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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涩,“那大人不生我气吗?”
“为什么要生你的气?”莫修染说,“身处官场如履薄冰,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你一定要跑的远远地。如果公主的人找到了这,你也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再也不要回来。”
宁婠哦了一声,“大人,这么说的话,那我跑了以后也可以嫁给别的男人吧?”
莫修染:“……”
“你都说再也不要回来了,那我要是遇到了好男人,当然要把握住啊,不然孤孤零零一个人多可怜啊。”
莫修染转移话题,“该休息了。”
“大人,你还没回答我呢?可以的吧?”
“闭嘴。”
“……哦。”
*
次日开始,莫修染变得非常忙,一连好几天都未再去宁婠的房间就寝,也都未在家用晚饭。
十九早上莫修染说今天在家用晚饭,到了下午算着他快回来时,宁婠便去外院等着了。
随着天色愈来愈黑沉,她的期待落空了。
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回来。
若是不回来吃晚饭,肯定会让十一提前回来知会一声,难道临时有急事?
想着他忙,晚回来一会儿也是正常,但实属没想到,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见着人。
鹤灰让她先不要心急,他自己出门探听消息。
宁婠坐立不安,饭也没心思吃,一直到亥末,鹤灰才回来。
看他的神情,宁婠预感不好。
“没找着大人吗?”
在鹤灰情绪激动的比划中,宁婠连猜带蒙得出了结果。
想着此时宫门已关闭,鹤灰便去了谢家打探。
这才得知莫修染和宁劭皆被卷入了刺杀一案,今天下午散值后刑部将他们主仆皆扣押了审讯。
宁婠得知这个消息只觉得天旋地转。
倒不是觉得养兄被刺杀之事真的跟莫修染有关,恰恰相反,她觉得就算俩人朝堂上不是一路人,莫修染也绝不会跟刺杀他的人一伙。
尽管她们认识时间不长,但宁婠就是相信他的为人。
至于宁劭,可能性虽然有,但宁婠觉着不大。
他最恨的是她的养父,对她们兄妹只是顺带厌恶。
实在犯不着为了这事儿铤而走险杀人。
稍有差错什么结果宁劭不是不知道。
并且出事那天晚上听他的话语,倒像是意外的惊喜,而不是事先知情的开心。
宁婠沉下心,知道卷入这样的案子中,若被坐实就不是罢官挨打一顿那么简单了。
她是宫里出来的,岂会不知人心险恶。
事出来势必要有人出来收场,真凶要想自己不被暴露,替罪羊是少不了的。
而莫修染与宁劭看起来是再合适不过的,他们两个有相同的地方,父族无靠,官位不高。
且宁劭与她的养兄还有很深的过节。
“鹤灰,朝中像谢先生那般官位高又跟大人关系好的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鹤灰摇摇头。
“关押人的地方想必阴冷潮湿的很,我给大人和十一做的新棉衣还未穿,明早你拿去谢家,托谢先生送过去。大人既是谢先生的学生,他定不会不管的,咱们先静观其变。”
鹤灰又点头,现在也只好如此了。
宁婠回到房间,眼皮沉重却是怎么也合不上眼。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绪乱糟糟的。
快天亮时才小睡了会,只是没多久就又惊醒。
新棉衣并未送成,谢舸告诉鹤灰,关押他们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与本案无关的人相见。
就这样静候了几天时间,得知局势对莫修染很不利后,宁婠再坐不住了。
二十五戌时,她去了谢宅,请求见谢舸。
家仆替她传了话,得知有戴帷帽的女子要求见他,谢舸还以为是孟挽星身边的侍女云来,亲自出来了。
林氏本也想跟着出来,被他呵斥回去。
“您是谢先生吧?”
“你是?”谢舸不知她长何模样,仅从声音上可以分辨是位年轻女子。
宁婠自然不能道出自己是谁,因而,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从袖袋中掏出一信封给他,“如果谢先生可以亲手把这个交到宁润手上,兴许可以救您学生。”
见谢舸接过,宁婠转身离开。
她也不敢笃定一定能救的出来,但总要试试。
谢舸拿着信封进内院,便见林氏立在不远处问他,“老爷,是何人找你?”
“跟你没干系。”
谢舸到书房将信封打开,里面除了一封信之外,还有一支断了的半截笔。
[得知哥哥受伤,妹每日都在挂念,望哥哥好生保重身体。另听闻曾在芜州救过我命的莫大人身陷哥哥案件中,许是被人构陷,若哥哥能助一臂之力查清案件,妹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