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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为妾 完结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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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身为妾 完结 作者:肉书屋

    上方那张俊颜,却是无语轻问。

    凤孤望着她那一双清澈如溪水般的眼睛,轻轻一笑,温柔至极地,略带着粗糙的食指轻轻地在晚清那雪一般美白而倾城的脸庞上轻轻地打了圈圈,极度暧昧。

    晚清耳根子一红,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觉得他的动作十分轻浮,可是,若他是她的夫君,倒也无所谓,只不过此刻却是无法证明,而且她的心中,对于他的动作,总是带有微微的反抗意识。

    这也是她一直矛盾着的。

    “现在可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他可不信,一张脸,分明盖了别的东西上去,触感还能如有的脸皮那般敏锐呢!

    晚清终于是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并非对她轻浮举动,倒是她自己多想了,于是一正神色,轻轻地点头:“确实,我也一直觉得,我的脸庞,似乎隔着什么东西一般,摸上去,竟似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若说隔着什么东西,可是我用手去捏,却根本就捏不出任何东西来,而且,天天洗脸,也未见有何异常。”

    凤孤听罢,心中暗自一笑,他就说,纵然易容术再高明,却也不可能能够将假皮的触感灌入人的意识中的。

    望了一眼她挽着三千青丝的玉钗子,他的手轻轻地在她髻上一拉,只见长发如绸般飞泄而下,三千青丝,带着三千情意,披就在了那雪白的衣背上。

    她的秀发,细长而柔软,黑如墨,韧如丝,亮如绸,让人只轻轻触摸,便不舍再离开,发中带着淡淡的清荷香气,环环绕绕间,他的鼻中,全溢满了这清荷的淡然香气了。

    “啊”晚清不料他的举动,轻轻一惊,手抚上那青丝,却是被他捉在了手心。

    只见凤孤手拿着那玉钗子,在她耳边部分的脸庞上,轻轻一点,竟是划开了个小口子,可是,却没有半滴血流下来。

    晚清吃惊地抚上那伤口处,却是更证明了,她的脸上,附上了一层皮:“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何我的脸上会有一层皮,而这又是什么皮呢?为何洗之不去,脱之不开呢?”

    凤孤却是摇了摇头,脸上一种叹息之意:“我目前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上了一层什么皮,都怪我!当时没有好好地保护好你,让你落入坏人手中,还沦落到这般田地!”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给我听听啊!”看着他叹息而为难的模样,晚清拉住了他的手,急急地问道。

    凤孤看着她,却是有些无语。

    人说,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的,果然是没错的,此时的他,便是如此,可是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若是不骗她,只怕她心中的芥蒂是无法消除的。

    狠下心来!凤孤。

    这些年来,他早已经学会狠心了,可是此时,为何还要心软呢?

    虽然是在骗着她,可是他的心,却是爱着她的,这个理由,足够了,若然将来她知道了,也无悔的。

    于是不再犹豫:“你曾是云国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而且还独有一把好嗓子,歌声有如天籁般动人。差不多在一个月之前,有一天,你与婢女一同前去市集采买物品,而后一直未归。我让下人去找,可是找遍了整个战城,却不见你的踪迹,直到十天之前,我听人说雪伶阁中来了一个艺伶,不但国色天香,而且独有一副绝好的嗓子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当时只是存于一时的侥幸,想去看看,也许是天怜我痴,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便知道是你的,因为无论你如何地变,你的这一双眼睛,如溪水般清澈明亮见底,还有这一副清亮而美好的声音,是改不了的,可是你脸上的这张假皮却是如何也取不下来,我已经试过不少办法,却还是无用,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你带回了凤舞九天。我决不能看着你在外受欺凌的!”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银面,就是雪伶阁中的人吗?”她轻轻地问。凤孤说得声情并茂,而且那一双含了几分忧伤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可是,隐隐,她又觉得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对,至少,在她看来,银面应当不是那种坏人的。

    凤孤心中虽然不喜那银面,可是他看得出来,晚清对他的印象不差,也许之前银面一直对她是不错的。

    若此时说银面是害她的人,只怕她不会相信,于是他只道:“那银面不是雪伶阁的人,他原告的身份只是一名江湖杀手,只怕是在雪伶阁中见到你的,所以一直以为你就是雪伶阁中的人。”

    “原来如此。”晚清点了点头,凤孤所说的,合乎情理,无缺可寻,倒是看不出有何欺瞒之感来。

    “那你还以为有其他呢!”凤孤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儿:“我对清儿的心,清儿以后自是会明白的。”

    至于从前,他宁愿,这失忆,能够是她一辈子。

    复仇卷 第二十三章 带血的女子

    尽管一切看来如此宁静而美好,可是晚清却总觉心中十分不安,似乎有很多事情,都不应该是如此的。

    可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却还是不知道,因为那一份失去的记忆无法回到她的身上,可是,却又总是有某些画面模糊地闪现在面前,却偏偏让她捉也捉不住。

    停下了手上的弦琴,轻叹了口气,心不平,意不止,又如何能够弹奏出好的琴声呢?

    一旁边的婢女见状问道:“夫人怎么了?看来似乎心情不好。”

    “我出去走走,你别跟来。”晚清忽然脸色清冷地道,意只为阻止这丫头跟来,她必须想办法弄清楚一切,若不然,心中有事,是无法平静的。

    “可是爷吩咐了奴婢要时刻跟在夫人身边……”那奴婢在晚清清冷如冰的眼光下渐渐地小声了起来。

    晚清见状才道:“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天天闷在这屋内,会闷坏人的。”

    “那让奴婢陪您一同去?”小丫头还想试图争取点儿什么,晚清却是冷冷地道:“我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让人打扰。你其实不必担心,这凤舞九天的暗卫众多,我不会出事的。”

    说着拾起裙摆,向着门外而去。

    凤舞九天只分了四个院子,还有一个后院,是给下人的住处,而这四个院子,却不是普通的大。

    就她所住的南凤院,从她的屋中穿过园子,穿过小阁长廊,就足足用了半个时辰,而且她的速度还是不慢的了。

    凤舞九天里面倒还算是十分安静的,听说凤孤为人不喜欢吵闹,所以平常这些奴婢奴才们走路都是轻步慢跑的,而那些侍卫,全都是躲在暗处的,整个山庄,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几个人一般。

    可是真要有事,跳出来的,何止上千呢!

    走出南凤园,一路往西边走去。这是她刚刚偷听到的,凤孤住在东凤园,而西凤园是大夫人还有一位据说叫慕容夫人所住的地方。

    穿过一片长长的林道,总算是看到了西凤楼的名字了。

    从怀中抽出一条丝帕,轻轻地拭去额角豆大的汗水,理了理衣襟,这才轻轻走了进去,就有守园的一名嬷嬷多疑地看了看她,而后问道:“这位姑娘是?”

    这话问得奇怪,不由让晚清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她既然是凤舞九天的二夫人,下人又岂有不识得之理。

    手抚向脸庞,还是因为自己被易了容的事,凤孤没有对外说起?

    这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不再多想,只轻笑着道:“这位嬷嬷,我想找凤大夫人,可否引去一见?”

    嬷嬷看了看她,一身华衣,气质高雅,面容倾城,想必不是一般人物,而且能够在凤舞九天走动的人,又岂是一般。

    于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姑娘请稍等片刻,容小的去通禀一下。”

    晚清点了点头:“有劳嬷嬷了。”

    于是站在门口,顺便理了理有些粘乎乎的发鬓,幸好走的林荫小道,处处也还算凉快,若不然,走到这儿来,只怕她都已经成了个“湿人”了。

    不一多会,就见那嬷嬷回来了,笑着对她道:“姑娘,夫人有请。”

    她点了点头,随着那老嬷嬷走了进去。

    这西凤园可不如南凤园,至少在她的眼中,大大的不如。

    或许这是个人的品味问题吧!

    这西凤楼,显得太浮夸了,满园全是花朵,而且全是奇花异草,只不过在这大热的天里,那姹紫嫣红的,看起来,只觉得心烦意躁。而且花分种类,分色系,如果都是一团乱地全摆在了一处,就有点像是所有的色料全倒在了一起一般,杂乱无章了。

    走进屋内,却是让人更加眼花缭乱。

    镏了金边的桌椅凳子,古玉流苏帘子,各色花瓶插了各色花朵,大红牡丹花就那么张扬地大开在了正门对门窗上,一眼望去嫣红了一片。

    屋内坐了两人,乍一看下,两人竟是有几分相似,再看仔细,只觉得还是差之很多,其中一人长得极其美丽,国色天香也不足以形容她的花容月貌,而且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看起来,十分贤慧而美好。

    她,看起来好似十分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她居然对她有一种恨意,如狂魔一般,要脱身而出。

    那种恨,震得让她的心也跟着疼了,似乎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她才想仔细地再想下去,却见那人迎了上来,打断了她的思绪:“晴天姑娘,你怎么来了,我可是一直挂念着你呢,本想着要去探望你,可是他们说你受了伤在疗养,所以不敢去打扰你,如今可是好些了?”

    “嗯,我好多了。”晚清点点头一笑:“可是,却失去了记忆,对于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了。”

    朱月儿一听,脸色忽然变得十分惊讶,带着关切地问道:“晴天妹妹,这,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会这样呢?”

    可是在晚清眼中,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十分虚假,因为她的眼中,虽有惊讶之色,却是无半分关怀之情。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略带几分歉意地道,而后问向了朱月儿:“想问一下,姐姐如何称呼?”

    听到她的话,朱月儿这才笑开了:“你看,你刚刚说忘记以前的事,我都还没有多想,都忘记你不记得我了,我叫朱月儿,是凤大夫人也是我身后这一位的表姐。”

    她,不愿说出自己是慕容黔妻子的事。

    “原来是月儿姐姐,还有凤夫人啊,晴天这儿有礼了。”微微侧身行了个礼,却见朱月儿十分温柔而热情。

    可是座位上的朱柔儿,可就并非如此了,只见她一脸阴郁,双眼直直地盯着她,似乎看着什么敌人一般。

    不过也难怪,她若是将她当成了是情敌也是有可能的。

    朱月儿却是将她轻轻一个虚扶了起来:“妹妹不必多礼了,你身体好了吗?”

    对于朱柔儿的冷漠无礼,晚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站直了起来,笑笑应着朱月儿的话:“多谢姐姐关心,我的病已无大碍了。”

    “那就好,坐下来歇会吧!看你累得一身汗,怎么没有让人用轿辇送你来呢?”

    “在园中十分闷郁,于是想要出来四处走走,没想到就到了这儿了。”晚清一笑,轻轻地道。坐轿辇,她可不敢想,凤孤不肯让她出来,谁敢用轿辇带她来呢。

    “原来是这样啊!”朱月儿的眼神转了又转,而后又道:“娃说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

    “是啊。”晚清笑道。

    坐在了旁边的朱柔儿忽然冷笑出声:“不管记不记得都是一样的,就算你不记得了,也改变不了你青楼女子的出身!”

    听着她嘲讽的话,晚清抬头望去,却是眼睛平静不见半分怒意,她确实没什么好发怒的,她何必去为一些没有教养的人发怒呢。

    “夫人这话让人不明白,夫人可否直言对我道出,我从前究竟是什么人,我确实是不记得了。”晚清轻轻地说道。

    朱月儿却是将她的手一拉,故做亲切地道:“其实也没什么的,身为女子,有许多事情也不是自己愿意的,谁愿意卖身青楼呢?再说了,你也只是卖艺不卖身,不要想太多了。”

    她那儿有想得太多呢?晚清心中好笑,不知为何,听着朱月儿这一番劝解的话,她却只是越听越想笑,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在劝解着她,倒像是在说着她一般。

    不过,她却也不能直接将心中想法说出来的,至少,现在是不成的,她还想着要打探一下关于她以前的事情呢。

    于是也不介意,轻轻拉着朱月儿的手,半含娇弱地问道:“月儿姐姐,可否告诉我,我之前的一些事情呢?”

    朱月儿点点头,倒是不加隐瞒地对她说出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晚清听着她说的事情,倒是与凤孤所说的十分吻合,当然,凤孤所说的她其实是她的二夫人上官晚清一说就无法查证了。

    于是听罢朱月儿的话,晚清一笑:“原来是如此啊,原来我从前竟是如此的生活着啊!”

    说完假装似想起什么一般:“对了姐姐,我听说凤爷仿佛不只一位夫人的,还有另外一位夫人呢?我想去拜访拜访,免得人家说我没有礼貌,来了这么久,病也好了,也不去打声招呼。”

    朱月儿一听,脸色也变了,连带着,原本一脸兴致缺缺的朱柔儿,也是脸色变了又变,而后还是朱月儿接了口中:“这倒不必了,因为妹妹纵然想去,也去不成了,因为凤儿夫人已经离世了!”

    “离世?可是她还很年轻的啊,怎么会去世了呢?”晚清故做不知地惊讶问道。

    朱月儿的脸色尴尬地不能再尴尬了,雪白了许多,言语也有些闪躲,似乎对于此事,也不想多提:“她是死于非命的,早死了一个多月了。至于什么原因,你就不要再问,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伤感。”

    “嗯。”虽然朱月儿没有说出实情,不过她所说的时间,倒是与凤孤所说的十分吻合,看来,也许是她自己多心了。

    就在这时,听到外面有奴婢进来通禀:“夫人,爷来了。”

    “夫君来了?!”朱柔儿一听,阴郁的脸上刹那光彩焕发,笑容满脸,似乎有些狂喜又有些紧张与慌乱,急忙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还有发鬓。

    而一旁边的朱月儿,也是刹那间脸色艳了起来,虽然没有朱柔儿那么激动,依旧坐在那儿,可是晚清却是敏感地发现,她眼中散发出的喜色,却是掩之不去的。

    有些不明白,看她们的反应,似乎凤孤不常来此,若不然,她们怎么会出现这种久违的狂喜呢?

    想想是他来了,不知她是否要回避一下呢?

    还真是不巧,才跑出来一次,就被他撞上了。可是她又哪里晓得,凤孤原本此时在外处理事务,就是因为听说她突然来了西凤园,才会火急地起来。

    才想着要如何做,凤孤已经大步踏了进来。

    来了之后看也不看一旁的朱月儿与朱柔儿两人,而是直接走到了晚清的面前,那张俊颜上,一片铁青,似乎极其不快:“不是跟你说了在园子中不要到处乱跑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我只是在园中闷得慌,所以出来散散心,你别生气了,我下次出来一定会等你同意再出来的。”等他同意,似乎不太可能,可是不这么说,他却一定会更加生气的。倒不是怕了他,人是知道他是因为关心着自己。

    她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的关心,她看在眼中,感动在心。

    “跟我回去吧!”说着拉起了晚清的手,就要将她带走。

    朱柔儿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轻声呼着:“夫君,你已经这么久不曾来看柔儿了,可否再坐会儿?”

    如水的眼中带着乞求,那般地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

    莫说是凤孤,就是她一个女子,看着她如此哀怨可怜的模样,也觉得不忍拂了她的意,想来凤孤必是会答应下来的。

    只见他冷冷的声音传出:“我还有事。”

    短短四个字,却如利箭一般,让朱柔儿脸色大变,忽然冲上了前,拉住了凤孤的衣角,眼睛巴巴地盯着凤孤,泪水已经扑扑地落了下来:“夫君,可是柔儿做错了什么,你才会如此冷落柔儿?你说出来,柔儿一定改的。”

    “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如果还需要别人来跟你说的话,那么就是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那么我跟你说又有何意义呢?!”凤孤寒着脸定定地道,说完就要走。

    朱柔儿却是拉着他的衣襟不放。

    不过凤孤倒还不是那种狠毒至极的人,她多担心他会一巴掌就扫了过去,而这个脑中忽然蹦出的念头却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为何她会觉得凤孤会一巴掌狠狠不留情的刮过去呢?

    记得在她醒来之后,凤孤在她面前,都表现得十分温柔的,就算那一夜对待银面,也只不过是因为应敌罢了。

    可是她却会认为他是残暴之人?

    心中惑意更浓了。

    双眼望向凤孤,又望了一眼朱柔儿,没有说什么,似乎也由不得她说什么的。

    就听见朱柔儿哭诉着道:“柔儿没有做错!柔儿也是受害的人啊!夫君怪我,那么我死去的腹中的孩子呢?他又何尝无辜呢!我没有做错,我只是让她一命抵一命罢了!她的死,根本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听到她说出‘死去的腹中的孩子’时,没来由的,晚清心中一痛,如被人用死命地绞着一般,痛得无法呼吸了。

    脸色刹那雪白一片,脑中一片混乱,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忽然挣开凤孤握着的手,双手捧着头,整个人蹲了下来,眼泪也逼了出来,当真是好痛啊!

    脑中片断闪现,那个画面,带着血腥一片,那个女子是谁,那个躺在石床上的清秀女子是谁,红艳艳的血在她那洁白的裙摆,晕出了一朵朵的花儿来,那样血腥,那样地吓人,那女子的脸,痛苦的表情,如揉在了她的心底一般。

    “痛!……”她痛得大呼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那画面会让她如此揪心,如此痛苦,就仿佛……就仿佛她就是画面中的那个女子一般。

    “你怎么了,清儿?”凤孤见晚清忽然整个人哭叫了出来,吓得赶紧蹲下去问她,却见她低垂着的脸上,一片痛苦,眼中泪如珍珠掉了线一般,看着让他心疼不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啊……”晚清摇着头一遍遍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以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那个女子是谁,她为什么裙子上面全是血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呢!”

    “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没事的,不要想头就不会疼了!”凤孤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温柔如水地轻轻哄道。

    而后一转身,对着身后的黄棋道:“备轿辇。”

    看着黄棋赶紧去准备轿辇,他将晚清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朱柔儿看着他们走出去,眼中的泪刹那停止了流,眼中一抹恨意浓郁,忽然转身对着朱月儿道:“看来,这个晴天倒是有几把刷子,居然装得如此之像,只不过,她想跟我斗,未免太嫩了!”

    可是朱月儿却是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没有开口,或许刚刚一片混乱,别人没有注意到,可是她却清楚地听到,凤孤叫的是“清儿”,而不是“晴儿”。

    究竟是他因为一时情急叫错了,还是当中有什么问题呢?

    嘴角一抹j诈的笑,再转身对着朱柔儿时,却已经回复了那温柔的模样:“她根本没有资格跟你斗的,表妹。”

    (谁说在虐凤孤了?还没呢,不过也差不多了,到时候亲们可别看着不忍哦……)

    第二十四章 痛心

    坐在轿辇中,晚清趴在凤孤的大腿上,双手捧着头,大汗淋漓不止,呼吸加速着,那些事情,似乎全部要跳出来一般,可是却怎么也跳不出来,她努力地努力地要去把她记出来,可是越是努力去记,头疼得更是厉害了。

    “别再想了,别再想了知道吗?!”凤孤听着她痛苦的呻吟声,看着她捧着头冷汗淋淋,他的心,痛得如拿了一根根针子根根刺着一般。

    他没想到,原来那药会让晚清如此痛苦,早知道如此,他是如何也不会让她服下那药的。

    他后悔了!他是真的后悔了!

    他当真是不愿让她再受到任何丁点儿的伤害的,可是,却还是伤害了她,看着她痛苦无比的模样,他恨不得,打死自己。

    “为什么我记不起来呢!头好痛啊、、、”晚清呻吟着道,声音也哑了几分,听起来,更让凤孤痛心。

    他将她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低暗的声音沉沉地道,带着一丝不难察觉的哭腔:“乖,别再想了,已经去请了大夫来了,很快就会解除了你的痛苦的。”

    晚清只感到手背忽然一点温热,是什么滴在了上面,她痛苦地强撑起了头望去,却见到他那尚且来不及擦去的泪水。

    苍白的唇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虚弱地道:“你怎么哭了?”

    “胡说!谁哭了!我只是被你烦得要死,刚刚手沾了你脸上的泪,然后沾在了脸上罢了!”他的俊颜,染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

    俊颜上,是极度的别扭。

    他凤孤,何尝如此狼狈呢!怎么每次碰到她,就总是出现状况呢!

    “呵呵、、、”她虚弱一笑,淡淡得,如秋菊一般雅致而美好。

    凤孤见此,却是脸上更是感伤,可是他注意到,她的表情,好转了许多,似乎不再那么痛苦了。

    知道她的注意力被转散了许多,不再那么用力去想,头便不会太疼了。于是一怒,恶狠狠地道:“你还笑,都说我不是哭了,我堂堂凤舞九天的当家,武林盟主,岂是那种会轻易落泪的小男人!”

    “我、、没笑你、、、”强撑着一抹笑,虚弱地道:“我真的没有在笑你啦、、、”

    “没笑便是最好,若是笑我,有你好看!”凤孤一瞪,带着宠溺威胁到。

    她趴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头上的痛却还是缠着她不放,她的手,捉住了座位上的那盖绸,使了力地捏住,强撑着这一刻的痛。

    不想让他太过担心。

    看着她捉住座绸的手,他的心中,痛苦而难受,将她的手轻轻自座绸上拉回,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冰凉的唇,轻轻地落在了上面,他的声音,缓缓地道:“对不起、、、”每一次你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

    “为何这么说、、、”她问,眼睛含着坚强的笑望着他,却是一眨也不眨半分,他为何要说对不起呢?

    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吗?

    他却不再开口,而是将她整个人锁在了自己的怀中,头抵在她的肩膀处。口中低声默默地问道:“你会恨我吧?在你恢复记忆之后,你还会恨我吗?”

    他决定了,还是恢复了她的记忆,他不能看着她这样三天两头地发作,这样比让她恨他还要让他难受。

    “你说什么?”似乎听到凤孤在说什么,可是她却听不清楚,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凤孤却是冷了冷颜,而后道:“没什么,你还痛吗?”

    “嗯,我能忍着的、、、”晚清轻轻地道,头上的痛,丝毫没有减轻半分,痛得让人只恨不得把头也砸开来。可是看着他担心的模样,她只能在心中强忍着。

    凤孤眼一闭,手轻轻地点在了她的睡|岤下,而后将她轻轻地抱好,拥着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安心地睡。

    只见她的脸色渐渐缓和了许多,眉头时而皱起,却不再那么痛苦了。

    他轻轻地低下头,吻在那泪痕上,默默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

    到了南凤园的时候,神医赛老儿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儿,却是头发胡子全白了,还穿上一件雪白长衫,白袜子白鞋子,看起来,整个人就是一团白。

    轿辇停下,凤孤一伸手,将晚清整个人抱了直直地走进去屋内,而后才缓缓地走出屋外,看着赛老儿,脸色一片铁青,声音怒吼着:“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她如此痛苦!”

    赛老儿却不惊不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的宝贝药箱,见他一问,才缓缓地抬头,一脸地笑嘻嘻:“凤爷,老头儿我当初给你的时候就有跟你说过,不能刺激到她,尤其是以前对她而言十分深刻的人或物或事,都不要让她看到听到,因为,这些,都会勾起她潜意识中的记忆的。这药十分霸道,而且若是刺激到她,她即使无法想到前尘之事,如果她坚持要去想,这样,头就会随着她的挣扎而越加严重的。”

    “可是你怎么没有说,会严重至此,让她痛不欲生呢!”凤孤脸上如狂风入境,暴戾而愤怒,一把捉住了那赛老儿的肩,严厉地道。

    赛老儿一吃疼,哇哇地大叫了起来:“我说凤爷啊!这种痛楚是因人而异的,我哪儿料到这位姑娘会如此激烈呢!若非她拼了命想着,她也不会那么疼的。”

    “为什么吃了药她却还能够隐约记得以前的事情呢!是不是你的药根本就不怎么行啊!”凤孤没好气地道,脸上却是担忧十足。

    这一番话,倒是着实激起了赛老儿,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医术不行,于是一扁嘴:“你不要胡说,我赛老儿的医药之术当世难得,又岂会有不行之理呢!”

    “不会不行,却让她经常能够想起之前的事情,这也叫做行!”他故意激他,只盼他能够找出更好的办法来。

    “我都说过了,想要控制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这位姑娘想必是以前曾经经历了什么极痛的事情,所以只要触碰到她意识中的这一根弦,她便会隐约忆起从前的事情来。如果说她的从前只是一片平静的人,那么纵是一辈子,她也不可能会记起丁点儿以前的事情,更别说是因为强想以前的事而头疼了!”赛老儿慢慢地道,却是一双眼望着凤孤。

    “那这没有什么药可以制止她发作的吗?!”他焦急地问道,心中是不忍与不舍在吞食着他。

    赛老儿一笑,缓缓地笑道,在而后坚定如铁地道:“没有。”

    凤孤凤眼一瞪:“说到底,你这个所谓的神医还是无用!”

    “凤爷,你就别再打击老儿我了,这种事情,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大不了,我给你止疼的药,每次她若犯病,就让她吃下,缓解一下痛楚,总可以吧?”

    “凡药三分毒!你想吃死她吗?这可是一辈子啊,若是她三天两头地吃药,不是比死还惨!”凤孤恶狠狠地道,火气之大,足以喷烧了整个园子。

    他呼呼地喘着气,左右思量再三,才下了决定:“你为她解了那失忆之症吧!”让她恨他,总比让她一直痛苦地生活着要好。

    而且,他也一定会让她慢慢地接受他的。

    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就不信,打动不了她的心。

    “不行啊!爷!”黄棋一听惧惊,整件事情,她是最了解不过的,若是让晚清恢复记忆,伤的,一定是爷的。

    她不会看着爷受苦受伤的。

    “何时需要你多嘴了!”凤孤却是冷瞪了她一眼。

    “爷,奴婢求你了,请恕奴婢逾越了,可是奴婢却是非说不可的,不可以这么做的,若是让她恢复了记忆,只怕她会比从前更恨爷的,爷,倒不如暂时先这么拖着,直到她有一天接受了爷,爱上了爷,爷才解去她的痛苦,岂非两全其美。”她跪在地上,一字一字铿锵地道,字字如珠,却全是为了眼前这个男子。

    她一生中,只爱他只敬他只护他,那时她一生中不变的信念。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得到爷的垂青,她也没想过要成为爷的女人,她只希望,能够一辈子跟在爷的身边,就满足了。

    她看得出上官晚清是个不错的女子,而爷,也开始对她动情了,只希望她不要辜负了爷的一片心。

    “黄棋姑娘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啊!凤爷,我也觉得如此甚好的。”赛老儿听罢也跟着道。

    凤孤却是心中挣扎着,这个主意确实是好,可是当他看到晚清如此痛苦地哭泣的时候,他却实在是无法忍下去。那,比用刀子剜他的肉还要疼上百倍。

    “凤爷,我回去调配一种药,你让那位姑娘每日地喝,可是让她不会遇到熟悉人或事就会记起来,只是不能停顿,一定要每天喝,如果不喝,病情就会更严重,这样就能一直到爷得到姑娘的心功德圆满时,再解了那姑娘的失忆之症。凤爷说可好?”赛老儿见他面上豫色,于是想了想,又道。凤孤可是答应他,让他在他庄内的炼药房炼药,而且无条件提供他药材,若是这事没办成,估计以凤孤的个性,不脱了他一层皮,将他扫地出门也是难免的。

    凤孤这才点了点头:“好,那就暂且听你的,只要她不再发作,一切都好说。”

    “是,凤爷,那老儿我就先回去炼药了。”赛老儿说着便出去了。

    午后的天气很热,晚清便在这躁热气流中缓缓转醒,眼一睁,就见一张放大的俊颜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脸上绽出淡淡的笑容,唤道:“夫君。”

    他开心地笑了,而后道:“你可是醒了。”

    “恩。”晚清笑着应道。才想起她睡了的原因,脸上却是一皱,眉头也结在了一起,她当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而那些事情也似乎快要浮出水面了,可是为何这一醒来,却全部都忘记了呢?

    狐疑地望向了凤孤,却见凤孤转身拿了一碗汤水走了过来,一脸温柔如水:“来,这是我让人特意为你炖了冰镇的莲子羹,一直用冰镇着,你一醒来,就可以吃了。”

    晚清看着桌上一眼,虽然她睡着看不见那里的冰块,可是那白瓷碗中不断散发的寒气,却还是让她看得清楚。

    心中十分温暖,若非是用了心,又如何知道她一醒来必是热得受不住,最需要的,就是一碗冰镇的莲子羹呢?

    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地体贴,眸中也柔了许多。

    却见他轻轻地舀起一勺,而后递到了她的嘴边:“喝一口!试试味道如何?”

    晚清还略带着几分苍白的脸上浮出丝丝红潮,他这般温柔,倒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其实一醒来后,她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了,头也不痛了,而且也十分精神,仿佛只是睡了一个充足的觉而已。

    轻启檀口,喝了下去,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这味儿很好喝,软而不化,甜而不腻,香而不郁,还带着淡淡的荷花香气,入口带着丝丝凉意,透去了这夏日的炎热之气。”

    “真的有那么好喝?”凤孤有些怀疑,他向来不喜吃甜品,觉得那处味道只有女子才会喜欢。

    “恩,是真的很好喝,你尝尝看。”晚清看着他怀疑的目光,笑着道。看来,他是很少喝甜品的,所以才会不知道这冰镇莲子羹竟是如此爽口美味的:“莲子不但能够解暑,而且莲子性为味甘平、能够养心、安神镇静、抗衰老呢,平日里多喝有益于身体,而莲子做法尤以莲子羹最是繁复,却最是美味。”

    听她说得这么好,他于是自己舀了一勺,喝了下去,虽然味道有些甜不是很习惯,不过口感却还是不错的,而且清凉解渴,倒是散去了身上不少的热气。

    而晚清,看着他居然拿着她喝过的汤勺就着喝了下去,也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怎么了,脸上一片躁热,漫延了全身。

    可是凤孤却犹不自知,一笑间,又舀了一口递给了晚清,晚清脸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咬了咬唇,见他根本就是完全神情自若,倒显得自己拘于小节了。于是一张口,就着勺子喝了下去。

    凤孤见她喝完,又自己喝了一口,如是一人一口地,不一多会,碗便见了底,他却还有些余味未足。

    于是转身吩咐了下人再去做一碗送来。

    再回头,看着晚清脸上薄薄红晕,笑着道:“这莲子羹效果倒是不错,看你的脸色都好了许多。”

    晚清被他一说,脸上更是红了大片,她这儿那里是因为那一碗莲子羹而红的啊,她可是因为他的举动而脸红,他却自然地跟没事人一样,还说她是因为一碗莲子羹而气色好的。

    这世间那有这么灵验之物啊!

    她当真有些哭笑不得。

    却偏偏不能解释,只好不开口。

    他看着她那越发红润的脸蛋儿,还有那含了几分羞的笑颜,忽然喉头一紧,眼神灼热了起来,直直地望着她。

    晚清回眼一看,发现他的眼光如火般炙热地望着她,却还没来得及做何

    反应,已经被他扣住了脑门。

    火热的吻贴在了她的唇上。

    起初只是轻轻地啃咬厮磨着,四片唇如胶在了一块一般,晚清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果然这天气太热了,人也蒸得有些忘了神了。

    他的吻越来越烈,那灵活的舌原只是试探地滑入她的口中,却见她没有反抗,于是反手按得更紧,那舌,灵活而挑逗地轻触着晚清口中每一个敏感的部位。而后与她的舌勾在了一起,缠绕地绕着圈圈。

    晚清如何禁得住他的挑逗,早有些失去理智,无助的双手起初只是张开不知放在何处,而后慢慢地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她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忽然,眼缝中望向那一双凤眼,无来由,心中恐惧骤升,强烈得连自己也控制不住。

    猛一用力,将他整个人狠狠地就推了开,推开后,望着自己的手,有些无措。

    凤孤更是一脸复杂地望着她,凤眸中是一抹深深的伤痛,她终究还是无法对他动心吗?

    他已经如此努力了,而她,此时尚且是没有以往的记忆的,可是她却还是无法接受他。

    晚清有些无措,不知如何说才好,张了张口,吱吱唔唔间却没有发出一个字来,她自己也不明白,刚刚为何突然看见他的眼,心中的恐惧便排山倒海而出,狂烈地让她自己也无法控制住,就那么狠狠地推开了他。

    低下了头,却是无语。

    他却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想生气,可是他又何来的资格生气呢?唯有化成一声沉沉的叹息,而后拉起了她的手:“别想太多,是我太急了,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足够让你慢慢地接受我的。”

    他的话中有话。

    可是她此时却没有想得过多,只是带着歉意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五章 谜团欲开

    如果说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也许她与他,真的就可能如此下去了。

    他对她,真的是很宠溺,那种溺爱,足以让一个人即使立刻死去,也觉得人生已经足够了。

    那一日,她说喜欢看遍池的并蒂莲花,结果,南凤院中的池中,在第二天里,荷花就变成了遍池并蒂莲,而且朵朵开得鲜艳美好,恰如一双男女在池中轻舞。

    那一日,她无意间提起这天气太热,衣服粘粘十分不舒服,结果第二天清晨醒来,推开窗扉,便见窗外两架巨大的风车呼拉拉地吹着,那风带着一种清爽的凉气,而且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荷花清香,仔细一看,风车前方用一个巨大的盆子摆了一盆子冰块,而且那些冰块中还加了不少荷花,于是,便有着透着冰气的荷香凉气扑了一身。

    她想,他对她的爱,她是完完全全地感受得到的,可是感动之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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