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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脚骂得更加厉害李衡看了半天也没有瞧出来这两方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其中身着黑衣赤边、手执长剑的一方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出手狠厉直朝对方的致命处攻去,他们最有可能是来刺杀他的杀手。
另一方多以严守为主,胜在武功灵巧,让对方无任何可乘之机。
若杀手是来杀他的,那这一方自然是来相救。
他背负谋反之罪,亲信被诛被贬,朝中人人自危避之唯恐不及,谁还会冒着死罪来救他?唯一可能的只有九楼旧人,但九楼旧人多数武功与他出自一脉,这些人明显不是。
再看那个正跳脚怒骂的少年,他便是今夜最大的古怪。
另个房间内的宛葭月透过半掩的窗瞧见月光下混战中一人的脸,惊愕地瞪大眼珠:“朱绛?”立即的将窗户缝隙掩小了几分,生怕被对方发现一般。
小院中混战之际,忽然屋顶上又出现了十几个统一黑色劲装手持长刀的内卫,均朝李衡的房间奔去。宛葭月见此也不顾被发现的可能,立即地冲出房间去隔壁相救。
李衡和池渊已经和内卫交上手,两人本就有伤在身,李衡更是重伤不支,应对不了几招,又被内卫砍了一刀。
宛葭月无法脱身,心中着急,再拖半盏茶,李衡必被砍死无疑了。
就在她求救无门无计可施之时,门外一声冲天哨响,须臾一队人冲了进来,拦下内卫。
小小的客栈,屋内院中打杀一片,成了一方小型战场。
躲在自己房间的店主和老伴瞧着门缝外混战的人群,吓得双腿直打哆嗦。“我的亲娘嘞,这一锭银子怎么这么难挣啊!这是要死人的,死人的呀!”砰一声将门缝合实,缩着身子朝床底钻。
院中混战的两方僵持不下,各有损伤。杀手见空耗无益,不再坚持,及早地抽身离开。另一方立即去帮衬最后前来的一拨人对付内卫。内卫顿时对上多于自身一倍武功高强的对手,皆身负轻重不一的伤,当下刺杀无望,相继脱身。
院中相助的一方趁机追了过去,最后前来的一队人见众人退散,也迅速隐退。
院子瞬时恢复了原有平静,巷子里的犬吠声和树上夜鸟的鸣叫都听得清清楚楚。
房间内的李衡已无丝毫力气,被宛葭月和池渊搀扶起身,还没有站住脚,忽然一口鲜血喷出,人渐渐没了意识。
池渊吓得惊呼,立即喊叫店家去请大夫。店家一家四口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听到叫声不仅没出门,还向床底更里面钻了钻。
李衡的房间忽然亮了起来,布衣少年端着灯进来:“镇子上只有一位大夫,医术还不咋样。”从身上取出了一个小瓶子扔给池渊,“这个给他服下,可以调理内伤。”
宛葭月一把夺过小药瓶,顺手拨开池渊:“我来救。将我们带的药都取来。”又对布衣少年吩咐,“去打盆清水。”
池渊也顾不得其他,立即听吩咐去取药。布衣少年愣了愣神,不紧不慢哦了声,转身慢腾腾地走出房。
第5章 捉弄
李衡的衣下纵横缠着几条绷带,将大半的身子遮住,胸前新伤口鲜血如注。
宛葭月眉头皱了一把,既心疼又担忧,原本身上已经多处重伤,新伤又不亚任何一处旧伤。
她虽然从小学医,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神医也做不到空手救人,何况她还不是神医。
在有限的药物、银针等条件下,她折腾了半夜,直到东方既白才勉强的让李衡脱离危险。此时已又累又困,起身走到桌边,寸步不想再走,趴在桌子上眼皮就合了起来。
醒来时已经晌午,一条手臂被压发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池渊一直守在床边,瞧见她醒来,起身道:“姑娘饿了吧,顾公子已经吩咐店家准备了午膳。”
她摸了下肚子还真有些饿了。
床上的李衡还昏迷着,面色苍白,双唇有些干,脖颈的衣领处露出一截伤疤。
昨夜解开他衣衫的时候她便发现他脖颈处那道两寸许的疤痕,乍一看如一道深色颈纹,之前一直都被衣领遮住,并未瞧见。
伤疤少说也有好几年了,疤痕平整,可见当初伤口并不深,太医很容易就能够帮他祛疤。毕竟一国储君,伤疤在脖颈,不仅影响美观,更加不吉利。可他却将其留下来。
看来这道伤疤的背后应该有一段故事。
他这样的人,也一定有很多的故事吧?
她在床头坐下,一边帮李衡号脉检查一边目光顺着对方俊美的脸一路向下越过修长的脖颈,喉结,然后到微微起伏的胸膛和腰腹。顿时满心后悔,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昨夜只想着救人了,眼里只有那一道道流血的伤口,全身心放在医治上,竟然没有去细瞧对方的身子,加之灯光昏暗,她几乎是等于白瞎了这么一次大好的机会。
现在对方身上布带重重,裹得像个粽子,啥也看不见。
“宛姑娘,怎么了?”池渊见她愁眉苦脸地拍自己额头,紧张地询问。
“没,没什么,他一切正常。”忙收回了手。暗暗地安慰自己:没关系,有的是机会,而且待他醒来倒是可是先捉弄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