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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震动,重重摔在木樨树下,唇边立时沁出一丝血迹。
见他受伤仍不愿出剑,四人彻底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还是以为自己是季门主啊?只出剑意不出剑身就想赢过我们?!”
青漓听得一怔:只出剑意不出剑身?季门主?
痣兄嗤笑:“这小子别不是不会用剑吧?真不明白晚姑娘是怎么看上他的。”
“长得那么丑的凡人,就是送到外门来咱们也懒得多看、还嫌丢人呢!”
……
难听的讥讽一声声入耳,青漓捂着胸口,脸上渐渐沁出寒意。片刻后,他轻咳出一口血,慢慢爬起来。几人不知他要做什么,都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少年抬手从老木樨上折下一根三尺长的树枝,枝头仍挂着一串金桂。他凝神细思片刻,忽然朝离他最近的高个弟子猛刺过去!
高个子吓了一跳,刚要嘲笑他以枝代剑,却惊讶地发现枝头灵气涌动,竟隐隐带着一股剑意!
他心头一慌,立刻格剑抵挡。
自觉被轻视了的四人还想像刚才一样围攻将他击倒,却发现这少年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眉目凌厉,剑势如梭,他们竟再难以靠近他!
明明只是一根细脆的树枝,却被此人挥舞出灵剑的气势。剑影绰绰,尖啸不止,四人表情渐渐凝重,不约而同地开始感到吃力。
青漓也没想到,自己只是生涩地模仿剑谱,就能发挥这么大的威力。丰沛的灵气源源不断地从丹田涌向掌心,再汇聚到桂枝上,化作赫赫罡风,弥散出耀眼的剑芒。
而他通体舒畅、渐入佳境,甚至无需思考,自然就将脑海中的招式融会贯通,如行云流水般施展出来。
好像……迟滞生锈多年的机体,被重新激活、焕发新生一般。
“雪鸿剑章?!”
双生子神色大变,虽然认出对方的剑式,却仍是不可置信:“这是最高的一级,只有储长老演示过一遍。他、他竟然也会?!”
回答他们的是更为猛烈的剑风,四人紧盯着中央那道青影不敢大意,心中却渐渐升起不祥的预感。
青漓并没有给他们更多思考的时机。眸中寒星一闪,桂枝蓦地横扫,一道迅疾如风的剑意以弧形扫荡开来,四个弟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齐齐掀翻在地!
少年紧接着足尖一点,如鬼魅般飘忽到痣兄面前,长枝刺出,骤然停在他眉心前一寸处!痣兄瞪大眼睛脱口惊呼,脸色霎时变得煞白!
青漓目光阴冷地盯着他,凛冽的剑意一分分侵入他体内,如薄刃游走在肌肤之下。痣兄吓得瞪大眼珠,喉咙里“嗬嗬”直响,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鹅黄色花瓣翩然落下,撒了众人一头一脸。
“住手!”
一道厉喝陡然从背后响起,屈扬快步过来,一把按住青漓的手臂。少年抬眼睇过来,一双黑眸冷得仿佛寒风吹进骨缝里,让屈扬蓦地一凛。
“青——”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顿了顿,才道:“青漓兄弟,都是同门,还请手下留情!”
对于这个看似毫无长处、却能近水楼台的陌生少年,屈扬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所以方才他匆匆赶到,见四人挑衅,不免存了抱臂旁观的心思。后来见对方纤弱外表下竟敛藏着如此锋芒,他也被惊到了。
雪鸿剑章是外门必修课之一,屈扬虽然已经筑基,却也还没学完,青漓刚才那几剑,他自认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这少年能被晚姑娘带上山,果然不是泛泛之辈。
见他仍不肯收招,屈扬深吸一口气,恳切道:“师弟们不懂事,冒犯了小兄弟,我替他们向你赔罪。刚才见你吐血,可是受了伤?”
他从袖中掏出一瓶药:“这是家中给我准备的千金良方,还请小兄弟快快服下,调息蕴养,以免……晚姑娘担心。”
提到晚澈,青漓果然神情松动。他收回剑势,瞥了眼屈扬手里的药:“只是牵动旧伤而已,无甚大碍。”
屈扬心中略定,又转向四个弟子,脸色难看至极:“还不快起来!门内切磋点到为止,你们出手如此狠辣,招招致命,哪有半点剑门风范?!”
高个弟子一脸委屈:“屈师兄,什么切磋啊,他连剑都不肯出,分明就是在羞辱我们!”
屈扬恨铁不成钢地瞪回去:“连人家的剑都逼不出来,还有脸说!当年季门主指点我辈剑术,你怎不叫他也拔剑?!”
众人语塞,惴惴不敢言。
“回去后每人抄三百遍静心经!若还有下次,别怪我直接禀明储长老,由他处置!”
外门弟子素来以屈扬马首是瞻,四人知道他动了真怒,只得瑟瑟咽下惩戒。
屈扬说完,又硬着头皮对青漓道:“青漓兄弟,这些小子我带回去必定严加惩戒管教,你看这次……”
青漓明白他的意思。他目光扫视,吓得四人又低下头去,才清冷道:“只要别再来惹我,今日之事,就此揭过,我不会告诉姑娘和两位长老。”
晚澈近期对外门弟子的重视,他也看在眼里。如无必要,他也不愿僵化自己与他们的关系,让她为难。
何况,他今日用“剑”之顺畅、经脉之强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