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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望着李如男、宁则风二人离去的方向,很想劝服自己转身离开,不要留恋,可终究拧不过自己的内心。
“表妹,你先回家,我要去处理一些事。”他说道。
☆、徐仵作
李如男步伐沉沉,觉得自己每一步都踩在泥洼里。
宁则风抱着他的青剑,斜睨着李如男:“你刚刚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告诉他,你一直很想他,等着他来找你啊。”宁则风道。
李如男瞥了他一眼:“没有这样事。”
“是吗?”宁则风笑笑,正要说什么,猛地回过头去。李如男见状亦停下了脚步,转身一看,却见齐墨书竟是默默跟在他们俩身后,不知跟了多久。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宁则风讥笑这:……“你不跟你那娇滴滴的小表妹逛街,缠上我们做什么?”
齐墨书不慌不忙走到他二人面前:“你们去哪里,我和你们一起。”
宁则风避让开一步:“我自然是没有意见,你呢曦儿?”
齐墨书抬眸,虚虚瞧了李如男一眼,李如男则低着头,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鞋尖。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宁则风幽幽叹了口气:“蠢。”
齐墨书忙道:“你说谁蠢?”
宁则风白了他二人一眼:“你们两个,都蠢。”说罢,转身上路。李如男和齐墨书默默跟上,保镖似得走在宁则风身侧,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
三人这般别别扭扭的走了许久,总算来到了一处村寨。寨子里人口并不多,宁则风稍稍打听了一番,便找到了要寻之人的住处。
“你要找的这个人是谁啊?”齐墨书憋了一路,到底是憋不住了。
宁则风冲着不远处的一处茅草屋扬了扬下巴:“这就到了,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哼,卖什么关子啊,齐墨书默默翻了个白眼,一回眸发现李如男正在看着自己,忙挺起胸膛,摆出一副正经模样。
说话间,三人已是走到了茅草屋前,茅草屋内静悄悄的,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宁则风上前叩了叩门:“徐仵作,在家吗?”
不多时,一头发花白的老者拉开个门缝问道:“谁啊?”
“呵呵,在下宁则风,与两位朋友前来与您打听点事情。”
“宁则风?”老人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又眯着眼睛打量了打量李如男和齐墨书,目光在李如男面上一顿,颤颤巍巍道:“这位是金龙镖局总镖头李天盛的女儿吧。”
李如男大惊:“您认得我?”可她却对这位老者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啊。”老人边说边敞开了门:“你与你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李如男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了。
齐墨书望着她瘦削凄楚的背影,心狠狠的一揪,他上前来挨着李如男站着,温声道:“老伯,我们能进去说话吗?”
“可以,当然可以。”徐仵作摊手道:“三位请。”
齐墨书三人这才走进屋中,沿着窗前一排长凳坐下了。茅草屋虽小,却被老人收拾的十分干净,半点灰尘都看不到。
“不知三位找到寒舍所谓何事?”徐仵作开门见山地问。
“我们来,是想问问当年关于金龙镖局的命案。”宁则风回道。
徐仵作似有预料,点点头:“果然是为了金龙镖局的事啊。不瞒三位,在下于仵作一行,做了整整三十年,什么样的命案没见过,什么样的死尸没碰过。但唯独金龙镖局一案,直到现在想起,都是背后发凉啊。”老人吁了口气,颇为感慨。
“那一天,天降大雨,落虎岭外,血流成河。太多的血,太多的血,多得令人晕眩,根本无力走到他们面前。只敢远远地站着,看着,没人敢靠近,没有人。”
回忆往昔,老人的声音渐渐抖了起来。齐墨书明显搞到一旁的李如男浑身都僵硬了住,她紧紧攥着拳头,竭力保持着镇静。
齐墨书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攥住了她冰凉的手。
李如男的眉头轻轻一蹙,转眸望向齐墨书,齐墨书回之一笑。
那笑容像是在告诉她:没事,有我在。
“徐仵作,他们是被什么武器夺取了性命的。”齐墨书紧握着李如男的手问。他不愿,也不敢再去听那年的命案有多惨烈,多可怕,他只想找到凶手,替他们报仇。
“刀。”徐仵作一边比当一边道:“每人颈上有一刀伤,深约半寸,精准无比。除此以外,再无其他伤痕。”
竟是没有其他伤痕吗?齐墨书暗道:金龙镖局高手如云,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夺取了他们的性命,来人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别的呢?”
徐仵作双手抚在腿上,又是吁叹了一声:“除了整齐的如同测量过的刀伤,还有一件事,困扰了我数年。”
“什么事?”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