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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疏夜的生命开始加速流逝。以这天为倒计时,只剩下一个月了。
江月白安排程瑶双每日按她的方子煎好药给唐疏夜服下,并让她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
安排好了一切,她终于下定决心,启程前往那南国苗疆深处,众说纷纭的奇幻大沼泽。
唐疏夜身上的毒既然来自那里,那么依照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就一定会有它的解药也相并生长。
她一个人默默出了门。
天还蒙蒙亮,她需要尽快赶在城门打开的时候出城,然后雇一辆马车即刻前往南国。
一路行至城门,门口的禁军警觉地打量她一眼,“站住。”
江月白果然依言停住。听到那禁军说道:“什么人,要去往何处?”
江月白照实说了。但因为这件事必须保密的缘故,她没办法说自己同唐疏夜的关系,即是说她一时还找不到自证身份的说明。眼看着那禁军打量她的眼神越来越犀利,江月白心里突突跳,却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
四皇妃的玉坠令牌她没有带在身上,也没准备带。她知道要出城查验得很严,但是还是存了一丝侥幸心理,可她孤身一人这一大早就来到城门要出城,守卫的禁军只问她一句她便答不出来,越看越可疑。
就在江月白硬着头皮打算胡编乱造时,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慵懒声音。
“几位差爷,这我妻子,没有不放人的道理吧。”
那尾音微微上扬,好似心情很好的样子。他走了过来,拿出一个通体晶莹的玉牌,挂着一条红色的穗带,“喏。”
他微微歪头,紫瞳清澈,竟好像撒娇一样,语调懒散。
江月白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刻见到盛天纵,他似乎也要出城的样子。只是既帮她,还要顺带占一下她的便宜,不由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禁军看了一眼盛天纵手中的玉牌,心中吃惊,低下头恭谨道:“盛公子。”只是再瞄一眼一旁不语的江月白,有些迟疑。
盛天纵大手拦住她的纤腰,眼神挑逗,戏谑地低首凑过来看着江月白发红的面颊,“娘子,出句声呗,可别让人家误会咱们之间存在不正当不正经不合法的关系。”
江月白感受着腰间传来他掌心的热度,心中气恼,但为了出城,这口气也只得生生受下。
禁军眼见着江月白虽有些黑着脸,但没有反驳,心道大约是两口子置气吵架,便命手下打开城门,放二人出城。
盛天纵朗声一笑,揽着她走了出去。
那禁军看着二人远处的背影,有些奇怪,这位盛公子他见的次数不少,但头一次听说他有了妻子。这花名在外的一个人原来有一天也会转了性。单看他对那女子的纵容程度便知了,两人之间一定关系匪浅,不会有假。
☆、南国
待得走远了,确保已经看不到身后的城门,江月白哼了一声就甩开他的手,“多谢盛公子!”
盛天纵懒洋洋地睨着她,“不谢。”
江月白不欲理会,打算找一辆马车。但探头张望了半日都没看到马车的踪迹,就算有要么坐满了人,要么一听她要去南国,就摇摇头表示不去走掉了。
盛天纵抱臂站在她身后,也不阻拦,凉凉地说:“怎么,拦不到车。”
江月白咬咬牙,“那不知盛公子有什么办法?”
盛天纵好像就在等她这一句,挑眉一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烟花弹,“嗖”地一声在天空上方炸开。
江月白又惊又疑看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怎么觉得他早有准备似的。
没过一会儿,一辆外表阔气的软轿来了,周身上下看着都是崭新的样子,车辙上都没什么泥土,车夫对着盛天纵打了个招呼。
江月白打量一眼这轿子,豪华敞阔,铺张浪费,倒像是他的风格。
盛天纵看她一眼,“还不上去?”
江月白听他这语气,怎么好像也要她一起去,“你也去南国?”
盛天纵淡淡地说:“你忘了,我有要找的人。”
江月白微微愣住,然后没有多说什么,不光是他要找,她也想要见见,或许所有的问题会找到一个答案。
且此去路途遥远,路上相互有个照应也好。
软轿里面很是宽敞,江月白腹诽,这人真是一点苦都不会受,哪怕这么遥远的路程都要坐一辆崭新的轿子去,果然不差钱的盛公子就是任性。
里面还放着一张小几,上面摆着些瓜果点心。果然盛天纵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他分明就是早有预谋。
盛天纵别了她一眼,“做什么,已婚老妇女这么看着我,我很有危机感的。”
江月白磨牙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要出城?”
他得意一笑,微微凑过来,紫瞳潋滟,一股冷冽的沉香萦绕在她鼻尖,“想知道啊?我就不说。”
江月白本来还认真听着,闻言终于忍不住要出手捶他,“盛天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