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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姑娘动了杀他的念头,尽管如此,他仍是不怕死地问了,微妙的感觉,他未觉得是杀机。
“蠢书生!心知肚明别说出来啊!隔墙有耳,祸从口出!”
“秦姑娘并未刻意隐瞒身份,是在下先入为主,私以为秦姑娘冒名顶替,这才误会姑娘品质有瑕。”
“得了,客套话甭说了,咱们俩谁也别笑话谁,总之都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你别碍着我的事儿,我自然也不会挡着你的路。”
秦姑娘轻飘飘的将杀他的念头收回去,只说道:“谢见涯,谢公子?你与我们相识不过十日光景,不过我还是信得过公子的人品的,毕竟公子确实筋脉废尽,便是武学造诣再高怕也不行了,总比不上有个不惹事的脑子好用不是?”
啊!果然,秦姑娘的威胁就是这样□□裸的,远比不上华颜的中肯,虽然言外之意都是“少惹事,快滚!”
“最后问秦姑娘一句,问完说不定我就滚得远远的了。”
秦姑娘宽容大方点头,“问吧。”
“秦姑娘与在下的赌约,还算数吗?”
两人对视,秦姑娘脚步未动,华颜神色复杂,这人怕不是真脑子有毛病吧!
那是蠢书生绝不可能赢的赌约,且对他无一丝好处。
“书生是不是还要考状元?”
谢见涯不答,秦姑娘自然也不答,都是随口一说的胡话。
话本子里佳人私会情郎,宰辅之女与寒窑书生,两情相悦,叛礼教而出,喜结连理,书生高中状元,定会得公主垂青,娥皇女英,齐人之福方才圆满。
只是日后书生官运亨通,却曾与恶人狼狈为奸,坏事做尽,妻女替天行道,将为夫者为父者押赴刑场,便又是另外一出折子戏了。
可惜谢见涯不是个正儿八经的穷酸书生,可惜秦姑娘不是个善人,而华颜才是彻头彻尾的恶人心腹。
“我们得走了,得看看今天出风头的是哪个!”
听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今日暂且放你一马?
谢见涯坐卧之姿未动,只是觉得华颜姑娘收剑回鞘的时候跟他脖子上划拉了一下,微微刺痛,但看华颜姑娘丝毫未留恋跟着秦姑娘而去的潇洒背影,又觉得许是错觉。
等两人不见踪影后,他伸手摸了一下脖子,呀,真有一道血丝啊!
依华颜姑娘的身手,他并没有作好被她误伤的准备,所以这是故意的了。
秦姑娘到清源山的时候,试剑大会堪堪上了几个不知名山门的不入流的弟子比划了两下。
“李兄承让了。”
“不敢不敢,赵兄确实更胜一筹。”
“赵兄”连连向台下作揖,高声呼喊了句“还请台下侠士不吝赐教。”
看得秦姑娘面色一惊,如今的江湖大小人物都堪比戏台子上的名角儿了吗?
无奈人头攒动,只能看个大概,武林门派没有上千也有几百,除却人尽皆知的名门子弟能分上列席,再有叫得上名姓的侠客义士,百十个门派,小弟子们混在人群中高声喝彩,也盼望着自己能有上台的机会。
早年间的试剑大会只是名流云集之地,举足轻重的世家之间,继承人之间的较量,文治武功,谋略志向,当然,那时候风华山庄也还在,皇室也还是畏畏缩缩在江湖之后。
如今日,台上二人切磋,剩一人时,台下任一人皆可上台一试,自九年前的试剑大会起延用的规矩,当今皇帝陛下金口玉言。
试剑天下者,犹如良木,逆风不折。
秦姑娘在人潮中踮脚也才远远望一眼,要不是眼力难得,她连高台之上端坐的几位都看不清楚。
正中的东道主,楚家主,如传言一般威严气势,可他笑眯眯捋须的时候,还总露些慈爱祥和,不怪旁人都说楚家主是位仁义之士,面相就比较和善,身后静默立着的正是楚大公子楚扬墨也是风姿非凡之辈。
秦姑娘本以为居左的会是林家,看清楚了左位之人所穿的赤金朝服之后,她便了然,朝廷下派的钦差大臣,器宇轩昂,盛气凌人啊!
不知怎地她想起了暮河城可怜的姚知州。
反观林家主席位,他与夫人并列而坐,身后跟着封长舟和林月疏,楚寻风不在,林月疏竟也没有缠上去,到底也还是大家出身,便是愚蠢了些也不是不可救药。
看着台上一拨人上去了,一拨人下来了,台上还站着一位,暮色将至,快两个时辰了,秦姑娘觉得这比试有点过分了。
台上之人她不认识,方才也没听人家自报家门,约莫也还是个没名气的小门小派,秦姑娘离得远,便是没看到也从周围人的话语中判断出来出了什么事。
“这小子是哪门哪派的?这么拼命!”
“唉,不知道啊,没听过他报的家门,听着是什么‘浮云镇’?”
“谁管他什么门派的!这才大会第一日就搞得这样狼狈,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角色!”
秦姑娘听到一片迎合之声,她那会儿功夫要是没数错,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