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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龄的话,应该和惜樽在一个班。这样问起问题来大概还方便一些。”这样的事。
“谢谢有樽姐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找我。”我们之间的对话既公式又敷衍。
“那是因为你家给够钱了”——这样的话我自然不会说出口。边说着“不用谢”,我边盘算起怎么自然地转移话题来。
“和哥哥和好了吗?”
“嗯。”
话题没有成功继续,又因为提到了卫明奕,山长也朝我这边看过来,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十分尴尬。
我只得放弃“自然”,单刀直入地说道:“其实我这次是为了惜樽的事来的,他之前受了伤回来,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是这件事啊,”他缓了缓,望向自己的父亲,“爸,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我的心顿时悬了起来,果然发生过什么事!
山长老派地坐在太师椅上,似乎并没有打算挪开位子的样子:“怎么?是我不能听的事吗?”
卫明莳皱起眉头,为了得知事情的真相,我也只得向山长请求道:“山长……拜托了,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好吧,”山长终于不情不愿得站起了身,“明莳,好好照顾客人。”
“是,”卫明莳应了一句,直到山长的足音完全消失在门后才有些急躁地开口道,“卫惜樽他除了不爱搭理人外一切都很正常,虽然一直独来独往,但是他很聪明,体能也很好,我想不出他能被谁欺负。只是——”
他画风一转,极其突兀地说道:“——只是既然你不生我的气,可不可以也不要生哥哥的气了?他最近变得很憔悴。都是因为我的任性,破坏了你们的感情……”
“……?”他把山长支开,竟然只是为了说卫明奕的事吗?我一边放下心,一边开始不爽他的让我白白担心,于是语气不大好地说道:“我没有生过他的气,我们之间也没有可供破坏的感情。”
卫明莳点点头:“看吧,果然在生气。”
“……”渐渐地,我开始真的有些生气起来,只是这怒气不是对卫明奕,而是对眼前这个卫明莳的。
自打山长离开这间屋子,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仿佛一只只要家人不在,就会张开所有刺的小刺猬。
然后他突然从上衣口袋掏出盒奇异的东西来。
那是一个扁平的棕色塑料包,上面用金色烫出了我所不认识的异国文字。
“给你。”他强硬地将塑料包塞到我的手上。
“……什么?”我不明所以。
“咖啡,”他平然解释,“是从外国传来的饮品,没见过吧?是在大城市生活的姨母夹在信里寄给妈妈的东西,因为姨母在信里写味道很奇特,我就向妈妈要走了。这是你在盘蛇地区买不到东西——你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就得原谅哥哥才行。”
“……不要。”我把那盒子放在桌上,就要起身离开。
他竟按住我的肩膀,左手手腕上金色的镯子露了出来。那金色镯子是在幼童身上常见的那种与长命锁成套的可调节式手镯。我和惜樽小时候也带过类似款式的,只不过是银制而非金制。按照常理,以卫明莳的年龄早应将其取下了。
见我在看那只手镯,他更加不悦地怒视我:“如果你不收下,我就告诉爸爸这是你托我送给哥哥的。你明白了吧?”
将手从我肩上移开,他用右手拉了拉左手的袖子,金色的镯子再次被藏到袖子里。他放缓语气:“虽然我和哥哥吵架的原因是你,但是我现在想通了,就算我再不喜欢你,比起看到哥哥这副憔悴的样子,我宁愿接受你进我们家门。我也会帮你们说服爸的。”
“……哈?”我顿觉汗毛直竖,虽说如果当初的婚约顺利发展,也会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但以现在的我看来,所能感到的不过只有后怕而已。
我看了眼认真说着这些话的卫明莳,又将视线移到了桌上那盒咖啡上。之后一句话也没说,仓惶地拿过那烫手的山芋,以丢盔弃甲的形式夺门而出。
从身后传来卫明莳满意的声音:“只要倒到开水里就可以了。”
***
“是一种叫咖啡的饮品,只要倒到开水里就可以了。”回到家后,我向惜樽解释道。
他撇了眼桌上棕色塑料包,兴致缺缺道:“你不是说去买菜吗?”
“……菜市场有个洋人在卖东西凑回国的路费。”
“……”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脸上仿佛写上了“我信了你的邪”六个大字:“你去卫明奕家了吧?”
“……至少称呼他一句老师吧,”我坦白道,“我去了,去问了问你的情况。”
“所以?”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不高兴。
“听说你不太合群。”我有些心虚,话里颇有些倒打一耙的意味。
他不屑地轻哼了一声:“让我猜猜是谁说的,卫明莳?”
“……”
“猜对了?……姐姐不是不久前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吗?这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