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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时布衣少年进来,身后跟着店主的两个儿子,端着准备好的丰盛午膳。
“秦公子的药还在炉子上熬着,好了我给你们送过来。”店家两个儿子放下饭菜匆忙地退了出去。
昨夜的混战他们在房门内可看得仔细,这几个人必定大有来头,得罪不起,还是能躲就躲。
布衣少年嗅了嗅桌子上七八碟菜,失望地短叹:“欠火候。”招呼宛葭月和池渊一声,也不等他们入座自己就先开吃了。
宛葭月看着对面的布衣少年,和池渊年纪相仿,但五官不似池渊冷硬,面相柔和清秀,又喜欢笑,很讨喜。
“顾公子有没有兄长啊?”她笑问。
“有。”
“可有婚配?”
布衣少年顿了下,抬眼看她,调皮地笑问:“你想给我当嫂子吗?我还有两位兄长没成亲呢!一位二十有五,一位二十有三,皆是文韬武略,样貌嘛自然是比我英俊的。姑娘若是有意,我带你去见他们。”
“顾公子家在何处?”
“南楚缁墨。”
她此时疑惑解开了。这少年出门在外一身布衣却出手阔绰,昨夜随手拿出千金难求的丹药来救李衡,她便疑惑对方是什么人,原来是缁墨人。
商贾十成满,半数出缁墨。缁墨几乎户户经商,天下列国无缁墨不成市。
“你是缁墨顾氏?顾惊蛰是你何人?”
“我大哥。”布衣少年毫不遮掩,立即笑哈哈问,“你听过我大哥之名,是看上我大哥了?”
未待宛葭月表态他又立即连连摇头摆手,“这不成,我大哥可是有妻有子,和我大嫂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天仙站他面前都不会正眼瞧的。”
宛葭月翻了个白眼:“谁看上你大哥。”她只是想确认一下对方是不是天下闻名的缁墨顾氏子弟。
既然是顾家小公子,竟然还穿成这样,住在这么一间看不上眼的小客栈。她余光朝床上昏迷的人瞥了下,十之八.九是为了他。若真是为了他,顾家来者就不会只有一位少年。
南楚与大周是邻邦,却也是军政力量相当的两国。大周太子一案牵连甚广,一定程度上弱化了军政两方,南楚缁墨顾氏此时接近大周废太子,这里面定是有什么算计。
再看面前少年,他笑嘻嘻一脸顽皮对她道:“那就好。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三哥四哥?”
宛葭月转了转眼珠想了下,考虑是不会考虑的,但是能够见见缁墨顾氏两位公子也挺不错。而且面前少年长相清秀,其两位兄长容貌不会差。
“见了再说吧。”她搪塞道。
“一言为定。”少年说着伸出手要和宛葭月击掌。
宛葭月迟疑了下,与他击了一掌。
坐在一边的池渊脸色更加阴沉,看着布衣少年的目光充满警惕。
用过午饭,宛葭月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去补觉。现在李衡情况稳定,内卫或杀手也杀不了李衡,因为昨夜听到哨声而来的最后一批人马十成十是布衣少年的护卫。他们既然昨夜出手相救,无论其目的如何,至少不会现在杀李衡。
李衡在次日午后醒来,池渊喂他吃了药后,便和他说了布衣少年的身份。
他靠在床头一摞软被上,琢磨起缁墨顾氏的用意。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宛葭月捧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白布、短刀和一个小药瓶。
走到床前将其放在了床头方凳上,然后朝李衡身前指了指。
“宛姑娘,我已为公子上过药了。”池渊解释。
宛葭月看着李衡虚弱模样,笑着对他说:“我不是来给你上药的,我是来告诉你,前夜是我救得你,给你处理的伤口,所以……该看的都看了。”
李衡微微皱眉,连咳几声,震动身上的伤,疼得面部抽了几下。
池渊惊慌地立即解释:“前夜情况危急,公子伤势要紧,一时间寻不到大夫,宛姑娘通晓医术,所以池渊便代公子应允了宛姑娘,请公子恕罪。”
宛葭月见李衡精神还好,刚刚几声咳嗽毫不影响,继续笑着捉弄他道:“这里给你准备了三样东西,若是你觉得被我瞧了身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以死明志什么的,可以任意选一样。若想死的没痛苦,这瓶药最合适,无痛无觉。”
然后拉过一个凳子,幸灾乐祸地坐等李衡的反应。
李衡瞧着床头的三样东西,再看着一脸得意洋洋的宛葭月,胸口一阵激荡,呼吸不畅又轻咳两声,疼得额上一层冷汗。
“出去。”声音微弱,透着深深无奈。
宛葭月不恼,乐呵呵地安慰他:“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也没白看,救了你一条命,你可赚大了。”
瞧他面露疲色,也不再打扰他,取过托盘上的药瓶:“需要的时候告诉我一声,随时给你备着。”起身把玩着药瓶哼着曲出去。
见她志得意满的样子李衡忽然想笑,却因胸口的伤重,强制地压了下去。
接下来七八日,宛葭月每次都会借着要给对方医治伤口为由想要解开对方身上缠绕的布带,都被对方拒绝,被池渊拦下。她又不能动粗,毕竟那样不仅会伤了对方,而且撩起来太没意思了,暂时放弃。
客栈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