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44部分阅读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作者:rouwenwu
想法,瞬间疯狂地扑过来,抓住了她猛刺下的短刃。
短刃在距离她的腿不及半寸处险险停下,君白衣的血顺着刃片划下来,一滴滴地落在她的腿上,在雪白的袍摆上绘出一朵妖娆的红色花朵。
啪!
一滴泪,滑过独孤月的脸,落在君白衣的手背上。
“你怕我疼,可你想过没有,见不到你,我的心会有多疼?一辈子不见我,你是要让我这么年轻便当寡妇吗?!”
心猛地缩紧,一股如火的暖流瞬间从胸口传遍全身,君白衣只觉喉咙里眼睛里同时一热,视线便模糊了。
握紧那只短刃,从她手中夺过来丢开去,他猛地张臂,将她扯过来,紧紧地抱在怀里。
“傻丫头!”脸贴着她的脸,他干哑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你怎么……那么傻!”
抱她,吻她……(30)
抱她,吻她……(30)
“我才不傻呢!”
独孤月紧紧反抱着那久违的他,
“如果我真的傻,又怎么想到用这种方法来抓住你,你这个笨蛋,以为我真的是想要用苦肉计引你出来吗,我只是知道,定山知道我的事情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到时候,你就是躲到海里去,我也可以找到你!”
在他怀里,她一边控制不住地哭,一边得意洋洋地笑。
“君白衣,你想和我斗,还差得远呢,我不仅摸着你的软肋,还抓了你老婆当人质,你以为,你还能赢得过我吗?!”
君白衣的唇角扬起脸,泪水从唇角溢进去,却一点也不苦涩。
将她更加拥紧,他粗重地喘息着,许久才终于能出声,“月儿,对不起!”
“对不起就行了?!”独孤月随手抓了他的衣襟蹭着自己的鼻涕眼泪,“我要惩罚你,你认不认?!”
微微松开她,他垂下脸,怜爱地注视着她越发清瘦的小脸,“只要你高兴,怎么罚我都可以?!”
“恩,算你听话!”独孤月满意地抬起脸来,嘟起自己的唇,“我要罚你……吻我!”
手缩回来,轻捧住她的脸,君白衣微皱着眉尖,注视着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心中蒸腾起强烈的情绪。
无数次午夜梦回,他都想要做这样的事情,这样的惩罚,简单就是她对他的恩赐。
粗重地喘息着,他一点点地向她的唇靠近。
“等等!”眼看着便要吻住她,独孤月却突然叫停,转脸看向他被短刃割伤的手掌,“我先帮你处理一下……”
“伤口”二字,她没有机会说出口。
君白衣颤抖的唇霸道地凑过来,堵住了她的。
那些小伤算什么,现在,他只想这样热烈地吻她,将这些天来的思念、报歉、感动和所有全部用这一吻来传达。
想她,已经想得快要疯了!
抱她,吻她……(31)
抱她,吻她……(31)
唇舌纠缠,那是缠绵而悠长的一吻。
那样的思念,是无法用语言来传达的,那一吻,却传达了所有。
气他、恨他、怒他、疼他、怜他……所有的语言,都化成唇的依恋。
想她、念她、无奈、感动、幸福……所有的情绪,都化成舌的纠缠。
最懂他,是她。
最懂她,是他。
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为他心疼,不想拖累他,这一切,都是因为在乎,因为爱。
他知道,她为他生气心中怨恨他,抓着他不放,这一切,也是因为在意,因为爱。
只是两个人,都爱对方多了些,这爱反而就变成了伤害。
许久,当二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独孤月立刻从身上扯出一条帕子来,裹住他被割伤的手掌。
“干吗这么着实阻止我,其实我就是吓吓你的!”独孤月轻声埋怨着,将帕子两头扎在一处。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丫头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斜眼看她,君白衣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他才不会信她什么吓吓他的话,如果他不阻止,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刀刺向自己的腿里。
“怎么,怕你有位瘸子夫人很丢人吗?!”挑眉,独孤月促狭地看他。
“我只是担心,我这个样子,不能抱着你到处走!”斜一眼自己的腿,君白衣轻声自嘲。
起身,独孤月的手掌,缓缓地抚过他冰冷的腿,在他的膝盖处停下,猛地发力。
眼角余光看他,见他脸上没有半点反应,顿时一阵心疼。
如此严重,怪不得他会躲起来不见她。
令人闻风丧胆的马上将军,就这样废了双腿,他的心情会如此失落,她可想而知。
骄傲如他,又怎么肯将这样的一个他,送到她的面前?!
转身过来,她再一次捧住他的脸。
“君白衣,你记住,这一次我原谅你,但是绝对不允许有下次,还有,永远不要放弃,不管是你自己,还是我!”
抱她,吻她……(32)
抱她,吻她……(32)
“你别忘了!”独孤月将唇凑近他的耳边,“我现在可是你的人,你难道不用对我负责的吗?!”
收回脸来,她正色与他对视。
深沉看她,许久,君白衣郑重开口。
“我,不会再逃,也不会放弃,不管是我自己,还是你!”
“天地为鉴!”伸过右手,独孤月眼中闪烁着狡黠,“如果君白衣敢对我食言的话,就请老天惩罚他的夫人独孤月,让那个倒霉女人永远活在痛苦地深渊里!”
“你这个小傻瓜!”胸口升腾起烫人的情绪,君白衣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抱住。
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贴在他的胸口,独孤月一脸地幸福,“白衣,我好高兴,你还活着!”
二个人,不知道就这样抱了多久。
院子里,君定山站在院中,忐忑地等待着。
直到,紧闭的门缓缓拉开,灯光透出来,他这才不安地抬起脸,迎上他的是独孤月深沉的目光。
独孤月的脸色,让君定山不敢确定,她是什么样的情绪,张唇他有些怯怯地唤了一声,“夫人?!”
“哼!”独孤月冷哼,故意夸张着语气,“限你在半个时辰之内,给我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来,要是耽误了我和白衣庆祝,我就让你的君将军把你贬为庶民,让你到海上打鱼去!”
说到最后,她却控制不住于笑起来,清瘦精致的一张脸上显出掩不住地幸福情绪。
听到她的笑声,君定山一直悬着的心,这才重新落回原地。
“夫人放心,末将马上便去!”
转身,急奔同院子,君定山冻得有些麻木的脚,却是那样地轻快。
他们的将军和夫人又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事,比这样的事情更让人觉得开心的呢?!
跑出门去,飞身上马奔向幽州城里最好的酒楼,君定山抬手抹一把脸,满掌心都是激动的泪。
抱她,吻她……(33)
抱她,吻她……(33)
翌日。
天色阴沉,一大早便飘起了细细的小雪。
君家旧宅,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君定山、马元、百里尘、周先生等人全部都来了。
知道君白衣没有死,马元免不了也感动的哭了一通,挺大的男人,又是哭又是笑,一边还要指责君定山,场面热闹又混乱。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独孤月做个脸色,周先生的手指便按上了君白衣的腕脉。
房间里,瞬间静得落针而闻,只听到几个人放缓的呼吸。
所有的人目光,无一例外地盯上了周先生把脉的手指。
时间,一下子变得无比缓慢。
好一会儿,周先生才把手指收回来。
“先生,如何?!”君定山第一个抢着开口。
周先生沉吟片刻,这才开口,“依我推测,将军应该是背后受过重击之后晕迷落水,很有可能是头部撞到了石头之类的地方,所以内伤淤血……”
独孤月轻咳一声,打断了他的声音,“先生,不必瞒他,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便好,我和白衣已经做好了准备!”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手也伸过来,握住了君白衣的手掌。
“不错,先生有话尽管直说,我承受得住!”
君白衣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语气虽不轻松,却也绝不沉重。
以这二人心智,自然不难看出周先生现在说的并不是重点。
马元也急切地开口,“周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周先生清了清嗓子,“那好吧,眼下将军的情况并不乐观,我不能保证一定会医好他,只能说尽力试试,帮他尽快地散掉脑中淤血,最后结果如何,还要看将军的造化!”
对视一眼,君白衣和独孤月眼中俱有亮色。
至少,还有希望!
不约而同在心中做了最坏打算的两个人,对这个结论,已经是非常满意了。
抱她,吻她……(34)
抱她,吻她……(34)
“周先生,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握住独孤月纤细的手掌,君白衣一脸地急切。
周先生淡笑,“将军稍安勿燥,刚才来得匆忙,并没有带上一应工具,我还要回去好好地准备一番!”
“下雨了,你之前说过要带我雪中赏梅的,现在也是该兑现的时候了吧!”
独孤月轻碰君白衣的肩膀,很快地转移了话题。
君定山听了,忙着把轮椅推过来,又要去扶床上的君白衣。
“你干什么?!”独孤月竖起眉毛,“你以为白衣真的废了,连这些都做不到了吗?!”
君定山没想自己一番好心,反倒会挨了骂,顿时无措,“夫人,我……”
“让他自己来!”独孤月起身从君白衣手中抽回手掌,扶住了轮椅的把手,“白衣,快点,再晚了,我可不等你了哟!”
她的语气,却好像他跟本就没有瘫痪,还依旧是那个生龙活虎的少年将军一样。
侧脸看她一眼,君白衣扬唇露出了笑意。
这天下最懂他的,果然还是她。
哪怕他真的站不起来,他也不希望,其他人把他当一个废物看。
揭开身上被子,他坚难地移到床边,双臂发力,硬是将身体弹起,落到了轮椅上,又扯了毯子盖住了自己的双腿,这才用双手抓住轮椅的轮子,向门边滚动。
“月儿,走了!”
“好!”答应一声,独孤月大步走出门去,站在院中仰脸看向天空中飘下来的小雪,“白衣,快点!”
“来了!”迅速推动轮子,君白衣滑下台阶,向她追了过去。
二个人,一前一后地冲向后花园。
屋见几人隔着窗子,看着二人在雪中的梅林嬉戏,心中俱是生起感概。
“都说一物降一物,咱们家夫人就是将军的克星!”
马元笑着开口,语气虽有调侃却充满了感动。
抱她,吻她……(35)
抱她,吻她……(35)
“先生!”君定山却是突然矮身向周先生跪下,“我求您,无论是用多好的药,花多少心机,一定要医好将军!”
随在他身后,马元也是一脸正色地跪了下去。
“二位将军快些起来!”周先生忙着将他们拉起,“此事,不用多说,我自会尽全力,我相信,老天若有眼也会被这对有情人感动,将军他总有一天会站起来的!”
三人的目光再一次转向窗外。
细雪中,那两个白色的身影并肩在梅树下,虽然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却依旧是那样的和谐美好。
“白衣,我要那一朵,你去摘下来给我!”抬起手,独孤月指着枝上的一朵半开的梅花。
“好!”
君白衣轻声答应,双手在轮椅上一拍,人便借着反弹之力掠起,从枝上摘下那朵梅朵,然后重重落下,摔落在积了一层薄薄新雪的雪地上。
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独孤月含笑凑过自己的脸,任他将手中那朵丝毫未损的梅花别在她的发间。
“你可以拒绝的!”
她的眼睛,仿佛一对星星,亮亮地闪着光。
“我要向你证明,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有宠你的能力!”
迎上她的目光,君白衣脸上并没有颓废,有的只是浓浓地宠爱。
独孤月眼中一热,张开双臂,将他紧拥入怀。
果然,最懂她的人还是他,其实不是他要证明,而是她要证明他不管变成什么样子,都有宠爱她的能力。
“白衣!”将他的头抱在怀里,将他的耳朵紧贴在她的胸口,独孤月动情地唤着他的名字,道出了一直没有道出的那句话,“我,爱,你!”
之前,她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他,在意他,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才叫爱。
后来直到失去他的时候,她才明白,那是一种拥有时不觉得,失去时却会撕心裂肺的疼。
抱她,吻她……(36)
抱她,吻她……(36)
没有他,她是47,杀人时眼都不眨。
没有他,她是天上孤月,无需星星作陪。
有了他之后,她是月色如霜映他一身白衣,若目光中没有了那个人,便不有再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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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君白衣还活着的消息便迅速地传到了汴梁、问天、还有天下会。
一众好兄弟,自然是替这对有情人高兴。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燕阳大摆酒宴庆祝君白衣还在的时候,楚城却寒着脸在宫中喝酒。
“他,真的活着?!”
“消息十分确切!”
黑衣人小心地帮他斟着酒,忐忑地观察着他的脸色,生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一句,便会招来杀身之祸,“不过虽然活着,却已经大不似从前,双腿已废,现在只能以轮椅带步,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残废了?!”楚城勾唇溢出一丝冷笑,“现在的君白衣,只怕颓废得生不如死吧?!”
黑衣人手掌微抖,沉吟片刻,这才开口,“探子称,这几日君白衣与独孤月一起出海看日出观日落,似乎很是快活!”
啪!
雕花银杯,猛地挤碎。
美酒喷出来,洒了满桌满地。
若他还是那个君白衣,也就罢了。
“一个瘫子,凭什么?!”右掌探出,抓住黑衣人咽喉,楚城厉声喝问,“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可儿那样对他,就算是他变成一个废物、一个瘫子,还能那样对他?!”
“这个,属下……”黑衣人露在面巾外的眼睛里闪烁着惧意,好半天才想出一个理由,“属下以为,可儿姑娘应该是在可怜他!”
“可怜?!”楚城松开手指,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些,“说得也是,可儿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却是个外冷内热的小家伙,她一定是看他可怜,在怜悯他,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应该帮她解脱呢?!”
抱她,吻她……(37)
抱她,吻她……(37)
“属下以为!”黑衣人深吸了口气,抬手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脖颈,“非常有这个必要!”
虽然他心中明白地知道,自家主人不过是想动杀机,需要一个借口。
“那还愣着干什么?!”楚城懒洋洋地斜他一眼,侧身椅到了榻上。
黑衣人转身要走,他却突然开口,唤住他。
“记住,不要暴露身份,不要让可儿抓到活口,最重要的,不许伤到可儿,否则,你就自己跳到楚江里喂鱼好了!”
“是!”黑衣人恭敬答应,转身退到屋角,身子一闪,便消失了踪影。
楚城抬起手指,轻揉着自己的嘴唇,突然坐直了身子,向门外唤道,“来人,唤初星过来!”
时候不大,初星便从殿外走了进来,停在厅中,向他恭敬行礼,“皇上唤初星来,有何吩咐?”
楚城轻轻向她抬手,“我有个问题不明白,想要问问你!”
直起身子,初星轻手轻脚地走上台阶来,站在他的面前,“皇上,请问!”
楚城斜眸看她,“我记得你说你喜欢过一个男人,如果这个时候,你突然听说那个男子变成一个瘫子,他的妻子又抛弃了他,你会怎么办?!”
“这……”初星片刻沉吟,“如果真是那样,我想我会想办法帮他医治!”
“如果治不好呢?!”楚城又问。
“治不好?!”初星叹了口气,“那就只好花钱请人照顾他了!”
“你……不会亲自去陪他吗?!”楚城有些不甘心地追问。
初星笑着摇头,“我现在对他只有怜悯,已经没有爱!”
楚城仿佛被雷击一般,手中酒杯脱手落地,“你是说,那是爱?!”
初星迅速弯下身去,捡起他落下的酒杯,“皇上的意思,初星不懂!”
回过神来,楚城迅速恢复了常色,“我要你查的事情可有结果?!”
“属下一直不敢放松!”初星将杯子放回桌上,“这几日,琉芳贵妃每日都喝得醉醺醺的,每晚都把不同的男人带回宫里寻欢作乐!”
抱她,吻她……(38)
抱她,吻她……(38)
琉芳轩。
灯火阑珊的奢华寝室内。
一男一女赤着身子纠缠在一处,任男子疯狂动作着,满脸春色的琉芳公主娇喘声声,香汗淋漓。
几番疯狂之后,终于男子身子一僵,然后便狗一样软在了琉芳公主身上。
失望地推开那生得还算俊销的少年郎,琉芳公主一脸鄙夷地扯过纱裙来披到身上,“来人,把这个废物给我丢出去!”
立刻,便有两个侍卫冲过来,将床上未着一丝的少年拉了出去。
然后,两个小宫女便忙不迭地冲进去,换掉了床上满是污渍的床单。
躺到床上,琉芳随手抓了床边满着的酒杯,便向唇间灌去。
酒刚喝到一边,一个小宫女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娘娘,宫门外有人求见!”
“谁?!”琉芳懒洋洋地问道。
小宫女忙着递过来一张封着火漆的贴子,“那人说,请娘娘您看了这个贴子,自然知道!”
琉芳信手扯开贴子,从里面扯出了折成三折的信纸,只看了一眼,便失了兴趣,“故弄玄虚!”
小宫女哪敢搭腔,只是垂手站在一边,等着自家主子下令。
“刚好寂寞,让他进来吧!”随手将贴子丢到一边,琉芳便将杯子重送到唇边继续饮了起来。
时候不大,外面便响起了脚步声。
门帘挑起,随着小宫女的请字,一个人影便走进了香气四溢,遍布着糜败奢华的琉芳的寝室。
琉芳侧脸,单手支手,看向来人。
只见来人中等个子,却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眉目说不出多么精致,一身素色锦袍加身,倒也有几分清雅之态,只是眼角略略下垂,眼白较多,略显阴沉。
琉芳仔细将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只觉这人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当下好奇问道,“你是谁?!”
抱她,吻她……(39)
抱她,吻她……(39)
“娘娘真是贵人多忘事!”
素袍年轻人上前一步,将手中捧着的一只精致锦盒放到琉芳面前,目光不经意地划过她半敞衣衫间的深深沟壑,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娘娘笑纳!”
将对方刚才那浪荡的目光尽收眼底,琉芳却并没有改变这个诱人的姿势,只是抬手接过盒子,轻轻打开。
盒盖一开,顿时满室流光。
锦盒内,竟然是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琉芳眼中一亮,再看向那素袍年轻人时,便觉得对方顺眼了几分。
这也难怪,自从到了楚国,她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只是这一年来,向妓女学了些床上之术,又忍辱负重,才算是讨了一些楚央的欢心。
孰料,她刚要过些好日子,偏偏遇到独孤月等人刺杀楚央,如今的她,只能看着楚城的脸色度日,每日不过就是靠着酒精的麻醉,靠着那些到处找来的男子来慰济饥渴的身体。
此等贵重的东西,还是这几年来,她第一次收到。
“娘娘可喜欢吗?!”
目光掠过琉芳公主亮起来的一对美目,锦袍男子轻声询问道。
琉芳轻轻挥手,站在一边的小宫女立刻知趣地退了出去。
缓缓爬起身子,探手从盒子里取出那颗夜明珠来,在手中把玩着,琉芳公主慢慢将脸凑近床边站着的男子,“你究竟是谁?!”
“自然是对娘娘心存仰慕之人!”素袍男子不躲不闪,脸上没有太多变化,语气却显得暧昧了几分。
“哼!”
琉芳公主猛地松力躺到床上,张开双臂毫不羞赦地任自己丰腴的胸从散开的衣襟间露出来,
“仰慕我,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地很,来这里的男人,除了想上我的床,就是想要我的钱,你看似不需要我的钱,那么也是想上我的床了?!”
抱她,吻她……(40)
抱她,吻她……(40)
“娘娘错了!”素衣男子的目光很快地掠过她的胸口,“我来这里,确是想要告诉娘娘一个消息!”
“消息?!”琉芳公主侧过身去,背对着他,“没兴趣!”
素衣男子眼中闪过深沉之色,“如果这个消息是关于君白衣呢?!”
琉芳公主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语气却是十分鄙夷,“一个死人,能有什么消息!”
素衣男子扬起唇角,无声轻笑,“如果我来告诉娘娘,君白衣没有死呢?!”
“什么?!”琉芳公主不敢置信地坐直身子,转过脸,“你说他没有死?!”
“不错!”素衣男子郑重做答。
“那又怎么样?!”琉芳公主迅速收起脸上的惊色,重新做出无所谓的表情。
“娘娘难道真的甘心,就这样过一辈子?!”素衣男子抱起胳膊,语气中显出几分鄙夷。
“锦衣玉食,每天有不同的男人在床上取悦我,这样的日子有什么不好吗?!”琉芳公主懒洋洋地将那只夜明珠放回锦盒之内,“如果先生来就是想要告诉我这个消息的话,那么现在您可收起这东西滚了!”
“既然娘娘心甘情愿地活在楚央的控制里,对于自己的仇人已经不再关心的话,那么在下就此告知!”转身,素衣男子并没有去拿床上的夜明珠,只是大步走向出口。
“等等!”眼看着男子便要离去,琉芳终于还是急声出口,唤住了他,从床上滑下来,她急步来到男子身后,“你究竟是谁?!”
转身,男子不羁地扬起唇角,“我是赵雷,想和娘娘共谋天下!”
赵雷?!
琉芳挑眉,“你是赵国太子?!”
“看来,娘娘是记起我了!”赵雷咄咄地逼上她的眼睛,“那么娘娘是否愿意和赵雷合作呢?!”
“合作?!”琉芳上前一步,凑近对方身体,“或者,我们可以到床上仔细聊聊!”
树欲静,风不止!(1)
树欲静,风不止!(1)
说这话的时候,琉芳的目光并没有看向赵雷,而是注视着窗外,耸肩向赵雷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自从那晚之后,这里到处都是楚城的眼线,琉芳只有如此,才能不让楚城生疑。
赵雷从她的眼中看出了她的含意,当下手臂一探,便拥住了她的纤腰,“既然如此,赵雷可就不客气了!”
将她横抱而起,赵雷大步走到床边,顺势将她丢到床上,两掌探出,双手一分便将她身上那层单薄的绸袍扯成了两半。
站在床边,他缓缓将她从头看到脚,“娘娘的美,远在赵雷的想象之外!”
不等琉芳拒绝,他已经扑过来,将她压在身下。
事实上,这并不是琉芳的最初意愿,她不过就是说想那些监视她的人听而已。
但是,她并没有拒绝赵雷,只是放任自己,陷入了他的疯狂中去。
琉芳有一种偏执的观念,那就是成大事的男人,在床上自然也肯定是绝对的霸主。
或如楚央,或如楚城。
这个赵雷究竟是不是男人,她要试过才知道!
且不说琉芳的观念是对是错,不过,事实证明,这个结果她还算满意。
浑身酥软地枕在赵雷的胳膊上,琉芳低声开口,“现在说说吧,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赵雷的手掌在她的胸口处流连着,“我要做山观虎斗,待到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来坐收渔利!”
“你是说楚城和君白衣?!”琉芳轻喘着问。
“娘娘很聪明!”赵雷笑着夸赞道。
“那你想要我做什么?!”被他逗弄,她的呼吸越发显得急促起来。
“我要你作我的诱饵!”赵雷手掌越发用力。
“诱饵?!”琉芳皱眉,“我可不认为,我对楚城或者君白衣有足够的吸引力!”
“不,我要你钓的不是他们,而是你的哥哥燕阳!”赵雷猛地翻身压到她的身上,“而燕阳则会引来独孤月,你想象一下,没有独孤月,只靠一个瘫子君白衣,离国和朔月国还拿什么与楚城斗!”
树欲静,风不止!(2)
树欲静,风不止!(2)
“他瘫了?!”听到君白衣的消息,琉芳的身子顿时一僵。
“看来,娘娘对君将军很有情谊!”赵雷凑近她的脸,“不过,我想您还是断了这个心思吧,因为他现在已经算不上男人了,不过,据我所知,他很在意独孤月不是吗,试想,一个痛失所爱的男人会如何对待杀掉他心上人的人,我想,君白衣会和楚城拼命!到时候,就是我们出场的时候了!”
如果说刚才琉芳还在犹豫的话,那现在,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好,我答应你!”她迎上赵雷的眼睛,“不过,你必须保证燕阳的安全,还有,我要君白衣!”
“我不会伤害六王爷的,他从来不是我的敌人!”赵雷玩味地挑眉,“我只是不懂,一个不是男人的男人你也想要?!”
琉芳眼中一冷,“我想,这样的男人用来折磨或者会很有趣!”
“哈……”赵雷在她身上笑得狂野,“我就知道,娘娘和我是一样的人,这一次,我是找对人了!”
抬手圈住他的颈,琉芳的眼睛紧紧盯住他的,“如此说来,太子爷也应该知道,如果欺骗了我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赵雷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色,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像娘娘这样的美人,我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欺骗呢?!”
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琉芳笑颜如花,眼睛眯起来,无比的诱人,“我就知道,太子爷是个好男人,而我,喜欢好男人!”
俯身下来,她的唇掠过他的胸口,一点点地向下滑了下去。
床上,只剩下呼吸和喘息。
————
雪,无声无息地落下,缓缓地消失在深蓝色的海面上。
天与地,被雪花连接在一处。
海上,一艘大船无声地停在风雪中,周围除了海水便是雪,那种感觉,就仿佛天与地之间,便只剩下这艘船,只剩下,在甲板上观雪的两个人。
树欲静,风不止!(3)
树欲静,风不止!(3)
坐在君白衣的腿上,独孤月将脸贴着他的,毫不客气地自己的手掌伸到他的衣襟内靠近心脏最温暖的地方。
厚实的羊毛毯子,裹住两个人,虽然是这样的天气却也不觉得寒冷。
从海面上的落雪里收回目光,独孤月侧眸看向身侧的君白衣。
“白衣,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雪人!”
君白衣扬唇,“事实上,你也一样!”
对视,两个人缓缓靠近。
“咳!”从船舱里走出来的周先生,淡笑着轻咳,“很报歉,将军夫人,我不得不打扰你们,将军的药已经准备好,夫人您是要行针的时候了!”
轻笑一声,独孤月从君白衣身上起身,小心地将毯子裹住他的腿,将他推回舱内二人的卧房。
君白衣从仆人手中接过药,一饮而尽。
独孤月则趴到床上,等周先生行针。
知道君白衣还活着,她立刻便开始重新进行针疗,目的自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快地调养好身体。
君白衣依如往日,坐在轮椅上停在床头。
而她,则将手掌放在他的腿上。
随着治疗进后入期,行针时的痛苦也便越发明显。
独孤月不能表现出来,又因为答应过君白衣要和她分担,故此便将手放在他的腿上,抓着他的腿以缓解身上的疼。
当周先生将倒数第三根针刺入她腰椎的时候,独孤月扼在君白衣腿上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收紧。
抬手,用帕子小心地沾去她额上的汗水,君白衣放下帕子的时候,突然僵动了身子,垂脸看向了独孤月抓在他腿上的手指。
“月儿,用力!”
独孤月本能地抬脸看向他,“你说什么?!”
君白衣的脸上闪动着巨大的喜悦,“用力,用力掐我!”
从他的表情里,独孤月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双手用尽全身力量收紧。
树欲静,风不止!(4)
树欲静,风不止!(4)
疼!
并不是很明显,但是,很真切。
从小到大,君白衣受过很多伤,或轻或重,对于疼痛,他从来不会觉得敏感。
可是这一次,这很淡很淡,如果不注意估计就可能忽略掉的疼,却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激动。
“月儿!”
他一脸惊喜地捧住面前独孤月的脸,眼中有激昂的情绪闪动,
“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你的手指……我的腿,感觉到疼了……”
巨大的喜悦,让一向淡定如他也无法保持冷智,甚至都有些语无伦次。
“真的!”独孤月的情绪也瞬间激动起来,本能地便要起身冲过去想要拥抱他,背上肌肉牵扯到银针,巨大的疼痛让她差点跌倒在地。
“月儿!”君白衣忙着扶住她,“你先趴下,等周先生把针入完!”
重新趴到枕上,独孤月的目光即始终与他对视。
虽然身上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脸上却满是兴奋和喜悦。
诚然,她并不在乎他是瘫了还是瘸了,但是独孤月明白,能够重新站起来对于君白衣意见重大。
三个人中,无疑周先生是最淡定的一个!
但是,他的手指也有些颤抖,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下来,将最后一针刺入了独孤月的椎骨。
仔细做完一切,他这才走到君白衣面前,先是仔细为他诊脉,然后又取一根银针来,缓缓地刺入他小腿上的一位|岤道。
他的银针刚刚刺入一半,君白衣已经控制不住地笑起来,
“周先生,疼,好疼!”
拔出银针,周先生脸上满是惊喜,
“恭喜将军、夫人,将军的腿已经开始恢复知觉,站起来的日子不远了!”
“太好了!”
独孤月握紧手中君白衣的手掌,眼睛里控制不住地有了泪水,如果不是后背上满是银针,她现在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过去抱紧他。
树欲静,风不止!(5)
树欲静,风不止!(5)
伸过手臂,君白衣小心地将她的头抱在自己怀里。
“月儿,谢谢你,一定是你感动了上天,所以上天才会可怜我的!”
“才不是!”独孤月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是上天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不想再折磨你!”
收起银针,看着那抱拥在一起,又是哭,又是笑的两个年轻人,周先生笑了笑,转身悄悄地退出房去,很知趣地为二人带上了门。
听着他关门的声音,君白衣也就毫不顾忌地吻住了怀中小人儿的唇瓣。
因为君白衣的腿开始恢复,独孤月立刻对二人的游玩计划进行了修正。
船只调转航向,向着幽州城迅速返回。
现在,他的腿已经有了知觉,那么就必须要尽快开始恢复训练。
只有不断地训练,才能让君白衣麻木的腿一点点地恢复力量,想要真正地站起来,恢复原来的他,她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独孤月并不担心。
现在,路已经有了,只需要向前走,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船只靠岸,不等独孤月和君白衣对众人宣布君白衣腿的恢复情况,一封加急密信就送到了她的手里。
看罢信之后,独孤月原本灿烂的眼睛里,便浮上了一抹阴云。
“出了什么事?!”
推动木轮来到她的身边,君白衣侧脸询问。
没有多说什么,独孤月只是将手中的密信送到了他手中。
“罗刹门最近调动频繁,看来楚城已经知道了你的消息,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这幽州城也要热闹起来了!”
“哼!”君白衣淡淡冷哼,“看来不要我的命,他是不会罢休了!”
“要你的命!”独孤月握紧拳头,清澈的眸子里现出冷冽地杀机,“这一次,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转身,她在他的轮椅前蹲下身子,“白衣,我有一个建议!”
君白衣轻笑,“在下,洗耳恭听!”
树欲静,风不止!(6)
树欲静,风不止!(6)
入夜。
朔月宫内,人声寂静。
映月殿里,几道黑影无声闪现。
短暂的犹豫之下,黑影无一例外地落在君白衣的寝室外。
刀,亮出来,一点点地格开插着的门闩。
几道寒光,同时刺入垂着丝帐的床。
噗噗噗!
利器刺过丝被,发出沉闷的声响。
陌重的手感,并不象是刺入人的肌肤,为首的黑衣人疑惑地皱眉,探手伸到纱帐内,扯开了已经被刺得惨不忍睹的绸被。
虽然屋中光线暗淡,他却仍是看出,被下的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君白衣,却是一个套着君白衣衣服的假人。
门窗外,火光突起,然后,便有清亮悦耳的女声冷冷地传进来。
“深夜来访,真是有失远迎!”
“不好,快走!”
听到那声音,为首的黑衣人眼睛里闪过惧色,低语一声,顿步冲向后窗。
白天明明在他眼皮子底下离开皇宫,回离国的独孤月,竟然依旧还在皇宫。
这样的结果,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今晚的一切不过是个圈套。
嗖嗖嗖!
不等他冲过去,一片箭雨已经带着风声冲过来,将整个后窗刺成一片孔洞。
“不要走后窗了,你会被穿成刺猬的,想活命,就丢出你们的武器,从前门举起双手走过来!”
独孤月抱着胳膊站在门外的沙滩上,一袭墨绿色劲装,在跳跃的火光中那样的美丽妖娆,脸上却有让人视之心寒的戾色。
知道自己已经在人家的天罗地网之中,黑衣人转身走到门边,随手将手中的弯刀丢在了门外的沙滩上,这才带头走出了房门。
身后,几个罗刹门的刺客愣了愣,也就随在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淡淡看着从房门内走出来的几人,独孤月的目光落在为首的黑衣人脸上,“是楚城让你来的?!”
树欲静,风不止!(7)
树欲静,风不止!(7)
黑衣人抬手扯下脸上的黑巾,“可儿姑娘想动手就动手吧,不用浪费心思,我是不会说的!”
“哼!”独孤月淡淡挑眉,“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楚城的心思,我不想杀你,你可以走,不过,我要麻烦你,替我向他带句话!
如果想要做个真正的男人,就和我战场上见真章,还有告诉他,就算君白衣死了,我也不会爱他,现在想到他的名字,我就会觉得恶心!
现在,滚!”
如果说之前她还对楚城有那么一点点地情谊的话,那么从这些刺客将刀刺下去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支离破碎了。
他,楚城,现在是她的敌人了!
目光在独孤月脸上略作停留,黑衣人转身飞掠,带着自己的手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夫人,真的就这么放他们走?!”马元走过来,语气中满是不甘心。
“放心吧,就算我不杀他们,楚城也会杀了他们的!”独孤月垂手淡笑,眼中却有寒气。
沙沙沙!
轮椅缓缓碾过沙滩,君白衣在她身边停下,抬手握住她的手掌。
他知道,此刻的她,并不好受。
反手,握紧他的手掌,独孤月侧脸向他微笑,“看来,这个冬天注定是忙碌的冬天!”
“没关系,我已经准备好了!”回她一个微笑,君白衣的语气依如四年前初见她时那般琚傲。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映月殿内短暂的平静。
一位侍卫急急地从门外奔进来,“启禀将军、夫人,燕国信使求见!”
“燕国信使?!”二个人同时转脸看向那侍卫,心中同时升起不祥的预感,“快,让他进来!”
“是!”那侍卫转身急奔而去。
独孤月和君白衣却是再次目光对视。
燕国信使,难道说燕阳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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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到这里,大家晚安!
树欲静,风不止!(8)
树欲静,风不止!(8)
等待的时候,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
就像此刻,虽然独孤月和君白衣并没有等上很久,当外面再一次传来脚步声的时候,二个人却同时提了一口气,看向了入口的方向。
很快,一位套着燕国士兵服饰的男子便走进了几人的视线,他垂着脸,那脸便藏在帽子的阴影里,看太真切。
独孤月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短刃。
在石桥另一端,男子却猛地停住了急促地脚步,抬脸向二人的方向看过来。
看清对方的样子,独孤月和君白衣同时眼中一亮。
“怎么,让你们大吃一惊了吧!”燕阳扬着唇角,晒成麦色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意。
大步奔过石桥,他在君白前面前略作停留,终于还是大步奔过来,紧紧抱住了那轮椅上的男子。
君白衣片刻呆怔,然后手臂也就伸过来,抓住了对方。
两个男人,无声地相拥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