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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片刻,王士宜探手一摸,只是微濡,便又重重吻她,用力抚弄她的身体。
阿蘅在亲吻的间歇,不解地问:“王郎,你为何还不进来?”
王士宜亦忍得苦,额头汗津津的,“蘅蘅,你未流水,我此刻进去,你会痛的。”
她一脸懵然,“什么水?”忽然想起妆台上有一盒润唇的玫瑰油膏,很像姬绍从前涂的药膏,便披衣下床取了来,递与王士宜。
王士宜看了,心下了然,再望向她时,目光中更多怜惜,“蘅蘅,我可怜的蘅蘅。”抱她在怀中,吻了又吻。末了指点她用手替自己纾解。
阿蘅跪在一旁,双手替他套弄,那专注的神情一如当年随他读书时,天真中见妩媚。待到他射出精,自觉大功告成,不由得欣然问,“王郎,你可舒服了?”
岂止是舒服!
王士宜一把搂过她,压在身下狂吻,吻得她透不过气来,“蘅蘅,蘅蘅,总有一天,我也教你这般快活!”
高唐之云恼
恼
婚姻并未改变阿蘅业已养成的习惯。
王士宜在台省时,她闭门独处,读诗抄经,继续修女生涯。王在家时,她亦不拒绝闺房燕好,但只当是尽妻子的义务,殊无热情。
王士宜明白,她这是把自己当姬绍敷衍,重逢时那一句“身如病树,心如灰堆”并非虚言,既恼她的无情,又怜她的无辜。
欲望当然可以用手解决,但只有交合才能实现夫妻的亲密无间,水乳交融。
阿蘅才欣欣于发现这个只须动手的懒方,王郎却又不满足于她柔荑的服侍了,强硬地入侵她的身体,妄图以热烈的研磨贯穿,令灰堆蹦出情欲的火花来。
她在床榻间极其安静,耐心地等他结束,偶尔对上目光,还歉意地笑,“我太笨了。”
不是不清楚他半生孤独,一世清守都是为了她,不是不感激,可还是教他失望了。
王士宜此前一直独身,请寡居的妹妹崔夫人来家长住,替他理家。拜相之后,家务益繁,而新妇凑巧不通世故,无心细务,崔夫人便继续留在相府当家。
崔夫人是个明达的女子,若无紧要事,从不打扰阿蘅,亦不套近乎,连几个稚龄儿女也约束得极好。每日只在晚饭桌上相见一次,微笑招呼后,各自进食,无多余的话。
外间渐渐得知崔夫人是相府主事人,都转来奉承她。
永嘉公主珠珠在高宗薨逝后,又活跃起来,做起了替权贵拉皮条的老本行。宫中皇帝尚年幼,便将目光投向宰相。
阿蘅虽美,却是画中人一样木讷,且不复好年华,身体受过亏损,秋冬常病,未必能再为士宜诞育子女。
她有一个私生女,堪堪十五岁,对嫁小贵族无兴趣,欲入相府为士宜妾。
崔夫人澹澹听了,一口回绝。她最了解兄长。四十不娶,只为阿蘅,又怎会在如愿之后另寻新欢?
冬至日,幼帝于兴庆宫赐宴重臣及家眷。
阿蘅第一次见到九岁的新皇。对于太子峤的子嗣,她总怀有一份特殊的亲切。
然而,那青笋一般稚嫩的男孩见了她,只是一笑,问:“姑姑见多识广,却不知我翁翁与王相公的尺寸,哪个更当你意呢?”
鄙夷的神情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
转过年来,王太皇太后便以“笞死宫人,狠鸷暴戾,姑息恐遗国患”为名,废幼帝为汝南王,改立其庶兄承仪为新帝。
庙谟独运,细节无从稽考,但时人皆以为这一废立是王士宜的意思。
连教唆幼帝的永嘉公主也被逐出京,交东海王肖看管。
阿蘅得知时,木已成舟,痛心之余,惟有恳求王士宜,“不要再伤害我伯伯子嗣。”
高唐之云懂
懂
东风袅袅,吹散一天霞彩。天光渐明,将晓未晓,帘外柳梢头,黄鹂相媚好。
珠纱账内,有美人独眠,一弯玉臂搁在红被外。似寐似醒间,腿心忽地痉挛起来,鱼嘴儿似的一张一缩,满是焦灼的渴望,同时又有种莫名的舒爽。
惟恐那快意远去,她下意识地夹紧腿,花心绞了一阵,吐出一股热流,难言的惆怅漫向全身,只觉得不足。
她再夹腿,摩擦挤压花口,那快意似乎去的不远,就匿在花径深处,招之不肯再来,隐隐有勒索之意。
阿蘅怅然地坐起来,心是空的,不知拿什么来填充。
她下了床,无心理妆,更无胃口,到温泉池里游了几个来回,方才定下心来,拿了一卷诗来解闷。
读到“紫茎兮文波,红莲兮芰荷”,腿间便是一紧,竟忆起性器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