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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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砚靠到麽麽耳边去说了什么话,我一靠近些,他们便走远了不让我侧听。在仲砚面前,我仍不敢放肆,只好作罢。他们窸窸窣窣说话,说了好几句,麽麽停顿着还往我这里看了一眼。
    等仲砚走了,麽麽也不告诉我到底说的是什么悄悄话。
    就连我下一次来的时候寻问,麽麽也是那么敷衍。
    只是我来了以后,不等我露出想进门儿的心思,麽麽一见了我自动便给开门了,还客客气气的。我心下揣测,难不成我是易嫚姨娘外甥女的身份就此生效了?
    麽麽也不质疑我,将那天他们的悄悄话留了几分说,既然我是易嫚姨娘的外甥女,也是向龄的表妹,一家人串门子走亲戚,不妨事的。
    来来回回她只重复这么几句,不肯多说。
    等我忍不住出招,一促狭说既然我是易嫚姨娘的外甥女,那我就要出了这里的破别院,去正府里走动走动啦。
    就把麽麽骇得直拉住了一动也没动的我,她甚至蹲下来握住我双臂,忧心忡忡的吓唬人。好姑娘,你可千万别去那头的府里,仔细了你的皮儿,像那条洋狗一样的下场。
    宅事
    到底,麽麽还是不肯全告诉我他们的悄悄话,真使人心痒痒。
    我肯定他们当时谈论的对象多半都是我,只凭麽麽听着小话看过来的那一眼,我已就认定了。
    于是我只好再次期盼向龄的到来,虽然她不爱我进她家的别院儿,可是她嘴里能轻易套话呀。
    既然麽麽和仲砚都承认了我是易嫚姨娘外甥女之事,那么向龄也是有必要知道的。
    为了使我们相认,我成了等得海枯石烂的有心人,要等向龄来可不容易,我听麽麽说了,她是有人管教着礼仪的,不大方便随意走动。
    至于仲砚是男儿家,约束得不那样紧。
    所以真等到了向龄来的那一天,我们什么话都竹筒倒豆子般互相的说了。虽然现在只有她不给我开门,不让我进去,我只好爬到树上去和她说话。
    她也退了一步,不把外面的梧桐树占为她家己有。
    那日我首先告诉她,我认识她的母亲,是个慈悲为怀的大善人,总接济我们刘家,我们一家人都很感激。她这时沾了她母亲的慈善事业,洋洋得意。
    但是当我认她做表姐,讲出我是她母亲的远房外甥女小荣子,那么她也就是我的远房表姐时,她的脸色顿时凝着变了。和京剧变脸似的转瞬换了张截然相反的脸色。
    与我想象中的一样,她一点儿也不肯承认,还把我上次说她的话还给了我,指我才是坑蒙拐骗认亲戚来的。
    当我反问她,我这样撒谎有什么好处呢?
    她就一时语塞,过了会儿,憋出一句因为我也想骗她接济我,骗她当冤大头的笑话。
    虽然有那么点儿像话,不至于离奇。但我忍不住捧腹大笑时,把那棵本就在纷纷落叶的梧桐树,笑得更快的变为秃树了。
    我的涎眉邓眼,仿佛在证明她的话有多么可笑。
    向龄差点儿又要被我给气走了,我及时收住不严肃的脸,说到其他的话转移拌嘴斗舌的氛围,她才停住了要走的脚,继续不嫌累地立在墙下与我磕唠。委实也是好笑,端了身份,却累着了自己,哪有我悠悠在树上呆惯了的舒适。
    她作为小姐矜贵,虽然和我说说话,但骨子里的小姐架子仍然很大,常常使我也快被气走,但为了聊天里感兴趣的那些事,我屡屡忍辱负重。
    向龄透露说,疯人原系张府正儿八经的姨太太,可是她追求自由恋爱,不,是偷了男人,相好就被枪打死了,她日夜伤心,终于疯了。还有她的孩子,有的人说在肚子里就死了,有的人说生出来才死的。以及她的母亲成日为她担惊受怕,身心衰弱害了疾病也辞世了,她不疯才怪呢。最后我们还猜测学申很可能就是她的情人。
    向龄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一挥帕子怡然自得地说,这有什么不好知道的,她就是府里的人,路上啊犄角旮旯里啊遇见些婆子麽麽说闲话,她不出声躲着偷听,就听到啦。
    有时候向龄还要亲口问问她母亲,虽然易嫚姨娘不大同她说这些,偶尔被问烦了,也会敷衍她一两句。
    我等向龄的期间,只有仲砚来过,真真儿是没人再来这里了,不过也不排除有来过的我没见着而已。
    所以我又问那其他少爷小姐的来看吗?
    她不屑的夸大其词。他们?他们胆儿小,不敢来,看一眼都得哭。或是担心沾染晦气,或是……或是怕疯子吃人。府里奶娘怕我们淘气过来看,还有吓住闹着要过来看的人,瞎诌唬我们说,疯子要吃小孩,当初把自己的孩子就给吃了,于是就被大人隔离到这座院子里来了。他们很相信的,笨得跟你一样,我才不信呢。
    为了继续得知我想知道的事,我才不计较她贬低我的话。
    比起疯人,我开始最怕的是做姨太太,这全是因为向龄毫无节制的说辞。
    除了叙荷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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