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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连忙追问。
徐仵作回忆道:“当初我在查验尸体时,意外的发现每具尸体上都散发着一股异香,那味道久久不散,异常古怪。”
“异香?”
“是,又像药香,又像茶香,说不好。”
齐墨书与李如男齐齐一愣,二人对望一眼,眼底皆是一片震惊与迷茫。
“如男,你可知当时所保之物是什么?”
李如男望着他道:“父亲说是药材。”
“药材?”齐墨书捻动着手指,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可即便是药材,也不至于令每一个人身上都沾染了这么重的药香味啊。”
“谁说不是呢。我当初将这一发现上报给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却说我避重就轻,有渎职之嫌。我一气之下,就罢职了。”徐仵作愤愤道。
齐墨书与李如男听了又是一愣,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老者竟与李家一案有如此关联。
“徐大伯,您……”李如男一脸愧疚,挣开齐墨书的手,站了起来。
徐仵作连忙摆手:“嗐,无妨,做这行那么久,日日与尸体打交道,我也腻了。”笑笑道,“再说了,我得成亲过日子啊,有几个姑娘敢嫁给仵作啊。”
李如男仍旧是一副怯怯的样子,齐墨书见状走到她身前,道:“徐大伯,我还有件事情想请教。”
“请讲。”
“当日落虎岭外,那些人中,有没有一个孩子。”李如男心中所悬之事,他一直都记得,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自然要问个清楚。
徐仵作皱着眉头想了想:“我只验到五具尸体,其他的是由另外几位仵作负责查验的,所知并不完全。不过我依稀记得好像是有一个婴孩的……”
竟是所知不完全么?齐墨书隐隐有些着急,还欲细问,一直闷着不说话的宁则风站起来道:“师妹,时隔太久,徐仵作记不太清也是有的。”
徐仵作愧疚的笑着。
“好了,事情也问清楚了,我们便不多做打扰了。”宁则风走过来,提剑向徐仵作鞠了一躬,徐仵作抱拳还之一礼。
见状如此,齐墨书深知也打听不出什么了,便与李如男一起拜别,离开了茅草屋。临走前,他趁人不备在木几上放了十两银子,暗道日后要时时来看望老人,给予接济。
李如男来时便是神色恹恹,离开时更是心情复杂。她一人默默走在前面,任谁与她说话都是不理。齐墨书和宁则风两个无奈奈何,只能尾巴似得跟在她后面,且不敢跟的太近,怕惹她腻烦。
齐墨书看着李如男那个样子,心里好不爽快。他忽然明白岳父大人为何执着于将她嫁出去,且不愿让她归家。实在是李家一案太过悲绝,太过凄凉。
身旁,宁则风倒是一副轻松爽快的模样,齐墨书照例白了他一眼,端着手道:“徐仵作说的这些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带着她再来听一次。”
宁则风有些惊讶的看了齐墨书一眼:“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齐墨书哼了一声:“适才在徐仵作处时你分明就是一副‘怎么还没说完,我都不耐烦了’的表情。”
“是吗?”
宁则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摆着张黄鼠狼一样的脸,膈应着齐墨书。齐墨书一甩衣袖,将手背在身后:“我终于明白你为何要给我和李如男牵红线了,你就是想让我替她家破案。”
宁则风撇嘴笑笑:“你有那个本事吗?”
“你等着瞧。”
宁则风不语,想着刚刚齐墨书说的话,忽然间想逗逗他:“齐墨书,我若记得不错,你本叫做齐仲吧。”
齐墨书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改名可是他幼时发生的事了,除了家里长辈,几乎没有人知晓,更不能有外人得知。
宁则风逗完他就闭嘴了,一副‘我就不说,你奈我何’的模样,齐墨书气的牙痒痒,正要挥拳揍他,却见李如男身子一歪,竟是倒在了地上。
“如男!”二人连忙冲了过去。
李如男歪在地上,咬着牙关,十分痛楚的模样。齐墨书率先跑到了她面前,蹲下来,问:“怎么回事?”
“没事,就是脚底滑了一下。”李如男道。
她的脸,白苍苍的,定是又在为家里的事熬心。齐墨书暗暗自责:干嘛和那个黄鼠狼说那么多废话,该好好安慰她一番才对。
“我扶着你站起来。”齐墨书二话不说,扶着李如男一点点站了起来。她可真瘦啊,能捏碎了似得,齐墨书真想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小心的保护着。
可偏偏她是个武功高强的女镖头,而他却是个文文弱弱的小书生。
“我们回去吧。”李如男不着痕迹的推开了齐墨书的书,神色从容不迫,仿若刚刚那个因失神而跌倒的人并不是她。
“好。”宁则风瞥了齐墨书一眼,带着李如男向西而去。齐墨书没有动,他看着李如男和宁则风的背影,忽地开口:“如男。”
李如男微微一怔,停下来,回身望着他。
齐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