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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地围着我转起了圈圈。
哼,被这样俯首称臣地恭敬着的感觉也不坏。况且,让那个人继续活下去也并非对我全无好处。
善良宽厚的我,最终仅限这次地把她带下了山。
要我扮演“我”即无可能,也无必要。
无论做出多么不合理的事,“姐姐”都会替我寻得合理的解释。
就算露出再多破绽,她也会为我补全借口。
——她无法承受“我不是卫惜樽”的可能性。
书院那边就更好糊弄了,就算闯了祸,只要对卫明奕说一句“你也不想让姐姐操心吧?”,他就能将一切都压下来。
我告诉他“姐姐不愿原谅你那天不上山找她的事,所以在取得原谅之前,不要到家里露面”。
于是他隔三差五便托我当信使,要我为他传递写满道歉话语的书信——我也就只是在开始拆开过一两封。
后来那些信都被我流放到栖夜河里了,我想他的爱意与歉意能让河蟹更幸福地成长、让浙贝母更长久的盛放,对他自己也不失为一件大公德。
然而在某次流放完信件的第二天,本该已经被水泡烂的信却皱巴巴地被握在了一只粗短肮脏的手上。
手的主人是同在听竹书院上学的、与我不在一个班的学生。
他把我约到栖夜河边,以做作的语气夸张地说着诸如“明奕老师这么护着你,你竟然这样糟蹋他的心意?”、“这样吧,你给我五百块,我就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什么?谁不知道你姐姐通过那座山发了多少不义之财”、“谁不知道她超宠你的,你倒是找她要啊,再不济,你偷偷拿一点也不会被发现的”之类的话。
一言蔽之,就是敲诈勒索。
书院的生活本是平静,书院里的人对我的神隐经历多多少少有些忌惮,于是也并没有人会来主动招惹我。
总之,虽然说不上是好,但也说不上是不好。
难得我想多享受一会被那个人围着打转,即平静又平凡的生活——
轻而易举地将那封信从他手中夺走,重重地揉成一团抛入河中,我笑道:“如果敢破坏我完美的谎言——”
威胁的话还未出口,脸上便挨了一拳。
……不讲武德。
我诧异地捂住自己的脸,睁大了眼睛。
如果说祟灵是想要多少便能制作多少的廉价之物,一个可以使用的身体就是千金难求的珍稀之品。竟敢在其上留下伤痕——
不自量力也要有个限度。
被激怒的我抡起拳头对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把他本就肥胖的身躯打到看似比原先还要胖几十斤才依依不舍地停下了手。
看到他在地上无助抽搐的样子,我的心情逐渐好转,于是蹲下身来安慰道:“怎么了?很痛吗?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身体上的伤总有一天会痊愈’——我要给你留下的是永远的心灵创伤。”
我最后又站起身踹了他两脚,婉言相劝道:“你要是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一定会特别照顾你,直到我离开这里为止。”
伤
“这个伤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被欺负了就老实告诉姐姐。”将冰块包裹在毛巾里,我一边为惜樽肿起的左脸冰敷,一边无限担忧地问道。
“说了没事的,只是自己摔了一下——好痛!”我一时没控制好力道,惜樽痛呼起来。
“真的是自己摔的吗?”我深感怀疑。
哪知他十分诚恳地直视了我的双眼:“真的是自己摔的,没事的。‘身体上的伤总有一天会痊愈’,不是姐姐说的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无法继续往下问。先移开视线的是我,因为对上这样真挚的视线,就会把自己接下来将要做的事衬得卑劣起来。
我在休息日的早上对惜樽说要出去买菜,出门后便径直前往卫明奕家打听情况。
虽然听竹书院的山长不喜欢我,但我因寻找卫明莳上毋山在前,他也不好表现的过于明显,还是十分客气地将我迎进了屋。
“不碰巧明奕昨晚去了蛇腹村,”山长摸了摸还未开始发白的胡子语速极慢地说,很难从中看出卫明奕是真的去了蛇腹村,还是只是山长不想让他见我,“但是明莳还没向你道过谢吧?我去叫他出来。”
想着卫明莳站在同学的视角或许更清楚惜樽的情况,我点点头,坐在厅里等了起来。
不多时,一个穿着规矩的男孩从侧门被领了进来。
他拘谨地看了我一眼,随后非常干脆地鞠躬道:“对不起,让有樽姐姐去了那么危险的地方。”
他看上去比惜樽还要小上一些。
我的脑中一瞬间产生疑惑,怜……未崃也是,卫明莳也是,为什么我身边会出现一个又一个年龄与我记忆不符的人?是我的问题吗?
“没关系,回来就好。”但我很快就把这个疑惑抛到九霄云外,脑子里想的尽是“书院按年龄分为三个班,如果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