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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舸看了一眼右下角的名字,“宁昔微?”
他倒是听说过宁润在找妹妹的事,难道刚才那位就是?
门被敲响,林氏的声音从外传来,“老爷。”
谢舸把东西装好放起来朝外走,见林氏欲言又止,他问:“何事?”
“老爷,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好几天了,思来想去还是想说出来。”
“如果是说褚安的事儿,那大可不必提。”
林氏跟他回到正房东屋才说:“怎就大可不必提了?我现在真是万分庆幸他跟巧儿的事儿没成,要是成了我不得悔死?”
谢舸嘴角扯了一下,“没出事之前你怎么不这么说?见人出事就这番姿态?”
林氏讪讪道:“没出事前我觉得他除了身体有问题别的条件都还可以,现在自然不能跟之前相比。就眼下来说,老爷若再不与他避嫌连你自己也跟着搭进去,说不定最后落一个幕后主使的罪名。你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咱们这一大家子人想想吧?”
“去年我遭赵子琰构陷褚安替我受了半个月的活罪你怎么只字不提?”
“你是他先生,帮了他多少?顶替一次也是应该的。”
“宁润是赵子琰的女婿,褚安是我的学生,你真以为单单是针对他一个人吗?他赵子琰已赶走了我两个学生出京州,难道要让褚安成为第三个吗?!不说这些,若我只顾自己不顾褚安,谁还会救他?指望他那个远在天边的亲生父亲吗?”
林氏又气又急:“救人也要量力而行,赵家现在有长孙家做靠山,你拿什么跟他斗?拿什么扳回这一局?你真要全家人跟你一块去死你才高兴是不是?!”
“说够了没有?”谢舸指向门,“说够了就出去。”
林氏愤愤然,“请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别忘了你不只是学生们的先生,你还是母亲的儿子,是儿女的父亲,是我的夫君!”
“你出不出去?”
在他凌厉目光的逼视下,林氏到底出了门。
一个屋檐下,他住东屋她住西屋,井水不犯河水。
别人都羡慕她的夫君不纳妾,让她在家过清净日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人前是夫妻,人后也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以前林氏觉得若能成为他的妻子,一时得不到他真心相待没关系,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变得,现在她才发现,有些人的心压根是石头做的,很难融化。
任凭她怎么做,都不能改变他们之间最真实的样子。
☆、第10章
不上早朝时,官员辰正前到衙门即可。
而今日谢舸在一丝亮光都没有时便出了家门。
他未去衙门,而是前往了宁宅。
听闻他来,宁润让人迎进门。
半月前伤到了距离心口几寸处,如今他已可下床走动,从表面上看无碍了。
“是什么风把谢大人给吹来了?”
声如其名,温润如玉。
谢舸微笑,“本官为何来宁少卿估计还真猜不到。”
“是吗?”宁润吩咐人上茶,“那下官就好生洗耳恭听了,谢大人请坐。”
谢舸在椅子上坐下,“本官今儿来是给宁少卿送好东西的。”
“哦?”年轻俊俏的面容浮起一抹轻笑,“是何物呢?”
“宁少卿看了便知。”
谢舸也不给他绕弯子,把信封拿给他的侍卫,由其转递。
从宁润拆信封到看到内容的面部表情皆尽收谢舸眼底。
见他再抬头时脸上已无一丝笑容,谢舸挑挑眼角,“看来令妹还不知自己的兄长就是精心策划这一出好戏的罪魁祸首啊。”
“一直知道谢大人不喜下官,没想到不喜到了这个地步,同朝为官,用得着这么血口喷人吗?”
“你宁少卿是什么人本官早就领教过了。”谢舸声音不急不缓,“官场的路远着呢,这才哪到哪,别以为现在有人撑腰你就能一直顺风顺水下去,给你撑腰的人都未必,更何况你呢?”
宁润不怒反笑,“下官的仕途就不劳您费心了,谢大人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及您的学生们吧。”
“是该多担心,毕竟防不胜防。三年内褚安仅被构陷就有七次之多,未来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呢?”
“谢大人教学有道,您的学生是给您长脸的,被构陷七次不也才进了两次刑部大牢?换成别人还真扛不住。哦,对了……”宁润忽而话音一转,“上次莫修染进刑部大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为了让您洗脱罪名他主动把罪责全揽在了自己身上。虽说后来被澄清无罪释放还恢复了官职,但这番孝心可真是感动天地令人难以忘记。”
“宁少卿没忘,本官自然更不会忘。既然东西已交到你的手上,那本官就告辞了。”
他刚站起就被喊住,谢舸看向他,“怎么?宁少卿还有话要说?”
“这个……”宁润举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