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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滑动的光景,那紫红的狰狞,硬热的滋味。连忙换个姿势坐。不想后面又是一句“恐沾裳而浅笑,畏倾船而敛裾”,花心咕地一声,吐出一口蜜泉,湿了亵裤。
阿蘅坐在一片冰凉上,恍然暗道,原来是这个水。
她索性丢了书卷,倚阑假寐,满脑子是王郎,心心念念的不是他的胸中锦绣与腹中珠玑,却是他胯下那根粗硕强硬,惯会在她体内胡搅蛮缠的阳物。
近来西北大旱,民变迭起,王士宜勤于政务,宿在省中已有七八日。
阿蘅换过底衣,来至厨下,捡了几样他爱吃的小食与甜酒装盒,遣人送去省中。
王士宜晚间回来,阿蘅已浴过登床,一室都是她的草木幽淑香气。
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坐起来,长发凌乱拖于玉枕畔,双颊绯红,眼波如流。软垂的白绢寝衣领口裂开,露出一侧的圆肩与青碧色抹胸。
抹胸里的雪团微颤。
王士宜见了,腹下发热,强自镇定,在床边坐下,吻她的额头,“蘅蘅又发烧了?”
阿蘅摇摇头,伸臂搂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前,“我只是想你,你可也想我?”
“朝思夜慕,无时不刻。”
她探手去摸他胯下,“它也想么?”触手硬梆梆,极粗大,极昂扬的一根。
满满是情意,只待倾吐。
王士宜笑着衔住她的唇珠,“它想得最苦。”又问,“蘅蘅今日怎么这样热情?”
阿蘅不答,但将小舌伸入他口中,纠缠吮吸。
不知不觉间,王士宜已将她压倒,阳物寻到露水滴嗒的花心,“滋噗”一声没入。纤径较往日更紧致,更灼烫,更多汁,爽滑无比。
阿蘅只觉得一日的空虚一扫而光,长长舒一口气,“王郎,我好欢喜。”
终于唤起她的似水柔情,王士宜亦十分感怀,捉住她两只手,按在她头侧,柔声道,“更快活的在后面。”
沉稳有力地撞击起来。
阿蘅听到水声,脸都要红破了,偏王士宜还在耳边问,“我的尺寸,可还当蘅蘅意?”
她一激动,花心便绞起来。
王士宜被她绞得快意,动作越发蛮狠,将她的娇吟撞得支离破碎,花心喷出汩汩甘泉。
阿蘅眼前一片白茫茫,只觉身子越来越轻,似幼时被他高高举起,在浩荡江风里旋转,鸥鸟一般逍遥,又似驾着飞舆冲进高唐之云,苍龙蚴虬於左骖兮,白虎骋而为右騑,飘飘摇摇,何乐如之!
高唐之云怡
怡
王士宜本已做好了过继从子为嗣的打算,不料阿蘅却在婚后第五年有了身孕。
得知喜讯,她在王士宜怀中哭了许久。
阿蘅本就多愁善病,孕期常梦到往事,更加郁郁,这一胎怀得磕磕绊绊,最终在少帝绍兴四年生下一子。
对于王士宜来说,这个儿子来得有些晚,欲名之“阿迟”,阿蘅却坚持唤他“阿楚”。
楚地是她的故乡,也是两夫妻相识相知之地,对王士宜而言亦有特殊意义。
他自是不反对。
若是有奶水,阿蘅定要自己哺乳的。饶是这样,一夜总是起来几次,去婴儿房中查看,有时竟会偷偷试小阿楚鼻息。
王士宜见她做母亲如此劳累憔悴,倒情愿没生这个孩子。
他执掌中枢,最清楚帝国的脉相,晓得新周王朝已在走下坡路,将来恐有兵革之患,便不欲阿楚学文。
阿楚从五岁起,跟着从突厥聘来的师傅学骑射。到十五岁时,武艺已经十分娴熟。
王士宜又从秘书监里找出太宗所著兵书,亲自教他兵法韬略。偶有民变或边患,也遣他去历练。
阿蘅虽心疼爱子,却不干扰丈夫庭训。她相信他的判断和预测。
阿蘅生在太平盛世,一生虽多磨折,却是在绮罗丛中度过,一想到阿楚未来可能经历乱离,便忍不住伤怀。
王士宜笑她杞人忧天,“祸兮福之所倚,危险也意味着机遇,焉知我们王家阿楚不能在乱世中闯出一片天地,做出一番事业来?”
可惜,王家阿楚天生富贵命,死在突厥入侵前一年,白瞎了严父教子的一片苦心,也枉费了慈母提前为他洒的许多泪。真正于帝国崩塌时崛起于狼烟之中的一代枭雄却是他的儿子阿衍。
作者:下一篇《末代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