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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云镇”的少年,两个时辰内打了近十场,车轮战啊!
虽然台下人所言不无道理,试剑大会第一日,便是流氓混混也能上台凑个数,这少年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如若不然怎会连第一日的小人物们的十场比试都接不下来,何况谁不知道第一日在台上站到最后一位的人,都是第二日初次登场之人的垫脚石,何必呢?
何必搞得力尽虚脱,伤痕累累,到头来定是沦为笑柄!
钦差大人立于高台之上,文静地喝了口茶,看了看天色,楚家主意会,忙道:“今日天色已晚,台上那位少年郎,今日暂且休息,明日再战如何?”
少年郎默不作声,拱手行礼,挺直了脊背朝台下走去,衣衫破烂,血色外翻,台下竟无一人扶他。
清源山山前山后合着百顷的土地都是屋舍,自然不差住的地方,财大气粗还不必自备饭食,众人一时间作鸟兽散。
也有不少似秦姑娘一样的人,山上无处可去,只能慢悠悠下山回客栈,楚家再怎么自信自强,也不敢把无门无派身份不知真假之人留在内里招待,万一出了什么事,还真担待不起。
秦姑娘在众人散了差不多后,慢慢靠近了那位“浮云镇”,但见他从走向山林后,不知从哪棵树上挂了的布包取了块烧饼,静悄悄啃了起来。
秦姑娘想到了蜀地的山林里野生的松鼠,抱着自己微末的食粮,大口啃食着,又吝啬被旁人看到,很可爱,但在蜀地被捕杀严重是理所应当的事,因为它们太多了,几乎泛滥成灾,正如秦姑娘此时多余的同情与好奇。
华颜姑娘还以为秦姑娘捡人的毛病又犯了,却见她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踌躇半晌,华颜还是问道:“你可怜他?想把他带回去?”
“不,我只是想看看小松鼠。”末了才觉得华颜的话哪里不对。
“我经常随便捡人吗?”
华颜点头,“我,谢书生,都是你捡回来的。”
说得好像还挺有道理的,阿颜是名副其实捡回来的,谢见涯勉强算是捡回来的,那确实是不好再随便从捡人了。
秦姑娘没心没肺
天黑的路有些不打好走,不过夜路走多了,也就习惯了。
秦姑娘摸了摸瘪下去的肚皮,路过醉仙居的时候还想叫一桌酒席的,忽然想起来家中还留了人的,便连忙回去了,心底少许期盼失落,也许蠢书生已经逃之夭夭了!
忽觉他们相识这几日来,从未见书生埋头苦读,来年这时候放榜之日,金桂飘香,也不知这样不思进取的书生真能考中不能?
“阿颜,你说那蠢书生能考上状元吗?”
“不知道。”华颜是真的不知道,她觉得书生作江湖百晓生挺有天分的,何况历来的哪位状元郎会像那书生一样,读书人眼中可称之为不务正业了。
“说不定怕我们笑他笨,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偷偷看书。”
华颜姑娘很像打击她的,也许人家早就走了。
但还是没有说话,谢见涯会不会偷偷看书她不知道,但她知道秦姑娘回去了一定能吃上口热饭,因为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而显然秦姑娘没有察觉。
书生估摸着秦姑娘回来的时间,放心上床补了一觉,睡得依然不踏实,迷迷糊糊间仍觉得台上的身段曼妙,水袖轻扬的名伶,莲步款款,昏昏暗的烛影,跟见鬼也没差了。
善女好鬼轻抚脸颊,掩面拭泪。
眼尾红痕若隐若现,似杜鹃啼血,哀婉凄厉,摄人心魂,丹唇仍唱着:“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梦境转场,又是他少时在天桥上看过的一场戏。
“烽火漫天战事危,浩瀚沙场苍生细……神兵似鬼刀剑厉,保家卫国护长堤,昨日私情日后提,刀光矛影鲜血逝……”
他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冷汗,真一出似梦非梦流离不知,转眼抛诸脑后,乐得思索晚饭吃什么。
所以便有了秦姑娘推门而入暖黄烛光下的身影,忙忙碌碌,莫名可笑。
“你们回来了!正好赶上。”
那人相当得意的口气,早把今天下午华颜差点抹了他脖子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洋洋自得于他时间算得极好,分毫不差。
华颜仔细瞧着秦姑娘的神色,她知道秦姑娘闻不到熟食的香气,却觉得像是等了很久后终于 满意笑了,见状,她也难自禁笑了。
“哟,精神不错啊!我们不在你休息得挺舒服啊!”
“还好,做了几个挺有意思的梦,通体舒畅。”
秦姑娘尖酸刻薄又造作的毛病一会儿不发作就难受。
“阿颜,你听听人家过得多舒坦,早知道今日的试剑大会如此无趣,我们也该蒙头睡大觉才是!”
“你省省吧!我还不知道你?但凡见着能凑的热闹,你恨不得当场拍手叫好!”
呀!听起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谢见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