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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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一个话题。
    被药膏裹挟的指尖粘稠地自伤口处蜿蜒,让越迷津破天荒感到一点危机,只觉自己犹如被树脂封住的虫豸。
    越迷津的呼吸微微粗重起来:“什么怎么看?”
    “嗯?”秋濯雪听他声音不対,奇道,“我下手太重……”
    他蓦然话音一止。
    指尖已落在心窝上,顺着薄薄一层皮肉,怦怦心跳在手底下鼓噪不休,秋濯雪何须再多问什么,他已露出深深笑意来。
    “没有。”越迷津浑然未觉,尚且隐忍,“我只是……”
    秋濯雪忽然收回了手。
    越迷津的舌头好似被秋濯雪收回的手一同拿走了,半晌说不出话,他有些着迷,又茫然地看过去。
    秋濯雪正低着头,长发里隐约露出不见天日的颈,却半点不显谦卑,倒像只俯就饮水的鹤,看上去好似事不关己一般,细细在一块银灰色的锦帕上擦拭指尖的药膏。
    锦帕是很好的料子,在月色下似淡淡地泛着光,衬着秋濯雪的指尖如玉般润。
    “只是,你不占那短刀客的便宜,却想来占我的便宜吗?”似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秋濯雪的声音再度响起,轻缓而平和,只是听起来不太像大夫了。
    越迷津的声音一哑:“不成么?”
    “你掌力这样霸道。”秋濯雪隐隐笑起来,将那块锦帕丢在边上,身子重又凑过来,“我哪敢说不成?”
    他的手这次抵在了越迷津的胸膛上,将自己轻轻凑上,这两片滚出过无数犀利言辞的唇瓣竟是软的,软得不像妖刀,倒似他们离开万剑山庄那日滚落的桃花。
    越迷津干脆搂住了他,忽然间觉得脸颊上有些痒,朦朦胧胧间意识到自己大概揉散秋濯雪的头发,他第一次吻人,却似无师自通,许是老道士留给他一箱子的房中术起了作用。
    然而实际上,越迷津只觉得舌尖吮得发麻,什么字眼都没想起来。
    秋濯雪的脸儿也很快发烫起来,他叫越迷津拘在怀中,很快就喘不过气来,不知怎么,并没挣扎。
    倒还是越迷津昏头转向里勉勉强强找出点清明,将两人分开,秋濯雪还没回过神来,痴缠着贴上来,热烫烫的唇凑在他脸颊上,低低笑道:“怎么?便宜占够了?”
    “你气喘匀些。”越迷津轻柔地拂过秋濯雪汗津津的头发,倒也真学着装模作样应対起他的话来,“你这般乖,我自然対你好些。”
    只是他的口吻听起来实在不像悍匪,却又像是越迷津会当的悍匪。
    秋濯雪忍不住笑出声来,与他鼻尖磨蹭,缓缓道:“哎呀,好歹还有人给我抄一首诗呢,你这山大王的口吻……”
    “你怎么知道诗是给你写的?”越迷津搂着他的腰,不紧不慢地打断,“老板娘已愿意开口,说明生了二心,又横死当场,也符合诗意。”
    秋濯雪咬了下他的唇以示惩戒,问道:“我来问你,诗是给死人看的,还是给活人看的?难道是叫官府以为是情杀么?等他们来,血早就将纸泡化了。”
    越迷津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略眯了眯眼:“那你说呢?”
    “第一种可能,引我离开临江城。用蛊杀人,又暗示与我有情。”秋濯雪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脸皮,“你猜会是谁?”
    越迷津沉默片刻,皱了皱眉,他显然已经想到了,最终还是不甘不愿地吐出一句话来:“颜无痕一定会猜是藜芦。”
    秋濯雪赞许地点了点头。
    万毒老人很可能跟澹台有关,澹台会蛊术的事,本就是猜测而已,尚未证实,因此这封信的指向性是藜芦。
    倘若秋濯雪真与藜芦真有什么不清不楚,看到这封信,必然折返墨戎问个一清二楚,如此一来,幕后之人也可明白二人之间的真正关系。
    “那第二个可能呢?”越迷津又问。
    “第二个可能嘛。”秋濯雪忽然笑起来,他慢悠悠道,“那秋某就要考考越兄了。”
    越迷津慢条斯理道:“是烤火的烤,还是拷问的拷?”
    “都有。”秋濯雪抵住了他的唇,低声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你猜这是一首什么诗?”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是暗示他在江湖大义面前,选择与明月影“同流合污”。
    秋濯雪几乎能够肯定,澹台此人定然就在临江城之中,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绝不可能反应如此之快,甚至很有可能当时就在酒巷的某一处。
    而越迷津只是歪了歪头,缓缓问道:“你歇够了吗?”
    秋濯雪莞尔一笑,故意道:“这下真不知道谁才是个轻浮浪荡之徒。”
    他虽这般说,但仍是柔柔俯就:“之前叫你便宜占够了,现在轮到我做这个山大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出自张籍的《节妇吟》,看起来是拒绝出轨(喂),实际上是一首政/治诗,将君臣比作夫妻,婉拒当时节度使李师道的拉拢。
    本文提及的“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也是借男女□□,来暗示人际关系。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卡拉亚一觉睡醒, 只觉得精神百倍,于是拾起自己的弯刀,到外头练习。
    弯刀如钩, 当卡拉亚舞动起来,犹如旋转的月轮一般,他这些天来已能清晰感觉到伤口在逐渐痊愈, 只是仍难以掌控力道,招式较于之前不能收发自如,因此有心更多打磨自己对弯刀的控制。
    仇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留给他的时间本就不多。
    这次死里逃生, 并没有彻底击垮卡拉亚的斗志, 反倒激起他满腔的恨火怒意,然而除了恨意之外, 又有其他的感情在卡拉亚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
    卡拉亚本是为了仇恨千里迢迢地从大沙漠赶往中原,已做好客死他乡的准备,甚至没有想过仇恨结束之后, 自己该何去何从。
    可是现在……
    只见得冷冷寒光一闪,弯刀割断清晨的烟雾, 露出收刀归鞘的卡拉亚, 他平静着呼吸,任由汗珠不断从头上滴落。
    不!
    不对!他的进步太慢了!
    他需要一个对手, 一个很好的对手。
    卡拉亚握紧了弯刀,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秋濯雪与越迷津的模样。
    有时候秋濯雪会给他喂招, 他实在不知道秋濯雪的本事到底有多高, 似乎无论进步多少, 秋濯雪总能施展出比他高一成的武功,就像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无论如何攀爬,都总见不到顶峰。
    而越迷津往往旁观,可是卡拉亚最想挑战的人正是他。
    想到这两人,卡拉亚的心情又愉快了起来。
    这两个人不但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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