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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人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单纯地只是不想为他的政绩抹黑吗?
可洪灾之事哪是这么容易就能瞒得下来的,他这不也是眼看着瞒不下去,才松口让他重新上报给朝廷了吗?
简肇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詹温瑜见他眉头不松,只能给他递了杯热茶,又劝道:“大人就别想那么多了,信已经寄出去,您就等着朝廷派人前来赈灾就行了。”
简肇接过他递来的茶,道谢后还是皱眉道:“可我这心里总是放不下,就算朝廷拨下赈灾款来,真的就能顺利到达吗?”
那人管辖自己领地的严控手段,从寄信一事上已经可见一斑。
詹温瑜对此其实也不报什么希望,但还是尽力劝慰简肇道:“那毕竟是朝廷,若是随行的人员实力强劲,应该也不愁款项到不了的问题。”
其实他有在期盼着,这次护送赈灾银两的人选会是诏王殿下。
诏王身份贵重不说,又为人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由他护送,就不用担心赈灾银两会被那些个贪官污吏中饱私囊了。
但他也知道,这也只是想想罢了。
皇上如今年岁尚小,朝中局势又不够稳定,此时离京,恐怕会对朝局不利。
前朝实在是太过于千疮百孔,他们这些想为百姓做点实事的官员们,早些年大多都被发配到了偏僻的边远地区。
就算是改朝换代之后,也因为来不及的问题只先草草地调配到了全国各地,这几年的政绩还远远比不上那些最擅长粉饰太平的官吏蛀虫,就更别提肃清他们了。
指望着朝廷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后,来两江一带南下巡查,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现如今,能依靠的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了。
说来说去,他们就只有等待这一条路可走。
因此,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又发出一声叹息。
正这时,书房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响动。
精神一直绷着的简肇率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
窗外却并没有人回答。
詹温瑜看了简肇一眼,又试图朝窗外喊了喊人,却发现外面的奴仆们竟不知何时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院内寂静地有些令人害怕。
无奈之下,詹温瑜只好举起一根点燃的蜡烛,咽了咽紧张的口水后,一步一步地往窗边挪腾。
直到来到窗边,他试探性地向内拉开了窗扇。
却在这时,有人顺着他打开的窗缝翻身进来。
“谁?!”简肇当即从书桌后面站起身来,却不防那人一进来,便掐住的詹温瑜的脖子威胁道,“别出声。”
简肇瞳孔一缩,只能闭上了嘴。
詹温瑜见简肇受到威胁,自知没有武功的自己无法和身后之人对抗,便想开口让简肇先行离开,去外面找人救援。
却不想,喉头刚一活动,就被身后那人发现了。
脖子上传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被迫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不过那人似乎并没有掐死他的打算,在第一时间便发觉了自己手中力气过大,很快就稍微松开了一些。
“别叫,我对你们没有恶意。”那人这么说着,见简肇点头后,便试探性地松开了詹温瑜的脖子。
而原本想要趁机呼救的詹温瑜,却因为这人的声音而有些失神,没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机会叫出声来。
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詹温瑜这么想着,在被那人推向简肇的时候,他举起手中没被扔下的蜡烛,借着微光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来人是谁。
知道缘何会觉得这道声音熟悉的他,当即跪了下去,毕恭毕敬地施礼道:“下官失礼,请王爷恕罪!”
而被称为“王爷”的来人,当然就是如今朝中独一无二能被称为“王爷”的轩辕策。
轩辕策见状,颇有些惊讶地反问道:“你认识我?”
“下官去年回京述职,有幸曾经远远地见过王爷一面。”
只那一面,便给他留下了颇深的印象。
毕竟蹚过血火的武将身上的气势,不是他们这种舞文弄墨的文臣可比的。
而一旁虽然未曾亲眼见过轩辕策的简肇,也已经从两人的对话中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于是,也跟着詹温瑜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见礼道:“下官简肇,叩见王爷。”
轩辕策深夜前来,显然不只是为了在他们面前摆王爷的谱,于是当即便要让他们免礼起身。
然而,还没等轩辕策开口,简肇就已经不顾失仪的问题自行直起了身。
他迫不及待地像轩辕策哀求道:“王爷,求您救救绥原、救救虞省的百姓吧!”
作者有话说:
小小地立个明天加更的flag,我发现米有死线懒癌晚期的我会拼命偷懒,笑哭
第70章 死了?
虞省边境以北约五百公里处。
官方驿站中。
“徐将军, 我们的行进速度是不是有些慢了?”咸德佑鼓起勇气,向负责押送赈灾款项的徐志朗发问道,“而且行进路线是不是好像也有点偏了啊?”
从京城出发已有近一个月的时间,行程虽然已经过了一大半, 虞省的邻省也近在眼前。
可就在这时, 徐志朗却突然命人带着他们改换道路, 没有抓紧时间径直跨进虞省,反而绕了个圈子,来到了两江总督治下的沂威省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