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第43部分阅读
冷血杀手穿越:一品腹黑皇后 作者:rouwenwu
间,翻身床上,重新躺好。
君白家大口地喘息着,额上背上已经满是汗水。
抱她,吻她……(11)
抱她,吻她……(11)
躺在床上,抓起枕边的丝帕,按住出血的额头,此时的君白衣并不知道,他想见却又不肯见的独孤月,已经骑在雪行的背上行进了幽州城。
当然,陪在她身边的只是马元和几个贴身侍卫。
大军并没有急行赶路,还要两天才可挤达。
而她,却已经等不及要赶过来。
为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她要快些来,似乎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
不同于内陆的城镇,这座临海的古城,有着诡异的风土人情。
甚至连城池不像内陆城市那样,总有高大的围墙相护,而是通透着没有拘束。
屋子也不像内陆那样高大整齐,最高的不过就是二三层,散落在街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慵懒。
海风,可以轻易地从海上掠过巷子吹进城市。
城市里到处都游走着海风,淡淡的腥,淡淡地咸。
虽是冬日,阳光却灿烂的那样耀眼,空气中到处都飘荡着那种说不出来的,阳光的味道。
那味道,和君白衣身上的味道一样。
那是,只有多年行走在阳光下,才会染上的味道。
很淡,却足以让闻者安心,温暖!
深呼吸,独孤月微眯起眼睛,看向那一片如洗的碧空。
果然,他没有骗她,这幽州城的天空,果然与别处不同。
“将军的朔月宫就在那边!”
马元抬手指向远处一座并不是多么奢华,却明显高于其他房屋的府邸,
“从东宫门出去,就可以直到海边!”
虽然君白衣已经称帝,可是这些个手下们大多数时候还是喜欢称他为将军,
而君白衣也对这个称谓坦然相对,说话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像其他的皇上或者天子那般,以孤或者朕自居。
便是做了皇帝,他也依旧是那个不喜欢约束的君白衣。
抱她,吻她……(12)
抱她,吻她……(12)
从天空收回目光,独孤月拍马随在马元身后,奔向了那座朔月宫。
穿过繁华街市,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朔月宫前。
不同于独孤月见过的任何一座皇宫,这座皇宫与其说是皇宫,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处府邸。
这样的地方,是真正用来住的,而不是用来炫耀,用来当做堡垒或者用来告诉别人自己的高人一等的。
那是一座白色的宫殿,整个朔月宫都是幽州特有的银白色的海石砌成。
策马入宫,独孤月拉住马缰,雪行也知趣地放慢速度,缓缓地踩过那白色海石铺成的宫道,一步一步地走向前去,就如同是走在他曾经走过的痕迹上。
空气中,阳光的味道淡浓。
深深呼吸,独孤月心中少地升起几分温暖的情绪。
这样被阳光包裹着,就好像是在他的怀抱里一样。
一路穿过皇宫,马元直带着独孤月来到一座典雅的宫门前。
“这里就是将军的寝宫了!”
独孤月抬脸看去,顿时心中一阵热流淌过,连带着眼睛都有些温热起来。
扑入视线的那只白色玉石匾额上,分明写着三个大字,却是“映月殿”。
从大开的宫门,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葱郁的寒竹。
滑下马背,她缓步走上台阶,走进宫门,只见一片寒竹顶立,竹林中白色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蜿蜒着穿过竹林,尽头连着一架雪白石桥。
那布局,那感觉……却和她们一起住过的映月阁十分神似。
只是,原本是草地的位置,换成了一片雪白的沙滩。
“咱们这幽州一带的土,不适合种沙子,这里的土是将军特地差人从二百里外拉过来的……”
在马元越来越混沌的介绍声中,独孤月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鹅卵石小径,突然就想起那天,她假装在映月阁里扭了脚。
那家伙,是想要每天都重温那日的情景吗?!
面前的竹影,再一次模糊起来。
抱她,吻她……(13)
抱她,吻她……(13)
怪不得,他一直说要带她来看看这座朔月宫……
慢慢地走过石桥,独孤月缓步踩过松软的沙地,走进房门,反手将门闭紧。
马元站在桥上,没有再走上前来。
“将军?!”身后的小宫女有些担心地看向闭紧的门,“公主她,没事吧?!”
马元挥手示意她离开,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吩咐道,
“传我命令,所有人不许叫公主,以后,记得叫她夫人,将军不在了,她就是我们的主子!”
抬手在栏杆轻轻地拍了拍,马元叹了口气,这才转身行出了朔月宫。
刚到宫门,远远就见一位灰袍少年急急行来,看到他,立刻眼中闪过亮色,
“月儿她人呢?!”
“夫人就在里面!”马元抬手拦住想要冲上去的灰袍少年,“百里公子,我想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的好!”
这位灰袍少年,正是百里尘。
之前被楚央的人打伤之后,君白衣便命自己的手下将他带回来好好医治。
如今,百里尘已经恢复到七八成,听说独孤月来了,立刻便跑过来,想要与她见上一面。
顿住脚步,从马元的胳膊上向着映月殿内注视片刻,百里尘的脸上便也有了几分黯然。
君白衣和独孤月的事情,他当然也已经知道,一对有情人却被生死相隔,这样的情况谁人又会不黯然神伤?!
想想前些日子,还是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就这样化成一缕孤魂,想想那个精灵女子就这样痛失所爱,谁不心疼?!
“公子身体初愈,还是回去休息吧,晚一点,我和定山会设宴迎接公主,到时候,自会请公子一同过来!”
马元收回胳膊,对百里尘淡语道。
“有劳!”
百里尘答应一声,转身行下了台阶,走回自己所住的地方,心里头却是越添了几分沉重和担心。
抱她,吻她……(14)
抱她,吻她……(14)
一轮圆月当空。
银月大殿,少有的热闹。
除了马元、君定山和百里尘、周先生作陪之外,马元还特地寻了些歌者舞姬,想要让独孤月能放松一下。
精致银桌上,各种海味,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只可惜,正主却一直不见出现。
从大殿入口处收回目光,君定山有些担心地看向马元,“夫人她,不会有事吧?!”
马元摇头,“放心吧,不会有事!”
她心中苦是苦,疼是疼,但是这些天都忍过来了,以马元对独孤月的了解,她绝不会会做傻事的女人。
正说着,却听得外面一阵脚步轻响。
众人抬脸看去,只见大殿门外,独孤月一身白袍如雪,墨发挽起,斜插着一只松枝簪子。
袍摆在夜风中轻轻飘起,恍然若仙子降临。
众人从未见她此等打扮,俱是呆了一呆。
待回过神来,马元和君定山这才认出,她身上所穿,却是君白衣的衣袍,似乎是经过了简单的改制。
“报歉,修改衣服,所以来晚了些,大家久等了!”
独孤月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轻语一句,便走进厅来,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正中为她预留的主位上。
她是君白衣的夫人,坐他的位子,本是理所应当。
“其实我们也是刚刚过来!”马元收回心神,向她笑语一句,“夫人初来幽州,尝尝这里的海味!”
他一个眼色,宫女们忙不迭地上来,揭去银盘上的盖子,又帮独孤月斟酒。
独孤月的目光掠过桌子上的精致菜色,“可有素的吗?!”
“夫人不爱食水产?!”君定山不解问道。
“马将军说过,幽州一带的规矩,夫君亡逝,妻子要带丧食素过七七,我不能吃荤!”独孤月轻语出声,语气中满是理所当然之色。
马元暗叫后悔,哪想他随口一说的话,她也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直到她此语一出,众人才明白过来,她之所以换上白衣,却是在为君白衣带孝。
抱她,吻她……(15)
抱她,吻她……(15)
众人暗自唏嘘,马元忙着叫了宫女来,让她吩咐厨房里准备素食。
自然,也不敢再提歌舞之事,不过就是引了话题来聊些幽州的天气之类。
君定山坐在软垫子上,却是如坐针毡。
那边君白衣自我折磨,这边独孤月虽然不露声色,那眉梢眼角的忧愁谁人看不出来。
这两个人,如此凄苦,偏偏自家将军怎么都不肯露面,马元等人不知内情,倒也罢了,只是愁坏了他这个知情者。
不多时素食上来,众人少不了又向独孤月敬酒,独孤月前者不拒,不光喝了她那份,甚至还几次提起君白衣,生生将他那份也喝了去。
众人看出她是故意要喝醉,也不敢再劝。
好不容易才寻了个借口,将独孤月送回映月殿去。
这一顿饭,吃得最痛苦的莫过于君定山。
和马元、周先生一起送了独孤月回来,吩咐宫女小心照顾,走回映月殿的大门,君定山只是不住地长吁短叹。
“定山,看你今日却似是有什么心事,是不是我离开这几日,出了什么大事?!”
“哪有?!”君定山忙着掩饰,生怕自己不一小心就泄露了心事,“这一路你也操劳,还是早些回房去睡吧!”
马元不以为意,告辞一声,自去了。
君定山送周先生出了皇宫,上了马车,终于还是忍不住向他求问道,“先生,可医过瘫痪之人吗?!”
这些天来,他一直盼着周先生回来,现在终于可以和他独处,哪里还忍得住。
论医术,君定山最信任的还是周先生。
“瘫痪?!”周先生轻轻摇头,“将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就是随口问问!”君定山掩饰道,“有一个朋友摔伤了,说是脑有淤血,双腿失去知觉,这样的情况,先生以为还有希望治愈吗?!”
抱她,吻她……(16)
抱她,吻她……(16)
“这个,还要视伤者脉象而定,周某不敢定论!”周先生轻吸了口气,“最好,将军带我去看看那位伤者!”
“恩!”君定山点头,装着随口说道,“我改日去问问他,再来请先生!”
马车在周府前停下,君定山送了周先生下车,这才急急地去了。
站在台阶上,看着那马车迅速前行,并没有返回皇宫,周先生皱眉露出了疑惑之色。
“先生,在看什么?!”看边,药童不解问道。
“我只是觉得,今晚上君将军有些奇怪!”周先生叹了口气,“皇上出事,大家的心情却也好不起来!”
——————
君家旧宅。
“夫人午后到了宫里,现在就住在映月殿寝室!”君定山将手中的饭菜一样接一样地放到君白衣面前的小桌上,“吃饭的时候,她穿着您的袍子出现,说要照幽州的规矩给您食素守孝,用餐的时候喝了许多酒,我们几个都看得心疼!”
君白衣捏在指间的筷子抖了抖,差点落到桌上。
终于还是捏紧了,伸过去夹起一只青菜。
“将军!”君定山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向着君白衣大声质问道,“您是没看到夫人喝酒时的样子,马元说,才这几天,她就已经比离开南阳城瘦了好多,难道,你就真的忍心让她这样子难过下去?!”
扑通一声,君定山竟然双膝一软,跪在他的床前。
“就算我求您,您就不要再这里藏下去了,就去见她一面,让她知道您活着,好不好?!”
垂着眼睛,默默将那根青菜放到唇间,君白衣缓缓地嚼着,却是看也不看他。
“您自私!”君定山嚯得起身,冷哼一声跑了出去。
啪!
君白衣手指一抖,筷声脆声落在桌上,滚了两滚,掉到了床边的青石地上。
他弯身去捡,一个不稳,连桌带被尽部摔在了地上。
抱她,吻她……(17)
抱她,吻她……(17)
听到屋内的动静,冲到门外的君定山忙着又跑了回来。
看到地上的一片狼籍,和身上落了许多汁汁水水,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君白衣,他忙着冲过来将他从地上扶起。
君白衣一把推开他,一手撑地,一手抓住床板,坚难地想要爬上去,双腿不能动作,他只能一点点地用身体向上蹭。
眼中一热,君定山差点哭出来,再次跪在他的身后,他满心悔恨
“将军,对不起,定山不该骂你!”
松手跌坐回地上,君白衣背靠着床,目光深沉地看向君定山的脸,
“你以为,我真的不想见她?!听说她要来,我这几天就没有睡过觉,每天都想着她什么时候会到,可是当知道她真的到了,我反应又希望她立刻离开,因为我担心,担心我忍不住会发疯一样地去见她……可是我知道,我不能!”
他抬手拍着自己的腿,语气里满是无奈。
“定山,你看看我,看看我这个样子,如果是你,你会去见她吗?!
难道你要她和一个这样的我过一辈子,我比你还知道她的心疼,可是,我不想她为我心疼一辈子,长痛不如短痛,过一段时间,她就会慢慢地把我淡忘了,她那样优秀的女子,一定会有另外一个好男人,比我更疼她,更爱她……”
说到最后这一句,君白衣自己的心也刀割般地疼起来。
一想到,她会忘了他,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他就恨不得将她抓过来,锁在身边永远不能离去。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将军,对不起!”哭着爬过来,君定山扶住君白衣的胳膊,“您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夫人知道您在这,我会帮您保密!”
“谢谢你,定山!”握住他的手掌,君白衣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相信我,月儿那么坚强,一定会很快就撑过去!”
抱她,吻她……(18)
抱她,吻她……(18)
君定山大滴地落着眼泪,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算是月儿能撑过去,他的将军呢,如此爱着月儿公主的他的君将军,能撑过去吗?!
“或者!”君定山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明天,我想办法让您与夫人见上一面,我的意思是说,您悄悄地见她一面,我保证,夫人不会发现!”
对自家将军,他是真的心疼。
他当然明白,这个时候,如果能让君白衣见一眼独孤月,对他会是怎么样的安慰。
听到他的提议,君白衣脸上闪出兴奋。
不过,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
“不,我不要见她!”
现在不见她,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如果真的见了她,他害怕他会失控地冲出去,到时候之前的努力就全完了。
“好吧!”知道自家将军的心思,君定山除了心疼还能做什么。
将君白衣扶到床上,君定山小心地帮他脱掉弄脏的外衣,自家将军一向是爱洁的人,哪怕他双腿不能动,他也要让他永远保持之前的那份洁净,永远地白衣如雪,不染这世间微尘。
————
那天晚上,独孤月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在一片盛开的寒梅之中,听到有人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那声音,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那是君白衣的声音。
她努力地找啊,找啊,却怎么也找不到。
只有漫天的梅花如雪一般飘落……
醒过来的时候,她满身是汗,满脸是泪,枕巾都被濡湿。
守在外间的小宫女,听到她的声音冲进来,却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夫人,你没事吧?!”取了温水绞了毛巾递到她面前,小宫女小心地询问道。
“做了一个梦,我在一片梅林里找人却找不到!”独孤月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把脸,鼻端却捕捉到一缕暗香。
轻轻吸了吸鼻子,她疑惑问道,“这是什么香味?!”
抱她,吻她……(19)
抱她,吻她……(19)
小宫女随着她吸着鼻子闻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有闻到。
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走到窗边,拉开窗子嗅了嗅,“我知道了,公主一定是闻到了梅花的香味,想来是隔壁观雪阁的梅花开了!”
“梅花?!”
独孤月穿鞋下床,走到窗边来,深深地吸了口气。
果然,那股香甜越发明显起来。
“就在隔壁!”小宫女抬手指向另一侧的院墙,“将军旧宅里植了不少梅花,我听那些旧宅里过来的姐姐说,将军的母亲,很喜欢梅花,所以在旧宅里种了不少,后来将军建了这处朔月宫,特意建了一处院子,花重金去买了许多白梅植入,每到这个时节,梅花开了又下雪的时候,将军总爱到那边院子里呆着!”
白衣的母亲?!
独孤月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提起这个女人,心中不禁生起好奇。
“不知道,君夫人是怎么样一个人?!”
小宫女轻轻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是有了这朔月宫之后才到这里来的!”
“你刚才说旧宅,是在哪里?!”独孤月好奇地追问道,手指抬起来,按住暗暗作疼的太阳|岤。
今晚上,又有些喝多了呢!
“夫人要是想去,明天就请君将军带您去,前些日子,君将军还派人打扫了旧宅,最近似乎是常往那边跑!”小宫女随口答道。
“定山去那里做什么?!”独孤月微有些疑惑。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小宫女拉紧窗子,“风大夜寒,夫人还是回床上躺着吧,您这晚餐都没有吃几口饭,只怕早就饿了,奴婢去差厨房里弄些热粥来给您吃吧!”
这个小宫女,原本也是君白衣身边常呆的奴婢,于他也有些感情,知道君白衣死了,还哭了几鼻子。
现在,看这位传说中威震天下的小夫人对自家将军如此情深意重,本能地便将对将军的那分尊重和关爱转移到了独孤月身上,照顾得自是十分尽心。
抱她,吻她……(20)
抱她,吻她……(20)
小宫女转身将独孤月送到床边,这才转身去了。
独孤月椅在枕上,轻揉着闷疼的太阳|岤,暗自决定,明天便要去这处君家旧宅看看。
童年时的君白衣,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下意识的,她的手指便移向了自己的小腹。
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天,帮他孕育子女,看来,此生都没有机会了!
又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晨,君定山刚刚从旧宅里照顾完君白衣回来,就看到独孤月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宫门外等他了。
“夫人,这是要去哪儿?!”君定山忙着勒缰下马,向独孤月行礼。
“我想去君家旧宅看看!”独孤月飞身上马,“听宫女说旧宅里有许多梅花,不知道开了没有!”
“您要去君家旧宅?!”君定山惊语一句,竟然一急之下咬到自己舌头。
拉着马缰,微微眯起眸子,独孤月眼底闪过一抹玩味之色,“怎么,那里我去不得?!”
“当然,当然不是!”君定山迅速稳定心神,恢复了镇定,“只是那里又脏又乱的,夫人若是想去,等我派人去收拾收拾,您再过去!”
又脏又乱?!
昨日那小宫女可是说的真切,君定山前几天刚刚收拾的。
这家伙,明显是有事瞒着自己。
“我只是想要看看白衣幼年时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独孤月脸色一沉,“难不成,那里有什么东西不宜我看到吗?!”
“夫人多心了!”君定山后背一寒,冷汗差点流下来,“夫人想去,我带夫人去便是!”
独孤月细细将他眼中慌乱收在眼底,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那就请将军带路吧!”
“是!”君定山生怕独孤月心智,识出他的破绽,忙着答应一声,重新上马,一边慢慢带路,一边思考着对策。
无奈,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再加上心中忌惮着独孤月的心智,君定山一时间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抱她,吻她……(21)
抱她,吻她……(21)
这旧宅距离朔月宫本就不远,君定山还故意带着独孤月兜了一个小圈,却也没有浪费多少时间。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旧宅门前。
君定山飞身下马,大步走上台阶,独孤月也随着他跳下马来,隔着院墙打量里面。
随着门环扣响,紧闭的大门立刻打开,仆人看到刚刚去而复返的君定山,一脸疑惑地便要开口。
“夫人来旧宅看看,还不快去煮些热茶来!”
君定山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地向对方做着眼色。
好在,这里服侍着君白衣的二个人也是他的旧部,跟随他身边多年,对君定山也极是了解,又听说夫人来了,看他的样子,顿时心领神会。
“小的马上便去!”
答应一声,那仆人迅速转身,奔向内室去了。
君定山这才带了独孤月走上台阶,行向前厅,看到哪里便介绍到哪里,尽力拖延着时间。
“夫人看这个影壁墙,君家小时候,最喜欢站在这个墙上,然后唤我的名字,等我出现的时候,他就屏息凝神不出声……”
“是吗?!”独孤月本来还对他的怪异生出几分疑心,听他提到君白衣年幼时的旧事,不由地也生出几分兴致,“没想到白衣幼时也这般淘气!”
“其实少年表面上冷情,人是极好的!”
君定山忆起年幼时的事情,也不禁有些动容,
“那时候我家在君家是最贫苦的,如果不是将军和夫人对我们周济,只怕我现在早已经被饿死了,我还记得有一年过年的时候,家里穷得都没有买肉的钱,白衣知道以后,就悄悄把钱丢在我去私塾的必经之路上,想让我捡到,又怕别人捡了去,便藏在角落里等,结果那天我没走那条路,少爷差点冻得着了风寒……”
独孤月抬手摸着那半旧的影壁墙,想象着一位白衣少年小心站在墙上的样子,心中顿生感慨。
“那家伙,总是这样,明明为别人做了许多事,却从来不喜欢被人知道!”
抱她,吻她……(22)
抱她,吻她……(22)
见她生了感慨,君定山心中不忍,忙着说道,“夫人先到厅里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二人行到厅中,并没有君定山所说的热茶。
厅里冷冷清清地,刚才那位被君定山吩咐去煮茶的仆人并不见人影。
“这些吃白饭的家伙,整天就知道要工钱,煮个茶也要这么久,我去看看!”君定山假装愤怒,拍了桌子便要出厅。
“算了!”独孤月心中刚刚平静下去的疑惑,却越发浓愈,“我刚从宫里吃过饭,也不急着喝茶,将军带我去看看后院的梅花吧!”
君定山本想借机去看看后院君白衣是否已经安排妥当,哪想独孤月并不给他机会。
暗暗咬牙,脸上却是笑着不敢露出半点马脚,“好,夫人请随我来!”
一路带着独孤月穿廊过院,君定山心中只是提着一分担心。
直到远远看到那仆人行过来,向他不着痕迹地点头,君定山这才松了口气,假意哈斥道,“让你煮个茶也要这么久,看回头我不扣你工钱!”
再向前行,他的脚步都轻快起来。
独孤月是谁,论观察力,论心机,论智慧,无一不在君定山之上。
种种痕迹,早已经对眼前这位将军起了疑。
这旧宅,肯定是暗有玄机!
这一点,她早已经确定,她只是想不出来,这君定山究竟玩得什么把戏。
又能有什么东西,是她独孤月见不得的?!
独孤月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会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三人却已经来到了后花园附近。
空中,脉脉地便有暗香袭来。
隔着矮墙,只见一片白梅在枝头堆积如雪,想起小宫女对她说过的话,独孤月本能地大步走了进去。
君定山顿在原处,询问地看向了那个仆人,“藏好了?!”
仆人轻轻点了点头,君定山这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一直提着的那口气,大步走进了花园。
抱她,吻她……(23)
抱她,吻她……(23)
“那里就是少年幼时练功的地方!”走进站在梅林中,轻轻嗅着梅香的独孤月,君定山抬手指向稍远处的那片平整沙地,“将军也是武学奇才,九岁时已经剑术了得,五六个军中好手都难以近他的身……”
走过来,有手轻轻抚过那些用来练习用的石锁、木杠,独孤月突然转脸,越过湖水,看向远处斜对着花园梅林的房间。
“那里,有人住?!”
“没有啊!”君定山答应着,心中却是不解独孤月怎么会突然有此一问。
微眯起眸子,独孤月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紧闭的窗子。
刚才,她有一种很强烈地感觉,似乎是有人在看着她。
“夫人看那里,那颗树,将军小的时候最喜欢去上面睡午觉了!”君定山迅速寻找话题,转移着独孤月的注意力。
转脸看向那颗树,独孤月却将五感提升到了最高,细细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如她所想,那目光再次出现了。
而且,比之刚才还要更加强烈。
那目光,如火般热切,将她的背都烫疼了!
这一次,绝不是错觉!
那样强烈的目光,她不可能感觉错!
转身顿足,独孤月掠身而起,惊鸿一边掠过湖水,向着感觉中的方向便冲了过去。
“夫人!”
君定山见她突然起身,急叫一声,立刻随在她身后冲过来。
冲到一扇窗前,独孤月猛地推开了那紧闭的窗。
吱呀!
木窗猛地开启,撞在窗棂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君定山的一颗心差点跳出来,那房间……那房间可是将军住的房间啊!
她,她怎么可能这么准确地便找到了那间房间?!
独孤月的目光,缓缓地掠过窗内。
床、桌、椅、书架……目光所及,只是一间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人。
“谁住在这里?!”独孤月沉声询问。
抱她,吻她……(24)
抱她,吻她……(24)
“哦,是我!”君定山迅速组织着谎言,“其实我也喜欢这梅花的,知道最近要开,所以就来这里住上几天,怕夫人知道了不高兴,所以才没有告诉夫人!”
这功夫,那仆人也刚好走到花园来,“夫人,茶已经备好了,请到前厅用茶吧!”
“夫人去尝尝吧,煮茶的水是去年将军从梅瓣上收回来的初雪,煮出茶来,别有滋味!”
君定山知道,对独孤月来说,最有吸引力的便是君白衣,所以很普通的茶水他也故意夸张,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迅速引她离开此处。
如果他猜得没错,刚才肯定是将军忍耐不住,偷偷看她。
他只是没有想到,独孤月的反应会是如此强烈!
小的时候常听说,相爱的人之间都有月老系好的看不见的红线,难道说,真的有这种红线存在吗?!
陪着独孤月转向前厅,君定山在心中暗忖。
在前厅坐着喝了会茶,独孤月将这一主一仆二人之间的眼色,全部收在眼里。
“将军,这几日不是得了风寒吧?!”放下手中的茶杯,她装着随意问道。
“风寒?!”君定山忙着摇头,“夫人您看我壮得像头牛一样,怎么会得风寒呢?!”
“真的没有?!”独孤月正色问。
“真的没有!”君定山郑重做答,心中却是想不通,她为何有此一问。
“没有,那就最好了!”独孤月放下手中的茶子,起身离椅,“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宫,下午去看看大海!”
“好!”君定山巴不得她快些离开,当下忙着点头,急巴巴将她送出来,又要送她回宫,却被独孤月拒绝了。
微笑着目送独孤月策马而去,走得看不见了,君定山这才迅速奔向后院,奔向君白衣的房间,哪想,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君白衣的身影。
“将军,将军?!”君定山疑惑地轻唤。
抱她,吻她……(25)
抱她,吻她……(25)
“月儿人呢?!”
床单挑起,君白衣从床下探出脸来。
“夫人已经走了?!”君定山见了,忙冲过去要将他扶出来。
“走了?!”君白衣挑眉,旋即将眉头皱紧,“快,快把我带到仓库去!”
“仓库?!”君定山不解地重复着,“为什么?!”
“这是命令,快点,再晚了,只怕月儿便要抓到我了!”君白衣急切地抓住他的胳膊。
心中还没有明白为什么独孤月会抓到君白衣,君定山却是不敢怠慢,忙着将他扶出来,背到肩来,迅速转移到斜对方放杂物的仓库去。
二人刚刚走进仓库,后花园的院墙亦早已经飞掠进来一个纤小的白色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独孤月。
没有犹豫,她左右四顾一眼,立刻便展身形冲到了刚才那扇窗子前,身子一闪便跳到了房间内。
这里有秘密,她必须要弄个明白!
刚才说要离开,不过只是一个借口,独孤月离开大门之后,绕了一圈,很快便摸到了君府的后院,就是想要杀君定山个措手不及。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对手,并不是君定山,而是君白衣。
对她,君白衣实在太了解,所以才能先她一步行动。
左看右看,没有看出什么出奇之处,独孤月轻轻吸了吸鼻子。
屋子内,有明显的药味。
刚才,她就是猛地推开窗子,闻到了这药味,才会询问君定山是不是最近染了风寒。
哪想君定山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她才会越发疑心。
究竟,是什么人藏在这里呢?!
独孤月仔细地在屋中巡视,目光最后落在了屋角,定格在那只崭新的轮椅上,她的目光猛地顿住了。
走过来,抬手轻抚着那只新轮椅,独孤月的眼中露出复杂的目光。
嚯的起身,她大步冲到了门边。
扶住门扇,却终于还是转身,从原路飞掠过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抱她,吻她……(26)
抱她,吻她……(26)
“您是说,夫人还会回来吗?!”
从门缝里偷窥着斜对面那间卧房,君定山小声问。
“但愿,她不会!”君白衣靠在墙上,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我不看她第二次,她应该不会发现的!”
刚才,他实在是忍不住,才会悄悄地捅破窗纸偷窥她。
本来,他还屏着呼吸,可是看到她,他的心跳却情不自禁地加快。
她瘦了,瘦得让人心疼。
起到她转身向他冲过来的样子,君白衣的心又是一阵剧烈地收缩。
二个人,呆在仓库里,直到天色渐暗,君白衣才终于肯离开冷冰冰的仓库,当他回到房间看到放在屋角的轮椅,他的脸色顿时一僵。
“马上帮我安排别的房子,我不能住在这里了,现在就去!”
对独孤月,君白衣实在是太了解。
她不仅聪明,还有着非常的敏感,绝不会放过半点蛛丝马迹。
为了不让她找到他,他必须要逃得更远、更远!
看一眼他失魂落魄的眼睛,君定山咬了咬牙,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情绪转身走了出去。
没想到的是,他刚刚走到大门,迎面便见一个侍卫急急地从马上跳下来,“将军,大事不好!”
“怎么了?!”君定山没好气地问道。
为了君白衣的事情,他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现在又出了什么事呢?!
“夫人她出事了!”那侍卫沉声答道。
“什么?!”
君定山冲上前去,抓住那侍卫的衣领,
“你说什么,夫人她……她怎么了?!”
“夫人刚刚回宫,到皇上的书房去,看到皇上画得她画像,突然就吐了血,在后就晕倒在地,马将军请了周先生到宫为诊治,周先生说,夫人是急火攻心,气血逆行,伤了心脉,只怕性命不保,过不了今晚了!”那侍卫颤着声答道。
抱她,吻她……(27)
抱她,吻她……(27)
君定山心脏猛地一缩,差点晕过去。
松开那侍卫的衣领,他转身冲向他的马,拉住马缰,又猛地松开,“你……你马上回宫去,我这就来!”
那侍卫答应一声,飞身上马去了,君定山立刻转身冲进了君家旧宅,疯子一样冲过去,冲进了君白衣的房间,“将军,快,快回宫去!”
“怎么了?!”君白衣不解地侧脸问道。
“夫人她出事了!”君定山慌忙将刚才侍卫告诉他的话向君白衣转述了一遍。
听到月儿命不久矣,君白衣吃惊地呆怔在原地,片刻才回过神来,揭被便要冲过去,却忘了自己的脚已经不听使命,直接摔到地上。
“将军!”君定山忙着过来扶住他。
“快,带我去见她!”君白衣的声音颤抖着。
背上他,君定山迅速冲出房门,二个人来到门边,君白衣突然开口,“定山,带我回去!”
“您……现在还不肯去见她?!”君定山顿步转脸,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你仔细想想,以月儿的性格,怎么可能只是看到我画的画便会急火攻心,伤及性命,如果真要出事,也不可能是现在!”君白衣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又是无奈又是心疼,“她一定是猜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想要引我出现!”
君定山仔细想想,觉得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心中到底还是提着一分担心,“您确定?!”
“你先送我回房,然后到宫中看看!”
君白衣虽然确定了八成,却仍是免不了担心,事有万一,他虽然了解她,却也不能百分百地保证这一回,又是她在演戏。
“也好!”君定山此时的心情也平静了些,转身背着他重新走回房间,放到床上,“您不要担心,我马上进宫去打探一番,待有了消息,立刻来通知您!”
“君白衣,你这个混蛋,难道非要我真的死了,才肯见我吗?!”
门外,饱含着欣喜、愤怒、愁怅、无奈……种种复杂情绪的女声,突兀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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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更到这里,呼呼,大家不要扔石头啊,北北我已经很努力了,又是21更呢,明天继续哈。。
月儿话外音:这样的办法都被你识破了,小白衣同学,你等着挨揍吧。。
抱她,吻她……(28)
抱她,吻她……(28)
一句话,让房间中的君定山和君白衣,瞬间石化。
嘭!
门被人大力踢开,两个人同时抬眼看去,只见独孤月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外。
“夫人,您听我解……”君定山反应过来,忙着冲过来想要替君白衣解释。
“出去!”独孤月的目光只是盯在君白衣脸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君定山不敢再多说什么,同情地看了一眼床上的君白衣,大步走出了门去。
嘭!
他刚走出去,门便在他身后被独孤月闭紧。
微眯着眸子,目光咄咄地逼高着床上的君白衣,独孤月一步一步向他走近。
“君白衣,你好狠的心!”
她的脸上,满溢着怒与恨。
这个混蛋,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躲着她。
独孤月,有想要杀人的冲动。
“月儿……”
轻唤她的名字,君白衣欲言又止,面对她的眼睛,他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任何人都不得对对方隐瞒,也不能对对方说谎,所有的事,真真正正地一起面对……”独孤月低沉地重复着在江边上,他和她约好的誓言,在他的床头停下,她的声音里写满了失望和怨恨,“你忘了,向我承诺过什么!”
“对不起!”君白衣深吸了口气,终于恢复了一些理智,垂下脸,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月儿,你走吧,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
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拖累她!
心疼若万剑穿心,他却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静。
“永远都不想再看到我?是吗!”独孤月深吸了口气,“好啊,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手掌按在没有知觉的双腿上,君白衣终于鼓足了勇气,抬起脸,迎上她黑亮的眼睛,“独孤月,我君白衣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
他,他竟然真的说得出口?!
愤怒瞬间填满了独孤月的心胸,手掌抬起她毫不客气地击向他的脸。
抱她,吻她……(29)
抱她,吻她……(29)
白皙的手掌,带着呼呼风声掠过君白衣的脸颊。
君白衣不躲不闪,只是抬起脸,垂着眼睛,等待着。
如果说打他,可以让她觉得好过一点,他宁愿承受,只要她能少上哪怕一点的心疼!
在距离君白衣的脸尚不足一寸之处,独孤月急急落下的手掌猛地僵住,然后温温柔柔地拂上了他的脸。
然后,她轻笑出声。
“君白衣,你少来了,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吗?!”握住他的下巴,将他的抬起来,独孤月弯下身去,将眼睛对上他的,“你这个混蛋,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掌心!”
转身,坐在他的身边,独孤月的手掌毫不客气地落在他的腿上,“怎么,腿断了,走不了路了,所以觉得配不上我了,对不对?!”
右手猛地抽出身上的短刃,独孤月侧脸,目光里闪烁着狡黠,“现在,我就让你配得上我!”
短刃猛地刺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影,刺向她放在床上的双腿。
“月儿!”
君白衣看出她的想?br /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