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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宝,看来以前倒是我鼠目寸光了。
李嬷嬷道:“既是小姐有意,还请官人移步入榻,并枕共寝。”
庚修远斗胆上前一步,孟湄却道:“常闻南都才子庚中书俊逸潇洒,善隶书,工绘画,通诗词,这样貌身材倒是不虚言,可不知这字画诗词又如何?”
“不敢,不敢。”庚修远未料这小姐还要考他一考,口中虽是喏喏,心下却觉有趣。
孟湄从袖中取出一只素手帕,又道:“平日里你只在纸上书画,今日倒不如试一试我这绢纺。”此时,李嬷嬷已取出笔墨砚来伺候,那庚修远本就是狷狂之人,现又遇知音,悲喜交加,满腔激浪,双手承帕,接过笔来,沉吟片刻,就着帕上小姐的余温香气,皴染墨汁,画一幅高山流水,借帕中一点圆湿,描一轮清月。
题诗为:心在南都身在京,因诟受诬意不平,孤影追月遇知己,山穷水尽正逢卿。写罢,心内柔情四起,又提笔写下一行小字——所谓伊人,在水之湄。忽又觉不妥,但已不能改,李嬷嬷见他执笔犹豫,便上前将那帕子递回小姐手中。
帕迹斑斑,月影山水诗句,又有小姐芳名在角,孟湄读帕久凝思,忽又笑道:“官人抬举了!”
庚修远写罢便有悔意,再看这小姐之意,心下惴惴,忙拱手道:“鄙人才疏学浅,实在唐突,不如小姐就将这手帕赠与我,我再重题一诗。”
“这绢角明明写了我的名讳,又是我的绢子,哪有给你的道理?”孟湄收了帕子,似笑非笑,目若弯月,庚修远哈哈笑起来,虽怪自己方才实在放肆,但又觉这孟小姐亲切伶俐,心下不免欢喜,刚要说话,李嬷嬷进帘催促:“小姐,时辰已到,陪房尚未定,老爷来问话了。”
孟湄背靠床帐,轻轻点头,又抿唇莞尔道:“官人想必初次试欢?”
庚修远想,这男子试欢要的就是处子之身,但小姐却这般明知故问,反而有些蹊跷,想必担心他的技拙胆怯,便忙答:“鄙人虽是初次,但也懂得怜香惜玉、不可毛躁之礼,小姐勿扰。”
孟湄不禁一笑,朱唇皓齿,看得庚修远一怔,倒觉她稚气未脱,天真可爱。
“你过来。”她招手要他往前,庚修远不敢造次,欠身向前,孟湄伸手拽住他衣襟,凑耳低语道:“不瞒官人,湄儿却是头一遭,听说疼不可忍,还要见红,你且轻点梳笼,回头我定有赏赐。”
庚修远回眸见她面有粉红羞色,不觉魂飘,又见她纤指盈握,柔软无依,不禁伸手去摘她玉钗,却见钗落发瀑,丝丝绕绕,垂在腰际,她伸手环抱,揽住他腰,轻声嘤哼:“官人休作弄我。”
庚修远被这句挠了心肝,低首捧面,两厢交颈,朱唇紧贴,勾舌甜津,便有了万般旖旎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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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镜花缘》中的女儿国,男作女状,女扮男装
【2】古代选妃记录中曾记载如何检查身体,参考《汉杂事秘辛》汉.无名氏
2019年2月6日初稿,2020年11月6日修稿:
改了一下女主设定:家庭出身和一个弟弟还在朝中侍奉皇帝
改了几处庚修远和称谓的用词、细节。
第二章 偎香娇羞初解意
且说庚修远见这孟家小姐如此柔贴,心下确有慰藉,又念己身处异地,无亲无依,幸得赏识,更受恩感激,便在这男女温存之事上更多了几分耐性,又想她头回遭这风月事,即便已起绮念,也断不肯失了风度,
孟湄虽自小跟表哥邻人浑玩,躺在一处也亲嘴儿摸胸,却未曾体会与外人有这番缱绻,只怪她本性娇羞,又不经人事,刚被捉了唇去,便臊得热脸红耳,见那李嬷嬷还侍在帘外,忙嘱咐:“嬷嬷且去窗外候着,我待会叫你就是了。”
李嬷嬷应诺:“是,不过老爷要咱一炷香去通报……”
“就说我把庚官人留下了。”
“是!”
人去了,闩了门,屋里只剩孤男寡女二人,脸慢笑盈盈,相看又怯情。
孟湄因笑道:“听闻官人体冠群雄,有那真才实物,且不知官人要如何摆弄妾家了?”
庚修远见她暗妆娇靥笑,竟有几分露骨风韵,心下不禁一动,原这病西施的谑称也有几分贴切,便半矮身子弓于帐,伸手去捏她袍下俏足。
孟湄只轻捶其臂,眼儿饧眯,瞧他脱去足衣,将双足置于掌中,伏面吻吮,揉捏赏玩,痒不能忍,嗤地一笑,舒足蹬腿,踢塌其肩,又折倒,喘笑道:“官人,休要闹我!”
庚修远拉其手,嗅其袖笼:“湄儿施的是甚么香?怪好闻的。”
孟湄笑:“想是那傅身粉。”
“闻着倒像是花香,”
“也是了,这叫‘梅真香’,甘松白檀,丁香白梅,研成细末,掺在一块卸汗粉。”
“那香炉的香又是何种香?”
“母丁龙脑麝香花露蜜,又是春宵百媚香,名字实为孟浪了!”
庚修远轻笑,拉着她笼袖,嗅个不住,一时竟觉满帐香,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