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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如捣蒜,“王爷要看看吗?臣让丝玛一会就送过来。”
姜荀摇头,“不急。一枚路引也看不出什么来,让丝玛转交给徐长廉。这几日他就会前往潞门关,顺道查查季绾在北狄的旧事。”
“王爷可以亲自问她,何必这翻折腾?”
你以为本王不想吗?姜荀差点脱口而出,念及季绾生病还需静养,压着嗓子说:“人还昏睡着怎么问?再说辞州战事紧急,不出三日我就要出征。一会上朝还得同户部那帮老骨头打口水战,忽悠他们勾股债可行能够填补亏空,实在无心顾及。再说季绾就在府中,还能跑了不成?”
“可……”周飞云顿了顿,决定遵从本心实话实说,“王爷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姜荀长呼一口气,道:“是急,但急也没用。本王回京前你务必查清三皇子背后到底何人在饲养毒虫,记得留下活口,死太便宜他了。”
周飞云连连称是。
姜荀吩咐小厮在西院的主屋里铺设地龙,待季绾清醒后直接搬进去养病。又叮嘱管家王府不接拜帖不见客人,尤其是从广安侯府来的,一个也不要放进来。
做完这些,天色已经大亮,他换好朝服进宫去了。
姜荀料的没错。不到晌午,广安侯府的马车就稳稳当当停在王府门口了。
和惠郡主被人搀着从马车上下来,稳了稳头上的发髻,看着面前的朱门高院酸溜溜道:“当真是风水轮流转,想不到我也有有求于季绾的一天。她倒比她那卑贱娘亲命好,嫁了个前途光亮的王爷,还是正妻。”
身后的章妈妈手捧一排礼盒上前劝说:“夫人宽心。为了侯爷,再委屈忍忍也就过去了。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咱们能仰仗的也只有淮南王。季绾那妮子看着文弱,心里却是个有主意的。就怕她恩将仇报不肯在淮南王面前帮侯爷说话,还得夫人亲自走一趟。”
“我知道。”想到是来求人的,和惠郡主高高在上的架子放下一些,转头却发现一辆模样差不多的马车在王府门前缓缓停下来。
二房太太秦氏一脸喜滋滋地从车上下来,略带挑衅地望了一眼和惠郡主,当没看见似的转头对身后的小厮道:“带上东西,我们走。”
和惠郡主紧随其后。
一帮人你推我搡地上了石阶,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
和惠郡主哪受过这种气,立马气急败坏道:“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是广安侯的夫人,你们王妃的亲娘。亲娘看望女儿有何不妥?”
守卫站的笔直,面无表情道:“对不住二位夫人,王妃病了谢绝见客。这是王爷的吩咐,属下不敢不遵。”
“女儿病了我这个做娘的更应该探望,不望一眼放心不下。”和惠郡主说着抬腿就要往里走,望着横在自己身前的刀鞘又认怂停下来。
秦氏扑哧一声,十分懂人情世故的从袖中掏出几袋银两,硬塞到守卫手中,笑道:“几位大人行行好,我们怎么说也是王妃的娘家人,都到门前了不让进去不合适吧?”
守卫见推脱不掉,淡定地将银两收下,态度依旧十分坚决:“这是王爷的吩咐。”
秦氏见无进门的可能,端着一脸假笑命人送上几个礼盒,道:“既是王爷吩咐我自当遵从。只不过来一趟也不能无功而返,这些个补品是我为侄女备的,麻烦大人替我送进去。”
亲眼看着守卫将礼品送进王府,秦氏才舒了一口气,揉着帕子往马车旁走。和惠郡主效仿,末了还不忘嘲讽一句:“以前可没见你和侄女这么亲近过。”
秦氏道:“可不是么。侄女如今不一样了,连不是亲娘的人都自称亲娘了,我这个做婶婶的也该有所表示。”
“你……”和惠郡主气的说不出话来,秦氏带着若干人扬长而去。
宫中依旧吵得厉害。自淮南王回归以来,先是大刀阔斧地彻查六部,紧接着推出勾股债,今日又建议出兵增强边境潞门关防范,朝中一帮大臣叫苦不迭。
连崇康皇帝也看不懂姜荀想做什么,下朝后把姜荀单独留下,问他:“今年国情确实不好。蜀州,江南遭逢祸事,连带着国库都减了不少。如今辞州战事紧急,为何还要兼顾风平浪静的潞门关?”
此时的文渊殿中只剩陛下与姜荀二人,姜荀不再隐瞒,直言道:“父皇应该知道,北狄兵力强盛几乎与大齐不分上下,多年来维持面上平静,边境却不乏骚扰。若是北狄见大齐将重心放在辞州趁机进犯,只怕等不到援军,潞门关就失守了。”
“潞门关直通曲阳,过了曲阳往南不出千里就是京城。说句不好听的,若是有人勾结外敌有心打开潞门关城门,北狄大军不出半月就可到达京城,到时候……”
“胡说什么。”崇康皇帝显然不信,“都是生于此长于此的大齐子民,谁会做出这等卖国的丑事来?”
姜荀不再多言,低着头坚持:“请陛下三思,潞门关不得不防。”
“罢了,你说的也有道理。”崇康皇帝思考片刻,说:“北狄确实不可小觑。不过辞州战事紧急,你亲自去朕才放心。增兵潞门关至少要有个副将,依你之见派谁前往比较好?”
姜荀道:“国公府世子沈兮和司武官徐长廉。他二人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