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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谢重姒下意识地想拒绝,被人扼住下颚,反倒加深了这个吻,她喉间溢出一声叮咛。
宣珏很久才放开她,拇指摸过她透出水色的唇,淡淡地道:“当殿下同意了。”
谢重姒强买强卖别人惯了,终在河边湿了鞋,被做了次缺德买卖,还是格外不平等的契约——她都没得反对资格。
也不知道是酒意上头,还是吻让她有点昏沉,谢重姒反应半天,像是没想出所以然来,迷糊劲却上来。一歪头,向边上倒头闭眸,被宣珏稳稳接住。
宣珏意料之中。
无论怎样,谢重姒醉酒最后,都会简单粗暴地睡过去。
倒是乖巧,不会像酒品糟糕者般耍酒疯。
就是醒来万事皆忘,完全不记得喝醉酒时做了些什么缺德事,说了些什么让人肝胆俱裂的话。
他将谢重姒抱回床榻,没再折腾她。在一旁和衣而卧。
身边人呼吸还有些不匀,轻喘平复,宣珏将被子给她盖上,想到了她那五六次醉酒。
其中有次是西域大捷后的酬宴,熟人多,谢重姒又替他摆黑脸,喝多了几杯。
回来后什么也不做,坐在床边。他想要给她解衣洗漱时,谢重姒突然握住他的手,没头没脑来了句:“离玉,你是不是不开心。”
宣珏当她醉酒胡说,继续解她脖上纽扣,谢重姒便自顾自地继续道:“要是你不在公主府,是不是会舒坦很多。无人看低你,无人欺辱你……你要是没碰到我就好了。”
她抬头,眼里竟有泪光般,将脸埋在宣珏掌间,喃喃出一句:“或者,我没遇到你就好了。我见你这样,也好难受啊……我放你走好不好?那里就有笔有墨,我写一封和离书,或者你写一封休书,我们一别两相宽好不好。离京城远点,别在这名利富贵场里掺和了……都是群豺狼猛兽啊……”
谢重姒说尽了她清醒时绝不会说的话。
句句如刀,割心剜肺,将两人都折磨得痛不欲生。
在宣珏印象里,那应当是他活了二十多年来,第二次彻底失态。
他砸了砚台,止住谢重姒想拿笔的手,将她困在怀里,一句一句地重复道:“……重重,我无处可去了。你要赶我去哪儿呢?”
唯君方寸之侧,有我栖息之地。
宣珏就着这五味杂陈,挨过一晚。翌日谢重姒比他晚几刻醒来。
她果然不记得前一晚发生了什么,看到睡在旁边的人,大惊失色:“……离玉?”
宣珏将胳膊一抬,恶人先告状:“殿下昨夜牵着我不放,实在无奈。”
谢重姒低头一看,半截袖子还死死拽在她手里。
人证物证具在,她百口莫辩。
41. 进退 “昨晚我喝多了,没乱说冒犯之语……
昨夜那酒是店家自己酿的米酒, 初尝甘醇爽口,头脑清明,她还以为度数不高, 多喝了几口。谁知后劲绵柔, 回房后反而上了头。
谢重姒喝酒不撒酒疯,更不会砸物骂人耍脾气, 加之酒醉后基本是宣珏照顾,对她所作所为闭口不提。
所以, 谢重姒当真没听别人提及她醉酒后的德行。
她心下忐忑, 生怕稀里糊涂地失言失德——
失言还好点, 她最多最多嘴瓢下前世的痛苦沉浮, 反正宣珏也是一头雾水听不懂。
失德的话……
那场面不敢想象。
她干笑着赶紧放开攥紧的衣袖,连道:“抱歉抱歉。”
眸光偷偷摸摸地打量宣珏, 重点在于耳垂颈窝侧脸等部位,确保没有奇怪的可疑痕迹。
突然谢重姒心里一个咯噔。
宣珏嘴角有点红肿破损,配合他垂肩的长发, 活像被人糟蹋过的大姑娘。
“大姑娘”神色目光闪烁,不敢拿正眼看她。
谢重姒又看了三四眼, 死心了——她没看错。
宣珏嘴角的伤, 总不至于是他自己咬出来的吧?!
谢重姒犹豫试探:“……那个, 昨晚我喝多了, 没乱说冒犯之语, 乱做失礼之事吧?”
宣珏轻轻地扫了她一眼, 然后才道:“未曾。”
他起身, 接着道:“殿下回房后就睡了。我去下面叫个早点,问问林敏夫妇行程安排。我们换马购车要一天,最好和他们错时离开。”
谢重姒:“……”
她支支吾吾地应了, 待宣珏走后,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