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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我便是九尾狐族最蠢笨的狐狸!”
良久,林中唯闻簌簌声。岁岁很是不解气地从地上随意捡了根枯死的树枝,颇为郑重地,又漾着些无知地豪情,怒道:“你别不信!”
言罢,她将枯枝扔到了地上,一爪子踩了上去。枯枝应声而折,啪地一声煞是悦耳。
岁岁按着踩断的枯枝,又伸出爪子碾了碾,眼瞧着枯枝在自己面前碾作尘,岁岁很是豪气云天地高声道:“你若是骗了我,便犹如此枝,到时候可莫要怪我手下不留情,欺负老人!”
放完狠话后,岁岁顿觉周身舒畅。似乎是能预见老树妖战战兢兢地匍匐在自己面前,恳求着:“姑奶奶饶命,小妖再也不敢了。”
思及此处,岁岁恨不得叉着腰仰天长啸,再将这等子事广而告之,好教涂山的一众小妖都晓得她岁岁可不是好惹的!
约莫是觉得白尾狐狸太过猖狂,又或是太过吵闹。
菩提树妖倏地伸了个懒腰,抖了抖枝叶,忽而起了一阵寒风,裹挟着落叶袭向岁岁。
岁岁一时不妨,竟教这风又挥得更远了些。她猛地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裹了一身的尘土,柔顺滑腻的白毛顿时变得污糟。
她气得直啾啾叫,狐耳直立,狐尾扫着裹挟来得尘土,四只爪子铆足了劲刨着身侧的土。
大有将这些土看作是那老不羞的菩提树妖的意思,她愤愤不平地直嚷嚷:“好你个老树妖,就晓得欺负我。不就是双修么?但凡能拿回妖丹,我必定报复回来!”
凉薄的月色,照拂着斑驳的树影,岁岁一面豪横地刨着土,一面振振有词的嘀咕着。
忽而一道凌冽的寒风,吹皱了岁岁激起的一腔怒愁,她不觉打了个喷嚏,在心中权衡再三后,狐尾裹着单薄的身子,飞快地又往毡帐里溜了回去。
油灯明灭的光影下,温怀瑾仍是沉静地昏睡在床榻上。烛光映衬着他清隽的眉眼,长而密的鸦睫,高挺的鼻梁和微抿的薄唇。
岁岁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化作一袭玫红纱裙的美人,踌躇着几步走近塌前。
到底还是个幼狐,她也不甚确信双修能否取回妖丹。可若要她剖腹取丹,又定是万万不能的。
岁岁凝着眉坐在榻沿,葱白的指尖掠过温怀瑾的眉眼落至他唇畔。
她脑中一片空白,端详了温怀瑾片刻后,贝齿磕着唇,极轻地喃喃,似是自言自语道:“我同你双修,依着你们凡人的规矩,横竖皆是我吃亏多了些。”
“倘我有做得不甚好的地方,烦请担待些。”岁岁长舒了口气,比着一旁幻化出的避火图,指尖落至温怀瑾的亵衣,缓缓挑开他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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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避火图(h)
避火图是岁岁原先游历时随手放在空间里的东西。也不晓得是哪位画家留下的珍品,一笔一画都镌刻的栩栩如生。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比着第一页上的姿势,半褪着衫裙,颤着手攀上温怀瑾的肩。
温怀瑾的鼻息洒在她面上,温热的气息似一簇火苗跳跃在她单薄的身子上,而后肆意蔓延,教她浑身都氤氲在清冽的松香味中。
她颤着鸦睫,缓缓吻上温怀瑾的薄唇,舌尖在他饱满的唇珠上濡湿。
她的手指停在温怀瑾敞开的胸口,犹疑着滑过他滚烫的胸膛,落在健硕的肌理上。
温怀瑾的身体强健有力,不似他外貌地温和儒雅,约莫是常年戎马生涯,身上的疤痕三三两两或浓或淡的勾在偏麦色的肌肤上。
腹下沟堑着的几条清晰的纹理,依着呼吸的颤动而上下轻微的起伏,再往下则是隐约的几稍乌黑毛发。
岁岁一颗心跳如擂鼓,余光瞥过避火图上裸着身子打架的小人,很是不安地想着:“若我下手重了些,该如何是好?”
她不过是一介幼狐,对这等子事说起来云淡风轻,想着双修便双修,可若要她真刀真枪地同人干一架,她还是有些踌躇。
岁岁犯了难,她现下衣衫半褪同温怀瑾肌肤相贴,指腹无意识地触上他坚硬温暖的胸膛,脑中好似裹着一层糨糊。
就这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头次起了打退堂鼓的心思,可一旦想着若要教那菩提树妖取笑,岁岁便觉得不过是个双修罢了。
岁岁贝齿紧磕着唇,咬了咬牙,当即一不做二不休,一个翻身跨坐在了温怀瑾腰腹上。
她伸手抚上温怀瑾面若冠玉的俊颜,不过须臾,原本昏睡的人忽而颤着长睫,轻扫过岁岁潮湿的掌心。
他抿着的薄唇微微张着,岁岁俯首含吻上去,轻轻咬了一口温怀瑾的唇珠,惹得温怀瑾的身体陡然一僵,喉间似是溢出些许闷哼。
岁岁吻着温怀瑾,温声细语地蛊惑着他,覆在他双眸的手微动,捏了个法诀。
温怀瑾昏昏沉沉地脑中好不容易攒出些意识来,却教她封住了唇舌。他不晓得覆着他双眸的人是谁,只迷糊觉得身体的燥热凶猛的席卷而来。
他仅凭着本能,伸出舌头将唇齿上作乱的冷香卷入唇齿间含弄。他无师自通的收敛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