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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其余人该干嘛干嘛,至于他的死因,到底是被仇人所杀还是情杀抑或自杀,冷酷一点讲,朝臣们也不很关心。
但皇帝不一样,礼部尚书一职可不是什么小鱼小虾米就能做的,刘仁福一死,礼部大小事务运作停了一半,身后摊子一堆,对于兴元国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这天上朝,没说几句,底下又为到底该谁任新的礼部尚书吵了起来,皇帝听得脑仁疼,挥手制止了下面的争论,环视了一下四周,道:“李琦何在?”
底下一人出列,朗声回道:“臣在。”
“宁王回来了没有?”
“回皇上,王爷前些天已回京,只是刑狱司堆下的事情太多,王爷加急处理,故未能及时向您请安……”
皇上挥挥手,“朕不是怪责他这个。刘爱卿遇害一事想必大家都已知晓,刑部那边说犯人已经押送回京,冯爱卿,什么时间审理此案?”
刑部主管司法刑罚,下面分出来一个刑狱司,由四殿下宁王分管,主要是一些特殊重大的案子,协助刑部管理。冯大人正是刑部尚书,此时听见圣上点自己的名字,赶紧出列答道:“回禀皇上,明天辰时三刻开审。”
皇上点点头,“无论如何,一定要调查清楚,还刘爱卿一个公道!”
再说这边江月白已经被安排进了京城监狱的单人牢房,里面就她一个,孤零零的,感觉说话都可能会有回声。
江月白壮着胆子大叫了一声,果然传来悠悠的回音,以及外面狱卒长中气十足的吼声:“老实点!”
京城的狱卒都这么拽,江月白翻了一个白眼,这里面也太空旷了,找个戏班子进来搭台演出都没问题。
既来之则安之,江月白是如此善于苦中作乐,见此地就她一个人,索性扯开嗓子唱起歌来,好好的曲子被她改的七拐八拐,调都跑到天上去了。
“张老六、李老六,两个老六去买肉,买了六斤六两六块肉……”
许是被江月白的歌声难听到忍无可忍,外面传来一声巨响,江月白凝神听了一下,应该是狱卒长摔门走了,看起来这不能叫苦中作乐,应该是苦中作恶。
这时难免又想起小翠来,这死丫头也不知道给自己带封信,最起码把欠她的钱还了啊喂!
江月白无奈地坐在地上,被押进来的时候听那些人说明天清早就审她的案子,也不知道到时候在哪审,怎么审……江月白安慰自己,这皇城根底下,总不可能滥用私刑,她就实话实说,毕竟自己没做过谋杀的勾当,难不成还能指鹿为马?
可是……江月白想到在清水县时那些狱卒说,到时候举报人肯定也会出庭作证,还有在场的证据……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她想抵赖——不,根本就没法说实话,有谁会相信有人和她交换灵魂借刀杀人呢?
这种荒唐的事情,包括她自己到现在也不太敢相信,可是已经没有别的可能了,如果明天证据证明确确实实就是“她”做的话。
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自己?江月白打破脑袋也想不通,她从不跟人结怨,老老实实本本分分长这么大,还是清水县实名的优秀公民,怎么就沦落到这般田地了呢?
想想自己也许没有翻案的可能,江月白也近乎于认命了,只是心底仍残存着那么一点希望,希望明天能有奇迹发生。
☆、重逢
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江月白迷迷糊糊的,见天明了自己还坐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平静了许多,事已至此,她只好奇事情真正的真相,至于自己的生死好像突然间也无所谓了。
很快到了辰时,狱卒长进来,打开牢房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说:“时间快到了,来吧。”
江月白跟着他出去,来到了一个比这个牢房稍小一点的石室,里面放了两张凳子,中间被一张大桌子隔开,首位坐着一个约摸四十上下的男子,面容不怒自威,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紧紧盯着江月白。
狱卒长示意江月白坐下,然后走到那人身边弯腰请示,“魏大人,这便是此案涉事犯人江月白。”
此人便是刑部侍郎,他点点头,示意狱卒长开始。
狱卒长拿出一张长长的宣纸,念道:“死者,礼部尚书刘仁福;案发地点,刘仁福在清水县的住所中;死因,利器割喉,同时身上多处刀伤……”
江月白听得眼皮一跳一跳的,很快被自己打脸了,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听他描述的刘仁福的死状惨烈……
“嫌疑凶手,江月白,清水县人氏,年龄十七,孤儿,与死者关系不明。案发当天傍晚潜入刘仁福在清水县置办的宅院中,约半个时辰后有人看到其出现在刘仁福住所附近街道……”
“案发当日,刘仁福家中只有嫌疑人江某来过,由此,江月白,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江月白被他最后的重音给吓了一跳,本能地反抗道:“不是我,我没有杀人!”
“哼,还在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