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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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本封了她几处大穴,按理说老板娘根本使不上劲儿,没想到她眼下状若癫狂,似是全然不顾肢体损伤,不由得暗暗心惊,后退了两步仔细观察。
    只见着老板娘挣扎片刻,忽然倒地不起,开始七窍流血,随后又疯狂抽搐痉挛起来,翻过身不停地呕血,鲜血大多是乌黑色的,似还凝着血块,直到吐出一只死虫,她才彻底倒在地上断了气息。
    信也完完全全浸透在毒血之中。
    是蛊!好阴毒的蛊!
    酒碗当啷落地,秋濯雪脸色一变,只见得盈盈月光之下,本来空无一字的信封之上竟然浮现出黯淡的黑色字迹来,写着十个字。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此句出自卓文君的《白头吟》,意思是听说你有了二心,于是我来跟你决绝。
    为大家比较熟悉的“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也是出自这首《白头吟》。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还以为你是负责留活口的那一个?”
    越迷津从酒馆里走出来的时候, 随手挥了挥长刃,将黏连的血珠泼溅在门上,不必多看就知道酒馆里头是何等惨状。
    他看见尸体时, 忍不住挑起一边眉毛。
    “我的确想留个活口,只不过有人不肯给我们留。” 秋濯雪自书信旁缓缓起身,斜乜着眼看越迷津, 只见他割破的衣襟不知何时染作暗红,忽然止口,“你受伤了?”
    越迷津简洁道:“刀很利。”
    老板手中的刀虽然锋利, 但无奈身手太差, 兵刃又短, 因此刀伤入肉不深,在越迷津杀人时流血就已止住, 只是衣襟必不可免沾上血迹。
    他说话间,往地上一瞥,看着信上诗句倏然皱起眉头。
    秋濯雪想到方才老板娘的惨状, 不由得心下一寒,当即道:“老板娘死于蛊毒, 不可轻忽大意, 你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越迷津想了想,“那人所用的短刀颇为锋利, 是难得的好兵器, 出炉尚不久, 断然不会拿来涂抹毒药。”
    兵刃说到底还是金铁之物, 长久浸泡在毒汁之中容易锈蚀, 除了一些用毒的行家会在武器上做些手脚,大多数人都会避免兵刃沾上异物, 免得早早损毁,更不必说是在新到手的兵器上涂抹毒药。
    这就好比寻常人也不会穿着新衣服去地里插秧,这是人性使然,武林高手与普通百姓并无不同。
    秋濯雪见越迷津神色如常,也感安心,开始收拾残局。
    蛊虫已死,再无半点威胁,却不知道老板娘吐出来的血是否有毒,秋濯雪用酒将尚未涸结在地的鲜血尽数冲淡,整条巷子顷刻间蔓延着浓浓的醉人酒香。
    信纸颇为粗糙,沾了水就甚是易碎,本就在血中化得差不多,挑也挑不起来,等酒水一冲,登时化作一团白絮。
    老板娘的尸身则被放回酒馆之中,秋濯雪又去检查老板的两柄短刀,见的确没有擦毒,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尸体们倒在满地香喷喷的卤汁跟卤味之中,好似整个酒馆都成了天然的一口大锅,原本的食欲都变作反胃。
    秋濯雪这会儿什么胃口都没有了,只想走得越快越好,就跟越迷津一道外出,叹息道:“若非酒馆位置不够偏僻,今夜少不得越兄杀人,秋某放火。”
    “我带了火折子。”越迷津说话从来简单明了。
    秋濯雪失笑道:“这地儿虽偏,但是一走火就不是一家酒馆的事儿了,还是交给府衙内的捕快伤脑筋去吧。”
    此间事毕,一顿夜宵吃出十余条人命,纵然是秋濯雪也不免有些头大。
    好在客栈已经不太远,两人很快就各自回房。
    卡拉亚仍然睡得很香甜,甚至有点无忧无虑,看起来两人不在的时候,并没有杀手准备要了他这条小命。
    越迷津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被刀切开的皮肉已经不再流血,却仍然泛着炙热的刺痛。
    武林高手的确会比普通人更耐痛一些,毕竟他们经常受伤,可绝不是感觉不到疼痛,越迷津知道明天一早起来就不会再有任何感觉,因此他决定躺下睡觉。
    今天好像格外漫长一点,越迷津躺下去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敢直接开越迷津的门,这勇气并不是人人都有的。
    “你睡了吗?”果不其然,门外传来秋濯雪的声音。
    越迷津已有些累了,他躺在床上,淡淡道:“嗯。”
    门很快被关上,秋濯雪非但没有离开,还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一种清凉的香气,很快坐在了越迷津的身边。
    “兵刃越短越险,只因越是短小,越是灵活,变招越快。”秋濯雪轻轻笑道,“你一掌将他打飞出去,我在外头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用覆水剑,是不愿意占他便宜吗?”
    越迷津眼睛都没睁开:“刀不但利,而且来得很急。”
    “看来你掌力虽然霸道,但人家也不差。”秋濯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从袖子里摸出装药膏的盒子,又低声道,“你受伤了,我帮你擦擦药,你自己来么?还是我来解你的衣衫。”
    秋濯雪说起“解你的衣衫”时,语气虽平静温柔,听起来好似一位再体贴不过的大夫,但却叫越迷津心跳慢慢快起来,不知怎么,觉得伤口的那点炙热疼痛,忽然瞬间蔓延开来,叫身上好似火烧一般。
    “不必。”越迷津缓缓坐起身,“只是小伤而已。”
    秋濯雪见他神色不対劲,不太相信:“还说小伤,你脸色不対劲,是痛得紧吗?”
    “不痛。”越迷津望着他关心的脸,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几番话在舌尖绕了绕,最终都咽下肚,只是低声道,“无事,你擦吧。”
    伤口大概有一指长,皮肉已经聚拢,血珠干涸在伤口上,摸上去似还微微发烫,不过正如越迷津所说,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小伤。
    秋濯雪揩了些药膏,缓缓擦在这条伤处,清凉感很快就掩去了微弱的灼烧感。
    可越迷津仍然感觉浑身滚烫,好似有一把火在烧。
    他看见秋濯雪的神情专注而平静,并没有显露特别的温柔或是调侃,头也没抬,好似这道无关紧要的伤在烟波客的心中与其他要事同等分量。
    鼻下萦绕着秋濯雪发梢里带着些许女子的胭脂气,还有血腥味,都是来自于之前的老板娘,更多的则在药膏清凉的香味,还有一点食物的味道,这种糅合错乱的气味一一被分辨出来,分门别类,最后只剩下秋濯雪本身。
    “那封信上的诗,越兄怎么看?”
    秋濯雪的手指仍然贴在越迷津的胸膛上,不愿分离,目光正搜寻其他伤处,仿佛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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