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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话:“王爷爷和父亲合伙开我们玩笑呢。你现下回去,就拆穿了他们。”
侧半信半疑:“真的?”
旅道:“你好好看着我的眼睛,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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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且惠再到凌霄殿后门,这里已被燕羽军围得铁桶相似。她抱着万一的希望,在附近寻觅,希望能找到两个男孩子。
她本来快失望了,燕羽军点燃火把后,她眼尖,忽然看到远处荆棘丛中似有两个小小黑影,一个很快不见了;另一个却站了会儿,才被拽下去。
她忙伏低身子,朝那里跑去。
旅正蹲在地上喘气,侧一动不动躺在他腿上,似乎睡着了。
白且惠突然冒头,把旅吓了一跳。白且惠问他:“你是旅还是侧?”
旅眯眼看了看她,道:“我是旅。”
白且惠道:“太好了。楚王让我来找你,要你千万别回凌霄殿。你——还没回去过吧?”
旅眼眶一热,他吸了吸鼻子,道:“小姑娘,先别说这些了。你有法子带我们离开吗?”他说这话时,有两名燕羽营士兵已注意到这边异常,正慢慢靠近。旅看了眼侧,觉得晚了,这下他们逃不掉了。他默默盘算着待会儿见了父亲怎么说,忽听身旁“嘘嘘嗤嗤”的,他奇怪地看了看白且惠。
白且惠第一次在练习课以外使用《驱兽令·蛇》,她不由自主抓紧了旅的胳膊。
猎宫在山上,本多蛇蝎猛兽。白且惠虽然功夫未到家,招不来大蟒巨毒之物,却有不少小蛇落套,簌簌从隐身的竹林草叶间游出,爬向那两个燕羽营士兵。
有小蛇爬经白且惠他们身边。白且惠脸色刷白,指尖几乎抠进旅的肉里,她安慰旅道:“别怕,不会咬我们的。一定,一定不会的!”
一个士兵已经发现有东西顺着他裤管爬上来,他低头一看,立刻大叫起来:“蛇!有蛇!”另一个也叫道:“我这儿也有!”
白且惠大喜,冲旅道:“跟我走!”旅把侧扛到肩上,跟着她走。
白且惠在前领路,把他们带往巫师们所在偏殿。只一离开凌霄殿范围,路上便不再有士兵。
白且惠觉着天黑后的道路与白天见到的似十分不同。她沿着一条长廊走了好一会儿,几次转折,忽然回身。
旅差点撞到她,吓了一跳。他又有些不忿地发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竟比他还高了半个头。
白且惠十分抱歉地道:“我好像迷路了。”
旅把侧放到地上,喘了几口气,冷笑道:“也好。他们要是发现我,我就说刚才一直和你在一块儿玩。对了,你就是新卜尹的女儿吧?”
白且惠点点头,又忙摇头:“不行,这会影响到我们灵山族巫女的声誉,我还是得把你们带回偏殿。我爹说不定已经回来了,他知道该怎么办。”
旅想起恽不久前才提过这个女孩,言犹在耳,他人却已死了,心里不禁又一阵难过。他伸手抹了把眼睛,道:“你等我一下!”他俯身,在侧耳旁击了三下掌,声音坚定地道,“醒来!”
侧缓慢张开双眼,迷茫地看了看四周,道:“哥,我们这是在哪儿?”
旅道:“你坐着看烤熊掌,无聊得睡着了。我想和这个小巫女一起去看她的同伴跳舞,背着你走到这里,实在背不动了,你自己走吧。”
侧当即来了劲,挺身跃起,很有义气地道:“哥,换我背你!”
旅拒绝了。他转头,见白且惠看他的目光十分异样,他一愣,心道:“我叫她‘小巫女’,她不乐意了吗?”
白且惠后来又迷了两次路,还是旅问清偏殿名字,改由他带路,这才顺利到了目的地。
白虺已经回来了,胡荑正让巫女们将排练好的舞蹈跳给他看。他见到旅、侧兄弟,目光不由自主地久久落在旅的脸上,心道:“像,像极了。”白虺让女儿先打水给兄弟俩清洗一下。
侧清洗时有点生气,他指着自己手上、身上的细小伤口问旅:“哥,你是怎么背人的?”旅想着心事,完全置若罔闻。
等旅他们再次看到白虺时,巫女们已停止跳舞,整齐地站在他身后,白且惠和胡荑分立左右。旅以前经常看到式夷,并不怎么当回事;今天对着白虺,却心里发憷。侧在他身边,也不怎么自在。
白虺道:“二位公子天刚黑便来到这里观看排练《请神舞》,直到结束才兴尽而返。无论日后谁问起来,大家都知道怎么说了?”
巫女们众口一致,重复道:“二位公子天刚黑便来到这里观看《请神舞》,直到结束才兴尽而返。”
白虺看看旅,旅马上道:“事实如此。”白虺又看向尚不知所以然的侧,旅又道,“我会好好和他说的。”
旅不知是否自己多心,总觉得白虺看他的眼神不像是一个卜尹看他主君家的公子。这个巫师像一尊精心雕刻的木头偶像,没什么生气,唯独眼神中跳动着火苗,带着点从久远记忆里唤起的生命活力。
白虺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