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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
“夫人唤我相公,我唤夫人有何不对?夫人,你多心了。”说毕,司马相如就要离开。
“我不管你官至何位,叫司马相如还是司马长卿。我只问相公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是否算数?”
卓文君用十根手指绞住了手帕,拼命克制着眼中的泪水。
司马相如身形一顿,半晌回到:“夫人,早些歇息罢,为夫还有要事处理。”
终是克制不住悲愤,眼中的泪水大滴大滴砸落在手帕上。
卓文君不能理解,为何这三年来,丈夫对自己若即若离。
他要功名利禄,她便弃了琴棋书画;一心一意去和各府太太打交道,替他周旋广场关系。
他要静心耕读,她便拿纸研磨,不声不响陪伴他夜夜点灯。
她试问自己,不曾做错过什么。为何?为何?
是夜。司马相如躺在床榻上,听着隔壁屋断断续续的低泣。眸中,竟是深不见底的忧伤,似有思虑万千。半睡半醒中,有温软入怀,他习惯性的伸长了手臂去揽。
“阿君,睡吧。”
*** ***
一夜无梦,天色将亮未亮时。司马府正房内,一声响亮的巴掌声猝然响起。
“啪!”
“夫人饶命!”
朦胧间,司马相如察觉身旁异响,费劲的睁开眼睛。这一觉,似乎睡得格外沉重。
只见卓文君铁青着脸站立在屋子中央,一向清雅柔美的脸上竟有些狰狞的怒意,双眸发红,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紧紧的攥着双拳,身体颤抖得厉害。
她的脚下,匍匐着一个女子,□□半露,衣裳不整,脖颈间似有可疑的星星点点。正是那皇帝御赐的西域美人。
“夫人饶命,昨夜贱妾路过大人卧室,见门未关。想着顺手带上,却见大人被子掉了一地。便自作主张进了房间,正欲帮大人盖上,大人却抓着贱妾的手不放,并,并,……”
“相公如何说?”卓文君不理会美人的话,转头只是盯着司马相如问道。
醒来的瞬间,司马相如便察觉到自己身无寸缕,被窝里有阵阵女人芳香传来,几处地方似有黏腻湿滑的触感。他和卓文君恩爱过无数次,此情此境,再是熟悉不过。
“夫人,我昨晚虽熟睡,所做之事却尚能感知一二。信不信我,全在夫人。”司马相如开口解释,纵然他有意疏远卓文君,却也不希望以这种方式糟蹋她的感情。
“呵呵,那我便信了你。还希望相公,三日内给我一个明明白白的交待。”
卓文君强忍着泪水笑到。她要如何相信他?如何自欺欺人?这满室的旖旎,柔情的痕迹,真真实实存在,鼻尖的味道刺得她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心脏也似乎被捅了一个大洞,淋淋的往下流着血水。
只是现在,还有要事,她是司马府的女主人,她必须要顾了周全。
“陛下圣旨已到,还请相公尽快收拾干净,前往正厅领旨。”
卓文君强忍着悲伤,顿了顿说道:“就让这御赐的美人服侍相公更衣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美人从地上缓缓爬起,似一条水蛇般偎依着司马相如的身体。她捡起地上的男外裳替司马相如更衣,柔荑若有若无的拂过他健硕的胸膛。
司马相如不耐的倏然转身,用尽全力捏紧了她的手腕,将美人往地上甩去。
“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眼睛迸射出毒蛇般的光芒,和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判若两人。
美人娇呼“大人,您弄痛我了。刚刚贱妾已经如实和夫人禀报过一次,所言之处,绝无半句虚假。”
司马相如冷笑道:“哼,先莫不说我对除了阿君以外的女人丝毫提不起兴趣。更何况,我昨晚睡得异常深沉,如何对你做那等事。床上却是满目痕迹,你这是画蛇添足,弄巧成拙!
你是和居心,我暂且不管。但我警告你,我可不管你是不是陛下御赐,只要你敢动了歪心思,伤害阿君一分,我便要你拿命来抵。”
“大人饶命,贱妾对夫人绝无半分加害心思。只是贱妾,贱妾乃陛下御赐给大人的美人。这一生,也只能呆在司马府了。
为能得到您的垂怜,有些焦急了。但是,贱妾对大人一片丹心,天地可鉴呐!”美人慌忙匍匐在地。
司马相如狠狠白了她一眼。不再理会,自行收拾了清爽,迎旨入宫。
只是他不曾看见,身后原本匍匐在地,神情慌乱的美人。在他转身出门的一刹那。瞬间收了惊慌,只是微微一笑,歪坐在地,胸前玩弄着一缕秀发,眉眼深处恨意满满,竟似毒蛇般妖异蛊惑。
*** ***
未央宫内,汉武帝朝服未褪,他拿了卷轴仔细批阅,半晌,问侯立一旁的司马相如。
“司马爱卿,唐蒙又报,西南夷密林遍布,高耸入云,多有悬崖天堑。南夷大道修路两年,今日仍未有进展。