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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呢?答案无关紧要。从几时都好,他们已然疏远,并不可避免会愈加疏远。
两人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白虺这次回庸的旅程,白虺忽然道:“我这次见庸伯,他老了不少,身体越来越差。他希望我回去,帮衬太子几年。我答应了他。”
屋里安静了片刻,夭绍淡淡地道:“庸是你父母之邦,你回去也好——且惠说你要在你的弟子中选一人当灵山族新长老,原来是为了你走之后,有人代你为楚国卜尹。”
白虺苦笑:“她告诉你了?没错,其实我已经决定向楚王推荐她,只是怕众人不服,所以才出题走个形式。”
夭绍定定看着白虺,但白虺照例不回看。夭绍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特意选且惠,是为了方便保护我和旅儿,但且惠胆子小,心肠软,又有些迷糊。你硬逼她挑下你的重担,不是太为难她了吗?”
白虺低头笑了笑,道:“且惠看上去是柔弱了些,但这孩子外柔内刚,韧劲非常,且关键时刻十分靠得住。你别不信我的判断。”
夭绍道:“你的判断,我怎会不信?既然你如此说,将来大王面前,我也会替且惠美言几句。”
白虺今天来只为告知夭绍这件事,事情说完,他便匆匆起身告辞。
夭绍看着面前半点没动过的茶和点心,隔了半晌,又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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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虺在云喜宫宛如一只上了锁链的病老虎,回到卜尹府,才恢复了他木雕泥塑般摄人的威严。
他这次回来,把灵山族十位长老全请了来。容维嘉、容维偕、容维时三老既是庸国王族,又年均过了九十岁,平时只在各自府上练息休养,连大门都不迈出一步,这一回,竟也来到郢都。此外,还有宫楠、宫之炤、雷敖龙、白娴之、叶方维、鲍仲允和石沃若。
卜尹府的灵山族弟子们见了这阵仗,一个个心里直打鼓。
白虺道:“你们都知道,我族祖规,向来只有十位长老。只有表现最优异的巫师,才能晋升长老之列。前阵子我回庸,庸伯残烛之年,命不久矣,庸太子性躁,容易受人挑拨,庸伯希望我仍回去当庸国国师。我思来想去,当初来楚,是怀疑式夷为蛊毒所杀,怕那贼人仍有余孽留世。如今十年过去,未再见此人出手,恐怕杯弓蛇影,倒是我们多虑。灵山族根基在庸,落叶归根,我终究是要回去的。只是一来,楚王近年颇依恃我族,我不好就此带你们一走了之;二来,楚国强横,动辄对其他诸侯诉诸武力,庸国虽事楚如君,但焉知不会触逆楚鳞,我们也需要留一支力量在楚王身边,随时通风报讯。所以,在跟十位长老商议后,我们决定选出第十一位长老,我离开后,由她接任楚国卜尹,管束楚境内的灵山子弟。至于这第十一位长老如何选……”
白虺锐利的目光扫了遍底下诸弟子,等众人安静下来,才续道:“我这儿准备了一套试题,待会儿,有意当长老的都过来做一做。限时一个半时辰,答题成绩前两名者,我会于近日内,另出三道题,你们尽全力完成。最终结果,会在一月后楚王举办的夜樱宴上公布。十位长老,将和我一起,全程参与选拔新长老。”
他说完,几个小童便拎着桶上来了,桶中装满了写有试题的简片。
第二回之惹火上身
很多弟子都隐隐猜到,白虺会出试题考他们。有的人,比如胡荑和美荇,搜刮了历年来所有试题,没日没夜地死记硬背;有的人,比如白且惠,如她告诉旅的,围绕重点有的放矢地进行钻研;大多数人则是毫无头绪地抓到什么是什么。
答题结果出来,获胜者为白且惠与胡荑。美荇却落选了。
胡荑冷笑:“你真当他要看成绩选长老?人选怕早定好了,你便全答对也没用。”
美荇不服,想找白虺对答案,又不敢。想不到,白虺发还试题答案,由几个长老逐一讲解。美荇成绩确实不如白且惠和胡荑。犹其白且惠,她一题没错。
白虺将白且惠和胡荑叫来,告知三道关键大题第一道,是五日后楚国王室照例要去渚宫踏青。往年踏青仪典由他主持,今年则全权交由她们二人。该开什么仪式,祭天、祀地、享祖宗……随她们安排。他会向商成说明缘由,允许开二次祭典。
二人领题回去思考。
胡荑相当兴奋,她把题目告诉美荇,道:“五日之后,是四月初五,正好赶上春祭,向五谷神祈福。我已想好,灵山族在郢都约百人,你将能召集来的人全招来,我要排一出大舞,管教楚人目瞪口呆。”
美荇道:“你可想好了,排大舞吃力得很,即使我们灵山族人,仓促间也难以做到完美无缺。万一谁动作错了,谁队形乱了,反叫人笑话。而且大舞需要配相应的服饰和器乐,你有法子配齐?”
胡荑咬牙道:“其它事情你不用管,我们待会儿就把舞曲定下来,然后你只管找人来排。”
美荇一拳打在自己掌心上,道:“好,拼了。”
美荇也是个安静不下来的人,她想着胡荑的计划,一晚上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