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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台下往来毫无遮挡,仅以单薄的纱帘于厢房里辟成一小小更衣所,若走得近些,透过纱帘甚至能瞧清路过者是谁。
这双翦水秋瞳,愈显出柔弱无助,愈能勾出人的邪佞之心。被她看着,李珃胸间仿佛烧出一团火,只想将她按在身下狠狠凌辱。
秀眉轻挑,朱唇贴近她耳畔,沉吟道:“若本宫,执意在此处要你呢?”
柳芸蓁初入宫不久,为女帝献舞贺寿时惊艳四座,翌日便被凤阳宫传唤,说是得瑞嘉公主赏识,欲观其独舞,她心无城府地就去了,刚开始还好好的,舞着舞着,不知怎的就被拉上凤榻,成了殿下的人。
当年的殿下不过才十二岁,竟就懂得与女子行燕好之事。柳芸蓁年长她四岁,对床事却是一知半解,这些年全凭殿下调教,也惯了被她予取予求,只是心间放不下被人撞见的羞赫。
“你方才的长袖折腰舞,跳得真好看。”李珃动情时的嗓音,喑哑撩人,声声蛊惑。
灼热的气息随着说出的字句拂扫在敏感的耳窝,柳芸蓁不由得娇躯轻颤,抗拒的柔荑微弱地搭在公主双肩,无所适从。
常年习舞之人,腰肢纤细,身段柔软。李珃却是来不及再耐心欣赏,搂住快要化成一滩春水的身躯,指尖袭上双腿间的花蕊,隔着薄薄亵裤,碾磨细小的凸点。
敏感的花心才被轻轻一碰,小腹便聚起一簇熟悉的绵热,腿间泌出湿滑。
“唔嗯……”隔着布料的揉按有着说不出快意,又酥又麻的感觉让柳芸蓁不禁轻吟出声,又赶忙咬唇止住还欲出口的呻吟。
身下的动作未停,温热的唇吮上她紧咬的唇瓣,伸出舌尖描绘着唇形。“不要咬住,我爱听蓁姐姐的声音。”
李珃侧首含住她小巧的耳珠舔舐,一手探入衣襟,拢住一团绵乳搓揉;一手挑开腰带,亵裤滑落,随即直捣黄龙,毫不可客气地进出幽谷,带出滋滋水声。
这上下其手,又亲又摸又顶,谁能遭得住。柳芸蓁燥红着脸儿,唇齿间再抑制不得,媚音连连,“啊……”
与柳芸蓁一同下了戏台的伶人不见她,想过要找她,忽而听闻纱帘内的淫靡之声,似是柳芸蓁发出的。至于让她发出这般酥媚声响的是何人……
伶人们互相觑了一眼,便讳莫如深地各自忙碌卸妆。
李家公主好女风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当年太女东宫藏有美娇娥一事传出,宫人们已大惊过一回,后来凤阳宫经常传召柳芸蓁,她们就猜想到二公主也有磨镜之癖。
今日太女娶女妃,武帝是将女风摆正到台面上来的,二公主欲临幸哪个宫女,也无一人敢称她的不是,只是好歹不要在众人前……
相比之下,大公主藏女人,已算规行矩步。二公主当众偷欢,着实放浪形骸,荒淫无度。
03 满春院
正旦是休沐时节,长安街总是热闹的,忙碌整年的商贾权贵于家中闲不住,又无正事,勾栏院便是最佳去处。
京都乃天子脚下,达官显贵,青楼亦为满足权贵私欲应运而生,大大小小的窑子随处可见,但有名的也仅三四家尔,满春院便是其中一家。
论场子大小,满春院排不上号,而它仍名满京都,是因与一般青楼主卖肉身的庸脂俗粉不同。满春院以女倌的高雅技艺见长,诗词歌赋、琴棋书画、礼乐声舞,每位女倌均有专擅,才情辈出,气度风华,颇有世家女子风范。
拉良妇下水,劝娼妓从良,许是男子最大的爱好。满春院虽也以色侍人,女倌各个却像误入风尘的良家,以致深得风雅仕人的追捧,入幕之宾皆为京都最有权势之人,肱骨大臣、王孙列候常结伴而来,在此过上一夜便是千银百金。
往常院门是过酉时才敞的,然春宵佳节,恩客们无所事事,白日也会上街寻花问柳。是以,这段时日,京都的妓院皆提早到未时便开市。
染着丹蔻的葱指拾着叉竿,轻柔支起雕窗,皙白粉嫩的人儿倚出窗前,美目俯瞰街上人潮熙攮,贩郎的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昨夜下过一场细密的春雨,今日惠风和畅,碧空如洗,只是沾着水气的风,吹在身上湿黏黏的。
再过两日即是上元佳节。这是她在大武京都度过的第二个年头,仍是不习惯东方雨水丰沛的气候。
楚绾蹙眉,正欲退身避开湿润的春风,余光瞥见楼下一人于熙闹的街市中生生伫立,仰首直往这处瞧。
楚绾回望。那人一身劲装,衣色低调,用料却是锦绸,尤其腰带镶嵌的绿玛瑙,玉色晶莹,在阳光下碧绿通透,折射出蜇人的光亮。此人非富即贵,是窑姐儿最喜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