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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如果您将这句话原原本本地讲出来之后,复仇者与国家安全委员会之间的关系可能会降至冰点。”
斯塔克:“……”
他翻了个白眼看向张典羽:“那么典狱长先生,这个抱怨的机会给你了——我没有给他设置屏蔽词吧?”他问自己的人工智能管家。
“没有,先生。”人工智能回答,“但您倒是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见解,需要播放当时的录像吗?”
“?”斯塔克:“……静音。”
人工智能管家陷入了沉默。
张典羽:“……”
场面似乎有些尴尬,张典羽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是这样的,斯塔克先生,我需要你那边向联邦政府确认一个问题——这些所谓的超能力罪犯里,真的包括十几岁的孩子吗?”
斯塔克沉默了一下,然后耸了耸肩:“这就是我为什么建议彼得留在学校好好上学。”
“所以彼得还没有签署协议,”张典羽从他的话中发现了重点,“也就是说,他现在也处在随时可能被抓起来关进监狱的风险之中。”
斯塔克默认了。
张典羽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看了看光屏中斯塔克的脸。
他看到了内疚。
“这不是你的问题。”这句话情不自禁地从张典羽口中脱口而出。
斯塔克勉强地笑了笑:“我……当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我是指那个另外一个宇宙的托尼对彼得曾经做过的事情——既然知道,那么我当然会竭尽全力地阻止这件事发生。”
他指的是另外一个斯塔克邀请彼得成为同盟,第一个摘下头套对世界公开了自己的身份。
这其中夹杂着种种误会和纠缠,但最终以彼得家人的死亡告终。
自从得知这件事,斯塔克跟彼得吵了几架——为了让彼得待在家里,这段时间的纽约不需要蜘蛛侠。
彼得当然不同意,纽约没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加需要它的好邻居蜘蛛侠。
由于法案的推行,往日繁华的纽约各处都在随时发生着危险,彼得甚至已经被学校警告了几次中途逃课。
张典羽看着屏幕中人的眼睛,突然问:“你真的觉得那个斯塔克所做的事情——也是你会做的事情吗?”
斯塔克微微一愣。
事实上,他不觉得。
但既然那就是平行世界中的他自己,他也得承认他能做出这样的事。只不过现实与未来总有一线之隔,也许他及时停住脚步,可以让事情向更好的方向发展。
或者不会。
“如果是平行宇宙……”张典羽慢慢地说,“那里应该不会有我。”
斯塔克看着屏幕里黑发青年的嘴唇触碰之间,说出他每天夜晚反复质问自己的话。
“即使是同卵双胞胎,在出生之后也会拥有各自的人生。你们甚至长得都不像。”
“你们并不是同一个人。”张典羽非常确定地说。
另外一个宇宙的托尼·斯塔克,是一个混蛋,但却让人又爱又恨——就像当初他毫不迟疑地对张典羽伸出的那只手一样。他会拯救世界,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唾弃,甚至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但依然是个超级大混球。
斯塔克望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你是那种会为了彼得而跟吉瑞克特工那样的【哔——哔哔——】协商法案的人,不是吗?”张典羽摊开手。
斯塔克:“……所以你在学我说话?”
“你的声音被屏蔽了啊,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张典羽抱着手臂回答。
“你知道,就是那个【哔——哔哔——】。”斯塔克恼火地说。
张典羽露出了无情的嘲讽脸。
斯塔克:“……”
在光屏上的通讯断开连接之后,张典羽深深地叹了口气。
当前的情势似乎比他想象得更差一点。
如果彼得,或者跟他一样的孩子们会被送入监狱,这是他所不能够接受的。但似乎他又对此无能为力。
他只是一个典狱长,只能够接收政府送来的罪犯而已。
张典羽思索了片刻。
不过班纳今天对那些超能力者的质问也并非毫无道理,正如斯塔克所说——超级英雄,尤其是未成年超能力者,需要在有人监督和教导的情况下使用自己的能力。
否则只会对自己和他人造成危害。
张典羽曾经跟斯塔克谈过自己的设想,如果能够将超能力模拟进沙箱,那么他们就可以在里面对新生的超能力者进行测试和制定训练计划。
从长远角度来看,将人们送入沙箱确实是一件好事。
而且甚至还能够创收。
沙箱本来是另外一个宇宙的斯塔克的设想,他想将超能力者流放到这里——但他们现在可以做得更好。
将这里作为一个线上社区,对全人类开放。
人类早就期盼虚拟现实技术的产生,但谁也不知道,真正能够提供这样一个平台的是世界本身。
法案曾经在沙箱里模拟运行了无数次这座用以关押超能力者的监狱,但最终他还是真的按照计划服务于超级人类注册法案了——只不过与设想的都不同。
这是一个无法复制的技术,换句话说,这里还真的是一座监狱。
但人们是自愿进来的。
谁不想尝试一下这样的虚拟现实技术呢?
张典羽翻开监狱的总资产,看了看上面的数字,距离答应斯塔克的2000万美元还有200万的距离。
也不过是一波囚犯收押入狱的事情。
但是首先,他需要在建立能够容纳更多囚犯的宿舍——拘留室里只有长凳,在那里过夜对囚犯们的情绪绝对没有安抚作用。
张典羽计划着监狱的未来,在沙发上打了个盹。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办公室里还是一成不变的场景,但手表上的时针已经走到了7。
天亮了。
张典羽昏昏沉沉地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与刚来到监狱的那段时间不同,当时他每天都在沙发上过夜,把唯一的卧室给了前来卧底的暑期工彼得。
现在距离那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他居然觉得在沙发上睡了一夜让人感觉有些浑身酸痛。
张典羽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从过厅里穿过,去对面的浴室里洗了个澡。
不得不说,这确实有点麻烦。
张典羽叼着牙刷想,除了办公室里的窗户,也许他应该把卫生间也挪一挪位置——至少让他穿着平角裤可以安然地走进淋浴间,而不会担心被路过的人看光。
在乱七八糟的念头之中,监狱的早餐开始了。
从停尸房里走出来的囚犯们眼神还有些迷惘——不得不说,这一夜他们过得还不错。
不同于囚车上的颠簸,这里的被褥和床铺甚至都是新的,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