经闭上眼睛的楚城却猛地张开眼睛,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了,这才重新瞌上了眸子。
声色犬马,草包也能当黄雀?!(…
声色犬马,草包也能当黄雀?!(1)
越国。
皇宫。
当年的太子赵雷,在赵国先帝病逝之后,如今已经正式登基,做上了皇位。
端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这位新帝很仔细地听着丞相宋迁的报告。
“照此说来,二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如今缺得就是一个开战的理由了?!”
“皇上英明!”属下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屁。
从椅子上站起来,赵雷的目光阴寒地掠过桌子上斗蛐蛐用的黑坛子,猛地扬手,将手中持着的银丝刺在其中一只蛐蛐的尾巴上。
“那么,我们就给他们一个理由!”
蛐蛐叫疼,尖叫着冲出去。
另外一只蛐蛐见状,以为对方是想要向它攻击,立刻便也迎头咬了过来。
瞬间,两只蛐蛐便咬在一处。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很快,一只蛐蛐不小心,被对方咬住,挣扎几下,便掉了一只大腿。
吃疼之下急眼,它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咬住了另一只蛐蛐地脖子,任凭对方如何挣扎,就是不放开。
啪!
赵雷抬手拍在坛子上,连坛子带里面的蛐蛐全部拍得粉碎。
“等到他们二败俱伤,就是我们该出手的时候了!”
“属下可以预见,皇上一统天下之期,已经不远!”宋迁阿谀地笑着,将手中一碗暗红色的药丸送到赵雷面前,“皇上龙体为重,周仙人炼制的丹丸已经出炉,你衬热服下吧!”
端了茶水看着赵雷将那丹丸吞下,宋迁稍稍压低了声音。
“锦绣殿里,彩云国新进贡来几位绝色女子,就让她们帮皇上您解解这一日疲劳吧!”
药丸入腹,自有一股热量从小腹缓缓传遍全身,赵雷顿觉全身温热,精力充沛,听他说完,立时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知我心者,还是丞相,走,咱们就去看看,彩云国送来的这些个异族女子,有什么出奇之处!”
声色犬马,草包也能当黄雀?!(…
声色犬马,草包也能当黄雀?!(2)
“皇上先请!”宋迁媚笑着做个请的手势。
赵雷便先一步出门,和宋迁一起,带着一众随从行向锦绣殿。
刚进殿门,就听得一阵舞乐之声,伴着歌声隐约传来。
“俏冤家扯奴在窗儿外,
一口儿咬住奴粉香腮,
双手就解香罗带。
……”
靡靡之音,仿佛羽毛一样轻轻地滑过耳朵,让人从心底里痒起来。
赵雷的脚步,不由地多了几分急切。
提起袍摆,他大步奔上台阶,向殿内看去。
只见殿内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艳红色的华丽地毯,地毯上,几位衣饰明显不同于本国女子的年轻女孩子正在弹琴喝酒。
与他所见过的女人不同,她们的衣裙不是宽大层叠,而是紧贴着身体,张扬地突现着那年轻而诱人的曲线。
若论起容貌的精致,或许她们都及不上他后宫里的那几房美人,可是在她们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那味道让赵雷觉得很是新鲜。
“咳!”随后走上来的宋迁轻咳一声,“皇上已到,你们还不过来行礼!”
几个年轻女子,这才转过脸来,从毯子上起身,赤着脚行过来,跪地向赵雷请安。
行事作派,不似越国女子的规矩,便是向他请安的时候,仍不忘悄悄打量他,深陷的眼睛里,有撩人的风姿。
“好了,不必拘礼,都起来吧,告诉朕,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听赵雷如此一说,几个女子顿时围上来,有的扯他袖子,有的拥他腰身,将他簇拥着拉到了红毯上坐下来,生得最艳丽的那个便坐到他怀里,将酒杯拈过来,
“皇上您喝一杯,我们便告诉你一个名字!”
“好!”
赵雷笑着便要去接那酒杯,哪想对方先他一步将酒喝到自己嘴里,却把那艳红沾着酒的唇送过来,用唇舌渡到他口中。
声色犬马,草包也能当黄雀?!(…
声色犬马,草包也能当黄雀?!(3)
赵雷自然不会放过品尝美人唇舌的机会,那女子也便顺势将身子全挤到他身上,百般挑逗。
“你们都出去!”
刚刚吃过“仙丹”,如今正是精力充沛的赵雷,哪里受得住,向着手下挥挥手掌,喘息着便要起身带那女子行向内室。
宋迁见此情景,眼中闪过狐狸般的狡猾之下,迅速带着一从随从退出来,又亲自帮着掩了殿门。
殿内,红毯上,赵雷却已经被几个女子将衣服扯得七零八落。
很快,红毯上便是一片荒诞的春色。
殿外,宋迁一步步走下台阶,唇边便有冷笑扬起来。
“声色犬马,草包也想当黄雀?!”
低语一句,他鄙夷地大笑出声。
他行出殿门,远远就见一位套着道长袍子,看上去还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家伙便笑着向他大步走了过来。
“宋丞相,我送给皇上的仙丹皇上觉得如何?!”
“周仙人!”宋迁向对方拱拱手,“我正有事找你,走,我们到你的祈天殿聊去!”
说着,他便向身后一众随从挥挥手,“你们都去吧,我和仙人有事要聊!”
二人一路穿廊过院,来到一处僻静所在,那宋迁便拉了周仙人到僻静处,压低声音道,“告诉主上,一切都是掌握之中,如今,只等螳螂斗蝉!”
“是!”周仙人恭敬地答应着,目光向着锦绣殿的方向斜了一眼,“那边怎么样?!”
宋迁滛笑,“只怕,他十天半月都出不了锦绣殿了!”
“酒囊饭袋,还真的以为自己是英雄呢?!”周仙人冷笑。
斜他一眼,宋迁脸上便有薄怒,“你且迅去,如今大事未成,万不可暴露了身份,否则主上怪罪下来,我也护不了你!”
“大人吩咐的是,小的马上便去派人传信!”周仙人又恢复恭敬之色,旋即便扬高声调,做出趾高气扬的姿态,“大人不必过虑,紫微星正从东方冉冉升起,福祉马上便要降临到您的身上了!”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大笑出声。
惊天一战,前奏!(1)
惊天一战,前奏!(1)
楚历五百五十六年。
继七年前楚央开始争霸天下的第一战之后,这片短暂平静了不到三年的大陆,再次迎来了意义重大的一年。
那这一年,正是这片大陆历史上的分水岭。
自这年之后,整片大陆的局势,彻底改观。
八月十五日。
这一年中秋的月亮格外地圆亮,而人们期盼的月下潮汐并没有如约而至。
当楚江北岸的宝山镇百姓们失望而回,想要回去睡觉的时候,江面上,突然传来了一阵让人心惊肉跳的鼓声。
人们疑惑地转脸,以为是潮水来袭。
哪想,转过脸来,看到的却是一片黑压压的船影。
然后,巨大的石块便如天外来客一般,呼啸着砸向了这些观潮百姓的家园。
与其同时,箭若雨下,向着观潮的百姓们无情地招呼过去。
“离国的百姓都给我听着,我们楚国的皇帝早晚要打到江北去,将你们的小公主掠回来,日日合欢!”
从船上冲下来,套着楚国军士服饰的将士们挥舞着刀剑,无情地掠杀着那些在箭雨中侥幸逃生的百姓。
男人,小孩,老人俱是杀死,只有那些年轻的女子们留下命来,抓到船上,等待她们的是当众的羞辱。
有时候,活着甚至比死了更可怕。
女人们哭着跳到江水边,宁愿溺死也不堪承受那样的凌辱,而伴着她们跳水的声音,是船上那些士兵的狂笑。
一夜之后,小小的宝山镇变成了一片废墟,再无一个活人。
等到距离宝山镇几十里外的周家镇守军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宝山镇只剩下一片火海还有一个被剥得不着寸缕,全身满是暧昧伤痕,脸上又是血又是泪的女人。
“是楚国士兵!”
女人只说了五个字,便喘息着死去,至死没有闭上眼睛。
惊天一战,前奏!(2)
惊天一战,前奏!(2)
所有的幸福和和平,总是需要有人付出代价。
宝山镇的这几百口无辜百姓,无疑就是这历史上称为“惊天一战”的战事的前奏。
这个前奏,带着火光血色,有着让人心脏抽疼的低沉。
引来的,却是整个世界的波涛汹涌。
消息传到幽州的时候,独孤月刚刚放下宫女送过来的药碗。
看罢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快信,她好一会儿没有言语。
在这个世界呆了七年,经过了这么多生死离别杀戮之后,她的心态早已经不再是那个凡事喜欢用刀来解决的代号47的杀手。
想象着孩子们在火焰中哭嚎的样子,她的心便有一阵刺刺的疼。
恍惚,一下子又回到了七年前。
看着那个男人从不着一缕的母亲身上爬下来,看着问天城皇宫那遍目的火光和空气中的血腥味……
缓缓收紧手指,握住那封还带着送信兵体温的信,独孤月缓缓站直了身子。
“看来,是时候了!”
“你决定了?!”
坐在轮椅上,从外面走进来的君白衣深沉地看向她的脸。
“怎么?!”独孤月挑眉。
“我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劲!”君白衣坦诚开口。
她和他之间,除了调情的时候以外,从来不需要拐弯抹角。
“我知道!”独孤月走到他面前,将手掌放在他温热的手掌上,“七年了,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轻轻点头,君白衣将她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掌心,“你去传令,我命人收拾行礼!”
以二人的心智,都明白,宝山镇绝不是楚央的目标。
那座孤立在江边上的小镇,即没有任何战略意义,也没有半点可掠夺的东西。
这,不过就是一个信号。
楚央只是在说,他准备好了,要开始了。
他喜欢自己制订游戏规则,一向如此!
惊天一战,前奏!(3)
惊天一战,前奏!(3)
几个贴身丫环迅速为独孤月和君白衣收拾行李的时候,四道军令和一道密信也分别从银月大殿传出。
第一道,传到楚江边的周家镇大营,命令只有四个字,“严阵以守!”
第二道,传到问天城的北关军大营,命令同样也很简单,“三天之内,到达周家镇!”
第三道,传到西京城的鹰骑军大营,命令和北关军的一样,“三天之内,到达周家镇!”
第四道,则是直接传令海边墨鲸水师,“全员集结,所有炮弹上船,整军待发!”
自然,那一道密信却是递给慕容浅,要他的天下会全员动员,搜罗所有可能打探到的任何关于楚央的情报。
除了这几道命令和一封密信之外,另外还有一只带着暗语的信鹰飞出朔月宫,一路向南,向着楚国的方向飞去。
信鹰腿上的封着腊的小竹筒内,有独孤月向月影暗处下达的命令,“破楚计划,启动!”
骑在雪行的背上,和君白衣一起并肩向着海边水营码头急驰,独孤月墨绿战袍,黑色皮甲,她没有戴头盔,墨发挽起,除了那只多年伴在她身上的松枝型发簪,再无其他多余饰物。
君白衣也骑在马上,同样也是一匹白马,身上没有半点杂毛,与雪行也是一对情侣。
他依旧是那样如雪的白袍,银色皮甲在阳光下微微闪亮。
和她一样赤着头没戴头奋,他的一头墨发用银色的发环束着,和她倒也相配得很。
两个人,俱是披着雪白的大氅。
在初秋的海风中,大氅高高掠起,远远望去,就如同两只并肩而翔的白色沙欧。
身后,君定山和一并随行紧步相随。
马队中,一辆马车,除了拉着二人的行礼之外,还拉着一辆轮椅。
用了四年,那辆轮椅上的扶手都已经磨掉了漆。
不过,君白衣从未嫌弃,因为那轮椅,曾经见证了太多太多,亦注定还要见证许多事情。
惊天一战,前奏!(4)
惊天一战,前奏!(4)
马队在水军大营内停下,独孤月飞身下马,早有士兵将轮椅从车上抬下来,君白衣双手轻拍马鞍,人便掠身飞下,稳稳地坐在轮椅上。
大营中,一众墨鲸战士早已经整整齐齐地上到船上,一个个衣甲鲜明,静候命令。
走到君白衣身后,独孤月缓缓推着他,行过艄板,来到那艘最大的狼牙战船上,琚立在船头,目光缓缓地环视了一眼身周的十几艘战船上的几万士兵。
“楚国暴军,灭我宝山镇,数百口老少,无一生还。这样的情况,我想,无论是我还是白衣还是你们,都不想再看到了?!”
自然,没有人愿意看到。
宝山镇,或者那是一个他们听都没有听过的名字。
但是,谁敢保证,下一次,不是李家镇,不是孙家洼,死的不是他们自己的家人?!
“打到楚央的老家去,血债血偿!”
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声,顿时群情激昂,所有士兵俱是跟着吼起来。
起初还有些凌乱,慢慢地便整齐划一,喊天动地,连海浪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近三年的苦练,为了什么,不就是保家卫国,守护自己生存的家园?!
独孤月竖起手中令旗,顿时,雅雀无声。
“扬帆,出海,目的地,楚江!”
简单地道出命令,她猛地挥下了手中红色令船。
顿时,全员准备。
士兵们迅速入舱,水手们则推动绳盘,拉起白色巨帆,长浆摇起来,一艘艘战船便划开水面,向着海上行去。
高高的旗杆上,白色旗帕迎风招展。
斗大月字,尽显张扬。
早在三年前,重组水军的时候,君白衣便已经将他的墨鲸战士,更名为月刹战士。
看着自己的小夫人张扬地下令,他的目光只是温柔地注视着她,满目地宠溺。
惊天一战,前奏!(5)
惊天一战,前奏!(5)
战船破水向前,独孤月却已经抓着红色令旗转身,看向站在她身侧的他,蹲下身去,将那只红色令旗放到他的掌心。
“那,君大将军,现在我交旗给你!”
君白衣轻笑,她则走到他身后,推了他的轮椅,顺着特别铺就的直路走上台阶去,一路将他推到最高的船舱里,主帅房间外的观海露台上。
海风,微凉,带着熟悉的淡腥味,扑面而来。
阳光,暖暖的晒在身上。
眼前的海面,一片波光粼粼。
这样放眼看去,顿觉海远的没有边缘,天也大的没有尽头。
那地平线,总是可望而不可及。
“白衣,我们什么时候能一起出海远游?!”
趴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独孤月幽幽开口。
“等这一战结束,就可以了!”君白衣扶住她扶在栏杆的手掌,“燕阳这几年已经成熟了不少,等我们帮他平定了所有战事,将一切交给他,应该不用担心!”
侧脸,独孤月玩味地注视着他的侧脸,“如此天下,万万人之上的皇位,你舍得?!”
转脸,迎上她的目光,他笑着反问,“你想要?!”
“嫁鸡嫁鸡,嫁狗随狗,嫁给了君白衣,我只要乖乖做我的君夫人就好了!”转腰坐到他的腿上,独孤月将目光悠悠投入远方,“白衣,你说在海的尽头,会不会有另一片大陆呢?!”
“或许吧!”君白衣轻轻探手,拥住她的腰,“不用急,很快,我们就可以亲自去寻找答案了!”
在他胸口,轻轻点头,独孤月贪婪如猫儿一般地嗅着他身上那清爽又温暖类似阳的味道,没有再出声。
大战即将来临,现在这份安宁和美好,她可一点也不想错过。
君白衣也知道她的心思,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拥着她,将自己腿上的毯子翻过来,裹住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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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决战啊,紧张。先到这,先到这。。。晚安。
惊天一战,前奏!(6)
惊天一战,前奏!(6)
月刹水师出海的时候,楚城也得到了宝山镇的消息。
“皇上,依初星之见,这件事首实有些蹊跷!”初星皱眉站在书案边,“这件事肯定不是咱们的人做的,以我对可儿姑娘的了解,也不可能是她的所为,那么,做这些事情的究竟会是谁呢?!”
楚城邪邪地扬起唇角,“很显然,有人想要让朕和可儿两虎相争!”
“那?!”初星询问地看向他的侧脸,“我们是通知可儿姑娘吗?!”
“通知她?!”楚城轻吁了口气,“一来她不会信,二来只怕也有些晚了!”
从椅子长身而起,他大步走到窗边,微仰首看向外面的万里晴空。
“反正早晚都有一战,提前半年对我们也并没有什么影响,如果不是出了此事,朕亦已经决定差不多是该赴三年之约的时候了?!”
“可是……”初星随在他身后走过来,脸上仍有担心之色。
这个事不是楚国所为,也不是独孤月所为,那么就一定有一个第三者,希望两方相斗好坐收渔利。
她跟在楚城身边已近七年,七年来,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她都看在眼里。
或者,别人以为楚城阴险莫测凶狠。
但是,在初星眼中看到的,更多的是他的隐忍、寂寞和辛劳。
最初的几年,他即要做出纨绔子弟的样子迷惑楚央,另一方面还要周密布署自己的势力,秘密筹划。
那样的日子,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
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在羽翼未丰之时成为楚央的刀下之鬼。
之后,他步步为营,苦心设局,终于除了楚央,得了这片天下。
可是,他又哪里有过一天的松懈。
朝堂上,斗众臣,夺军权看似是谈笑风声,又有谁知道他渡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年纪轻轻,头上的墨发却白了几根。
惊天一战,前奏!(7)
惊天一战,前奏!(7)
别人不知道,初星却是最清楚。
楚城好强,骄傲,苛求完美。
自然不希望别人看到他的白发,于是每天都要她亲为他梳头,将那些白发尽数拔去。
当然,楚城要面对的还不仅仅是这些。
朝堂外,他还要发展经济,努力准备一切,以应对与独孤月的三年之约。
自从坐上皇位之后,他每日都睡得很晚,却早早起床。
虽然他不让她留在他的床前,初星却清楚地知道。
尤其这半年多来,他却是越发瘦了,自然,也只有她最清楚。
每日里,除了尽力在他分忧之外,她变着法的寻东西为他补养。
“放眼天下,能与我楚城抗衡的,不过就是一个可儿!”依旧仰守看着那没有尽头的蓝色苍穹,楚城的语气琚傲而自信,“就算是有人想要坐山观虎斗,只怕他也没有那个资格!”
转过脸来,他挑眉看向身侧的初星,“或者,你不认同朕的看法?!”
初星抿唇,这几年来与他朝夕相对。
之前因为不了解而生出的惧意,早已经不那么明显。
“初星以为,还是去仔细调查一番,自然,这天下没有人拥有这样的资格,还是小心为妙!”微垂着脸,她直言道出心中所想。
楚城手指一探,便勾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初星,你……是不是爱上朕了?!”
“初星不敢!”垂下眼睫,她不敢与他对视,怕他从她的眼睛看穿他的心事。
“是不敢,还是没有?!”楚城微眯起眼,目光里多了几分玩味。
“属下……没有!”初星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心跳却不知不觉地加快了。
注视着她颤抖的长睫毛,楚城许久不曾出声,她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却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看她。
惊天一战,前奏!(8)
惊天一战,前奏!(8)
初星并不是生得多么惊艳的人,自然也远不及独孤月的精致,甚至比不上琉芳和流云这些人。
但是,她身上有那么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会让他觉得很安心很平静。
突然,生出一丝想要吻她的想法,他下意识地向她靠近了些。
目光在她微厚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却终于还是缓缓地收回手指转过了脸去。
“没有最好,爱上朕对你没有好处!”背对着她,他的语气怪怪的,有初星读不懂的情绪。
不过很快,楚城便重新变成了那个懒洋洋,对任何事情都似乎是漠不经心的样子,“去吧,仔细查一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撒野!”
“是!”
恭敬答应,初星的声音里有细小的颤抖,短短一个字,却难以控制地带上了复杂的情绪。
明知道,他心中不可能有她。
可是,心底里却仍是存着那么一点小小的奢望。
至少,他在她身上能有欢娱。
至少,他在她面前还能偶尔真性情。
至少,他还没有说过他不爱她心里没有她。
……
可是,为什么他非要说破,非要用事实刺破了她的幻想呢?!
心中不甘质问,初星缓缓转身,走出了楚城的房门。
她要去查,究竟是谁,想要针对他。
她不能让他陷入哪怕半点的被动,虽然刚刚被他刺破了那幻想的小小奢望,她的动作依旧是意无反顾的,就如同飞蛾扑火。
注视着窗外,直到听她的脚步声远到听不到了,楚城这才转身,琚傲扬?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