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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过去所感兴趣的事物说不定能让他回忆起一点过去,“你以前和她说过很多话的,很多年不见了,不知道她还好吗。”
“……花瓶姑娘是?”惜樽犹豫不决地问道。
“就是以花瓶为身体、人头瓶身的漂亮女孩。”
“……”惜樽的表情严峻了起来,随后断然拒绝道:“不是很想和这种东西说话。”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也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但惜樽似乎被吸引到了一般,直勾勾地盯着展板的方向。
“虽然这么说,果然还是想去?”
“不是,”他摇了摇头,“那边围着好多人。”
从展板下围绕的人群中,勉强能看出其中心摆着象棋残局的摊子。
“在下残局呢。”
“残局?我可以去看看吗?”他歪头问我。
“当然可以。”虽然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萌生这种兴趣的,但是我早就决定了找回他后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
牵着他的手,我们到了马路对面红红绿绿的展板之下,然后挤进了满是中老年人的包围圈中。
棋局似是到了尾声阶段,在以塑料纸做就的简陋棋盘上胶着了没几步之后,摆摊的老板就摇头认输,将三元钱递给了获胜者。
胜者喜形于色地收起来钱退出包围圈扬长而去。
“还有没有人要来的?”老板一边将棋子恢复残局的面貌一边发出懊恼的声音,仿佛还在为刚才的失手所羞愧。
看来即使刚刚才有人赢取了奖金,围观群众依旧没什么信心。
“小兄弟,要来一局吗?”摊主见惜樽盯着棋盘沉思,便出声邀请。
“规则是?”
“如果你赢了,我给你三元,否则你给我一元。”
惜樽摇了摇头,表示不玩。
摊主仍旧满脸堆笑,继续怂恿道:“看你年龄这么小,给你个优惠,若是你赢了,我给你十元,若是和棋或是你输,你还是只要给我一元。”
围观群众交头接耳起来,其中不乏有“玩吧,我会指点你的,到时候你只要分我一块就好了”的自信声音。
这么有自信的话明明自己去玩就好了。
惜樽抬起头朝我看了一眼,我点点头:“你想玩就玩吧。”
得到我的同意,惜樽这才看向摊主:“可以,不过要改改规则。如果胜者是你,我给你一百,如果你没能胜利便给我十元,如何?”
……?刚才的那个眼神里竟然是包含了这么多信息的吗?
宛若职业赌徒的发言使我诧异,我赶忙蹲下身,在惜樽耳边小声说:“现在身上没有这么多钱。”
惜樽也学着我的样子,在我耳边小声说:“没关系,我们不会输的。他摆的是《心武残编》里的‘千里独行’,即使他不错着,最坏的情况也就是打出平局。”
……?他在说什么我完全不明白……但既然他这么自信满满,我也不愿打击他。
横竖不过是一百元,要是真输了,去银行取也就是了。
摊主的笑容因为保持的太久已经有点生硬:“怎么样?和你姐姐商量好了吗?”
惜樽点了点头:“你愿意的话就开始吧。”
摊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转头对我语重心长道:“这可都能算上是赌博了,你这样教育孩子可不好。”
我皱眉斜睨了他一眼:“你下不下?”
摊主竟退缩了一步:“我、我不下……这昧良心的钱我不能赚……”
我这才相信,如同惜樽所说,这是盘只能输或平局的棋。围观群众也一片哗然,发出一阵喝倒彩的声音。
人声正在议论“看来这棋果然是只能平局啊?”、“欸?那刚刚那个是托?”
我拉着惜樽走出人群,他抬起头神采奕奕地看着我,宛如邀功一般。
古有一人名为王质,他上山砍柴时见到两个老人在溪边下棋,于是放下斧子驻足观看,一局棋还未下完,脚边的斧子已经腐烂生锈了。当王质一头雾水地回到村里,村庄已经变了模样,距离他上山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几百年。
后人将这个典故称为“王质烂柯”。
也许惜樽也用了三年的凡间岁月做了一回烂柯人,好在时间对我还算温柔,没有在百年之后才将他还给我。
“惜樽真是聪明。”我摸了摸他的头。
他神情一滞,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我们去看花瓶姑娘。”
“欸?”对于他突然的转变我疑惑不解。
“刚刚有樽让我下棋了。”
“所以你也要让我做想做的事?”
惜樽点点头,我自是不会拂了他得好意,于是排起了观看展览的队伍。
“你们是今天最后的呢,接待完你们之后花瓶姑娘就可以休息了,所以虽然规定的参观时限是一分钟,你们可以在里面多呆一会哦。”时间已近正午,营业人员扬起了公式化的笑容。
在我手中的惜樽的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